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玫瑰》紫宸2016

2、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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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介意和我聊聊你在组织的往事吧？据说你开始不是跟着琴酒做事的。是在一个代号竹叶青成员手下做事。”
　　“是的，3年前加入组织我是在情报处跟随竹叶青。”秀一道，“她是海南文昌人，说起此人就不能不提到她老乡郑介民。”

　　“ 郑介民老奸巨猾他一向怕负责，什么事都是含含糊糊，不作肯定答复。朋友托他帮忙，部下向他请示，他总是用模棱两可的语句来回答，对重大问题生怕负一点责。他怕得罪当朝权贵，处处总是尽力忍让，很少看到他和别人硬过一下。他在和毛人凤争权夺利的斗争中，也总是暗中指使他的亲信去对付毛派，他自己见到毛人凤时总是笑容满面，从不露不愉之色。竹叶青也是这样的人？”

　　“没错，无论是最初与苦艾酒争宠还是后来与琴酒争权夺利，都是她指使手下去对付的，几乎没有发生正面冲突。”

　　“竹叶青也是那位先生的女人？”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竹叶青虽然是杀手但是她最有兴趣的却是研究组织各种材料，能看上大半天都不放手，并能从这些材料中发现新的线索继续扩大破坏。她发现了几条情报，让组织的几次行动重要顺利的进行，那位先生提拔她做了情报处处长。再后来就是与行动队争权夺利。”

　　“具体说说。”

　　“我跟随竹叶青后，竹叶青没有要我去搞情报而是把我带到训练场，要我培训杀手。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了竹叶青早就注意到我了。”

　　2
　　歌是唱的，水是流的，酒是品的，酒文化是让人享受和咀嚼回味的。竹叶青的酒文化正是这样的如歌似水，温婉可人。是有梁简文帝萧纲对竹叶青有：“兰羞荐俎，竹酒澄芳。”之美誉；北周诗人庾信有：“三春竹叶酒，一曲鹍鸡弦。”的名句，而从诗的前两句：“田家足闲暇，士友暂流连。”的悠然风格可以看到竹叶青酒当时已是一款雅致的休闲名酒。到唐代已是竹叶青的繁荣时期，在《全唐诗》中随处可见吟颂竹叶青的诗句，白居易有诗云“瓮头竹叶经春熟，阶底蔷薇入夏来。”王洛宾有“竹叶离樽满，桃花别路长”；李峤有“临风竹叶满，湛月桂香浮”；就连佛门中大书法家怀素最爱喝的酒也是竹叶青，与李白同一个时代的任华在其《怀素上人草书歌》中写道“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开怀不解意。百杯以后始癫狂。”；更有甚者，一代女皇武则天钟爱竹叶青，有诗曰：“酒中浮竹叶，杯上写芙蓉。”到名著《金瓶梅》、《水浒传》中都对竹叶青有吟颂；到清初医学大师傅山的题字“得造花香”可谓神来之笔一字千钧；在当代，风行一时的金庸、古龙，文坛泰斗郭沫若，名作家马烽、王蒙对竹叶青都有过精美的描述和吟颂；就连当代最受欢迎的词作家乔羽也来到杏花村吟道“劝君莫到杏花村，此地有酒能醉人。我今来此偶夸量，入口三杯已销魂。”
　　看这些美文，低吟这些诗篇，令人吟之悠然如品香酩，拿青春透明的竹叶，拿莹澈清冽的酒质，那入口的相面稍带甜味的芳郁气息就像在你的眼前，令人垂涎，令人陶醉。黑暗组织的情报处长竹叶青就是这么一个人，穿着件淡青色旗袍，不但质料很高贵，剪裁得也很合身。白玉般的皮肤，桃花般的腮容，春水般的眼波，醇酒般醉人。秀一实在想不到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中国女人就是黑衣组织的情报处长竹叶青，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是诸星君吗？”伸出纤秀的手示意秀一坐下。
　　“是的，处座。”秀一递上了简历。
　　“诸星君宫野明美的朋友？”
　　“是的。”秀一不知道她想问什么，只能这样回答。
　　“我的对外身份是银行董事长，刚好明美也在这家银行，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温柔又体贴。”她看了看简历有道，“诸星君，明日就去训练场。”看着秀一微怔，又解释道，“诸星君的射击能力很棒，我希望诸星君能帮我训练几个人。”
　　秀一没有说什么，点头。
　　秀一开始了培训，以前就接触过并没有感到压力于困难，只是有点吃惊于培训内容的系统与严密。那几个杀手的能力不逊于正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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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他们的能力用错了地方？”叶枫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们是为了金钱与奢靡，当然也有其他原因，比如，被迫加入。”
　　“没错，竹叶青就是被胁迫加入组织，她说过，‘不是我选择了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了我。’其实也能理解，一个弱女子面对黑衣组织还能有别的选择？虽然她是地位超然的情报处长，但是也不过是那位先生手里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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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秀一的身份被识破了，也就被组织抛弃了。他换了住处，不过琴酒和竹叶青都找上门了。他刚好出去买日用品，回来后就就听到两个人在吵架，熟悉而陌生，这是竹叶青第一次发火，“当初是你挖墙脚，怎么？现在出事了算我身上！”
　　“你其实知道他的身份了，却依然重用，以至于出事，你能说你没有责任？”
　　“我是为了调查出与他联络的FBI情报网。”
　　“你调查到什么了？”
　　“用不着你管。”竹叶青顿了一下，“今天把人带回去，你我算是功过相抵。”
　　“也保得住你的地位与利益。”琴酒冷笑，“不过那只对活人有用。”
　　“没错，你可以动手杀了我，然后再和他私奔。”
　　“在动手之前，我问你。”琴酒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又是怎么知道我与他的关系？”
　　“你以为我会回答你的枪下问题吗？”竹叶青丝毫不惧琴酒手里的贝雷塔，“既然你不想带他回组织，那么你就得与我合作，不然就是玉石俱焚。”摊开右手，手里握着一枚黄磷手雷，无名指已经勾开保险栓，“这枚黄磷手雷的爆炸半径是多少还用我说吗？”
　　秀一推开门，两个人微怔，“你怎么还不走？”

