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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二 ...


  •   “放手!”舒筒脸憋得通红,被一巴掌按住,好死不死,那只惹火的手不算轻地在舒筒屁股上拍了两下。
      并不很痛,但难言的耻辱感让舒筒挣扎不休,小胳膊死命挣扎,不停往男人脸上抓,终于让舒筒的指甲在男人白璧一般无暇的脸上划出一道醒目的红痕。
      舒筒明显愣了愣。
      男人眼睛眯起。
      “叶锦添,你混蛋!”被按到叶锦添膝上时,舒筒愤然大叫,死咬牙根,歪头张嘴就一口咬住叶锦添的腹部不撒嘴。
      他使了十成十的力气,牙齿触及的皮肤却硬得像铁一样,不仅没能被咬破,反而崩得舒筒一嘴血味,牙龈浸出的铁锈味,让他整个人一愣。
      紧接着叶锦添扒开他的裤子。
      圆润白嫩的臀肉一耸,抖动如筛。
      叶锦添眼神一沉,头一回,打得舒筒屁股墩儿通红。
      舒筒一声不吭,牙齿在叶锦添裤子上来回磨,还咬了他两口,这回没有咬到铁板,倒真的把叶锦添腿咬出了血。
      噼里啪啦落到屁股上的巴掌却没停。
      两个人绷着劲地一个咬一个揍。
      等到叶锦添停手,舒筒已经满脸通红,眼睛被湿漉漉的泪雾浸润,叶锦添抱他起来,他死活不起来,手抓着叶锦添的裤子,叶锦添一用力,倒把自己的裤腿撕破了。
      “……”
      舒筒恨恨叼着叶锦添裤子上撕扯下来的那块布,在被抱起来时,忽然调转矛头,一嘴咬在叶锦添的胳膊上。
      这一下是真的猝不及防。
      叶锦添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起码能让舒筒一个月下不来床,那屁股墩儿上两片肉真就是皮肤底下浸着一层鼓鼓囊囊的血。
      舒筒跌到地上去的瞬间,叶锦添已经来不及拦住他下落的身体。
      这一下屁股着地,叶锦添琉璃一样的眼睛瞠大,眼睁睁看着舒筒疼得精致完美的小脸扭曲变形,他张了一下嘴,硬生生顿住,憋住没叫出声,激痛带来的眼泪却一点也憋不住,泪珠顺着舒筒的脸颊滚下来。
      “我……”叶锦添咳嗽了一声,弯下身去抱舒筒起来,舒筒当然不可能配合,但屁股太疼了,没力气挣扎,软绵绵的就被叶锦添轻松抱了起来。
      方才跌下去时,舒筒脑子里当真疼得一片空白,眼前乱窜金星。
      “你就不能不惹我生气吗?”
      一句话差点没把舒筒气炸了,他狠狠瞪了一眼叶锦添,叶锦添却满面无辜,这让舒筒感觉自己肚子要胀破了,小眉毛一颤。
      “怎么了?肚子又疼了?”叶锦添略带紧张地问,侧过脸,陡然一股威严,他的嗓音能传出很远,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舒筒太熟悉那个人了,每次叶锦添弄伤他,就会叫来一个贴身暗卫,是个懂医的,他的屁股都不知道被这个人看了多少遍,而且这次实在很疼,疼得舒筒都没劲反抗。他长长乌黑的睫毛颤了颤,闭上眼睛,手抓得叶锦添胸前的衣服起皱,狠狠一口咬下去。
      叶锦添闷哼一声,手却温柔地落在舒筒的头发上,他的触碰让舒筒整个人哆嗦不止,连牙关也在颤动。
      “乖,别跑了,你能跑到哪儿去?就算你跑出去,我也能轻松把你找出来。何必费这个事?你乖一点,我也少操心一些。”
      “王八蛋!”舒筒闭着的眼睑轻颤,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咒骂。
      “还疼不疼?”富含磁性的嗓音带着春风沐雨的温柔。
      不能让王八蛋蒙蔽。
      舒筒颤巍巍张开眼,眼前叶锦添胸前白色的布料上浸出隐隐的血红。
      舒筒眼皮一跳,挪开了视线,然而一只手摸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不顾他浑身都紧绷得颤抖,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亲了上来,攫取舒筒口腔里浓重的血味,把他所有的滋味都尝尽,才舔着嘴角松开。
      叶锦添眼神发亮,舒筒羞辱得浑身硬邦邦,肩头微微耸起。
      “你这样子,我都想了好些年,看来你不只身量没长,什么都没变,滋味也和过去一样好。”
      舒筒眼里现出一丝迷茫。
      “总有一天,你会记住我,而且只有我。”叶锦添狭长的眼睨起,早在旁边跪着的暗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进屋给舒筒看伤。

      这天晚上茅小飞完全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
      “爹,还不睡啊?”傅冬被翻身的声音吵醒,嘟嘟囔囔往他爹怀里凑,小鼻子贴着茅小飞敞开的衣襟拱,深深吸了口气,“爹,你的味儿真好闻。”
      茅小飞哭笑不得,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的里衣拉拢。
      “你小子快睡。”他一巴掌拍在傅冬的屁股上,捞开床幔。
      “爹你又要去找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
      茅小飞一愣,旋即有点语塞地支吾道:“什么叫又,大人的事儿,小屁孩你懂什么?你自己几岁?人家几岁?他是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是啥?”弯下腰去穿鞋,茅小飞披上外袍。
      “爹你别去了,他今天晚上不在。”傅冬摇摇晃晃坐起来,实在太困,整个人没骨头地靠来靠去,最后死死抓住床帐,小鼻子一抽,“白天我听见他和臭大叔说话,我就在门口多呆了一会,那个小子召集他的手下,打算今晚去探探青龙帮。”
      茅小飞顿时如遭雷劈,瞪大了眼,“你怎么不早说?”
