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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0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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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身体好累,四肢坚硬着,下意识地蹬了蹬双腿,伸了伸懒腰,侧身一翻,舒服多了。
然而手上竟然搭上一个不明物体,软软滑滑的,再摸了摸,有毛,我缓缓睁开眼睛——男人。
一头柔软的金发,虽杂乱,却乱的有理,或许是因为趴在我床头显得有些慵懒,迷茫地眼神,无辜的表情,只一个动作,便瞬间攻克了我自以为还有的少女心。正太的脸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摸一摸。
“你摸我?”正太嘴动了。
我慌乱地缩回了手,才发现原来不是做梦,有些害羞,脸瞬间烧了了起来,讲真话,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肆无忌惮地摸过陌生男士的脸。
正太用手抚过刚刚被我摸过了脸颊:“原来你不讨厌我。”
我在心里默念着,不讨厌,姐姐爱你还来不及呢。
突然他执起我的手,两只星星眼看着我:“哥!”
我懵逼了,虽然吧,我平时喜欢中性打扮,但不代表我就是个爷们儿,小正太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我立即止住他:“打住,我是一女的,你叫我哥不合适吧?再说我跟你又不熟,你拉着我的手怪不好意思的。”
说着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
小正太愕然了,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没发烧啊!”
我翻了个白眼:“你才发烧呢。”我将双手紧紧握住抱在胸前,然而我发觉了不对劲,我的女性硬件怎么是平的,双手摸了又摸,平的......
我连忙站起身,低头一看我穿的是病号服,拉开衣领瞅了瞅,没有了......
一旁的小正太,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担心地问道:“哥,你别吓我?”
我跳脚地吼道:“别叫我哥!谁是你哥?”
躲开小正太的视线,跑到洗手间把门锁上,鼓足了好大的勇气站在了镜子前面,“冷漠?”
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镜子里的家伙一阵惨叫:“冷漠......”
无助地在洗手间里乱跳,跺脚,反复哆嗦地自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变着法儿的玩我?”
门外的小正太焦急地敲着门,一直追问道:“哥,是哪里不舒服吗?你出来。”
我快疯了,我努力回想,用力想,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最后是跟冷漠在一起的,冷漠的身体在这儿的话,那我的又去哪里了?
“哥,你等会儿,我去叫主治医生过来。”小正太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外面,我抓紧打开门,左看看右看看,溜了出去。
可是我刚没走几步,拐角就撞上了老熟人:陈煜祺和潘越。
一时没把持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抱住潘越,激动地说道:“小越越,我可怎么办?”
陈煜祺大概没想到冷漠会对自己女朋友下手,上前用力将冷漠拉开,自己护着女友,义正言辞地说道:“冷漠,我警告你,虽然你是我兄弟,但是你也不能随便抱我的女人。”
被陈煜祺一提醒,我恍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我是冷漠。
我站好姿势道歉:“对不起!”
陈煜祺显然有些吃惊,如此恭敬认错的态度让他有些错愕。
而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我”在哪里,于是问道:“请问...那个...你们知道关小妹现在在哪里吗?”
陈煜祺打趣道:“你家小妹躺着呢?”
我疑惑地指着自己,说道:“我家?”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注意着别人的修饰说法,先不管那么多,首要任务是要找到“我”的身体才行。
摆了摆手,拉住陈煜祺说道:“走,带我去找她。”
可是不速之客却将我们拦下,刚才的小正太,已经拽着我的病号服,气喘吁吁地说道:“哥,我已经把主治大夫叫过来了,我们赶快回病房吧。”
陈煜祺一听说我的状态不好,也赶我回病房待着。
无奈我只好选择先回病房,等医生检查之后,说了“没什么大碍,多注意休息”几个字之后,他们才放下心来。
房间里我只留下陈煜祺一个人,小正太虽然可爱,但是一口一个哥叫着,着实让我听着别扭,至于潘越去了隔壁照顾“我”的身体去了。
我有好多问题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酝酿着如何开口。
削着苹果的陈煜祺,说道:“你能不能不晃悠。”
我:“......”
我听话我不在他面前晃悠了,我坐下来,可还是坐立不安。
陈煜祺:“关小妹没事,医生说只是身体太累了,加上身上有些伤,轻微的脑震荡,所以昏睡的时间比较久一些。”
我努力镇定了,想着我身体的灵魂在这具身体上,还能醒吗?
