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再起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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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再起争执
“少爷，齐虎又在外面求见”，还没有见墨问的人，便听到墨问很不耐烦的声音。墨言呵呵笑了几下，放下手中的书说：“阿问，你现在就去告诉他，让他先去，我随后就到”，见墨问并没有立刻去见齐虎，墨言解释说：“没事儿，他们不会也不敢下毒或者刺杀我。就是因为推脱了前两次，他们才会放下戒备”，墨问虽然知道墨言办事从来都是谨慎小心，可这次毕竟公主在，犹豫再三还是按照墨言的话回复了齐虎。
刚换好衣服的墨言见墨棋进来，随口说道：“墨棋，你去买两件衣服，就书童的衣服就行，怎么说那也是皇帝的女儿，不能太不给面子”。当墨棋听到墨言如此说，有点惊吓到了问道：“少爷，她身为公主，你这样对她，她没有给你脸色看？没有闹脾气？我看天下也就你敢这样对待公主吧”，听到墨棋最后一句，墨言很是自豪的说：“墨棋，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虐待公主似的，来这边疆是她自己来的，编造谎言她自己在万安寺是她自己编的，我能怎么办？再说，她要是亮明身份，我还得派人保护她，多麻烦，费人、费事、费时间”！
墨书看着从书房整装出来的墨言开口问道：“少爷，你这是要出去”？墨言看着已经躺了三天的墨书脸色好多了，回答道：“恩...？书儿，爷出去你也要管？你现在真是本事越来越大了”？墨书赶紧解释说：“少爷，书儿不是那个意思”。说话间，墨言拿出一个荷包，系上后道：“今天晚上爷有事情，晚饭就不回来吃了”。说完，墨言看了看正在向书房走来的婉君，就好像没有看到婉君一样转身叫到：“阿问，走”。待墨言走远，婉君才问道：“墨书，你家少爷这是去哪了”？见墨书摇了摇头，婉君说道：“走，回去换衣服，我们也去”。
墨问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少爷，你还真参加齐家父子设的鸿门宴”？墨言看了看墨问，说道：“那不是鸿门宴，那是给我送钱的宴席，这么好的捞钱机会，我怎么可能会不去？还有官字两张口，你不张口，别人就张口，爷我当官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收过银子，阿问，我提前给你说下，你别跟墨琴她们几个说，如果我耳朵不清净，你也不会好到哪去”。
等候已久的齐虎见墨言走来，立刻狗腿的向前说话：“驸马爷您可算是来了”！看到墨言到来，齐知府也上前迎接道。墨言也客气回应道：“让齐知府与齐兄久等了实在是罪过”。齐知府说：“驸马爷这是哪里话，驸马爷日理万机，你能抽空与齐某与犬子吃饭，那是我们的荣幸。那天听小犬说与驸马爷的侍卫有所误会，这是小犬不懂事，让驸马爷的侍卫受到惊吓，今日特此备宴席，以示谢罪。还有，这是那日驸马爷的银子，一并奉还”。看着那足足有十万两的银票，墨言只是笑了笑，并未接下，任由齐知府放在桌子上。坐定后，墨言又说：“齐大人这是哪里话？是我那家仆不懂规矩，平时疏于管教，这不学会了仗势欺人不是，让二位笑话了”。见齐广财与齐虎都呵呵笑着，墨言起身行礼说：“对于前两次的宴请，再下再次请罪”。齐广财见墨言这样说，驸马爷，您这样，折煞本官了”。墨言落座后解释说：“我深知齐大人与令郎都是喜欢交朋友的人，早就想结识。可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虽然出了京城，可毕竟身边也是有公主的人，所以，前两次是下官真的无法脱身，这不今日还是借着回父亲营帐用饭才躲开了侍卫跟随”。
就在三人谈笑风生的时候，只听得下面一楼大堂满是吆喝声、掌声，墨言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齐虎很是献殷勤的说道：“驸马爷，你还亏得是来过几次这的人，怎么就不知道，今天是花魁竞价的日子，价高者得。不知驸马爷有意没有”？墨言听后，装出茫然的样子说：“齐兄说笑了，我前几次也是慕名而来，初到此地就听说清音姑娘的琴艺非凡，所以就过来想一睹风采，可每次都未能见一面”。齐虎与墨言的话刚说完，就见一小斯跑了过来。然后齐知府紧接着说道：“驸马爷，下官还有事情要办，先行告退，虎儿，今日你要陪驸马爷一醉方休”。墨言道：“既然知府大人有事要忙，那就先请”。齐广财走后，就听到楼下一阵欢呼。
