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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剪刀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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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觉早就知道他这德行,无非就是想讨更多的便利,简直没有比他更不要脸,这就当没听见,直接将今天得到的氐土貉珠递给他道:“这个你保管好,四颗集齐之后就可以打开土行神卷。”
邦坤听他的口气像是在介绍着任务一样,于是心中愈发的不爽,“我都说了我们没关系了,所以这个东西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觉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只有打开这些神卷,才能唤回我剩余的魂魄,而找回我剩余的魂魄才能得白觉之灵。”
邦坤笑了,“我说白觉,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些?你都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为什么还要帮你找回魂魄?”
白觉点着头看着他,回想曾经,似乎从来没有在嘴仗上赢过他,知道这人倔的很,他只得继续‘压价’道:“如果你帮我找回我所有的魂魄,我们就继续维持阳间的关系。”
邦坤听了他这话一把抓住他后脑靠近自己,而后低沉着声音道:“你以为我没看见吗?正南殿前挡陆其粦火球的不正是你的魂魄么,不过就是想以你的魂魄为由利诱我去找天道书么,明了说我是靶子,可是暗地里谁知道你们玩的什么把戏,不过我告诉你白觉,不管你们玩什么把戏,我都不会任你们摆布,哪怕我只是一个凡人!”
白觉听了这话不觉诧异,“你能看见我的天魂?”
邦坤见他那依旧处变不惊的脸说出了这句诧异的话,心下再度发笑道:“怎么?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觉真的为一个合理的借口想了很久,终究道:“我本是神嗣,天魂才是我的根本,历届阴天子从修炼到继位之间都需度八次天劫,完整的白觉之灵可以替他完全顶住这八次天劫,如今我魂魄四散分离,想要保他,只有将天魂寄存在恬昭宫中日日固魂,以求在关键时刻帮他顶住天劫,哪怕一次,也是好的。”
邦坤听到这里神色已是相当的复杂,心疼、无奈更多的是心酸,因为白觉从不说谎,所以他只能相当无力的质问道:“为什么你对别的男人总是能这么上心,却吝啬的从来都不回应我对你的感情,哪怕一点点都没有,白觉你扪心自问,我们从朋友到伴侣足足二十几年,哪次不是我追在你的身后跑?世人谴责我的不忠,但是我想问,我的忠诚你回应过吗?”
说到这里他越说越想笑,“你对我从来不上心,关于我的一切从未关心过,你记得我生日是哪一天吗?你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吗?你记得我那年被车撞得就剩一口气的时候对你说过些什么吗?你都不记得!只要我不是死的就行,现在我总算明白,你不是不关心,只是单纯的想要完成任务罢了,因为我要是跟别人在一起过日子就会变得不可控,说不定就不能保住这条命来替你的继任阴天子做挡箭牌了!”
白觉听着他的控诉,脸上依旧平静无痕,就像是真的不关心一样,终究还问了一句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邦坤听他这口气似乎又成了‘你无理取闹,我只是将就你’的神情,这就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救别的男人的,你的所有的魂魄我都会完好无损的拿回来,不过不要以为我是爱你,只是因为我一向遵守诺言。对了你不会忘了在阳间临走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吧?你要是忘了的话我就再重复一遍,白觉,我们这辈子不可能善了,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转身就走,白觉还想解释些什么,可是想想自己以往解释的后果都成了无力,最终只得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门前。
……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周乞的书房集合,剪刀地狱链接锁前,张恒对着所有人道:"昨天晚上我和赵文贺还有老蒋在家里将昨天在第一层地狱的情况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总结出有几个不对劲儿,我今天说给大家,希望大家在今天的剪刀地狱里面留心点,以便我们更好的了解阴长生布阵藏珠的手法,虽然不可环环套用,但是同一个人的手法哪怕再强都是有共通性的,这样我们以后取得藏珠久容易得多。"
说罢,他将邦坤拉至一边道:"今天你跟着我,我要提前帮你练习一下运气,地狱里的阴气重,对你运气修炼有好处,再者我也好保护你,周乞和小白还有别的事情,就不来了。"
邦坤哪里不知道这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实际上没来的还不止这两个人,那个二殿阎王和他的宠物也没来,不过想来那一对正如杨殷所说都是胆小的,也没有什么作用,但想起白觉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抹不禁的笑意隐在了唇角里,对于修炼的事情,他未作表态,可是听到保护两个字的时候看了张恒一眼,问道:"我想问你一件事,五殿的包懿属于哪一派?"
