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工作》夜无宴

67、第六十七章

　　进入石室，哪怕有头灯，叶多朵还是觉得和上次她来一样，黑，一望无际的黑。有人抽气，不过，在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期，人多势众的大环境下，大家跟在左梓湖后面开始顺着石级而下。
　　左梓湖的声音在甬道中响起，“据我们的猜测，这是通往油盐湖底的甬道？”
　　仙娥一声啊后：“油盐湖底？怎么可能？谁挖的？好厉害，我们都住在湖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山，湖都有玄机？”
　　阿梅也说：“是啊是啊，说山里有墓，是一直存在的传说，湖底也有，可是一点也没听说过，李逵，你从小在湖里玩水长大，知不知道？”
　　李逵：“友根，你知道吗，我反正是一点也不知道？左组长，这条道通往湖底，难道是穿湖的道？”
　　左梓湖答道：“不是。”
　　黄警察说：“大家有没有发现，我们走的是下坡路？”
　　叶多朵答道：“是下坡路，要不然，怎么从山上到湖底？”
　　基他警察都喊道：“是啊是啊，落差这么大。”
　　走了一段路后，大家渐适应黑暗，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多，左梓湖和叶多朵哪回答得了大家的提问，随着甬道的深入，当兵工厂的第一道门出现在大家眼前时，友根道：“这难道就是你们刚才说的古代兵工厂？哦对了，我们问了那么多，我忘了最重要的没问，我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当入石阶的石门打开的时候，石室的门己被关上？”
　　叶多朵点头道：“嗯，是这样。”
　　阿梅追问：“那我们怎么出去？”
　　仙娥一笑：“说来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出不去，他们俩个好好的，我们会出不去？”
　　友根哦了一声：“看来是我多担心了，左组长，说说，怎么出去，顺原路吗？”
　　左梓湖答道：“原路我们没有试过，今天，我们倒可以一试？”
　　阿梅问：“难道有很多出路？”
　　叶多朵道：“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们也只进来过一次。”
　　李逵和友根在黑暗中对视一眼：我们都在做什么，天天晚上在山上转，没转出花样来，想不到，奥妙在这里。
　　左梓湖说：“进入这道门，就是兵工厂。。。”
　　李逵问道：“这地底下除了兵工厂，还有没有其他的？”
　　左梓道很自然的说：“不知道你们想找的是什么？”大家的心照不宣就这么很自然的被挑开。
　　李逵哈哈一笑：“左组长既然这么说，我们也明人不做暗事，我们在找的想必左组长己经找到？”
　　左梓湖站在门边，等大家一个个进入：“哦，怎么说？”
　　“要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此行？”
　　左梓湖也跟着笑道：“大哥看来是明白了，正好，那么一切尽在不言中，等我们山里湖底一圈走下来，到的那时，大哥大姐们。。。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李逵中气十足的哈哈笑：“左兄弟言之有理。”
　　此时大家站在甬道中间看着面对面的门。
　　黄警察看了看和他并排站的左梓湖，心中己然有数，不过他没有动声色：“兵工厂，哦，两边都有门，左组长，我们进哪道？”
　　左梓湖手一摊：“你们想进哪个？”
　　阿梅左手一手：“那就这扇吧。”
　　鱼贯而入。
　　。。。 。。。
　　回来的路上，叶多朵听到的除了啧啧声还是啧啧声，她己口干舌燥，太多的问题，她回答都来不及，到的后面，她只能推说，哎哎，我实在回答不了，叔叔阿姨，你们不要再问我啦，我知道的和你们知道的一样，再问下去，我也回答不了。
　　还是黄警察说了句话解救叶多朵于危难之中：“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很赞同梓湖他们的推断，这个兵工厂应该是在湖底，行，一切，等我们上报有关部门，等他们勘探了再说。说实话，以前也从没亲身经历过，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么大一个工程。。。太，哎，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大家，听我说，在专家没有给出建议，没有经有关部门鉴定前，我想，我们都应该保密。”
　　站在回到石室的石阶上，阿梅，仙娥，李逵，友根只能点头：“知道了知道了，黄警察，你不说我们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再说，来过这的只我们几个，到时候出了问题，你还不得把我们都扣起来。”
　　黄警察哈哈一笑：“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想大家都不会见怪吧？”
