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the game ...
-
第十章
Ash心理咨询室内。
一盏滚珠夜光灯，正将幽若梦境般的幻灯片，徐徐映射在雪白的墙壁上。亦真亦幻、笼罩在薄雾之中的山河，盛开这紫色花瓣的毒玫瑰，神形朦胧的镜中女，给人以亦醉亦醒，淡淡的睡意无声入侵着在场人的神经。唯有古色古香的挂钟嘀嗒嘀嗒。催眠师的怀表？死亡的倒计时？潜意识中思维膨胀收缩的乐章？不得而知。大厅内，气氛渐渐生寒。
大厅内，气氛渐渐降至冰点。
大厅内，气氛渐渐凝固。
大厅内，气氛结冰了。
大厅内，气氛中的分子间隔迅速收缩，冰越来越多了。
大厅内，出现了冰雕。
大厅内，已经听不见呼吸声了。
这时勇士出现了。
“呼——”
然后勇士被他的老板一个巴掌拍醒了之后此时安安静静抱着脑袋躲在角落里嘤嘤嘤。
第二个勇士出现了。
“哈……哈哈哈……这位是大神您的助手吗？呃…你好，我姓罗，名与君，今年27岁……”
第二个勇士在他老板鄙夷的目光中闭上嘴走到第一个勇士的角落里乖乖蹲下。
10min后
“我去睡觉了。”艾利乌里亚转身准备离开。
“别急啊宝贝，你们还没互相认识呢？我们还没仔细认真地介绍Ash，怎么能这么急着走啊！hey，Mr.lu，this is Averyorja.Averyorja ,this is Zhiyuan Lu.好了，现在你们认识了，我们来说说我们这个心理咨询室。我，Dr.Xu，是这个心理咨询室的心理医师，负责心理疾病这一块；艾利乌里亚，我的助手，主要负责催眠，协助我剖析人的潜意识思维系统……好了现在我介绍完了，欢迎你们经常光临，送客！走好不送，拜拜拜！”转身走进大厅旁的房间。
……
“站住。”
“恩？”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你终于说了一段像人说的话呢，现在看来，是我判断失误了。”
“哦～是嘛？这就是你评判一个人的标准，不得不说，标新立异，足够新奇。”
“说吧，你叫我来到底为了什么，就为了向我介绍你新开的咨询室？”
“是啊，你以为呢？”
“……”陆致远皱了皱眉，面露一丝不悦。
“好了，朋友，再——”
“大神，那么我们今晚住哪啊？”勇士陈再次站了起来。
“不不不，你们现在应该乘着月黑风高回北京～”
“……”
在诡异的气氛中不知道无语了几次的三人组此时内心问候了徐月桥祖宗往上十八代。
三人组悻悻地在徐月桥一脸怪笑中离开。出了电梯口，某个万年尸王的电话号码突然诈尸：你要的信息，我告诉你了。
陆致远一愣，随即回想了一边刚刚的对话，迅速地重新迈进电梯。
于是就有了下面这一幕。
陈启和罗与君走出大厦门口发现他们老大不见了。夜深人静大半夜突然响起了“有鬼啊“”鬼抓人啦”的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然后身为警察的二人，参观了一遍香港地方警局的审讯室，还恬不知耻感慨：啊～还是北京的好～
于是乎，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我们将视线放到咨询室这边。
陆致远紧张兮兮地再次看着电梯门在眼前慢慢敞开，电梯之后，一束白炽灯的光线闪瞎了陆致远的眼睛。当眼睛适应光线了之后，只看见徐月桥翘着二郎腿，一只手侧撑着脑袋，正在冲他微笑。身旁那个叫做艾利乌里亚的女子，将一个茶杯放到徐月桥的扶手上后，起身双目放空地看着地面。
陆致远走进离他最近的一个沙发坐下，艾利乌里亚给他倒了一杯茶。
“欢迎再次光临，陆长官。”
“你刚刚说什么？她是催眠师？”陆致远扬起一边眉毛，用手指了指艾利乌里亚。
“是的，我是。”
“催眠师，催眠……不会是……”
