《大陆传奇》蔡肆

2、龙老爹的骄傲

　　浩渺无际的希望大□□周被万丈大陆山所环绕，而中间绵长，在人的意识中几乎没有尽头的星星河将其大致分割成南北两块，数不清的村镇，城市坐落在河流两侧，依靠着星星河丰富的物产，繁衍着生息的人类，世代生活在祖居之地，过着简单而又忙碌的生活。庞大的生命星云，照耀着整个希望大陆，发出柔和的黄白色的光，让这个大陆的一切生命都充满着温暖和生机。随着大陆的有规律的漂移，便有了日夜，白天，剑鱼在星星河上跳舞，夜晚，风鸟的啼叫声，伴人入睡。如果从生命星云的角度看大陆，那么四周高，中间低，大陆山环绕，而青海盆地几乎位于大陆正中，一条白带贯穿东西，在青海盆地分流，环绕盆地而过后，交汇于青海口，点点白色的圆点点缀在整个大陆上，这是一些湖泊和内陆海。白天，希望大陆是青翠的，城镇和村落掩映在密集的树木中，夜晚，是苍茫的，点点灯火，带来些许生气。
　　新基小镇，位于大陆的中部偏北的星星河边缘地带，坐落在陨石山脚下，这是一个美丽的小镇，方圆不过10几里，生活着数百人家。
　　清晨，鸟叫，木门，镇长家
　　一阵哼哼哈嘿的声音，在寂静的晨曦中响起，一个少年挥舞着一把木剑，在做着劈，砍，刺等动作，算不上矫健，但也一板一眼，这就是我了，我叫龙心，是镇上公推的镇长龙耀的独子，今年将满16岁，新基镇的祖规，凡龙氏子弟，16岁就要参加族里的成人礼，并根据能力分配任务并或者职位。再过3个月，我就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了，我默默计数着时间，一边挥舞着沉重的木剑，直到浑身被汗水湿透。百多平米的小院，四周是我小时候我爹带我种植的陨松，据老爹说这种松木可以长到几百米高，如今10多年过去了，也不过2.3米光景，我对几百米老爹的描述一直保持怀疑态度，陨石山上那些陨松也不过才10几米。。。。。。随着一声深沉的吐气声，我结束了每天早晨的必修课。而此时，客厅右边的房间灯光亮起，陨松仔熬出的灯油，发出那特有的明亮而黄的光，照亮了还是黑蒙蒙的窗纸，锅碗瓢盆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院子中间的水缸里，洗漱完毕。
　　‘儿子，儿子，吃早饭了’，巨大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伴随着清凉的晨风，飘荡在小镇的上空。我一声苦笑，不理那些被吵醒的邻居的低声咒骂声，动物受刺激的鸡飞狗跳声，推开有些破旧的客厅木门，走了进去，四张木椅整齐的摆放在圆圆的木桌中间，木桌上铺着光滑，坚韧的剑鱼皮做成的桌布，桌子上热气腾腾的摆放着两盆馒头，一陶锅粥，几碟小菜。一个粗豪的大汉，正在那狼吞虎咽，这就是我爹，龙耀。我不止一次的端详着这个土匪一样的男人，粗犷的脸庞长满了络腮胡子，浓的像墨一样的粗眉毛，和鬓角连接在一起，五官端正却充满了土匪一样的气质，身高180公分，肌肉虬结，而我却长的清清秀秀，斯斯文文，我甚至不止一次怀疑我不是他亲儿子，他也不是我亲爹。粗布汗衫，熊皮短裤，赤脚未穿鞋，一只脚还踩在一张椅子上，还时不时伸手摸一摸，即使手里还抓着馒头或者饭碗。。。。。。想想母亲的端庄，秀雅，温柔，善良，体贴，我就一阵头痛，这个大陆真是太疯狂了。
　　母亲是个从不多话的女人，三十几岁的人，依然保留着年轻时候的风韵，皮肤依旧白皙，乌黑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挽了个发髻，一根有些发黑的银簪别在脑后。身量不高，但苗条，眼睛不大，但却发出明亮，温柔的光，嘴唇很薄，经常抿着。在饭桌上，从来都是默默的夹菜或者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们父子。‘儿子，再过三个月，就是成人礼了吧’，父亲一边唏哩呼噜的喝粥，一边道，‘是的，父亲“，我漫不经心回答道。小子好好干，你可是我们新基镇的骄傲，老子长期看好你。