　　仙娥一瘪嘴：“里面的都是古懂吧，都很值钱吧？”
　　李逵看傻妞一样的看着她：“这不是废话吗？”
　　阿梅小声对友根说：“真可惜。”
　　友根倒不以为然：“这么大的事件，谁有这么大胆子。”
　　左梓湖打断大家的私语，一指石壁：“其实，还有一个去处，只是，其中的机关我们没找到，那先就这样吧，黄警察，我们把这里交给你们了？”
　　黄警察摸了一下石壁，点头：“那行，交给我们吧。”
　　接下来就是出去的问题，叶多朵有点怵，从原路出去，如先前进入时和大家的担心一样，她没有一点头绪：是反方向推石球吗，现在人都在了，看来也只能试试再说。
　　到的石室，男人们推石球，女人们出谋划策。人多就是好办事儿，按不同方向推，哎真不要说，石门果然被打开。
　　出得洞来，叶多朵深有感触，仿若离开人间很久，深呼吸，还是人间好啊。
　　然后大家一一道别。
　　李逵向左梓湖保证道：“左组长，我们很快会来签字。”
　　左梓湖一笑：“行，我等着。”
　　回去路上，叶多朵把心里的疑问一古脑儿抛给左梓湖：“领导，你是怎么发现他们也参于了这事？”
　　左梓湖正想说，手机的铃声响起：“是我。。。。以后再说。。。急什么。。。我有事。。。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行，我快到叶家村村委了。。。什么，你就在村委。。。好，我马上过来。”
　　叶多朵看到左梓湖的脸色很臭：“领导？”
　　左梓湖挂档加速，车子向村委驶去。
　　叶多朵很想再问，可是，看左梓湖的脸色，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等会再说吧。
　　车子还没到达村委，就被一小车逼停。
　　叶多朵认得，小车上下来的是左梓辰，梨洲的拆迁组长。只见他臭着脸从小车上下来，猛甩车门，走到左梓湖旁边：“下车，具体的，你给我说清楚。”
　　左梓湖没动，左梓辰就这么站着。
　　两主角僵持着，做为旁观者的叶多朵，只能看着。
　　左梓湖打开车门下车前对叶多朵说：“你坐车上，不要下车。”
　　左梓辰后退一步，左梓湖下得车，甩上车门：“嗯，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吧？”
　　左梓辰一个冷笑：“听说你挺厉害，己经把钉子户拔了？”
　　左梓湖双手抱胸：“最后一个，还厉害？还不是托你的福。”
　　“客气。”左梓辰：“东西到手了，怎么，藏着掖着，拿出来，让大家瞧瞧？”
　　左梓湖：“没那个必要。”
　　“没必要，同是左家子孙，没我的份，看一眼的权力总有吧？”
　　左梓湖：“你应该感到庆幸，我没有把这个事告诉爷爷，不过你要记住，我至所以不告诉爷爷，是不想让他老人家伤心，下次，你可没那么好运气，于私于公，我再不会放过你。”
　　左梓辰哦一声：“是么，那我先谢谢你。如果有下一次，我不会再败在你手上。“
　　左梓湖手一指，“我想，经过这个事，你是不是可以回F都了，难道在等调令还是辞退信？”
　　左梓辰收起脸上的笑，一拱手：“行，那咱们回头见。”后退，上车前冲左梓湖一笑，一个敬礼，绝尘而去。
　　叶多朵的思想在脑子里转过千百回，好象有线索，可是又抓不住，直到左梓湖回到车上：“领导，那人是谁？”
　　左梓湖后脑勺靠在车座上，闭眼，手捏了下鼻梁，缓缓道：“我堂兄。”
　　“啊！”叶多朵在上岗培训的时候，听说过左梓湖和左梓辰不简单，但具体哪不简单众姑娘们也没打听不出来。小心翼翼问：“这么说，钉子户是他给我们下的药？”
　　“可以这么说。来E市前，爷爷叫我最好能找到祖传，还说，如果找到了祖传，最好能把它发扬光大？”
　　叶多朵重复：“发扬光大？不是花式酒壶吗，哦对了，它是一只有说明书的花式酒壶，就算有这个特点，祖传也不过是只酒壶。”
　　“是，它只是一只花酒壶，但它是一只唐中期的秘色瓷？”
　　叶多朵一怔：“秘色瓷？均窑，官窑，哥窑，汝窑我听说过，这秘色瓷是什么意思？”
　　“是一越器，相传出现在一前多年前，当时是我们左氏先祖在劳作中发现的一种窑烧技术，你说的说明书是瓷器制作工艺流程。”
　　叶多朵大吸一口气，很快兴奋起来：“领领导，这么说，你爷爷叫你拿到祖传后将其发扬光大的意思不就是把这种秘色瓷发扬光大吗？”
　　“差不多是这意思。”
　　“那，那。。。”叶多朵眼睛骨碌碌转：“这样不是很好吗？”
　　左梓湖叹了口气：“我研究一下，朵朵，不是发扬不发扬的事，如果早在千把年前，当然是好事，你知不知道现在制陶制瓷工艺己经达到何种地步，如果再发展它，是工艺的倒退。”
　　叶多朵被当头一棒：“啊，那这么说，我们千辛万苦找到的那只酒瓶一点用也没有？”花色酒壶该生气，它的地位从酒壶直降为酒瓶。
　　“那倒不是这么说，它还是据有一定的价值。”
　　叶多朵心想，都要淘汰的，还有什么作为：“说吧，它值多少钱。”
　　左梓湖暗笑：“还行吧。”
　　“啊？”
　　“你知道的，人们口中所说的古懂什么，并不是说它的工艺落后，就没有了存在的理由，相反，它在当时可是达到了人们的能力所及，是一大创举。青铜器，瓷器，都是劳动创造中一点点创新产生而来，就如现在的手机，要说科技含量，不用说肯定是手机高，可是，还有一种叫物以稀为贵之说是不是，所以，界定的标准不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