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he的同人世界》二叠纪

80、怀疑与改造

　　打晕这些孩子们，子薇看了一眼乐无异手中的剑，光华流转，灵力波动，想来剑中的剑灵已经醒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冒出来救主，不过这样也好，他正好借着这剑灵之口向乐无异一行传递一些信息。
　　“初七，把谢衣带回去。”子薇对初七说道，初七收起手中刀刃，弯下腰将躺在地上的谢衣麻利扛在肩上，就像扛一个麻袋。
　　子薇心里直摇头，这样太粗鲁了，被主角知道了可是会涨仇恨值的。

　　转头不再看他，上前走几步，走到一直安静看戏的黑猫身前，蹲下来伸出手摸头：“干得不错。”黑猫拿头蹭了蹭他的手心，温温柔柔喵了一声，准确跳到他肩膀上，尾巴有一搭没一搭扫他的背。
　　他打晕了乐无异，风琊见机出手打晕了剩下三人，如今四个主角都脸朝地趴在沙地上，毫无战斗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正常情况下反派就该趁机要这些人的命了，但子薇只是戏瘾大发想自导自演一场戏，并没有杀人的打算。因此，四个人得以安静躺在地上却没有生命危险。

　　对此，默默观察的禹期十分疑惑，正因为看出乐无异没有生命危险，他才没有选择现身出手，毕竟作为一把剑才能看到更多重要信息。

　　黑猫不等子薇起身站直跳下他肩膀，迈着猫步走到乐无异背上，对着子薇喵喵叫，意思是这个人做的饭很好吃。
　　子薇站起身来，点头，眼神扫过晗光剑说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座放他们一条生路。”存心想要误导这个剑灵，想必乐无异知道是猫救的他表情会很有趣吧。
　　“喵！”黑猫很生气，主人傻了不成，这回答的怎么话。

　　误导已经完成，戏也演完了，夜晚的沙漠气温骤降，冷风阵阵实在不是个好地方，捞起生气的猫，打开传送阵，招呼徒弟们过来：“走，回龙兵屿。”

　　乐无异一行在子薇走后一个时辰陆续醒来，醒来后皆是一脸茫然，有些不可置信骤降居然还活着，禹期现出身来，将他们晕后的事情一一说来，乐无异听了一脸懊恼，认为不是自己，师父就不会离开静水湖，不是自己抱起那只猫，沈夜一行也不能这么快找到师父，总而言之若不是他，师父还活的好好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虽然不是深陷无厌伽蓝牢笼，但大家此时的心情与在牢中也没什么区别，地点不对主角团的剧情还是顺势发生。

　　“阮妹妹借你一点灵力。”乐无异掏出一面小镜子，对阿阮说道。她刚刚用灵力为夏夷则加固了鲛人血统封印，乐无异则在战斗中耗尽了本就不多的灵力，现在想要求证一件事，却苦于没有灵力，只好向灵力充沛的阿阮求助。
　　阿阮好奇道：“小叶子你要灵力做什么呀？”
　　乐无异指着小镜子道：“那沈夜与当朝国师也就是我先生长的一般无二，他虽然不承认是先生，但我总有怀疑，这面镜子是先生给我的，以灵力激活可以与他远程沟通，是个交流的法器。现在沈夜离开的时间还不长，我要见一见先生，也许……”后面的话不用，大家都明白，如果有破绽只能说明，当朝国师与沈夜是同一人。
　　阿阮接过镜子：“小叶子，这法器要怎么激活？”
　　“这样……”乐无异用手指着镜子上一处纹路，告诉阿阮怎样激活它。

　　镜面上有如水面波动，波动停止后，镜面显露出人像。

　　看清这人面目后众人皆是倒吸一口气，镜面中的人身着常服，头戴玉冠，衣饰打扮虽与沈夜不同，但那脸却是完全一样。
　　镜中人露出长辈看晚辈时的和善微笑：“无异，在外面过的怎么样？缺不缺东西，缺什么告诉先生，先生给你送来。”连声音都一模一样，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
　　乐无异闭眼又睁开，稳住情绪，努力露出和平时一样的神态，装作十分自然地问道：“什么都不缺，先生现在在哪，我没有耽误你的事吧？”
　　镜中人爽朗一笑：“无妨，我在定国公府与你爹下棋，谈不上被耽误。”

　　下棋？是伪装还是事实？乐无异在心中思考如何询问能不露破绽得到更多信息。没等他想出来，镜中人主人给了他答案，镜中画面开始变化，对面的人正在移动镜子，首先出现的是一方棋局，棋面上满是旗子，乐无异棋艺一般，但看棋局情况也能看出来这棋已经下了很久，接着画面上调，定国公捋着胡须的样子出现在镜中。
　　先生的声音从镜外传来：“我与你爹手谈了两个时辰，下了三局，事先约定三局两胜，谁赢了谁请吃饭……”后面的话乐无异没有注意听，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一起手谈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前师父还活着，和他们在一起围着火堆谈笑。先生在京城与爹下棋，没有来捐毒，沈夜与他不是一个人……

　　乐无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落，高兴先生不是沈夜那个大坏蛋，失落不知道去哪里找沈夜为师父报仇。
　　“无异，无异，你怎么了？”乐绍成透过镜面看到爱子表情不对，凑上前去靠近镜面皱眉问道。
　　“啊，没想到会见到爹，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要知道他是离家出走的孩子，突然被家长抓到表情不对很正常，师父和先生的事暂时不要告诉爹爹，等他查出一些线索了再告诉他，一把抓起镜子，叫道：“爹我过的很好，不用找我。”拿手遮住镜面，示意阿阮停掉灵力，断了联络。
　　师父。他抬头看向月亮，心里空落落的，沙漠里的冷风吹来，身冷，心里更冷。

