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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朱雀(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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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张恒担心着邦坤的执念,这边白觉也同样的担心,皮九像是说客似的逼问更是让他心烦不已,情急之下,他便实话实说道:"如果你是来当陆其粦的说客,那你就替我告诉他,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我没有爱过他,我自认为从未给过他期望,多年前我答应过他等这一次任务结束就和他试试,只是因为、因为……"
因为上万年的孤身一人,陆其粦是唯一一个不舍不弃的给他关怀并护他左右的人,无论他怎样拒绝都当作视而不见,于是他就想,如果真的遇不到自己喜欢的,那就跟他吧,前提是他会和他说清楚,如果他介意自己不爱他,那么他们就依旧当朋友好了。
可是陆其粦却再三的保证即便自己不爱他他也不会介意,他会努力等自己爱上他的那一天,于是坚持了多少年后,陆其粦的再一次表白中,他心一软便答应了试一试。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任务的途中出现了邦坤,于是那份本来就没有任何约束性的保证失效了,到如今,即便他离开邦坤,也不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因为那样才是侮辱了他。
皮九却是相当不能理解他的意思,见他吞吞吐吐,便问道:"难道你还爱着那个邦大7?他除了床上……"
"谁跟你们说这些的?"白觉就奇了怪了,这床第之事怎么这些人都知道?
"就是他自己吹的,说跟你一夜七次,不让我能叫他这个名字?"
白觉快疯了,"你们怎么没事就谈论这些事情吗?"
皮九见白觉一提到说邦坤不好他就明显不高兴,这边更佳的生气,"他对你还不够让你伤心吗?他外面的那些人要是我的话全都给吃了,也就是你,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死心,不然你任务都完成了直接走了就行,真不在意他管他去死啊!"
白觉郑重道:"我告诉你,跟了邦坤,是我自己的决定,这笔孽债,我自己受着,怎么决定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既然说过离开他就一定不会再纠缠下去,只是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我自会离开。"
皮九咧了咧嘴,点点头,"行,你自己说的,我看你纠缠到什么时候才死心。"
白觉看着他,红色的眼眸相当坚定道:"我已经不爱他了,七年前就不爱了,我决意早已定,以后再也不要问起,也不要提及陆其粦,因为我也不会爱上他。"
说完他便起身送客,"一天了,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我照例养魂,你要是没地去,就和他们一道去平等王殿,九头婴够你解闷的。"
皮九叹了口气道:"有时候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这么费劲,直接告诉他不就完了么。"
白觉没有说话,只是一副疲态的将门打开,皮九见他这么轰人了,只能起身走人。
皮九走后,白觉一人站在窗边,中央西殿位处丰城正中心,夜晚的景色瑰丽绚烂,可他却无心欣赏,下意识探了一下那被分散为八分之一的白觉之灵,原本里面的生命体都有拳头那么大了,如今空空荡荡,冰冷至极。
如今的白觉已经麻木了,转眼便能放下这件事,由着就想到了皮九临走时的一句话,他之所以没有回答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回答,当现在沉淀下来的时候,他想说的是:之所以这么费劲心思,那是因为他太知道邦坤想要的是什么了,他这个人穷极一生只会为了自己的目的,那个位置他压根就不稀罕,强行塞给他只会得到相反的效果。
于是不禁,他们的安排生效了,庆幸的是他按照预料走了,因为他爱着自己,所以他们拿了他当诱饵,悲哀的也是他爱着自己,因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他,即便维持现状也是情势所逼,终将有一天他要离开,所以,不管最后怎么样,他们俩,都是一场悲剧。
……
当天晚上周乞他们很晚才回来,这一回来可把中央西殿上下的人都给惊着了,杨殷的地魂不但没有拿到,四个几乎全都都负伤,周乞与蒋文博稍微好点,两位动物同志浑身没什么好肉。
历仲凌看见自家儿子那最钟爱的大角都给磕坏了一块,差点一口气没有背过去,抱着獬豸就质问周乞,"这是谁伤了我儿子?我要和他拼命。"
周乞一边请包懿给自己修补被鬼洫咬伤的地魂一边道:"你就谢天谢地吧,我们碰见阴长生了,能活着回来已经不错了。"
历仲凌一听这话摸了摸自己的眉毛道:"难怪伤成这样,我就说我儿子都没有魂魄,怎么可能被伤着,原来是这怂。"
包懿听这话就知道他这是又怂了,这就道:"要是我养着獬豸的话肯定不会让他受到半点的伤害,所以啊,你要是死了就把他过继给我吧,我肯定会对他好的!"
呸!历仲凌狠狠吐了一口道:"想的美。"
赵文贺道:"那现在怎么办?杨殷到现在都没有醒,是不是拿不到地魂他就不会醒了?"