　　说起骄傲，我就不由的头大，家规第一条：打架要赢，第二条：打架要赢，第三条：打架要赢。如果输了，不光要接受老爹暴风骤雨般的怒骂和毒打，还不能吃饭，如果赢了，则有奖励，我手中的铁木剑，就是在毒打了我二伯的孩子龙力之后，老爹给的奖赏。如此奇葩的家规伴随着我的成长，我还无力反抗。整个新基镇，我或许不是最强壮的少年，但一定是最能打，下手最狠的，被逼无奈，与其回家被毒打，不如毒打别人，与其心慈手软，饱受摧残，不如摧残别人，让自己活得快乐。就这样，我成了老爹眼中的骄傲，在新基镇的少年里面战无不胜，至于打了之后怎么样，自有老爹去善后。而在小伙伴眼里，我就成了恶魔，暴力狂人，以打架为乐，而且是打赢不打输。几乎所有小伙伴都对我敬而远之，所以，我的童年充满了畸形的暴力，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也在扭曲的成长。养成我有些孤僻，有些暴力，好勇斗狠，斯文外表，野兽的内心。
　　看了一眼吃饱喝足摇头晃脑的恶魔老爹，我低声道，知道了。拳头大就是道理大，这个道理在我13岁之后就刻骨铭心的认识的非常深刻，老爹曾经放话，你小子想反抗，想在这个家说一不二，可以，那就放倒你老子。有时候我打输回家，被老爹揍急了，难免会叛逆的反抗，可是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我还并不具备与老爹叫板的资格，每次都是换来无助的，被更暴力的毒打。学乖了，就不再做这些无意义的反抗了，心服，口服，连表情，语气都写着服字，免得被拉出院子操练。这个时候，一向最疼我的母亲，都不会帮我，看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被揍的不是她儿子，而是一只陨石山的黑熊一样。让我感到无助和悲催。
　　吃完最后一个馒头，喝完最后一口米粥，又喝完母亲熬得熊骨汤，我从客厅左侧的门，进入自己的房间。房间不大，一桌，一椅，放在南面的窗下，一床，一蚊帐，一个稍显巨大的书架。我把木剑挂在墙上，开始了每日的晨读。我最爱读的书就是先知写的大陆游记，大陆，不知有多么的广袤，数不清的内陆海和湖泊点缀其中，无际的星星河横贯东西，流向大陆山口，奔出大陆，坠入宇宙空间，大陆河发源于西部大陆山，凉山山脉，奔流不息，是整个希望大陆的希望之河，母亲之河。无数的城镇，村落，组成了许多国家，国家最高统治者是皇帝，我们新基镇就是属于汉龙帝国。
　　汉龙帝国，建国四百余年，九代皇帝励精图治，开疆辟土，才使得庞大的帝国屹立于希望大陆的西北部，疆土纵横万里，与东北部的猛熊帝国隔星星河支流-怒江对峙，与西南的无边大草原全民皆兵的游牧民族也是纷争不断，好在星星河宽广，数百里的河面，成了最好的国界和天然屏障。使得局部摩擦，利益纷争没有演化成国战。当今皇帝汉龙九世，时年42岁，在位已经10年，尤其英明神武，天纵之才，却也野心勃勃，梦想着征服整个大陆，建立起统一的大帝国。
　　　读着这些先知游记和史书，我的心也随着书上的人物的命运曲折，而起起伏伏，为一代天骄，汉龙六世汉无极的英年早逝而感慨，这是第一个把汉龙帝国的旗帜插上猛熊帝国首都，云都城墙上的男人，却病死在凯旋的军营中，壮志未酬。同样为生命王朝的神秘和繁华而神往，为猛熊帝国的彪悍战力而感叹，为无边海的壮丽奇景而神迷，为无边大草原的壮阔而而心怀大开。巍巍大陆山，环绕大陆，高不知几万丈，据说没人能够登上大陆山的顶峰，幽幽青海，宛如一颗巨大的明珠，停留在大陆的中部，深不知其底，据说蕴含着大陆的秘密，更不要说无边海，生命湖等等造物的奇迹，造就了数不尽的秘密和波澜壮阔的景色。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可惜大陆并不平静，猛熊帝国的蛮国绝不友好，生命王朝太过遥远和神秘，附属成百上千的小王国更是良莠不齐，就是无边大草原的部落联盟，也对汉龙王朝充满敌视。没有成为强者，行走于大陆之间无异于找死。大陆广袤而物产丰富，关键是必须的资源并不掌握在一个王朝的手中，资源交换，互通有无就意味着，充满着欺骗和掠夺，为了生存和繁衍，为了霸权和地位，还有什么，是人类做不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