听到'哪一派'这个词张恒忍不住抖了抖眉毛,如此的称呼可不就是依旧没接受事实的证明?可是到底也比'团伙'好吧!这就回,"包懿与我们这边交好。"
"既然这样的话,就麻烦你帮个忙帮我请他来一下吧,我想找他叙叙旧。"
张恒听了这话想死的心都有,天知道他上回随口禿噜嘴一句话这人竟然还记得,都说撒一个慌要用一百个谎去圆,这话果然没错,看他现在就自食恶果了吧?!
如此,他还得笑着道:"等拿到这颗珠子后我就派人去请,邦总裁还有别的事情吗?"
邦坤听到着称呼的时候再次看了他一眼,对于这几天张恒刻意的近乎他并没有理会,不是不理,而是时机未道,所以什么都没有说就跟着一群人进了链接锁。
到了剪刀地狱还没站定就听赵文贺感叹道:"这特么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上天啊!"
邦坤再看这里面竟然满目都是被烧焦过的森林残状,只是那残留的火焰不同于平时的火红,而是不断跳动的深蓝,一脚踩在上面,那草木灰的味道合着烟味儿都有些呛鼻,连脚底都还透着刚刚烧过不久的温热。
"引鬼火来烧尽二层地狱,看来这个里面有大东西,我们得格外小心。"蒋文博是接着赵文贺的话说的。
张恒却是不以为然道:"说不定也只是像影响我们卜卦的手段罢了,而且这里早就被我们的人看守起来,除非它本来就存在,不然不会有东西混进来。"
"听到有什么东西了吗?"为了以防万一,他又问到了从进地狱开始就趴在地上监听的严廷,严廷则是回:"大东西没有,但是受刑犯却不少,就在正前方。"
蒋文博立马道:"开什么玩笑,这前面一眼尽头树都烧的干净了,能看见什么?难不成他们都坐了小追风犼隐身了?"
张恒看着罗盘上不断转动的罗针,一抹有意象的神色浮上眉头,道:"严廷不会出错,我们再往前看看。"
赵文贺完全赞同张恒的说法,可是一看这惨兮兮的背景图,他又开始叹气了,"白觉要是来就好了,也不会这么费劲!"
张恒这回没回他,只是拿着罗盘一边走一边继续算。
一行人走了十来分钟左右,张恒便道:"我们分两组往前探,我带邦坤和杨殷一组,老蒋严廷就和赵文贺一组,一旦一方有任何的发现,我们以燎原火符为信号,再者要是我的卦先出来,我也会点燎原火符,大家将行将看吧。"
就在张恒说话的同时,杨殷的头发一个没注意被那突然窜起的鬼火燎了一簇,于是他不慌不忙的拍下鬼火,而后再一捋那一簇头发后便恢复如新,紧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跟着他们继续向前走。
这一幕除了唯一没有事情做的邦坤看在眼里之外其余的人并没有发现异常,要说这个杨殷平日里就咋咋呼呼的,哪里都有他,今天却是从始至终的沉默,而且就他对自己那一头长发的喜欢程度,别说是燎了一处,就是碰了几根发丝都是要尖叫的吧,如此,邦坤便有意无意的看他一眼。
三人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原本天陆一线的平面处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坑,这个巨坑有坡度,可以下去,不过依旧是望得到头的断落树枝以及蓝色的鬼火,压根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张恒对这巨坑没有什么兴趣,他只是看着罗盘一边算着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巨坑的边缘依旧没有停下,紧着在邦坤与杨殷的视线中走下了巨坑,直朝着严廷先前指的方向一直走,直至一个转身,陡然发现身后原本下来的地方竟然在他们的头顶上方,而他们走的巨坑已经被整整旋转了九十度,成了一个大写的C状,眼前哪里还有另一个上去的坡体?有的只是另一个望不到边的平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从开始就颠覆邦坤所有世界观的世界,这一次再次突破了他的知识底线。
张恒见他总算是感点兴趣,这就解释道:“他们重设了地狱的引力,所以我们走的地方都是正平面,但实际上这个地方不止是平面。”
邦坤道:“那我想问你说的那个信号弹要怎么放出去呢?”因为按照这个说法的话,他要是站在这个角度放符咒顶多只能打在头顶的坡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