可是这些问题又不能直接对着其他人说,说了不是神经病也会被当作是神经病吧。
陈煜祺见我闷不做声,继续说道:“幸好我们救护队及时赶到,要不然你们会曝尸荒野。不过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两个人都躺在那里?”
要我怎么回答,我们说是遭雷劈了,现在我还安然无恙的在站在这里?这种情况只能装失忆,简单回答三个字“不知道”。
然后躲到被窝里,冷漠平常都是冷冷的,不出声就不会见光死。
陈煜祺拿着削好的苹果啃着,然后将门带上,走之前不忘扔下一句话:“记住,潘越是我的女人。”
看来我刚才的举动是有触及到他敏感地区,我是记住了,可我不敢保证我的这副身体能够记住。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我瞬间从被窝里蹿出来,等待时机去我身体躺着的病房。
我刚鬼鬼祟祟打开了隔壁病房的门,就被一只手用力的扯了进去。
尽管之前有过心里准备,可是见到眼前的“我”,还是倒吸一口气,两对眼四目相对,互相打量着对方,上看下看,对面的“我”说:“这不可能。”
我也说:“天呐,怎么可能?”然后又接着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冷漠一脸绝望,回答道:“我醒来就这样了。”
我:“怎么办?为什么?”
冷漠:“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你说是我做了什么吗?我何德何能,我又不会巫术,出什么事就是我干的,像话吗?”
冷漠:“不像话,可是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怒了,大声说道:“我怎么知道?”
冷漠赶紧说道:“小声点,你想招来其他人吗?”
......
两个生无可恋的人,默默坐在病床上,他在那头,我在这头。
“把手指从我的嘴巴里拿开。”冷漠看着我咬手指,嫌弃地命令道。
我照命令地拿开手指,然后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指上的口水。
又遭到冷漠的冷眼:“那是我的身体,请注意一下。”
“可是现在装的是我的灵魂,你的身体现在也是我的身体,何必那么计较。”我有气无力的回击道。
冷漠:“我们是不是被雷霹了,才会这样的,是吗?”
我:“好像是这样,我脑海里最后的画面就是你拉住我,然后一阵电闪雷鸣之后就没意识了。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再被霹一次,就换回来了。”
冷漠:“你觉得现在的天气会像是要电闪雷鸣的吗?”
我随着他指的方向朝窗外天空望去,晴空万里,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老天爷的心情着实很明朗。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那怎么办?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办法用科学和医学解释的。”
冷漠嘲讽道:“你才知道啊?”
我低着头,对他的态度极其不满,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我又没做错什么事,老天爷为何要劈我。
别人常说做错事会遭雷劈,我没做错什么事,那就是冷漠做错什么,想到这个可能,我一扭头指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才会被雷劈?如果有的话,拜托你赶快承认错误。”
冷漠一把拍开我指向他的手,说道:“你觉得呢?”
好吧我承认,我被他的眼神威胁到了,不应该这样随随便便怀疑他的人品。
我继续说道:“那你有没有想到其他特殊的东西,或是类似咒语之类的,根据我多年看泡沫剧的经验,有这个说法。”
冷漠想都没想就回道:“没有。”
我:“那要不,我们两个都撞一下头部,看看有没有用?”
冷漠点头,抱着手臂,不痛不痒地说:“可以试试,你先来。”
他的表情告诉我,我的办法很脑残,也很有可能真变脑残。
我们不能一直用对方的身体过生活吧,各有各自的生活,各有各的工作,这样下去迟早会露馅的。到时候被什么奇怪的研究怪人发现,岂不是会被研究,有可能会被解刨......我想多了,脑袋里一团浆糊。
冷漠悠悠地声音响起:“你脑袋里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
我委屈地说:“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冷漠看到我着急样,也跟着着急了:“别哭,别用我的脸哭。”
善了个哉!注重的还是自己的面子,看来指望他是没什么希望了,突然想到童话故事里王子与公主最后都是接吻才是能够恢复原来的面貌,虽然我心里明白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但是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不行呢?
不过,接吻的方式要怎么样才行,也是问题。
正当我想得投入的时候,我的脸被冷漠捧起,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