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栙》不臣妖子

10、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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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父烧菜很好，俘虏了小笙栙的胃，尤其是荷藕汤，简直是天下第一！
　　吃得近乎要舔盘子的小笙栙，可怜巴巴的看着笙父，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再来一碗啊爹爹！”
　　笙父扶额苦笑，看来他得用缸来熬汤了......
　　......
　　子时到了。
　　笙栙蜷缩在笙父怀里，忍受着钻心的痛，一张小脸发白。
　　笙父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只是抱着笙栙，在一个劲地道歉。
　　如此看来，笙栙的“不会安慰人，只会抱着人和道歉”很明显是遗传自父亲的。
　　......
　　笙母见了笙栙就来气，自己堂堂圣兽青龙族的圣女，居然生下半妖，当真是奇耻大辱。也不想想，明明就是你自己要强抢民男的，你自己强迫别人的，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一脚踹倒笙栙，“滚远点，半妖！看见你就来气。”
　　咔嚓一声，肋骨断了，可见是用尽全力的。
　　笙父连忙跑来，“你老是拿孩子出气作甚？孩子是无辜的！他从来都无权选择自己的出身，真要讲，有错的是你我。”
　　“哼！你出息了，竟敢忤逆我！”笙母勃然大怒，虚摄一把，把笙栙甩出远处，当然，死不去，可笑的是这全多亏了青龙血脉，那神一般的回血。
　　然后就是血的河蟹了，呵呵。
　　......
　　真正的大噩梦是四岁，笙栙身上的龙族特征已经隐而不露，除了那一头青色的长发和一双青色的龙瞳，虽然略显异相，但是大家看在他长都玉雪可爱的分上，都接受他了，和他一块玩。呵呵，这是个看脸的时代。
　　笙栙也遵照父亲的要求，伪装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娃，和他们玩土甩泥巴，捉蟋蟀，虽然他极度嫌弃他们的智商。
　　可是笙母却突然疑心起来，半妖早夭，可是笙栙无病无灾地活了四年，这是个什么概念？就好像一个五十岁绝症患者原本已被医生下了仅能活一个月的通知，但是却长命百岁了一样。怀疑一旦种下，只要遇到一点点雨水就可以发芽，笙栙居然能自由地控制龙族的威压，从来就没有半妖可以自由地控制自己妖族和人族两方的血脉。
　　笙母开了青龙目，没想到笙栙不受天地因果缘分等等的束缚，这简直是惊涛骇浪。
　　每个人都有因果，受天道的束缚，这也很正常，天道掌因果，天地孕养万物，受其束缚也是应该的，但是不受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
　　笙栙是万年一出的逆天者，生来就不被任何道规法则束缚。
　　笙母原本也顾念笙栙是自己的儿子，不想负上弑子的因果，想等笙栙自然死亡，但现在看来，不杀不行了，逆天者是巫族和魔族的精神领袖，是因为逆天者杀得最多的是人族和妖族，尤其是神兽和仙人！更是她另一个儿子——龙凰封临的头号大敌。
　　笙母高举龙爪，笙父赶紧抱住笙栙，“你又想干嘛？”
　　“滚开，老娘要杀了这孽障！”龙目里全是杀意，“笙栙，下到地府别参娘一本，谁叫你是逆天者，更是封临的敌人。”
　　“你疯了！”笙父把笙栙抱在怀里，“要杀连我一起杀！”
　　“如你所愿！”长爪下来。
　　父亲死了，自己却凭借遮天扇掩盖生机，逃过一劫。
　　......
　　笙栙并没有嚎嗷大哭，只是默默地流泪，四岁后就再也没有没有吃过荷藕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荷藕，怎么面对父亲。
　　“父亲......”笙栙自己也知道，这是他的心结，如果不及早引出，早晚要成心魔，可是他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跨过去。
　　“这荷藕宴是我做的，不是你父亲。”舍菱鼓起腮帮子，乔装一副生气的样子。
　　“是吗？对不起。”笙栙歉意的笑了，天地也隐隐间失色，“新的味道啊，呐，你可想好了，到时候就是你想走我也不让你走的哦。”
　　笙栙的日常一切如常，只是多了一条准时帮他准备早餐午餐晚餐夜宵的蛇盘在脖子上。
　　笙栙修炼到练气巅峰后就一个劲压制打磨根基，足足四十年，筑基就是筑造修炼的根基，马虎不得，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最为重要，多少天才就是败在浮躁不知道固本的重要性上，笙栙是早晚有一天要上九天的半妖，不够稳固的根基支撑不了。
　　舍菱的举动更惊人，直接强行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层皮，修为也直接坠到和笙栙一样，然后，更不可思议的事是，新长出的蛇皮不再是杂色，而是玄奥晦涩的道纹，这是曾妖仙皇的遗赠，上辈子所领悟的全部道义，全部印在了神魂里，成了先天道痕，舍菱惊喜得一塌糊涂，先天道体这种传说中的体质，传说是在远古时唯一可以和逆天者与天之子比肩的体质。从上古时天道执掌因果时，已经彻底绝迹。
　　笙栙也很惊讶，但是他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是先天道体，更不去问，而舍菱当然也不想说。大家都有小秘密......
