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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图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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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你发什么呆呢?”酒足饭饱,陈佳琪一边收拾着罪证,余光却瞥见赵春晓正对着一张被她们拿来当桌布用的CHINA DAILY发呆。
“他们……终于来了。”怅然的叹息声响起,眸光一闪,却仿佛已经等待了千年。
“晓晓?”疑惑地唤了一声死党,陈佳琪伸过头来,蹙眉读着那些纠结的蛮文,幸好那标题还不是太难明白:“Today,FIMT’S CEO Mr. Karl……and his personal assistant reach Beijing International Airport……这,这人家去北京关你什么事啊?”
“哎?”感觉到死党的推耸,赵春晓这才回神,看着不务正业读着英文报的陈佳琪,眉毛不由拧成了一团:“你四级不是过了嘛?装什么小资呀?诶?你怎么还拿着这些东西磨蹭呀,你不知道那些猫儿就快回来啦!”
“你你你——”被她这么恶人一告状,陈佳琪彻底懵了,正要放下手中的东西与之理论,办公室的门却也正好在此时被打开。
两人互望一眼,皆是惨然。
“谁允许你们在我的桌上吃东西的?还有……”看着一桌的残羹剩饭,键盘傍边还洒了汤水,率先回到办公室的段铮立刻便拧紧了眉头,当即上前震怒道:“这两天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吃饭的?太……太恶心了!”
“什——么?!”本来,赵春晓和陈佳琪是想流露出做坏事不幸被抓时的惭愧和悔痛的,可,可段猫儿的最后那句话实在太有震撼里,以至于两小妮子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把此人从头到脚,在从脚到头的打量一番,最后转头,对望,差点没有喜极而泣——这个无坚不摧的蛋壳,终于还是让她们俩找到个缝儿了!
美美地对今后的暑假做了个规划,赵春晓决定保守起见还是先得试探一下:“这桌子是学校公用的,谁说是你的了?”
“你——”段铮脸色一紧,想要反驳,却不想和这两个丫头没完没了下去。寒眸一敛,当即旋身出了办公室。
“你说他不会是向老头去告状了吧?”陈佳琪看他临走时的脸色,不由有些担心。
“那老头还在黄龙泡温泉呢,哪有功夫管这事儿?”赵春晓眨了眨眼睛:“再说一个大男人心眼小成这样,还算男人……”
吗字还没有讲完,两人便又看到段铮风驰电羁地回来了,只是手上还拿着消毒水,抹布,还有簸箕,笤帚还有拖把——这是……
而再接下来的一幕,则更让她们瞪大了眼睛:这,这人居然把办公室每一个角落都喷了遍消毒水,窗户显示器到桌子到凳子到主机到地板……没有一个漏网的——就差没有给她们这两个大活人也浇上一点。
然而她俩虽然一边凉快着,嘴巴却没有闲下,看着正满屋挥洒汗水的某人,陈佳琪却忍不住指指点点道:
“我说晓晓——他居然把空调的过滤网也擦了一遍,我们的炒粉飘得有那么远吗?”
“我倒觉得挺好的,琪琪,咱们以后讨老公就要娶这样的,你看,活脱脱的徐虎的徒弟,孔繁森的转世。”赵春晓点了点头,刹有其事地鉴定道。
“请你们不要见怪,”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过来,学生会长大人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看着满屋子忙活的好友,不由解释道:“阿铮有很严重的洁癖,看到别人用过自己的东西就会觉得非常不自在,并不是专门针对你们。”
陈昱没进门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立刻就明白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因为它,段铮在美国不知道与人发生过多少次误会,所以一进门,他就很郑重地向两人解释。
然而这次,他显然是误会了,只见陈佳琪和赵春晓听了以后,嘴角的笑意更甚,忙摇头道:“我们不介意,不介意的。”
我们肯定是不介意的;只要你们不介意我们就好——心底里的那句话,赵春晓和陈佳琪自然没有说出来。
而接下去的日子,两人自然是惬意呀,呃,用什么话来形容呢,对了——翻身农奴把歌唱!
自从,她们揣着要修改的图纸光顾段铮的寝室,先有事没事地在他的床单上坐了坐,原本要检查她们图纸的段铮立刻二话不说去洗床单了。一边洗,眼角的余光瞟到赵春晓正一边咬着手指一边翻他的书,立刻跳出来道:“你们不要呆在这里,走!”