　　“你们找上门了，我能走的了吗？”秀一看着竹叶青，“你早就知道我得身份？”
　　“没错，你表现的太好了，太出色了，让我禁不住在想，有这么棒身手的人怎么会发生那样的车祸？我仔细研究了手下汇总来的资料，这意外太巧合了，而太巧合的意外就不是意外了。”
　　“你那个时候就起了疑心？那你又是怎么查出我是FBI？又是怎么知道我与琴酒的关系？”
　　“当然是通过我手下送来的材料，你是知道的，我平日很喜欢阅读手下搜集的各种材料。至于发现你们的私情，只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我有一处房子正好和琴酒在一个小区。不过我在B座27楼，正好在你们对面。”
　　“你又受谁的贿了？”
　　竹叶青没有回答，笑的更温柔，不过在秀一和琴酒看来实在讨厌死了，“你们也太急了吧，至少该把窗帘拉得严实点，”
　　秀一的脸腾的红了，她没有说一个脏字，却让秀一无比难堪。
　　“你还知道什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夕颜是只开一夜的花呢——就如同不能见光不为世人所接受的情事吧，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爱情想来也是伤感而坚持的吧。 ”看了眼窗台上的凋落的夕颜，“花落了，所以你们也该~~~~”
　　琴酒道，“少废话，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做生意也不会一次把钱付清。”竹叶青冷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
　　“你说。”
　　“诸星大，本名赤井秀一，虽然是美国人但是童年是在香港度过的，你父亲赤井川是FBI驻香港分部的，后来死在与□□的巷战。”
　　“继续说。”
　　“作案的人并不是我们，是蓝玫瑰。他们也是一身黑衣，不过领口都别着朵蓝玫瑰。他们做下这个案子除了想打击FBI外还想栽赃于我们组织，蓝玫瑰的老大蓝姬与你父亲的过节早前就有了~~~~~~他就是那个代号‘加百列’的间谍。”竹叶青脸上露出丝微笑，“加百列是奇迹天使，而蓝玫瑰的花语，奇迹与不可能实现的事 。用蓝玫瑰为名真是妙绝天下。”
　　“说重点。”
　　“蓝姬就是变了性的‘加百列’，他与你父亲的过节我用不着多说了。”竹叶青一笑有道，“蓝姬为了报复医院偷走了你的姐姐，你来东京不仅仅是为了调查组织吧，你应该知道了你姐姐其实还活着，而且就在东京。”
　　“你找到人了？”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知道一点线索。”
　　“说。”
　　“我说的已经够多，你也该让我看到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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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出了什么条件？”
　　“除了利益她还能要什么？”
　　“后来呢？”
　　“她和琴酒回去复命时就说，虽然找到了我但是还有不少FBI的人，他们受了伤不敢恋战~~~~~那位先生除了大骂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能怎样？后来我回到美国，竹叶青发过邮件告诉我蓝姬的资料，我去机要室查过。通过比对，我确认了蓝姬就是三十年前的‘加百列’。”秀一扔过一张相片，“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这是他做变性手术之前的相片。”
　　叶枫看了微怔，“我说我怎么查不到蓝姬的身份，没想到他居然变性。”
　　“事情的前因后果你该知道了？”秀一看着他，“间谍的命运，你若是~~~~~~~”
　　“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是蓝玫瑰的首领蓝姬。”叶枫脸上看不出表情， “我知道你的意思，每个情报组织都会千方百计的拉拢或破坏对方的间谍，这个很正常。蓝玫瑰这一□□集团一定要铲除，不然我卧底蓝玫瑰这些年是为了什么？”
　　“你还是没变。”
　　“你也没变。”叶枫道，“方才听你那么说，你好像并不奇怪竹叶青看出你的身份。”
　　“是的，竹叶青是黑衣组织情报处长，手下众多，而且基层人员全都由他们情报处监视，明美的一举一动都在情报处的视线范围内，也许有些事情她的手下注意不到，但是通过众多汇总来的材料进行分析，自然会找一些蛛丝马迹，而她又是个出色的间谍。竹叶青是种酒，醇美醉人；也是一种蛇，毒的要命。”

