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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1.骑士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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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衬衫和西裤,却因为完全不一样的剪裁和材质,让罗恩总觉得看到哈利的穿着说不上来得好看,“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漂亮?”向他打着招呼。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哈利领口的宝石上,“这是什么?”
“来自我重要的人。”哈利说出这句话,有些落寞得垂下了眼,因为德拉科总是强调不能告诉别人他们的爱。
罗恩听到这话,以为那是哈利父母的遗物,来自他继承的波特家财产,所以不再多问。
“也许你可以搬来陋居,你知道我妈妈不太放心你一个人住,说实话我也有些不习惯,你看我们在霍格沃兹当了这么多年的室友,晚上没你的呼噜声,我有点不习惯。”
听到这话,哈利回过神,有了精神,他笑着对着罗恩锤了一拳,“嘿,兄弟,睡觉会发出呼噜声的那个人是你吧。”
“是吗?”罗恩挠了挠头发,脸烧的比他的头发还红。“对了,今天塞纳德似乎要让我们去伦敦巡逻,大概他发现骑士公车那个线索断了,又是一个十分安全的路线。”罗恩挤眉弄眼得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哈利收起了自己的情绪,“那么也许我们可以再查探一遍?不能让我们的傲罗部长失望。”他打起精神,又充满了干劲。
幻影移行到伦敦街头,哈利和罗恩两人都穿上了麻瓜的衣服,这个世界是哈利十分熟悉的世界,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是那样格格不入。罗恩拉了下他的手臂,打断了他的走神,两个人今天就像伦敦是伦敦普通的青年。
街道上有人三三两两的路过,冷漠得麻瓜们没有彼此的交流,似乎都忠于把自己当作别人生命中的过客,吝啬于给陌生人一个眼神。
转过几个人多的街道,哈利和罗恩在一个人少的街区停下。这时候天空飘来一朵乌云,似乎要下一场不小的雨,让街头的人加快着脚步,行色更加匆忙。
“快下雨了。”罗恩看了下天空说道。
哈利点了点头,对着街道举起了自己的魔杖,亦或者称之为德拉科的魔杖,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试图呼唤骑士公车,虽然knight(骑士)和night(夜晚)谐音,但它并不是夜班车,只是麻瓜们习惯忽视了他。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刹车声,一辆三层楼高艳紫色的公车停在了哈利和罗恩的面前,由于速度太快,看上去车身像是在一瞬间压扁又回复了原样,而车门就这样突然打开。
“嗨,哈利好久不见。”售票员斯坦·桑帕克依然穿着他破破烂烂的制服,帽子歪歪斜斜得戴在头顶,他的脸和他的衣服一样脏兮兮,身材虽然高大,但看上去要比实际上矮上许多。这个年轻人曾经因为被认为是食死徒而被关进阿兹卡班,后来又在最后的战役过后,被证实是受到了夺魂咒而免除了对他的控诉。
此时斯坦半个身子探出车厢外,即时这样做,那顶像是戴得十分不稳的帽子也没有掉下来。
哈利礼貌的点点头,开门见山道:“我想有些事情需要询问你。”
斯坦摇了摇头,“要么上车,要么快些离开,那可没什么好说的,只要每人七个银西克。”
这个年轻售票员自从又得回了这份售票员的工作后,总是对自己的工作这么一板一眼。
罗恩抢先说道:“我们是执行公务。”
斯坦却毫不畏惧得说道:“那么更应该成为人民的楷模,上车不要逃票。”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两人只得无奈得上了车,他们这么一耽误,还真不知道是否被麻瓜们看见。
上了车后,公车里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像是里面塞满了几百年没洗的袜子,后面床铺几个常住旅客发出呼噜声,大白天也睡得香甜。
斯坦耸了耸肩,“要去哪里?”
哈利摇了摇头,“随意,事实上只是问几个问题。”
斯坦让哈利和罗恩站稳,当罗恩打算开口询问是否有食死徒的动静时,斯坦却先开口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上个星期刚有傲罗来找过,但是我的答案是没什么特别的。”
听到这个,罗恩激动得嚷嚷道:“就这样?十四个银西克还给我们。”
斯坦对着这个脸憋得通红的红头发男孩说道:“哦,那是上车的票钱,既然你们已经上车了,怎么可以退票呢?”