“我相信她是。”
陆致远迅速站起身，抓住腰间的手铐。
“别急嘛——陆警官，你没有证据逮捕她，现在给她铐上手铐并没有什么用。”
“可以作为嫌疑人拘留在局子慢慢调查……”
“真是幼稚，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逮捕她”，徐月桥看了一眼黑发女子，以不易察觉的幅度晃了晃脑袋，“我们来玩个游戏吧，陆警官……”
“游戏？”
“用你生命的剩余时间，来证明你们那可笑的的猜想。只要你们中有一个人能给出说服徐月桥相信我是‘隐’的理由，或者你们的推理能使他信服，你们就可以结案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致远警官，你想要这个案子不再发生吗？说服我。”
“你刚刚不是说相信她是……？”
“是的，我的直觉告诉我没有错，但我缺少说服自己的理由，抱歉，这案我解决不了，加油，不过给了你们努力的方向不是吗？加油，看好你们警察。”
陆致远慢慢坐下，将手放在大衣口袋中。理由是吗，你都想不透我们怎么可能想得明白，凭直觉怀疑一个人，说得倒轻巧，啧，还游戏呢。烦躁的挠挠脑袋，用力地站起身子，一脸难以置信中参杂着愤怒等复杂情绪。今天第四次打开电梯了，那两个家伙呢？可恶，当我是保姆吗？照顾儿子吗？人呢？不知道上街不能乱跑吗？哈？
好事一个没有，坏事一箩筐，目测还在往上堆。
神烦。心情非常不好地点起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眼神在一瞬间迷离，随后用力将烟踩在脚底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
陆致远走后。
白炽灯唰的熄灭，大厅内又变成了先前那副朦胧迷幻的模样。变得朦胧模糊的的，也只有大厅而已。
屋内有且只有的两个人内心若明镜般。
一个笑面罗刹，一个冷面无常。
一个奸诈，一个残暴。
现实版的黑白无常。
“你觉得这个游戏怎么样？”
“只是什么？借口吗？”
“一个让我抹去你存在的借口是吗？”
“也对，世界上不要有这么多聪明人才好。”
“反正你也在找机会杀死我不是吗？”
徐月桥嘴上自言自语，推演对话过程，看似毫无逻辑的话，实则别用深意。他的眼睛牢牢注视着正下方的地面。
那个地方，有艾利乌里亚的影子。
尽管她一动不动。
“游戏开始了，什么也不打算说一下吗？艾利亚？”
“明天我们将会迎来第一位正式的访客，对方的资料我放你办公桌上了。”
“这个游戏会非常有趣对吗？艾利亚？”
“这位访客的情况是……”
“哈，明面上友好共处，背地里枪鸣剑影，人，真是一个虚伪懦弱的种族。”
“李先生家庭情况一般，有一儿一女……”
“隐藏在高尚脸面下，对死亡恐惧 ，对疾病不屑的双重矛盾心理令人发指，幼稚地自以为是……”
“那么你呢？”
徐月桥抬起眼，面带一丝戏虐和嘲讽。
“给别人看病的病人，my dear”
“那么我呢？”
“病人的同伴？”
“或者，伪装者？”
艾利乌里亚眯起眼，毫无情感的眼中染上一丝迷离，“伪装，每个人都在伪装。为了救赎伪装自己，为了洗罪伪装自己，不断祈求耶和华的庇佑，人人都祈望生活在最高天，却皆跌入无尽的地狱深渊……”
两人陷入沉默
大厅浓雾散去，未散尽的混沌中，清明的目光相对擦出刀光剑影。跨越空间的意识在这一刻重合。
“神明从不为我们降临。”
遥远的，教堂的歌声悠悠传唱。
西方有上帝，而古老的东方，有一信仰，名曰佛。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the ga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