　　叶枫换了话题，“对了，你又是怎么离开情报处的，她就乖乖让你走？”
　　秀一笑了一下，“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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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一来过锦绣山庄多次，但是还未来过竹叶青住的翡翠轩，翡翠轩是个幽静小院，院中种植竹子甚多，不但有淡竹，湘妃竹，凤尾竹，还有少见的金镶玉竹。院墙上爬满了蔷薇，开得正艳，夜风一吹传来醉人的花香。
　　走进会客厅，光滑的桧木地板上摆着一张古风的木桌，开着十三片花瓣的白色山茶花，斜插在细柔的白瓷花瓶里，花瓣上还带着初秋的露水。

　　秀一没有看花。看的是背着身子坐在木桌前的竹叶青。“你的调令已经下来了，诸星君。”竹叶青拿过右手边的文件袋，站起身转过脸，她脸上还是微笑，不过有点勉强，“先生要你与琴酒搭档，并且提你为行动队副队长。”
　　秀一有点意外，他没有料到琴酒的动作有这么快。
　　竹叶青把文件袋递给秀一，“收好。”
　　秀一接过。
　　“后天去行动队长琴酒那里报到，明天做好交接。”
　　“我知道。”
　　“今天可以请你和一杯吗？算是为你送行。”
　　“当然可以，后来就要离开，来这里时日不短，多蒙处座关照，应该是我请处座。”
　　“诸星君客气。”竹叶青道，“请。”
　　餐厅也是中式八仙桌，菜很丰盛，清蒸香糟南腿，黑糟鲍鱼鹅掌，风鸡双拼风鱼，白汁西施舌，鲜烩美人肝，清香松子。外带蟹醉虾黄泥螺，糟鸭蛋各一色。主菜有燕窝八仙鸭子，冬笋大炒鸡炖面筋，鲜虾腰子烩溜海参，野意酸菜鹿筋炖野鸡。另炒沙鱼、衬汤炒翅子、炒炉鸭丝、炒鸡泥萝卜各一色。竹节卷小馒头一皿、油菜猪肉云吞一皿、蜂糕一皿。粳米饭一盅、八宝莲子粥一盅。十鲜果品、蜜饯甘果各一。乌龙茶一壶。
　　秀一已看得怔住了。他知道中国酒宴很讲究，很气派，很多时候是看着满桌子菜喝酒。竹叶青又倒了两杯酒，“以后不用叫我处座，我的代号，或我的名字。”
　　“为什么会有这个调令？是因为~~~~~~”
　　“是先生的意思，先生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我们身为属下只能服从。”竹叶青道，“莱伊，你做的很好，琴酒在组织中的地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首席杀手又是行动队长，跟着他也很不错。”
　　“能不能不谈工作。”秀一凝视着她的眼睛“你今天~~~~~~”
　　“也许是因为我的真心还残留了一些。”秀一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在这种地方多年，所谓真心已近渐渐地消磨掉，所剩无几了。这里虽然不是上海滩，但是乱世就是舞台。”
　　“现在不是~~~~~~”
　　“你觉得现在真的和平吗？”
　　若是没有你们这些犯罪分子。这话秀一当然没有说出来，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她开口，“和平了全是钱了。”
　　秀一怔住，他实在想不明白，想反驳也想不出什么，还是听听她怎么说，看看她到底能说出朵什么花来。
　　“若是世间每个人手里都有钱，都过的富足而美满，谁还会费尽心机的搞这些吗？若不是为了命运所迫谁愿意来这种地方，干这种事。”
　　“那你为什么还做下去？”
　　竹叶青又喝了一杯酒才道，“我方才说了，乱世就是舞台，每个人都台上扮演者一个角色，那么要说你该说的词，要唱你该唱的腔，要摆出你该摆出的身段，高高兴的时候你得哈哈大笑，甭管你心里有多苦；需要哭的时候你真得抹眼泪，甭管你心里多高兴，为什么呢？角色管着你呢？”
　　“这么说也够命苦的。”
　　“可以这样说，真命苦的，好啊，因为他知道自己命苦，那么万一得到了一点点甜头那么他都会非常高兴，而我则不然，苦乐我已经分不清，真假也闹不明了。”
　　“你这番表白想必也是如此了？”
　　“透彻，真是透彻呀，红楼梦中有副对子是这样子写的，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由还无。其实这真假、有无、苦乐、生死，本来就是纠缠不清的。”
　　“你可以学道谈禅了。”
　　“莱伊你可别取笑我，我这个人早已是神仙不理，佛祖不收了，只是谈一点人生感受而已。”她看这秀一又道，“有没有看过聊斋？”
　　秀一点头。
　　“第一篇考城隍，有句话，‘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这比人见得律例境界高多了，它直指人心，何况本来善恶就是难以分清楚的，我有心为善，阎王爷不会赏我的。至于我，将来也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死了肯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到时候再说吧。”