哈利拍了拍罗恩的肩膀以示安慰,笑着说:“罗恩,傲罗平时工作有一些调查资金,你不用担心。”
这么说着,罗恩脸更红了一些:“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些都写在傲罗章程里,罗恩当然应该知道,只是忘记罢了。
现在还是回到骑士公车,还是那股臭烘烘的味道,斯坦试着说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食死徒最近出现在骑士公车沿途。事实上骑士公车根本没有什么固定线路,又怎么会有沿线这种说法呢?
罗恩知道这十四个银西克算是白给了,他指了指公车的后面那排床位,打算就当做观光费了,他开口问道:“那些是什么?”
“床铺,多付一些钱可以得到一个固定的床位。”
哈利抢先一步介绍,这让斯坦有些不高兴得摘下了他拿顶破帽子,在手里无趣的打转。
“他们是要去哪里?”罗恩又问道。
斯坦皱着眉,手里依然玩着他那顶帽子,抿着嘴突然有些说不上来。
哈利看到斯坦这个样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他走到司机的座位旁,司机厄恩·普兰还是老样子,戴着一副厚厚的镜片。
“我可什么都听见了,但是我也给不出什么答案。”厄恩说道。
“那么,那几个打呼噜的客人是什么时候上车的?”哈利不自觉得压低了声音。
厄恩摇了摇头:“唔,我没什么印象,不过我记得他们付了足够多的旅费。”
哈利知道这十分诡异,罗恩还在继续往车尾走,哈利对着那排床位,越发觉得诡异起来,那味道难闻急了,他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不,罗恩,等等。”哈利想到了什么,掏出了魔杖,对准了罗恩的方向。
“恩?你说什么?”罗恩回过头来看向哈利的方向。
几个突兀的呼噜声还在此起彼伏得想着,丝毫没有变化,哈利一边举着魔杖,一边靠近罗恩,面色严肃。罗恩被他这样的情绪所感染,也紧张了起来,他拿出自己的魔杖,使出了一个荧光闪闪。
床架上是有烛火的,但是大白天的,竟然也不能照亮床铺。
骑士公车上的床铺实在是太理所当然的存在了,这也就是前几批傲罗没有发现异样的原因。
魔杖尖闪烁着柔光,罗恩憋着气,靠近离他最近的一张床上的人,床铺微微隆起着,被子下的人还有着沉重的呼吸声。
“对不起,打扰一下。”罗恩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声音颤抖着。
哈利这时候来到了他的后面,警惕着看着周围几个床铺,而售票员斯坦早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他蜷缩着摘下自己的帽子,神经质的捏着帽子,似乎陷入了一些可怕的记忆中,脸上的表情参杂着迷茫和恐惧,独自一个人瑟瑟发抖着。
“对不起,我要揭开你的被子了。”罗恩伸出手,碰到了那张薄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该掀开。
即使他们这么说着话,周围所有的人似乎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那情景已经不能用诡异来形容了
“啊!”罗恩惨叫一声,刚揭开被子的一角,一团黑色的烟雾就跑了出来,像是动物一样横冲直撞,撞倒了罗恩后,罗恩又撞到了哈利,最后黑雾向后面的斯坦袭去。
斯坦惊慌失措得躲闪着,司机厄恩也发现了不妥,他开着骑士巴士几个跳跃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停下了车。
刚一停下,那团黑气就撞破了玻璃,逃出了车外无隐无踪。
哈利刚想追上去,但看到倒在地上紧皱着眉头的罗恩,他注意到罗恩的手臂受伤了,血正从伤口里一个劲得往外冒,就像是被什么野兽咬伤了,哈利迅速对着罗恩做着急救处理,刚一低头,后面另外几个床铺上类似的黑气也逃出了骑士公车,哈利只感觉到发梢被吹了起来,那些黑气就逃得不见踪影,他想要去追,却放心不下罗恩。
“快去追,别管我。”罗恩对着哈利说道。
哈利摇了摇头,低着头仔细救治着罗恩的伤势,比起追查食死徒他更在意朋友的安危。
斯坦已经吓坏了,他惊叫着陷入了可怕的回忆:“我不是食死徒,别伤害我,我不是。”
哈利看着斯坦抱着头摔倒在地上,而罗恩的血止住了,现在正昏迷着,一身狼藉,而车外面已经下起了雨,让车里昏暗了了许多,仿佛他还身处在那个结束战争的早晨。
他站起身,皱着鼻子,揭开了床铺,床铺下是一具腐烂的尸体,有一股子腐臭味,而那股几百年没洗的臭袜子味正好掩盖了这些味道。但是这只是开始,哈利忍着恶心,揭开了另外几个被子,那些乘客无一幸免,而原本的呼噜声也不见了。
当傲罗办公室里塞纳德部长接到通报,带着其他几个人来到骑士公车的时候,他对着哈利的鲁莽行为一通怒吼。
“你们怎么可以擅作主张?如果发生了意外怎么办?”
