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几度寒窗少年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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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几度寒窗少年成
转眼刹时间而过，小墨言已成为了位偏偏少年郎。偏房书房内：“少爷，这就是咱们玉器、丝绸、米行、医馆、酒楼的这个季度的账本，您过目”。来人说完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墨言面前的书桌上，然后恭敬的退到一边，严肃的站立。好像刚才不是他说的话。墨言并没有看账本，原本依靠在椅子上，起身合上手中的折扇，左手端起桌上的点心，举到来人面前说：“阿问，辛苦你了，这几年跟着我管理这些小玩意，让你干此等事务，着实委屈了”。被称为阿问的人双手接过点心，自己拿了一块，吃了一口，说道：“少爷，您这话说的，要是没有您，我恐怕骨灰都已经不在了，更别提现在还恢复了武功，平安的活着了”。墨言为阿问倒了杯茶，侧身看着外面道：“你我处事都十多年了，你还是这样拘束，算了，每次说你，你都有说不完的理”。待墨问接过墨言手里的茶后，墨言则顺势躺在软椅上，懒散的说：“对了，这些墨琴核算过了吗”？正在喝水的墨问赶紧回道：“少爷，墨琴已经核算过了，墨画也已清点过了”，说完就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了书桌上。在软椅上快睡着的墨言道：“以后这些东西她们管就行，不必送到我这来”。就在墨问以为墨言睡着的时候，墨问刚走到门口，后面传来墨言的声音：“你拿过来的时候没有让我娘看到吧”？墨问门关到一半，又打开，恭敬的回答道：“少爷放心，夫人没有看到”。听到满意的答案，墨言说道：“恩，你去通知墨书和墨棋，快过年了，对于那些有功于店铺里的掌柜的、跑堂的，所有人多发点月银，对于那些手脚不干净的，该遣送的遣送，只是在他们走的时候，看牢些，别再丢失什么东西”。见墨言打了个哈欠，没有再说什么，墨问则轻轻的关上门出去了。
墨问走后，墨言并没有睡着，他在想道清，不知不觉师父已经走了五年了，在墨言十三岁生日的时候师父留书说：自己要走，要外出游历去。道清留书写道：“小崽子，为师为了教你，已经耗费了十年的光阴，如今，你已有所成就，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去玩了。不要想念为师哟。对了，这本心法就留给你了，你自己学的时候不要太急功近利，以免走火入魔”。
墨言独自一人来到京城后山的山顶，推开茅草屋，屋里满是灰烬，墨言看到这个场景，有点难过。只见墨言耳朵一动，把手里的酒坛往空中抛去，忽然间就有一个黑影稳稳接住。来人稳稳落地后，闻了一下酒，满足的说道：“公子，您不喝酒，别浪费，这可是上等的女儿红，扔了实在可惜”。看到嗜酒如命的墨剑，墨言道：“那你喝了吧，只要晚上别误事就行”。喝了一口酒的墨剑说道：“公子，您这话说的，墨琴她们挣钱，我是免费散钱，这活还是挺划算的。误不了事”。
在道清离开后，墨言所学，所需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虽说有道清留给自己一个山庄，几个布行，典当行，可就那点底子，拿不出钱来还不算，还得倒贴。所以就自己运用智商开始了行商之路，现代化的清晰规划、外加聪明的智商让墨言这五年小有成就，再加上他先后笼络了，墨问、墨棋、墨画。他们几人除了墨剑、墨琴、墨书是山庄老人，其余的都是墨言在各个阶段偶然结识的。他们跟随墨言后，根据他们自己的擅长，墨言请了最好的师傅教他们。
墨问在被救的时候，是墨言第一次跟着师父去南方，看到墨问的时候，墨问满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被仇家追杀还是杀人不成自己被杀。墨言便求道清收留此人在“无府”并且还用自己的医术就了他。在墨问醒过来后，墨言问了好几个问题，墨问就是不回答，然后墨言就自言自语的说：“你既然不会说话，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吧，你就叫墨问，咱们以后兄弟相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就放心的在这里住下吧，没有人会赶你走，你要是自己想走，你告诉我一声，免得到时候见不到你，我担心”。当时墨问听到墨言如此说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一直到半年后，墨问单膝跪地说：“墨问谢少爷的救命之恩，墨问以后的命就是少爷的，墨问愿以后追随少爷”。墨言说道：“跟着我以后咱们可以兄弟相称，但不会有锦衣玉食的日子过，你想清楚”，说完，墨言就走了。就在第二天早上，墨言刚出门，就看到了墨问换了身车夫的衣服站在马车前，等待墨言。