“那图纸还等着你查错,等会儿我们还要回去改的!”陈佳琪理直气壮地回应,一边从包里拿出了苹果,正要在他的座位上啃……
“你们走吧,图纸留在这里,我会改的!”
奸计得逞,赵春晓和陈佳琪互相使了个眼色。
“我在钱柜定好包厢,上午这个时候最便宜!”
“K完了我们再去看半价电影……”
再说某日,陈佳琪拿着一包瓜子到办公室,还没打算嗑,段氏便咳了两声下逐客令。
“我来帮忙,是你自己不要我帮的。”陈佳琪一脸理直气壮。
再说某日,赵春晓心高人胆大,出图的那天居然拎着张空白图纸要给段氏,段氏却因为先看到图纸角落的酱油印子和饭粒残骸,立即道:“拿回去,我自己画!”
“那我岂不是白话了?”横了横眉毛,吃定了段铮的赵春晓晃着图纸转身离去:“是你自己不要的,到时候可别向上次那样在教授面前告状!”
S基地是武警驻沪部队最大的一个训练场。
凌晨,一道黑影站在500米越障的终点,秒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二分十五秒。棕色的眼眸微蹙,似是对自己的成绩相当不满意。而就他身边的光荣榜上,由A士官在次创下的,保持了三年的最好成绩,则是五分五十七秒。
难得的机会就要来临,然而……
时间,不多了。
“晓晓,晓晓——教授明天要回来了,我们再怎么样也要去装装样子吧!”看着窝在枕头里睡死的赵春晓,陈佳琪焦急道。
“好累,再让我睡一会儿。”迷着眼睛看着神采奕奕的死党,赵春晓的睡意更浓。
“你昨天不是比我还睡得早?”
“可我就是困,还腰酸背痛的。”翻了个身,赵春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老是没精打采的。
这篇果然是爹爹们不疼只有娘来爱的可怜坑呀
挥泪添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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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北京酷热难当,从加长的林肯钻出的刹那,岳建感觉自己像只在烤箱中转悠的乳猪……
一只西装革履的乳猪,看着迎上前一脸媚笑的迎宾,他又在心里加了这么一条。幸而,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秒,踏入会所,大厅中尽职的空调系统顿时又把他从崩溃的边缘解救了出来。
按下电梯一路行到32楼,心火燎急的他头一次没等电梯门完全打开便冲了出去,穿过大厅,包厢中的两个男子正悠闲地拼着斯诺克。看他满头大汗扯着领带的模样,不由停了下来。
“阿岳,你这是赶着来投胎么?”段瑞一边磨着手中的长杆,一边调侃道:“协和医院的妇产科离这里不远,要不要大哥送你一程?”
“你还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岳建转头望向房中的另一个男子:“那个卡尔散会就直奔机场了,你不去没关系么?”
苏子清没有立刻回答,却是俯下身,长杆对准了中袋旁的粉色球:“他这么风尘仆仆的来北京,没有理由只为了开个无关紧要的会。”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闷响,粉球应声落袋。
“五百强的年会是无关紧要?”看着台面上如火如荼的形势,岳建的玩心也被勾起,一边褪下身上的西装,一边伸手接下球童递来的球杆:“这话给你那政协的伯父听到了,你就等着洗脑吧……无关紧要?真无关紧要还差我冒着38度的高温去和那些洋人虚与委舌?!”
“阿建,”重重地拍了拍岳建的肩膀,段瑞郑重道:“这任务可是能者得之,你知道子清的那破投行就500外的命,你就别刺激他了。”
“得,他苏三真想混进去会找不到路子?”白了两人一眼,岳建的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反正你要我办的事我都办了,这次的会议记录等会我会让秘书拷一份给你。”
“不过话说回来,”看着岳建手中那根快要被磨光的球杆,段瑞不由蹙眉:“就开那么一个会,我看你小子怎么满肚子怨气?”
他这话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只见岳大少爷眼一横,球杆也甩到了地上,从西服中甩出个纸团,恨道:“还不是这份破报纸和你们俩给害的!”
