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酒》古与怪

46、真与假

　　“姒意前来是有事请教殿下，可否借步一叙？”酒已过半，本是为庆祝大胜稔凉并无国事。
　　绕空令仪单手而背，临水驻足“此处风景极好又颇为安静，呵呵，不知有何秘密要对在下说呢？”独独在秘密一词上绕着圈说不尽的缠绵···
　　“不得不说我是佩服你的，不说心机武功这等身外之物，单单这数年无尽的寂寥隐忍的心性足以令人敬佩。”
　　“你的意思是我活了这么久，忍受着孤苦寂寥为何不痛快一死？”绕空令仪转头而视，这时候的她却像她所形容自己一般的孤寂，前生那么张狂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落魄？
　　“我的记忆并像并未完全恢复，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却丝毫没有头绪，真假都不得而辨，甚至自己是怎么死去的都不清楚，还有一张···怎么都看不清忆不起的脸，即使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可却无力支撑如同空壳般缺失的更像是我的灵魂。”
　　她一动不动，安静的讲述着她的迷茫，微抬的目光对上自己的眼睛。
　　都明了对方的心思利用猜忌，可如她所说孤寂是个可怕的东西。
　　因为记忆并未完全恢复，所以才不会记得她最爱的人是死在自己的箭下么。不过~如果她记得一切的话如今怕是早已拔刀相向了。
　　“你若想知道过去何不问一问厉朝火，他所知道的并不比我少，想必他更乐于告诉你这些吧！”
　　似水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可以么？”
　　“你想知道什么？”绕空令仪移开目光专心的欣赏起潋滟的湖光。
　　“姒氏的结果”姒意垂下眼眸
　　“自你死后各位长老出现分歧各持一词，姒氏分裂始家厉氏为目前最大的分支”
　　“我是怎么死的”
　　“服毒自尽”
　　“火炀剑在哪里？”
　　“你不是已经感受到了么，何必再来问我。”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
　　“火炀剑已经出世一切皆有因果，命运这东西逃不掉躲不过。”
　　“可知我梦中的那个人是谁？”
　　“···不知。”
　　停顿刹那脱口而出的却非最有利的答案，对她影响最大的莫过于被遗忘的祁辛，若再临羁绊她便有了弱点想要她魂飞魄散便更加容易，可偏偏不想让她想起，我己经寂寞如雪你便休想过得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最后一个问题。”
　　绕空令仪回过头来对上依旧如泠泠清水般的眼眸
　　······
　　“真正的绕空令仪在哪里。”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那时绕空的母亲是中原人，王庭大乱时曾与母亲逃至中原与我也有有几面之缘，虽说长相看不出破绽可性格相差甚远，你对中原之事也毫无半点记忆，从上一自再见之时我们达成协议 ，你，已不是绕空。”
　　“我是谁重要么，还是说你要为那个见过几次面的人报仇，嗯？”
　　“绕空一氏负有神眷，百年集灵气于一人，乃神也。自上一世神现推断绕空令仪极有可能是那种存在。 我是与你定下的协议与他人无关，真假我自是不会在意，不过你有此番胆量竟然对神灵不敬······”
　　“我没有！胆敢对他不敬的人都已经灰飞烟灭了！你一个外人不明所以怎可在此胡言！”
　　既已经达到目的姒意也不再多言。
　　······“一切皆有因果，命运这东西逃不掉躲不过 是他说的吧！”
　　人已走远，顶着神的名讳继续看着潋滟的湖色。
　　世事的因果皆有定数，不知到底是谁亏欠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