      “他没跟你说吗?”傅冬无辜地眨了眨眼。
      茅小飞腰带也没系好就快步出门,结果穆参商的房间真没人,他的手下那几间屋也没半个人影。
      徐柒房里亮着灯。
      急促的拍门声。
      门开,徐柒倚在门边,上下把茅小飞看了个遍。
      “进来吧。”
      桌上摆着徐柒的剑,被擦得锃亮,而他还在擦。
      “什么事?”徐柒暂时停下手里的活,瞟了一眼茅小飞,茅小飞腰带歪斜,头发也睡得毛躁躁的,脸上还带着枕头压出的红痕。徐柒眯了眯眼睛。
      “穆参商他们不在了!”
      徐柒平静地低头对自己的剑吹了口气,“他们今晚不会动手,穆参商不是冒冒失失的人,今晚只是去探探虚实。”
      “可是……”
      “你不放心什么?他年少成名,经历过比这艰险百倍的处境,手里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一千。而且要不是他为了那笔钱暂时离开,留下你们两个,青龙帮的人也没那么容易得手。”徐柒的话直接将矛头指向穆参商。
      “也不是,那笔钱对他很重要。”
      “钱再重能重得过人命?”
      尖锐的问题答案显而易见,茅小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徐柒手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嗡的一声唤醒茅小飞的思绪。
      “这笔钱是庆细国君要的,要是他不能把东西带回去,他的家人就会有危险。徐柒,你别看穆参商年纪轻轻上战场,他真的很幼稚,不通人情世故,很不会处理和别人的关系,他要是得罪了你,我给你道个歉。现在我们既然在一条船上,就应该齐心协力……”
      徐柒抬起一只手,止住茅小飞的话。
      “不是他幼稚,幼稚的是你。”
      茅小飞喉头哽了哽,才道:“你什么意思?”
      “一个在朝廷里游刃有余,能被国君信任,能在千军万马中保住性命。别的不提,就你的眼睛看见的,你觉得,他手下众多将领,只因为他是穆家人,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对他的命令不敢抗拒,甚至要收拾你,也要等到他不在的时候。你是他什么人?他说过你是他什么人吗?庆细军上行下效察言观色真的至此?还是只是畏惧他一个人。”
      茅小飞脑子一阵发懵,半晌才心虚道:“真的怕他就不会找我麻烦。”
      徐柒笑了笑,没有再说这个,又宽慰了茅小飞两句,叫他先去睡觉,并且担保今夜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走出徐柒的房间,茅小飞没有直接回房,他怎么睡得着?
      难道穆参商在他面前表现的,只是他伪装出来的一面?这一面幼稚、多疑、霸道、想什么就要什么,耍流氓,这些都不是真的?他又想起当时黑龙帮的人误以为穆参商是王室中人,他身上那件软甲,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刀枪不入,庆细国君没有给自己的几个儿子,没有给别的重臣,独独给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茅小飞头晕起来,想不通的是,穆参商装给自己看有什么用?他茅小飞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茅小飞心中郁结,走到楼下要了碗阳春面,边吃边等穆参商回来。
      他没觉得自己在等穆参商,不过时不时仍然瞥一眼门口,过了子时,酒楼打烊,小二看见茅小飞起身,忙不迭过来收干净,茅小飞也没好意思再赖在堂子里坐着。
      天井中很冷,茅小飞才披了一件外袍,冷得原地跳脚,鼻子冻得通红。
      忽然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茅小飞转过脸去,穆参商一脸意外。
      四个手下在穆参商的手势示意下什么都没看见地往楼上走去,各自回房。
      黑色的面巾挂在脖子上,穆参商随手从腰中扯出黑色上衣,脱下来,直接裹到茅小飞的身上,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兴奋地亲了亲茅小飞的额头。
      茅小飞哪儿来得及躲?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这些人从屋顶上下来的,等回过神,已经被穆参商亲了好几口,忙捂住额头。
      “别疯!你们去哪儿了?”茅小飞问。
      “小飞哥,你在等我吗?”