苏子清蹙眉上前把报纸摊开,这张娱乐周刊正中挂着的,刚巧是这次他们要打交道的人——卡尔,费伦迪。
“这洋人本来低调惯了,不抛头露面那倒也好。反正在商业圈里混了那么多年,我知道的也就这个名字——可这次也不知道这家伙那根神经搭错,居然让娱记拍了张正面特写,这回好,响当当的当世第一王老五,香港台湾的那帮子人也都冲过来了”回想起散会时的场景,岳建的火气就直线往上窜:“还有你这家伙,非要我给你带句什么劳子的破话,那死洋鬼子是早有准备安全通道拍拍屁股走人,我呢?一路被那群记者挤到停车场!”
“那更好。”无视依旧冒着火的岳建,一直沉默的苏子清却是莞尔道:“如此反常,就证明那人一定不会就这么走。”
“子清?”
“费伦迪军工家的少爷到京城,全北京多少双眼睛盯着?”迎上好友探究的目光,苏子清架起长杆淡然道:“等所有人都以为他走了,我们才会有机会。”
岳建正想开口,眼角的余光却瞥到那张被遗弃在地上的报纸。
娱记:“费伦迪先生第一次来北京,感觉如何?”
费伦迪:“很好。”
娱记:“为什么呢?”
费伦迪:“那是我一位故人的家乡。”
……
“对啊,他还没见他那个故人呢。”自认为得到真相,岳建喃喃道。
段瑞和苏子清相视一眼,却各自都摇了摇头。
一直等两人上了房车,关上门,段瑞才把刚才的话接了下去:“需要我派人跟着么?”
岳建虽然与他俩都交好,可有些话,当着他的面却是不能说的。岳老爷子和京城其他派系的关系并不比苏家要浅。
“不必。”摇了摇头,副驾驶座上的男子叹了口气:“那人既然是国际刑警出身,不被发现的难度太大,如果逮着了,反而显得我苏家行事猥琐……这烂招就留给别人做吧,反正我不相信其他人会那么快就放弃。”
“这么镇定?”点了根烟,段瑞笑道:“你就不怕别人捷足先登?”
“费伦迪的骨头若真的那么好啃,一个北美洲就够他千疮百孔了,还轮得到他飘扬过海来招摇?”沉声一笑,苏子清牵了牵遗传自他母亲纤细的薄唇:“不过偷懒的办法倒还真有一个。”
“说来听听。”看老友又露出做坏事时的招牌表情,段瑞的好奇心大起。
“派人到北京各知名景点候着……不是说不到长城飞好汉么?”长叙了口气,苏子清悠然地望向窗外:“我就不信那鬼子会免俗。”
“琪琪,我见过这个人。”
“安安安……晓晓,你冷静点!”看着死党拿着报纸严肃地站到自己面前,陈佳琪的心不由便又那么咯噔了下:“这不新鲜,只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而已。”
“可是连报上都说他的照片是首次曝光啊!”指着报中那个俊朗无双的男子,赵春晓振振道:“就是去嘉年华那次晚上,我梦到过他,还有这个人——”
食指指向男子身后的一个随行人员,赵春晓道:“在梦中我听他叫他斯科特,这个人并不是他的助手,而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
“晓晓!”无奈地举起双手,陈佳琪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
“证明?”被这么一问,原先激动万分的赵春晓却是愣住了:是啊,她要证明什么呢?这些人原本就不是她这个圈子中可以碰到的人……就算知道他们谁是谁,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可是那场爆炸,还有那些枪杀……心中一抽,赵春晓的神色不由再次凝重了起来:如果连那些也都是真的呢?
那些事情,还有这些人……都有关联吗?
“琪琪,我们去次北京吧!”猛地吸了口气,赵春晓在心中做了决定:“你不是一直说要去那里旅游吗,反正这次的课题也已经搞定了,我们去痛痛快快玩一次!”
“啥?”怔怔地看了眼好友,陈佳琪实在跟不上她的跳跃性思维。
“阿灿,八月的头一天是斯科特的生日,我们晚上上长城,烽火台,为他庆生。”
是为了那个诺言吗?
如果是的话,那这些梦,便可能全是真的了吧?
握着手中的火车票,赵春晓的耳朵全然停不到身旁好友的叨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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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件很不幸的事情。。。。
偶的电脑中毒了>0<~~~~开不了机,所以也不知道电脑里的文文们还安在否
本来想等机器修好了再更的,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只能凭记忆先打一点给大家解解渴,55555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