　　7

　　“我发现这些人都是哲学家，有自己最实用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这些深刻而精辟的观点总是把虚伪的仁义道德批得一无是处，他们如果大事完了之后能潜下心来写回忆录或出哲学书，成就断不会低于孟德斯鸠苏格拉底之流。”
　　“没错，他们都有自己的一套~~~~~不过，那天你与竹叶青就聊了这些”
　　“我还要交接工作，十点钟我就会回去了。”
　　“后来你就去琴酒那里了？”
　　“恩。”秀一点头，“竹叶青送我去的，她说的没错，每个人都在演着一个角色，她也不例外，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很平静的面对琴酒，表情很自然，看不出昨日的忧伤。只不过~~~~~~看到她独自一个人走下楼，我站在窗边只能看到她纤秀修长的背影，她的背似已有写弯曲，就仿佛肩上有压着副很沉重的担子。那是人生的担子，她的背影看来竟是如此孤单，如此落寞。”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你和竹叶青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没说着？”秀一道，“她是我进入组织后唯一的上司，琴酒并不是我上司是我的搭档。她对我很放手，不过也利用我放出过假情报，不但行动失败而且还~~~~~~~~牺牲了多名同事。所以我认为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要更早。我真的说不出是什么关系，对明美我是怜多于爱，但是对她，我真的说不出是什么。我确定不是爱，可是当然离开她我心里很难过，她待我确实不错~~~~只不过~~~~~~”
　　叶枫愣住，“付出了感情却不知道是什么~~~~你真够可以的，不过也不能怨你，自古以来感情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也许。”
　　“后来呢？她就甘心让琴酒挖墙脚？”
　　“虽然不甘心，不过调令是那位先生下她也没办法，也许那位先生算准了她会暗中使绊子，交给情报处一个任务--拉拢蔷薇杀手。情报处上至处长竹叶青下至基层干员都忙于这桩任务。”
　　“也就因此没找你们的晦气？”
　　“暂时没有，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秀一冷笑，“胆子够大，居然直接去找明美和志保的麻烦。”
　　“之后呢？”
　　“没有证据表明是情报处的人干的，那几个找麻烦的混混当街被杀，做的干净又漂亮。我去过情报处找过他们~~~~~~~~~”
　　8

