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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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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终于失手了。
可是,为什么是她来揭穿我!?一个家世良好,学业杰出,标致伶俐,众人如众星捧月般捧着的“海归公主”!是,我承认,我嫉妒,而且嫉妒得发狂!我宁愿一个乞丐亲手把我送进监狱,也不要让她说我半点是非。这应该就是我那仅余的一点自尊的反抗。
于是,有了刚才那一幕。
在林菲(海归公主)的party上,显示有几个人觉得心跳,呼吸加快,胸闷心慌,后来发展到一大片。不错,是我干的。那是尼古丁中毒。我把一些烟蒂浸在水中一刻钟左右,尼古丁迅速溶解于水,形成棕黄半透明状油质液体。再把它滴入咖啡壶中,量并不多,搅拌一下,难闻的气味被掩盖,味苦也不会被察觉。很奇怪,为什么林菲和李柯(班帅)没有碰咖啡,我记得他们应该是很喜欢喝的,不喝也罢,还神采奕奕地报了警。我眯着眼躲在洗手间门后暗暗观察。
不一会儿,阿sir到了,他们在阿sir耳边嘀咕了几句,阿sir点点头,哦,我明白了。
大多数人被送往了医院,一些人不习惯喝咖啡,也就躲过一劫,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李柯大喝一声:“各位请安静,不要惊慌,我们已经查出预谋这次食物中毒的主谋了!”大家十分诧异,大厅迅速安静下来。李柯环视四周,道:“卓昳呢?她好像没被送去医院吧!”“好,你跟我装!”我在门后冷道。我,不是一个早被遗忘的人吗。
“没有啊!”众人应和。这不是逼我出来吗!我假装理理衣服,故作镇静的从洗手间走出来。对林菲说:“阿菲,他们怎么样了?”
林菲诡异地一笑:“你没事哦,他们可就没你这样的好运气了!”
我装作无辜:“阿菲,你说什么啊。”
李柯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卓昳,你别再装了,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这次的事,不然别怪我揭你老底。”下面的人吵吵闹闹,也只是为了看我的热闹。
我撇撇嘴,皱皱眉,苦笑了一下:“你们在说什么呀?”
“好,很好。”李柯眼神凶神毕露,拽着我面对着大家,从桌上拿起一杯咖啡,递给一个检查员:“阿sir,麻烦你检查一下这里面含有什么?”他接过闻了闻,递给一个助手,就这样过了几分钟,那杯咖啡再次送到李柯手上。
“这里面含有尼古丁,他们应该都是喝了咖啡而导致尼古丁中毒。”
李柯把头转向我:“听到了吧。”
“这里面含有尼古丁关我什么事啊!”我鼻子酸了酸。
李柯道:“卓昳,这尼古丁应该是来自香烟里的吧,而你,又是个老烟鬼!”
我猛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众人自然是十分吃惊。我,在他们眼中,应该是一个文静,听话,用功,单纯的女孩,默默无闻,似有似无的一个人,这是我的面具。
他并不理会我的表情,道:“每天晚上,校外的小卖部都会有一个女生来买烟,我看得很清楚。而她也很聪明,每次都穿不同的衣服,用帽子遮住脸,当我和林菲发现你每天都会买很多口香糖,有喷香水的嗜好,就有些怀疑你了。自从上次女生宿舍衣服被盗,我们就更怀疑你了。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一项,那就是,你胳膊上的疤! 那明明是你用烟头烫的吧。上次游泳课我问你这疤怎么来的,你却说是打预防针留下的疤,没想到这点出卖了你,我查了你的底,你是清江孤儿院的孤儿,这大家都知道,但是,还有,你是88年4月5日出生的,12日就被送到孤儿院,那一年院长为了贪污那笔给孤儿们打预防针的钱,就谎报孤儿院的孩子都打了,对吧!”
“就算那是拿烟头烫的,也不能说那尼古丁是我放的呀!”我红着眼,愤怒的喊道。
“当然不止这些。”林菲手端着那壶咖啡:“好在早防着你,要不要验验这搅拌匙上的指印。”然后,拿出那把搅拌匙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得阴冷,趁她不备,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那搅拌匙,她霎时花容失色,众下也无人不惊。
“你想销毁证据!”林菲吼道。
我轻笑两声:“我没那么卑鄙,不错,这些事都是我干的,别人说可以,但你不行!要怎么处置随便!”倒像个铁铮铮的硬汉,众下像炸开了锅,还未容我缓过神来,两个阿sir就把我拷起来,带回警局,走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想,只是林菲那得意的笑声久久未能散去。这时,我开始想,自己真要遭报应了。我失去一切,更是不孝,不忠,不礼,不义,不知耻……
警官询问了我一些事,我只是什么也说不知道,他让我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等等。我失神地坐下,旁边有个20岁左右的女生,明眸皓齿,高挺的鼻梁,面魇如花,大方而又彰显个性。马尾束得高高的,中间夹杂着各色头发,古铜色的吊坠及耳环,一身黑色夹克及牛仔裤。
我低着头,不说话,她好像一直看着我:“你怎么进来的?”