其实墨言在决定用她们几人的时候，自己也打听过她们的身世。
墨棋：在墨言8岁的时候，跟随师父在外逛街，看到路边一个小姑娘，身上插着稻草，旁边还有两具尸体。墨言就明白了，这是要卖身葬父母。很孝顺的孩子。“师父，老头，你看她多可怜，帮帮她，怎么样”？道清说道：“你自己将来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日子，你还有心担心别人，徒儿！有时候别太悲天悯人”！墨言见此道：“老头，你帮不帮？你要是不帮，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学武功了”。道清：“小兔崽子，你还学会威胁我了！看着墨言倔强的眼神。道清感到无奈与好笑。好，小崽子，我要是帮她，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墨言说道：“什么事情，你说吧，无论什么，我都会同意的”。只见道清奸笑的说：“嘻嘻嘻，这可是你说的。答应我当一个山庄的继承人”。墨言摸了摸下巴道：“你这个，好像有点为难人，你知道我的身份的”。就在墨言犹豫的时候，道清赶紧说道：“没关系，师父我不在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样，墨言被迫成了山庄的少庄主。
墨言拿出了五十两银子，“这些银两足够你安葬你爹娘后，自己过日子的，回家吧，小闺女家家的，别出来，免得遇到逮人”，墨言说完便把银子放在了地上。“多谢小公子，方琼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您告诉我您家住哪里，我安葬完父母后就去府上找您”。墨言见说道：“这个倒不必了，墨言刚说出此话”。墨棋就激动的想说不行。墨言接着说：“方琼姑娘，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日之后，我还在此地等你，你若想来，以后便跟随我，你若想自己安稳的过日子，你就不用来了”。墨棋道：“我一定会来的”。
三日之后，京城竟然下起了大雨，可墨棋还是在原地等着。本来已经忘记此事的墨言要不是被道清提醒，还就给忘了，当墨言来到大街上的时候，街上已经是家家闭户，没有人影了，只有漂泊大雨及一个瘦小的身影。墨棋看到墨言的出现，原本没有神情的眼眸立刻光亮了起来。
墨言把小丫头带到屋檐下，递上一块锦帕，“看你这全身都湿透了，你傻不傻呀，下雨了你也不知道躲避”。墨棋接过锦帕道：“我怕公子找不到我”。话还未说完，人就倒了下去。墨言只好背起墨棋，向药铺跑去。墨棋趴在温暖有力肩膀上，顿时心里面暖暖的。说道：“少爷，你放我下来吧，我没事，自己能走”。墨言呵斥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别动，这就到药铺了”。
大夫诊断是因为营养不良又淋雨导致才如此虚弱，看到床上的人，墨言拉扯了一下道清的衣角，“师父，她不能再去我家了，家里面已经有墨书了，要是再多一个，我怕娘又该生气了”。听到墨言如此说，墨棋说道：“少爷，你别不要我，我什么都会干，什么苦都能吃”。道清举手示意墨棋先不要说话。侧身对着墨言说：“小子，你还知道呀！，为师知道你的顾虑，早就替你想好了，你不是已经答应我继承山庄了吗，你先让她去，她现在还小，可以先在庄里学点知识”，听到道清如此说，墨言道：“师父，这是个好主意”。墨棋也赶紧道谢说：“方琼多谢师父”！道清站起来说：“小丫头，你别谢我，我可没想过救你”。（墨棋是她自己改的名字）
墨书是雨竹买来的孤儿，是给墨言当陪读的，起初墨言是不同意的，可是拗不过三夫人的要求，只好答应，相处下来还是比较顺心，所以就留在身边了。（其实是道清安排的）
至于墨画，她是从青楼逃跑，在被老鸨追的过程中，被墨言出手买下。
“少爷，夫人找您回去”，正在回忆往事的墨言被一句话拉回现实。“嗯，阿问，我娘找我什么事儿”？两人说着话，便一起骑马离开了小茅屋。