　　“莱伊。”接待秀一是莲花白，“无事不登三宝殿，请讲。”
　　“我要见你们处座。”
　　“处座不想见你。”莲花白笑的很温和却也很讨厌，“您已经不是情报处的人了，再来见处座会让琴酒误会的，本来我们就和琴酒就有很多误会，所以您还是请回吧。”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秀一站起身往门前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忽然出手制住他，“带我去见处座。”
　　“处座不想见你。”莲花白因为疼痛而皱了皱眉，不过声音还是没变。
　　“是吗？”秀一的手上加劲。
　　“莱伊，干了这一行我就没想过我会死在床上。”莲花白道，“动手吧。”他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平静的样子秀一心里一动不由的开口道，“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干这一行？”
　　“是命运选择了我而不是我选择了命运。”相同的话再次听到，秀一依然没有作声，想听听他怎么说下去，“若不是为了活下去，谁会干这个。”他叹了口气，“处座给我的命令是不让您进去，您也知道情报处对没有完成命令的人是怎么处罚的。”
　　秀一很清楚情报处的手段，替情报处做事的人，不成功，就得死！纵然只不过出了一点差错，也得死。所以替情报处做事的人，没有一个敢不尽力的。这也是情报处能成功的原因。　　想到这里秀一松开手，慢慢的走了出去。
　　回到公寓，就看到竹叶青的车停在楼下。见他走过来车门打开，竹叶青走下车。
　　“你来做什么？”
　　“我若是没记错是你要找我。”竹叶青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知道你是因为宫野~~~~~”
　　“你也知道啊。”秀一冷笑，“真是好笑，几天前还和我谈人生感受，说自己还残留了一丁点真心~~~~~~现在又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平静就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以为杀了人就船过水无痕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竹叶青微笑，“说我杀人灭口，你就该拿出证据去给琴酒啊~~~~~~~”
　　“啪！”她脸上挨了一耳光，白生生的脸变的又红又肿，“你敢打我~~~~~”右手抚这火辣辣右脸，‘你好大的胆子！”
　　“我第一次打女人。”
　　“那应该说是我的荣幸？”竹叶青冷笑，“你离开情报处真的是因为先生下调令了？是琴酒向先生要人，你和琴酒早有了私情~~~~~~~是你先背叛我的。”那双柔如春水般的眼睛凝成了冰，“你说啊，你在情报处这段时间，是我们对你不够好？你说啊？”
　　秀一语凝，再也说不出话来。竹叶青继续道，“那天我对你说那么多就是希望你留下来，但是你还是走了~~~~~算了，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处境。”
　　秀一想到她说过，‘每个人都在演着一个角色~~~’不错，她的角色就是一个对那位先生尽忠的组织成员，她没办法摆脱，因为角色管着她呢。

　　9

　　“从那以后情报处与行动队就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斗？”
　　“是的，不过情报处的人低调了很多，我知道竹叶青一向最有耐心，就像是一个杰出的玩牌者，总是把手里的牌攒到有最大赚头的时候才抛出，她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后来的事情证明了此点，在我见那位先生的那一天，她派手下去试探，在后来就揭穿我的身份。”
　　“接着又找上门，然后遇到琴酒，最后达成协议。”
　　“是的。”秀一的神色变的很疲惫。
　　叶枫没有接着问，换了话题，“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这些年我努力追查，但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我姐是被蓝姬扔到了文昌的一家孤儿院，我试着文昌去找，但是那家孤儿院~~~~~~~~”
　　“被人放了一把火烧了？”
　　“没有，只烧了档案室，人员倒是没死。不过我再查下去，只怕~~~~~~~”
　　“所以线索又断了？有没有成年的相片？”
　　“只有小时候的。”
　　“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右腿的大腿内侧有一个与我后背上相似的胎记，不过她的是叶形的。”
　　叶枫怔住，他忽然想到古龙的《猎鹰赌局》，李南红要找的凶手，那凶手身上隐秘处有一处蜈蚣一样的丑恶伤痕，只有在他□□的情况下才能看到~~~~~~“搞什么啊，这中地方~~~~怎么查？”
　　“你能不能动用你的力量去查下查下文昌孤儿院，年纪在27岁的女性。”
　　“你说的，文昌人，27岁的女性，太多了，时间紧迫我们难道一个个的去查？”
　　“她的瞳孔也是绿色的~~~~~~~~”
　　“嗯？这么明显的特征，早说啊。”叶枫道，“只要她确实是在文昌孤儿院待过我就能找到她。”

　　“多谢。”
　　“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