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青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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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杰茜就像是故意恶心[他]一样无声中重复的奇怪昵称差点让[红头罩先生]没吐出来。
然而此刻比起面前本来就预料到，但是也在预料之外的难以让人接受的事情更是让[他]简直想把眼前这个小姑娘扔回大都会让卢瑟管着。
对比起某些资料，[杰森]差点没能够按捺住冲动直接在名为缄默写作变态的男人脑袋上开一个洞。
在心里骂了一通简直惹事小能手的杰茜，顺带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居然把人放出来的光头灯泡卢瑟——此刻的[杰森]已然选择性忘记了当初看到大都会新闻日报之时从面对字里行间中提取出来信息时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只目光冰凉如刃一般盯着眼前顶着跟蝙蝠侠面具后一模一样的脸，按在枪套上的手有意无意的将枪柄稍微提起来了一点。
——似乎比起他而言，这个小崽子似乎疯的更严重。
[黑发的男性]冷哼了一声看着另一边穿着着西装衬衫的男子已经收敛起了前天在疯人院之中面对[他]时展露而出的病态神色，反而对着自己身边的杰茜露出了就连那个韦恩家的老头子身上都根本难以看到的温柔而小心翼翼的表情。
在缄默那因为种种原因逐渐愈发显得险恶地注视之下，[杰森]挑了挑眉，左手一伸将女孩挡在了自己身后，随之换来的则是红发小姑娘安抚似的捏了捏他左手手指。
随即她也就放开了手，迈开步子朝着被称呼为缄默的恶棍身边走去。
恍惚之间，[杰森]依稀之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部分也跟着迈向了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喂，你是什么感觉？
瑟瑟耳语环绕着呼唤着[他]。
哒、哒、哒——
像是故意放大的脚步色那样，每一步都简直踩在了人的心尖上、呼吸的间隙之中，将原本就晦涩异常的气氛渲染得更为安静而压抑。
——究竟是什么感觉？
脑中的声音轻轻作响，[黑发的男子]看着红发的少女站在恶棍的身前。
——不，这并不会有什么感觉。
“…缄默……”红发的少女略略眯起了眼睛，些许翠色躲藏在其后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不，我应该说，托马斯。”
自己否认了她自己上一次所用的对男人的代称，反而用起了面前这个罪犯的本名。因为过于苍白的肤色而显得单薄的手指勾上了男人的领带，微微施力就让男人心甘情愿地俯身。此刻看起来犹如绿色猫-眼石般色彩的眼睛上下扫视着这个似乎她从来都没有认真注视过的恶棍。
“——我从来没有判断失误，不是吗？”
“当然了，我的甜心，你是正确的——一直以来都是。”男人在代称之上碾传了些许音调，蓝色的眼睛挺温柔地看着红发的小姑娘。
轻轻柔柔的一句一语双关的回答之中在赞美赞同了杰茜的话语的同时，也同样是在看似不经意一样的提及了曾经被他狠狠蒙蔽过的蝙蝠家族成员们。缄默如此这样看似温和而爱溺地赞同着小知更鸟的话语。
那是一种完全甜蜜而致命的氛围。
不经意的恶意混杂着轻柔的体贴与爱恋带来的甜腻。
那份奇异的平静安心感就如同一种仿佛腐坏殆尽之后的干净那样——
诡秘的，带着些许寂静意味般的杀意味道，却被错以爱为名的蜜糖所浸泡腌制。
仿佛就连只是单纯的呼吸都能一点点侵入肺腑，一点点浸透身体的黏腻冷意混杂着血腥杀意一点点驱赶着属于[红头罩]的理智。
一点又一点缓步悠哉地压迫着[他]去了解着资料之外的……
——…或许就一如老蝙蝠曾经看[他]那样。
[红头罩]冷着脸看着异样地有些放松，甚至可以说是如鱼得水般悠哉的小知更鸟。
——我们都只是粗劣可鄙的替代品，而这…真是不公平。
可怕的甜蜜，令人窒息的温柔与神经质似的爱意，那些都是毫无疑问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被红腹小知更鸟所曾经无意识之中逃避且惧怕的。
杰茜暗自舔了舔犬齿，睁着眼睛带着浮于水面的笑意看着男人半跪了下来，右手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男人那被自己扯散了的领带。
“我知道你爱我。”
好像就是只是因为在无意之中仿佛看见了黑色的飞羽在翅膀上展开的影子，于是就那样努力地想要看见那双翅膀真正的样子那样，他清楚的明白，他所想要唤醒的是沉眠于美梦之中的。
缄默低笑着低下了头，就一如所有受过高等教育的男性或多或少曾经学习过的那样，绅士而温和有礼地抬起了淑女的左手——
在其无名指上，烙下誓约之吻。
‘咔嚓。’
轻微的机械零件撞击声。
与此同时同样引人注目的还有正被顶在托马斯·艾利略太阳穴的手枪，以及[杰森]那已经成功与他那染黑了的发色同调了的脸色。
“我警告过你了，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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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阿卡姆疯人院。