“下毒。”我淡淡说道。他只应了句哦,就各自沉默。几分钟后,还是我先开了口:“你呢?”只见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脸色泛红,拍着腿,好像有多好笑似的,语句断断续续,一会才减缓下来,仍伴有笑意:“逼人跳江。”
“逼人跳江!?”我不解的问,无奈的撇撇嘴,脸上表情十分不自然。
她停止了笑:“也不算了啦,那人太傻B了,我只是要她配合一下,演演戏,可她见了我像见了阎王一样,我也没动她,她自己退退退,就退到江里去了。‘说完继续笑,我也就陪着她一起笑。就在这时,透过那扇玻璃门,一个穿着前沿的金发女人挎着包进来了,眉头紧锁,十分不快。
那不是歌莉吗!我看见她和警官低头说了几句,她很烦躁地从包里拿出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塞到警官手里。我也知道,她这样做,目的有二,一是保我出去,而是为了掩人耳目,尽可能挽回自己声誉,随便吧!
旁边那位见我望出了神,便攘攘我,还一边打量着歌莉,“她是你妈咪啊?”
我道:“当然不是,看毛都知道,我是孤儿,她是我抚养人.”
“哦。”她端了端正身子,道:“万一是混血儿呢!对了,她对你好不好啊?”
我笑笑,道:”还好啦。”
她叹了口气:“哎。其实你也还好啦,只少有了家,不用再呆在孤儿院,可以受教育。上天是公平的,它让你失去一些,也必定让你得到一些。”
我苦笑,也许吧!
然后,我被她拽出警署,还未到门口,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厌倦和烦躁,我甩开她的手,道:“(英文)你来干什么!”
她放开我,神色凝重的说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侧过头,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冷冷甩来一句:“我心理变态行不行!拜托你别再管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带着五个鲜红鲜红的手指印印在我脸上,我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并没有回答,或许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回答。就这样,沉默良久,还是她先开了口,伴随着一丝叹息:“哎,我把你送回孤儿院吧,然后办理解除抚养权手续,你今晚回去收拾收拾,我一会儿就走了。”
我皱着眉,任她把我推上车。
到了家,她给佣人嘱咐了几句就走了。玛丽拉我去房间,我硬是甩开了她,头也不回的如阵风冲了出去。
就这样漫无目标的跑着,任耳边的风呼啸,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跑啊跑,眼泪终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也不知跑了多久,到了这郊外的清江。
暮色已黑,虽是依山旁水之地,免不了有些孤寂,诡异。江水被远处的霓虹灯照射着,如同金鳞闪闪发光。水荡阿荡,我的心也荡阿荡,索性依靠在小桥的桥栏下,蜷缩成一团,放肆地哭,歇斯底里地哭,似乎要把堆积了17年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有眼无珠,你心理变态!!”
此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是一位和我同龄的男生,旋风似的发型,很cool,剑眉星眸,玉质金相,五官精致,更是有一种阳光,清澈的感觉。穿着一身Adidas的运动装,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晶莹的汗珠挂在额上,被月光照的闪闪发亮,应该是狂奔过来的,一副兴奋而又玩世不恭的样子,俯下身,打量着我,我可以听到他有节奏的心跳。他欢喜的说道:“你是来投河的吧?”我皱着眉瞪着他,“簌”的一下站起来,他也抬起身,我道:“关你什么事啊!你谁啊你!”
他并没理会我的话,阳光的笑起来:“你叫卓昳吧!?”
我瞪圆眼:“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啦!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我是一脸的疑惑,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锦馕,明黄色的,从中拿出两包东西,塞到我手中:“我祖宗指名给你的,安乐死的药,你不想溺死那么难受吧!”我把那两包药捏到手中。
我只觉得很好笑:“你神经啊你!你祖宗我怎么会认识!我溺死又关你什么事!”
他道:“我也不知道啊,但这的确是祖上的话。”
我拍拍他的肩,“好啊,说这么多干嘛,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死,才是我真正的解脱。”
他笑道:“你怎么看都不像是想自杀的人啊!”
我无奈的说道:“你不明白的,在别人眼中,我本来就是个心理变态的人。”
他笑了,“就算是吧,不过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哈哈笑起来,“你没事吧!死都死了,去阴曹地府找你啊!?”
他只是淡淡一笑。我转身趴在桥栏上,向下望着流水潺潺,他也倒挺自觉的走到我旁边,望着清江那朦胧的远方……
我想了很多,每想一件事,都觉得心很痛。算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低下头,露出无奈的笑,拿出一包药,张嘴,倒入,好难受!好像铅液灌下食道。可他,居然把我从桥上推了下去依然灿烂的笑着,“再见!”我连喊“啊”的力气也没有,只觉得自己缓缓坠入江底,水凉丝丝的,穿透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