　　———————————————————宗门任务处——————————————————
　　那老头不在了，换了个年轻人，笙栙的面容其实没有老化，只是长大了，已经是青年人了，不时抛个媚眼，差点迷昏舍菱，但鉴于怕惹麻烦，于是换了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还是练气巅峰的修为，这次不必担心，就这个速度来讲并不算快。
　　但是刁难和嘲笑就免不了了，不过是办个管挖矿的庶务......
　　“哎呀呀，老伯伯，你的骨头还好吗？”
　　“当年风华绝代的笙美人啊，被猪拱了就闭死关去了，也突破不了筑基，一把年纪就终于出来，要找人送终吗？”
　　“不是啦，你看人家准备要直接进矿洞，当进坟墓了！”
　　不要觉得他们恶毒，他们在嘲讽别人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嘲讽自己，他们也迟早是这样的命运，大道无情，身为蝼蚁的他们就是这么可悲。
　　舍菱倒是有些气不过，瞪了他们几眼，吐吐蛇信权当威胁，却适得其反。
　　“这蛇变纯种了，哎呦呦，乖乖，有毒不？”
　　“哈哈哈......”哄堂大笑。
　　修仙无岁月，不要看四十年很长，那是凡人，对修士而言，不过是闭一次关的时间。
　　————————————————————矿洞————————————————————
　　笙栙之所以选这个任务，是因为他和舍菱都需要大量的灵力来突破，宗门的地底是一条灵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生死莲座也在那里！想要进去最好的办法是一路把灵气吸收了，开出一条路来，解救出生死莲座。
　　（生死莲座：我苦等卿四十年，如今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还来救我作甚？且让我死了吧！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导演：终于找到了可以替代巫尊的人了，不错，干得好！下去领盒饭吧。
　　是的，巫尊和生死莲座的出场只是满足一下妖子想做导演的欲念，他们要到很后很后才有重要作用。
　　巫尊&生死莲座：有你丫这样的导演的吗？）
　　进了矿洞，笙栙就撤下伪装，人族龙族同时出现，龙族笙栙已经化形成功，但是龙角龙尾龙鳞却还在，估计得到筑基时才能消去。
　　毁掉令牌，脱掉宗门服饰，剥掉宗门灵脉还盗取宗门灵宝，跟叛出宗门没差了，所以笙栙也不想假惺惺了，反正有遮天扇在，所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跟隐身没区别了。
　　几乎是畅通无阻地来到灵石面前，坐下盘腿修炼，半个时辰就灵气一空，撞石，开路，龙族笙栙表示，不撞都撞了这么多年，问世间谁与争锋？但这有什么好争的......
　　走了十几二十里，又坐下盘腿修炼，灵气空了，就继续开路......周而复始。
　　饶是如此，也走了足足半月，估计也有近万里，才到了灵气最足的灵眼，而且，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个曾任务处管理人，色眯眯的死老头！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那老头一派挪揄。
　　“当然，你到底是什么人？”笙栙眼神锐利。
　　“他不是人，”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的遮天扇开口了，“他是生死莲座。”
　　这么说起来，遮天扇的沉默是从遇到这死老头开始的。
　　“你来去自由？看来是不用我救了。”笙栙有种被骗的赶脚，“再见，啊不！再也不见！”这样戏弄主人的法宝不要也罢！
　　“哎哎哎，不要生气嘛！”老头消散，蹦出一个萌哒哒的童子，“我本体被封印在这里，你在外面见到的只是我虚影。”
　　莲莲！”遮天扇也蹦出来，也是个童子，“那帮坏蛋那样折腾你，让你受苦了。”冲过去要抱住莲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