“当傲罗本来就会伴随意外。”哈利直面着塞纳德的愤怒说道。
“哈利,你不明白,你不能有事。”塞纳德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别那么大声。
“为什么?我没有事就可以了吗?那么罗恩呢?你为什么不关心他的伤势,不关心刚才那些黑气到底是什么?不关心后面公车上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而只关心我有没有事?”
“我会关心他们,也会找其他傲罗追查,现在你还有罗恩放假了,在我没有通知你们上班之前,就好好呆在家里吧。别再一意孤行,破坏规章。”塞纳德下了最后的通牒。
哈利手里紧握着自己的魔杖,“规章?什么规章?畏畏缩缩躲在安全的地界巡逻吗?我知道你们怎么看我!如果当傲罗就躲在安全的地方,或者被当做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吉祥物,这样的傲罗我不当了!”
哈利说完这句话,把怀里一刻没有离身的傲罗章程仍在了塞纳德的跟前,那上面的封面上还写着傲罗部的警示语:“随时准备为正义而牺牲。”
丢下那本章程,这个黑头发的格兰芬多男孩伤心极了,他热爱这份工作,他想起了那些他认识的傲罗——阿拉斯托·穆迪,那个疯眼汉就是因为保护他而牺牲的,还有唐克斯丢下她和卢平刚出生的孩子,牺牲在了那天,他们都是勇敢的傲罗,而现在他当上了傲罗,但依然要躲在别人的身后,受到他人的保护。
***
“你就是在这里找到那本炼金术手稿吗?”
“是……是的,这里。”
“那位说了什么?”
“他说,献上祭品,巫师,给予你所想。”小矮星彼得颤抖着回答道,他哆嗦着指了指地上那个用鲜血画成的炼金术阵,线条已经变成了红褐色。
“真是天才的想法,彼得。纯血巫师的鲜血还有纯血巫师的尸油,再完美不过得魔法组合,你怎么想到的?”阿诺德·泰勒阴森的嗓音让小矮星彼得瑟缩了一下,失手把手里要递给他的东西,摔在了地上。
“不……不是我想到的,”他连忙弯下身子去拾地上的东西,虽然他站起来的时候也像是一直弯着腰那样,“是那个手稿上的猜测,事实上,只成功了那一次。”他又伸出手,“给,给您。”
“所以这就是那位给你的东西。”阿诺德·泰勒结果他递来的东西。
“是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彼得看着泰勒这么问道,那人身边还有几个戴着兜帽斗篷的食死徒,此时都大大方方的露出脸,也看向了泰勒手里的东西。
一个流光的黑色珠子,光滑的表面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珠子里面像是纯黑色的乌云,似乎一直在翻滚着想要挣开束缚,一种古来的魔力一阵阵刺激着泰勒的指尖,带来一点微麻。他笑着裂开了嘴,这个男人长着一张斯文的脸,要形容的话,看上去像是一个拉文克劳,但他阴森的嗓音和像是被什么危险想法感染到的笑容,却让整张脸透着疯狂。
“哦,这是瘟疫。”他说道。
他们之后嘻嘻索索又说了一些什么“骑士巴士”、“散播”,然后离开了这间破屋子,屋子的外墙上还有这曾经主人的姓氏,只是斑驳不堪,似乎是斯卡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