      “没有。”茅小飞别扭地转过脸,小二还在忙活,他解释道:“饿得心慌,睡不着,下来吃碗面再睡。你们上哪儿去了?”
      穆参商有一丝失望,握住茅小飞的手,牵着他往楼上走,茅小飞一动他就握得更紧,而且茅小飞的手已经冷成冰块,正好穆参商掌心热得像火炭,这让他懒得挣脱。两人的关系说亲密又有些疏离,说疏离总归又睡过,茅小飞自己也说不好他们什么关系,不过知道让穆参商牵牵手不算什么大事,男人嘛,矫情什么。
      “找到舒筒了,不过有点难办。”穆参商边走边说,到了二楼,站在一旁等茅小飞上来,两人并肩走到穆参商房间门口。
      “进来说。”穆参商站在门内。
      茅小飞有点犹豫。
      穆参商拽住他一条胳膊,不由分说把人带进房内,点起灯,呵了口气,“外面太冷了,别冻着。”
      茅小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手里被放进一杯热茶。
      “青龙帮的总坛就在这座城西郊外面,一座只有百米的矮山上,平常很少有人出入,守卫森严。”
      “你们没有打草惊蛇吧?”
      “当然没有。”
      也是,穆参商在凶猛吃人的蛮族人地盘上,也如入无人之境,茅小飞心里又开始涌起那股让他不太舒服的怀疑。徐柒简简单单几句话,居然就这么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茅小飞忍不住有点后悔今晚去找徐柒了,早知道两个人不对盘,谁也不可能对对方有半句好话。
      “那难办在哪儿?”
      “带走舒筒的是青龙帮的少主,他还有个老子,这个老子,很可能就是当年,给黑龙帮送花害了他们全帮的人。而他这个儿子,自小桀骜不驯,武功路子、行事作风,非常邪性,亦正亦邪,而且,他曾经下令搜罗三四岁之间的小孩,每三个月就会有人把一批各地搜罗来的小孩送进总坛,这些小孩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茅小飞心生不详,喝了口热茶压惊。
      “都很漂亮,漂亮得没有一丝瑕疵。”
      “靠,那人一看就是个变态!他果然是看中了舒筒长得好看。可还是小孩子啊,他怎么能这么干,他怎么干得出来,他是想下十八层地狱吗!”
      “生前不问身后事,杀人如麻的人尤其不敬鬼神,这个青龙帮少主,自成名以来,手里的人命不少。他不止搜罗过漂亮的小孩,我还派人打听了,他的口味杂,男女老少不忌,主要是要好看。而好看之中,他又格外喜欢看上去一本正经,不沾染风尘的那种。”
      “那你见到舒筒了吗?”茅小飞急道,“要不是我太没用……”他的拳头紧紧攥起,眼圈微微发红。
      “见到了,那个少主就守着他,但我们不敢离得太近,他好像已经有所察觉。”穆参商眸色一亮,像是遇上了真正的对手一般。
      连茅小飞也察觉到他透露出来的情绪不是担心而是兴奋。
      “要好好想想,怎么救舒筒出来,这个叶锦添很有用,青龙帮。”穆参商缓慢念出那三个字。
      茅小飞感到一阵不安,穆参商在策划什么,青龙帮对他有用,但茅小飞一问,穆参商立刻话锋一转,抓住茅小飞的手,笑了笑:“今天晚上你真的在等我回来吧?”
      茅小飞别扭地挪开眼。
      “小飞哥,你特别好。”
      热切的话语让茅小飞脸一热,站起身就辞去,回到床上,抱住傅冬软软小小的身子,他才定住心神。
      穆参商是在回避透露更多青龙帮的信息,而且轻而易举就让茅小飞面红耳赤说不上话没法继续纠缠。
      黑暗里茅小飞叹了口气,把头埋在傅冬的脖子里心烦意乱地闭上眼睛。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飞哥郁卒【
    粽子节第二天!记得吃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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