包懿道:"不会的,他会醒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黄泉路上有些鬼魂只剩一魄不是照样活蹦乱跳的?"
"活蹦乱跳怎么了?他们大多数不是缺少感官就是缺记忆,所以我就怕杨殷也会那样。"
张恒就觉着阴长生在三殿挺稀奇,这就道:"阴长生不是去及南岛请朱雀了么?这来去怎么也要十来天,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难不成就因为他们得到了杨殷的生魂?"
要真是这样的话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毕竟杨殷就算是北方鬼帝,也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即便是以此胁迫,也胁迫不出名堂,相信阴长生也会意识到这一点。
周乞想了想道:“或许先前我们得到的去及南岛的消息就是假的,亦或许用链接锁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蒋文博就差笑哭了,“周老大,你说面前一个可能还勉强,后面一个的话,请问有哪个傻子会做一个从大行宫到及南岛的链接锁啊?那耗的可不是修为啊,是命啊!”
包懿听这话也跟着笑道:“命倒不至于,反正没有个两三千年的修为耗一下,那得直接废了。”
周乞没功夫听他们斗嘴,只是包懿帮自己养魂的时候不由得问道了坐着不远的白觉道:“小白,你不是先前也被那鬼洫咬了一口吗?现在要不要紧啊?”
众人听他提及这话才想起来在热恼地狱的时候那鬼洫一口咬在了白觉的左肩上,就差要把他的一个左膀给吞了,后来杨殷被撕了生魂,大家伙光是顾着杨殷了,就把这茬给忘了。
白觉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们还会想起这件事情来,顿时道:“我没事儿,到家就自己给将养了一下,现在基本已经好了。”
赵文贺听他这么说心里挺不是滋味儿,毕竟他现在只有生魂,而且这两天情况本来就不乐观,被鬼洫给咬了一口,现在无异于雪上加霜,而他们竟然还疏忽对他的关心,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想到那个最应该关心他的人,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邦坤的人影,这就不由得低估道:“成天喊着多喜欢多在乎,这会子人影都没见!”
张恒立马用胳膊肘抵了一下他道:“别瞎说,他现在练习阴间之本呢,晚饭都没有吃。”
赵文贺提眉,“这是借口?不会关心人不会学啊!”
张恒说不过他,只得噤声,再听他说什么都不吱声,就当没听见,赵文贺见他又开始装木头,这就气急的跺了他一脚,见他疼的龇牙咧嘴才放过他,末了又道:“你们先前说他去请朱雀了是真的吗?这要是朱雀来的话,我们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张恒听闻这个名字也深蹙了眉头,因为天之四灵中,没有比朱雀更加善战更加邪恶的,他几乎成了了一种正邪并存的天道反像,其他三灵有多善,他就有多恶,偏偏这样的他代表着正南的一切,连天道都对他束手无策。
屋子里的其他人只要是听到这话似乎也都想到了这些,周乞道:“现在局势越来越困难,如果朱雀加入的话,我们只有说服青龙来了,毕竟青龙对他的套路还是了如执掌的。”
皮九听他这话笑了,“就跟你们谁认识青龙似得,你们以为青龙好请的?告诉你们我老子那么大的面子去请他来参加我大哥的生辰宴,他都敢甩脸不来,无奈再去请,结果他躲起来了,到现在都没出来过,大概能请得动他的人这天底下就只有一个人吧!”
“谁?”
“陆其粦!他俩拜的兄弟。”
一听这个名字,在座又不由得刷向了白觉的脸,天知道人家是才被气走的,怎么可能替他们办事?!或者说,现在唯一能请得动陆其粦的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白觉,可是这两天前才被气走的人又要怎么回来呢?难不成让白觉答应他的求爱,那邦坤怎么办?
于是所有人为邦坤头上变色的帽子再次默哀。
这时候,张恒陡然想起来道:“问地狱之战的时候,和朱雀对峙的不正是陆其粦么?所以我们不定要请到青龙来。”毕竟他也太远。
赵文贺瞥了他一眼,说你木头你还真是木头,这就道:“那不是还得请陆其粦么!”
张恒这才明了,白觉一直都没有表态,如此也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不愿意做这件事情。
半晌,因为都等不到想要的答案,皮九只得道:“算了算了,我去找他吧,想来小白在这里,他也是不会走远的。”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忧喜参半,喜的是他来了就有人对付朱雀了,忧的是他来了必定又得上演一部后宫争宠吃醋的大戏,鸡飞狗跳是少不了了。
这时赵文贺眼神示意了一句张恒,就没有别的人能胜任吗?
张恒也只能无力的安慰一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