在欧阳府后面的小巷子，墨言下马，摘下草帽，“阿问，你还没有说我娘找我什么事”？墨问接过墨言手中的马缰绳，“少爷，我先把马儿送墨琴那边去，您自己先回去，夫人还在等着呢”。墨言见墨问答非所问，心里便能猜到了，很是无奈的垂头丧气的进了偏院。
“娘，您找我”？墨言刚到大厅门口，便开口问道。在踏进大厅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看着坐在正堂的二夫人及旁边两位夫人还有一位年龄约16岁的女子。“墨儿，你回来了”，二夫人说着示意雨竹把已经准备好的茶奉上。墨言向旁边两位年仅五旬的两位妇人点头示意后，落座在二夫人旁边。其中一位有点胖的妇人起身说：“石姑娘，田姑姑我说的没错吧，你看四公子是不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多俊秀、儒雅”，那位石小姐抬头看了下墨言后，很羞涩的低下头。另外一位妇人则说：“姑姑说的没错，二夫人待人和善，这欧阳公子的确是很好，小女能嫁他，我这当娘的也就放心了”，
就在她们几人说婚期定在半年后，墨言运气，憋了口气，猛然咳嗽了起来。就在几人不明所以的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书童，“少爷，少爷，您怎么又咳起来了，是不是今日又没有含人参片，李大夫不是说了，让您天天含参片，这顽疾才能控制住”。那石姑娘和她母亲听到墨书的话，脸色立刻冷了几分，石母小声说：“本来以为赵婆子说这四公子有不治之症，原本以为只是不想我闺女嫁入将军府，谁知道竟然是真的，田姑姑，我闺女还小，不着急嫁人，我们就先回去了”。石姑娘与石母两人像是离开瘟疫一般，离开了偏院。“二夫人，不是说了，让公子见人之前先服用参片，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带来，你们看这事弄的。看来，你们家的亲事，我是办不成了，二夫人，我先走了”，田姑姑说完便气愤的离开。
待她们都离开，“墨书，跪下”，边吃点心，边笑的墨言听到二夫人的话，立刻起身站好。墨书跪在地上，不说话，雨竹看到二夫人脸色极为不好，也不好劝说。“雨竹，把墨书打下去，打十鞭子，让她记住什么是规矩”，看着为难的雨竹，二夫人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我还没死，这就说话没人听了”。雨竹只好带着墨书下去，听着外面鞭子的声音，墨言慢慢向前，跪在二夫人面前，“娘，孩儿知道，不该如此胡闹，可是孩儿今日才见那姑娘，您就让孩儿与她成婚，您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贪图将军府的名望。还有就是，您说自己在家，太孤独，孩儿这半年来，不是没有外出游历，都陪在您身边吗？再说了，我现在并没有成亲的打算”，墨言小声的说着。
二夫人起初很生气，可看着墨言跪在地上，那心里也是心疼的，毕竟当娘的哪有不护犊子的，“墨儿，你就不能先娶一个，给娘先生个孙子，然后再看看哪家姑娘好，再找个自己喜欢的，娘虽然无能，没有那么多钱财让你娶三妻四妾，可娶两房媳妇还是可以的。你看看现在外面十八的谁家没孩子，你可知道外面可在这么说...”。墨言听着二夫人并没有刚才那么生气，赔笑的说：“娘，孩儿知道，孩儿让娘丢面了，可孩儿不喜欢，您想想，孩儿若天天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时刻都不是高兴的，更别提有孩子了。您说对吧”。二夫人想到当初若不是欧阳崇喝醉，自己也很难有孩子，心里也就没有气。“墨儿，你在三个月内，自己找一个喜欢的，若不然，娘会让你父亲随便找一户人家姑娘，听到没”？听到二夫人松口，墨言起身说：“还是娘最好，娘最向着孩儿了”，说完不等二夫人说什么，立刻转身离开。
看着墨书躺在床上，墨言把药瓶放在床边说：“书儿，对不起，让你替我受罪了”，墨书侧躺，看着墨言说：“少爷，你这是哪里话，只要墨琴找到画上的姑娘，少爷就可以成亲了，只要少爷高兴，墨书便高兴”。听着墨书说画，墨言原本带有微笑的脸庞立刻沉静下来，“你好生休息，待会让雨竹给你把药用上”。
待墨问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千篇一律的场景，墨言右手抚摸着画中人的脸庞，趴在桌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几度寒窗少年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