警告或者教训对于这群疯子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
[红头罩]提起了蛇形匕首，指间地转了个刀花。
在昏暗之中，腥甜的气息随着一身闷哼而浸染开来。
血液带来的铁锈味一点一滴地蔓延至喉管之中，利器在此刻被狠狠嵌入他手掌上，混合着内脏那已经可以说是令人感到全身痉挛般的疼痛，熟悉而又令人感到可笑的令缄默扭曲地笑了起来。
又被称之为超级罪犯的男人压抑着仰头挑衅着——
“…那个天真的怪物也能养育出这样的野兽，真是……Interesting。”
穿着着病服的托马斯·艾利略话语未尽，红色头盔之下的[男人]低声闷笑着，带着冷意的低笑声音短促而微小，听到笑声的人也仅仅只有被称呼为[红头罩]——那个蝙蝠家族某种意义上的边缘成员而已。
“所以，你该怎么称呼你所爱的‘知更鸟’的呢？”
[红头罩]恶意又讽刺的开口。
当[红头罩]第一眼看见缄默的时候他就相当确定[他]不喜欢这个男人，倒不如说是，某一种另类意义上的毛骨悚然。
“我的公主……这个称呼如何？骑士阁下？”缄默舔了舔溢出了血色的唇角，用着布鲁斯·韦恩的脸似乎很认真的说道。
下一秒，缄默手背上被嵌着的匕首被粗暴的拔了下来，顿间因为作战匕首的放血效用而瞬间血流不止。
“注意你的口气，托马斯·艾利略。‘她’不是‘你’的。”
用还沾着血的刀尖抵着对方动脉，[黑发男性]踩着其中两个重音淡定地说到。
“离她远点，这是我的第一次警告。”
最近的哥谭温度异常的低，天气阴沉糟糕的如同深秋初冬一般。
淅淅沥沥的雨滴混在在夜幕之中，打在牢房内高处的矮小玻璃窗上，这样在夏季显得格外异常的天气与温度让透明的窗子染上了白色。
然而似乎再多的雨水也并无法冲涮干净这座城市，降临而下的夜雨，也仅仅只是为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在添加了一层朦胧曼妙的纱幕的同时提供了温暖而甜蜜的苗床。
[他]可以嗅到无声的硝烟味弥散在走廊之中。
寂静到了可怕的程度，闭着眼睛[黑发的男性]都可以想象得出现在的景象究竟如何。
当然了——
[杰森·陶德]心想着。
卢瑟家的二小姐游交甚广，她的所谓‘导师’莱克斯·卢瑟城府极深且阴险狡诈——为什么要感到奇怪？——关于那个小混蛋早就对哥谭的事情打好了腹稿做好了计划，甚至究竟谁能够救出来谁可以稍加信任都一清二楚。
看在卢瑟那个光头的份上——谁知道那个小崽子会有多少个夜晚夜不能眠得咬着手指，脑子里满是一个又一个疯狂而又被理智压制下的点子。
有什么错了吗？
——当然没有。
即便那是为了大都会而强行让自己不去接触哥谭市的信息；为了莱克斯·卢瑟而按捺忍耐着，即便那种忍耐地痛苦[红头罩]清楚地明白而曾为此疯狂；但也是同样为了……不让自己而陷入疯狂的绝境之中进而癫狂。
可悲的是，[杰森·陶德]似乎很容易理解杰茜·陶德那几乎已经只能够说是被撒拉路之泉所烧毁了的逻辑。
迷失于时间回廊之中，无可救药地沉湎于过去。
极为滑稽讽刺而可笑的是，就面对这样的家伙，居然反而被一个恶棍庇护了起来…而更加可笑的是，那家伙居然反而在恶棍的扶持之下重新从泥潭里面爬了回来……？
混杂着那些可笑却莫名又欢欣的可怕污浊心情，唯一只能够确认的却只有……
——就算这可能只是欺骗，也请这样继续的，永远地欺骗下去吧。
[红头罩]听着响起了的警笛声，提起了一旁男人的衣领硬生生地将对方从屋子里拖了出去。
“嗯哼，让我猜猜这位是谁？”傲慢圆滑的男声传了过来，不请自来的男人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手杖抵着一边的门框。
[他]手底下的男人抽搐了一下，居然咳嗽了下也跟着说出了一段谜语——
“如果你认识我，就想要分享我；如果分享了我，我就会消失。”
缄默的声音里面居然透着笑意：“谜语人，我倒是真的感谢你让我疑心起了小公主的身份——不是吗？”
最后的句尾被像是恶意一样的调笑着。
“真的？”像是忽视了一旁站着的[红头罩]那样，在[他]眼中故作姿态的绿色外套的男子这么说道——
“大多数人都说我智商很高，而你——缄默，我觉得你还没有那个智慧来鉴别我的想法。就像你所期盼的，在顷刻间生成，却绵延一生——对于刻薄自私的小杜鹃而言只不过是个冷笑话。”
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Edward Nygma）握了握手杖柄，圆滑且抑扬顿挫地说着并一派轻松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艾利略说道。
可笑的男人。有点太轻率又懦弱可怜，只要小姑娘稍微一撒娇就怎么样也根本无法摆脱不了。
可那又怎么样？恶毒又故作天真无辜的小恶棍的嘴能信吗？
如果需要的话，就是那只扮作知更鸟还没什么自觉的杜鹃雏鸟也能够轻柔而软弱的说着自己的昵称——
‘Ed。'
短暂又可疑的沉默弥散着微弱的不祥气息。
最终[蝙蝠家的二哥]一字一顿地出声——
“——所以，你们想要怎么样？”
[红头罩]先生此刻隐藏在头盔下的脸已经成功与锅底看齐。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青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