　　棋很快下完，国师从定国公府里离开，回到国师府书房布下结界，开始施法给紫微祭司打长途电话，接通后开门见山说道：“不出尊上所料，乐无异已有所怀疑，刚才发镜术过来确认国师的身份。”
　　镜面里的子薇一身奇怪的服装，偃甲国师认得那是偃师做偃甲时穿的衣服，看画面里的背景，好像是紫微尊上的私人实验室，尊上在做偃甲么？看来他这个法术接的不是时候。

　　子薇放下手中器械，走到一边接电话：“无妨，他有所怀疑很正常，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
　　关闭通讯，子薇走到手术台边，问初七道：“情况怎么样？”

　　从捐毒回来后，子薇带着徒弟还有被扛在肩上的偃甲谢衣一头扎进实验室，就是曾经初七待过的那间，时隔百年，这间屋子变的更“科技化”，白墙白灯，架子上放着各种泛着金属光泽的刀啊，剪子啊，镊子啊等各种器械，除此之外还有琉璃瓶若干，瓶中液体的颜色比画家的颜料盘还要齐全。屋子正中间是个架空的台子，为了保证舒适度，台子上垫着柔软的毛皮，如果不是用来做手术估计躺在上面睡觉会很舒服，事实上，子薇不止一次在这上面睡觉，每次醒来都庆幸自己在初七当初说睡着咯人后将石台换成了床榻。

　　如今这榻上躺着一个人，说人并不准确，应该说是一个人形偃甲。
　　被扛回来的偃甲安静躺在上面，肚子不知道被谁残忍地划开了一条从喉延伸至小腹的伤口，再横向一切，拉开皮肉，腹中景象一览无余。没有柔暖的内脏，肚子里有序放着各种偃甲零件，被法术处理过的竹管柔软而透明，其中流淌着红色的液体，竹管在腹中偃甲间穿行，忽而没入其中忽而破甲而出。与人类构造全然不似，偃甲启动后的功能却与人类无甚差别，此等偃术当得上是绝世无双。

　　初七正在给偃甲人开颅，没有回答问题，他手中不知道碰到什么机关，那头颅沿着发际线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的景象，有柔和的绿光从头颅破开的地方冒出，子薇走过去看了看。一块石头，一块拳头大小泛着莹莹绿光的石头。
　　“这是什么？”子薇见初七小心翼翼将这块石头拿出来，问道。

　　“冥思盒。”初七盯着石头看，“石头是冥思盒，绿光是记忆。”

　　冥思盒不应该是个盒子吗？子薇不着调的想到。没想到是块石头。

　　风琊没有管初七那边的动作，见到绿光也只是瞟了一眼，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再好的偃甲也需时常保养，一般的偃甲为了延长使用寿命会设置自检功能，越是智能的偃甲自修功能越重要。而这个偃甲制造方式虽然巧夺天工，但它既然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肯定不会时常为自己开肚保养零件，基本的自检功能虽在，然而大的损耗无法修整久而久之零件必有损坏。果不奇然，仔细检查后偃甲人的日常损耗已经十分严重，放着不管大概还能撑一百年，一百年后它只有两个结果，一认识到自己是个偃甲人，开始修理自己，这样可以活的长一些；二依然认为自己是个人，无法修理自己，在某天哗啦一声碎成遍地零件。

　　终于检查完毕，风琊将手中的器具往盘子里一扔，如释重负说道：“师尊，查清楚了。”
　　“哦，怎么样？”
　　“需要大修。”
　　“说来听听。”子薇本来就打算给偃甲谢衣升级一下，就算没问题也给换几个新零件，这些年烈山部搬家后没有了生存压力，族人们失压之后各种奇思妙想无数，族中各领域都有了全新的突破，偃术更是走在最前端，各种新奇的思路和全新的材料可以编写数本砖头厚的书。

　　风琊一一说来：“能源系统需要优化，现在的线路能源利用率不够高，导致它灵力上限较低……”才说了一个，初七存放好那个冥思盒，过来接下风琊的话。
　　大大小小方方面无比详尽，从偃甲人冥思盒内存将近到零件老化，从制造技术落后到偃甲人自我认知缺陷，又说武力值不够容易被人攻击，把个好好的偃甲说的一无是处，就差来一句没用了扔掉吧。

　　初七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子薇有些头疼地看他侃侃而谈，不知道他是作为偃师那种力求最好的毛病犯了，还是遇到“谢衣”心态坏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是问题。
　　子薇等初七说完，点头道：“全换掉。冥思盒原料换成留影珠，我库房里还有一颗万年留影珠；能源核心换成五彩石，初七你算一算需要多大的五彩石；骨骼换成从明珠海买来的深海贝石；血液换成加工后的矩木树汁。其他零件一一换成我们能找到的最好材料。那些东西放着也没有用，还不如拿来做偃甲人，成功了还能为我族添加成员和战斗力。”

　　这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风琊听了兴奋的直搓手，他早就对那些材料眼馋不已，可惜不能随便取用，如今紫微祭司发话，可要抓住机会，好好玩个尽性。
　　“是，师尊。”

　　“初七，你有什么想说的？”将初七神色有些迟疑，子薇问道。
　　“以五彩石为核心，是不是太……”
　　初七的话没有说完，子薇打断他，眼神中透着十足的兴奋：“本座想要的不是一个偃甲人，而是偃器人。”他看了一眼安睡的偃甲人，笑道，“成功之后他将是我烈山部实力最强大的武器和……族人。”高智能人形高达，值得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