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新生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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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有一颗氪石的话——不用担心，韦恩家的大老爷会送给你的。”
黑色的夜枭镖在黑极乐鸟的手中就一如黑蝴蝶一般灵活的上下飞舞。那双在夜色下颜色更为深沉的双眼，在零星的城市反光下依稀荡起了一丝碧波。嘴角带着笑意的黑鸟像是嘲讽一般用着空着的那只手单手抱臂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跌落在地的人间之神。
说着这话的时候，黑色的少女其实本身并未带上什么特别的语气。
对于黑色的鸟儿而言，这只不过只是宛若海洋上出现的泡沫与浪花一般，理所当然的，只是再寻常不过犹如太阳东升西落般无需置疑亦无需解释的陈述罢了。
但是对于听到这句话的人而言，那是带着些许不一样的含义的。
——那是一如既往，稍显熟悉却又陌生的声线——
时隔数年之后，稍微有些改变但是依稀似乎还能够看见什么相似点一般的声音。在掺入了丝丝宛如蜂蜜般粘稠的同时却又与之矛盾的羽毛般轻快的甜蜜话语。
而这，对于超人而言——
在仿佛内部被侵蚀般的虚弱之感缠绕且让其完全代替所谓的理性或者意志这类玩意儿支配身躯之前，超人算是终于从自己那可以用稀薄来形容的印象之中，抽出了那一份同样早已被埋葬于数年前的过去的身影。
带着花花绿绿绒毛的小知更鸟啊。
可是这样过去的稀薄的存在就亦如薄雾般，曾经闪耀过的露水一般，早已逝去。
曾经的知更鸟早已离开了哥谭，本应在无人知晓的同时腐烂于地下的雏鸟，最终被路过的猎人捧了起来带走——终于，超人眼中那原本单薄的黑极乐鸟的形象终于依稀一点点的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终于，这样的本质堂而皇之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样理所当然的，作为单纯的、客观的事实被认知了。
就连呼吸都嫌沉重且费力，钢蓝色的眼眸之中模糊的映出了黑色的极乐鸟那仿佛炫耀着自身那华丽嚣张的尾羽的神态——高高在上的新时代超能罪犯，也同样是反派的新星傲慢无礼的漂浮在空中，俯视着坠落地面的人间之神。
凝视着天空的眼睛看到的红发少女的黑色身影。
跟在蝙蝠身后的幼崽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离去，属于雏鸟的蓬蓬柔软的花色绒毛已经在成长后褪去，新生的飞羽是足以支撑她飞向天空的黑羽。
恣意而挥霍着燃烧着热量的黑鸟如此带着甜蜜的恶意笑着。
——丝毫没有任何实质、也并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恶意。
夜色下的城市极端适合她。
也同样亦适用于其他韦恩家的人——
幽蓝色的光壁闪烁，并没有发出任何的金属交割带来的声音。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她本身其实并不需要任何的武器——单纯论异能战斗的评级上来说的话，卢瑟和夜枭的评价皆为‘使用武器作为辅助’，对于她而言，使用武器本身是学习的需要也同样是补充自我的需求，她使用武器亦如自身身体的延展——但是这种行为本身却并不意味着更多的事情。
——就像是哪怕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她也能够靠着一个人爆发近乎毁灭整个脑魔的基地。
褪去了那甜度略高，稍显轻浮的微笑，染上晦涩的双眼看着她熟悉却又感到陌生的人物——重新抓紧了手中的夜枭镖。
“杰茜。”
她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属于那个黑暗骑士的声音。
对于蝙蝠侠而言，对付杰茜·陶德其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明显的弱点，而少数暴露在外的存在…则根本不是短期内能够威胁到的。不同于氪星人可以使用氪石进行对抗，也不同于绿灯侠那样依赖外物带来的超能力。
——杰茜·陶德所得到的能力源自于拉撒路之泉，而这本身是她在复活的时候所得到的能力。
毫无任何实质，却能够恐怖到了操纵人类意志——甚至于影响物质世界的能力，这本身就已经足够糟糕的了。而在蝙蝠侠眼中，更加雪上加霜的就是，因为种种原因得到这个可以说是另一重意义上格外恐怖力量的人的支持的却是那个莱克斯·卢瑟。
一手操控着杰茜·陶德复活整个事件的卢瑟可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预计到拉撒路之泉会赐予人这种异能——不是蝙蝠侠贬低刺客联盟，但是如果这种情况要是能够预料并且掌控的话，刺客联盟早就量产超能战士了。
但是对这种‘意外之喜’难道对方还会反而不乐意了吗？
他看着已经注意到了他，但是却并没有后退，反而缓缓降落下的黑极乐鸟——
“你的弱点太过于明显了，就算开发的很好，但是事实上本应该注意的东西你却并没有注意到——你的能力应该包含有读心这一分支？
但是你不仅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也同样没有注意超人呼叫的行为。”
——哪怕同样属于精神系，但是却拥有着向各个方向都发展的不同的可能性，以及在细节上的习惯差别。短暂的观察之中，在细节上能够看得出来杰茜的最大弱点就是她并不会全程开启这份异能，而并非是炫耀式的全程使用——可是这也同样影响到了收集信息的难度。
“拥有读心这种能力的人，不是性格豁达就是趋向疯狂。你不觉得吗？老蝙蝠？”上调的语调中含着蝙蝠侠在重逢之后最多听到的——带着甜蜜味道般粘稠又艳丽样的热衷，“真是令我感到意外……？嗯哼，不是吗，此刻的骑士先生不应该先优先平定‘那边’的事情吗？”
而这种在大多数时刻都只会引人感到不快——甚至对于超级英雄而言，还会产生更加糟糕的联想的声音，成功地让蝙蝠侠面具后面的那张脸不由地更加阴沉了。
蝙蝠侠对黑极乐鸟的疑问不置可否——
“…或者，这是卢瑟对你的控制手段？”
这么一字一顿的话语，冰冷又真实。
——但是前提是有人在乎。
杰茜·陶德看起来丝毫没有自己的同位体那样被激怒，就连语调都没有丝毫的下落：“所以说你的思维能力在我们没见面的这些年已经坏掉了吗？”
黑极乐鸟用空出来的手点了点自己的头，笑容在那瞬间似乎变得有些真情实意了起来——
“教会我使用力量的的确是莱克斯，只不过……教会我收敛力量的家伙……你知道的，我亲爱的前任——
哥谭永远不缺愿意教我的超级罪犯。”
“……WTH？！”
接到正义联盟支援呼叫，从天而降的绿灯侠此刻正处于误入肥皂剧现场的一脸懵逼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新生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