只听下面，五千两，六千两。齐虎见墨言看了看下面，而后说：“驸马爷请坐，你无需着急，咱们只需等待最后一口价，再加价就行了”。就在墨言准备坐下的时候，她看到一楼有两个目光正在看自己，墨言看到她们就头大。婉君与墨书均是高扎马尾辫，身穿格子短褂，典型的书童打扮。墨言刚回过神，就听见耳旁三万两，老鸨叫嚷：“还有没有人加价？三万两一次、三万两两次，三万两三次”。咚！铜锣鸣响成交，清音今晚就是楼上那位爷的。墨言看向那蒙着面的清音，清音也同样看向墨言。而后由老鸨领着上楼。墨言侧身说道：“阿问，你先回去吧”。墨问无奈的看了看楼下的婉君与墨书，很无辜的下去了。
墨问刚出去，房门再次被推开：“二位爷，久等了，清音来了”。说话间满身脂粉的老鸨从墨言身边过去，墨言很是反感的侧身咳嗽了下，当一股清淡的菊花味飘来，墨言抬头，对上了那黝黑深色的眼眸。老鸨认钱的问道：“二位爷，这钱是谁出”？齐虎立即掏出银票道：“妈妈，给你，不就是三万两吗？对于本公子来说小意思。给，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上来打扰本少爷”。接过钱的老鸨别提多高兴了，临走还不忘嘱咐道：“是，二位爷，妈妈我这就下去，清音呀好好陪二位爷”。
墨言面不改色的坐下喝茶，齐虎做不住了：“清音姑娘，咱这钱都拿了，你还是不肯拿下面纱，让我们一睹芳容”？清音并不说话，双手慢慢取下面纱，顿时一张青涩、清秀的容颜展现在了墨言面前。只见齐虎色眯眯的道：“真是漂亮，这三万两花的值，真值，驸马爷，你看这脸蛋，这身材”。只见墨言抬手让齐虎停止说话自己说道：“久闻清音姑娘琴艺了得，今日一见更是倾国倾城。不知清音姑娘可否为在下弹奏一曲”？清音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请公子移步至清音雅阁”。话说完，也不等齐虎与墨言有什么话说，便自行离去。墨言只能随后跟上。清音雅阁里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是简单的点缀，却又不失素雅，齐虎在门口说道：“驸马爷，你和清音姑娘慢慢聊，我就在楼下湘雅阁，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吩咐就是”。知道齐虎要走，墨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客气的道：“齐兄太客气了，墨言愧领了”。齐虎关门离去。清音再此说话：“且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墨言坐下，看着清音道：“姑娘拿手的即可”。
当清音的一曲相思还未弹奏完毕，门忽然就被人推开。墨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墨问。墨问则眼睛东看看、西看看，表示自己无奈。来人走至墨言面前说：“欧阳大人好雅致，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听清音姑娘弹奏一曲”？墨言喝了口茶道：“你来都来了，进都进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清音姑娘，不好意思刚才打断了你，请继续”。说着，墨言放下茶杯，走到软榻边，解下披风，躺了下去，又伸了伸腰，此时正好清音一曲结束。
看着这样的墨言，婉君实说道：“不愧是春香楼的花魁，姑娘好琴艺，就是这中间有几处略显得凄凉了些，今日既然既然驸马爷买下了，姑娘理应是高兴的，不应该如此悲切，还是换一曲欢快的曲子为好”。就在清音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墨言则说：“是呀清音姑娘，我的书童说的对，既然今日已有人替我买下姑娘，姑娘就要让爷感到高兴不是？换首高兴点的曲子，别扫了爷的雅致”。听到此话的婉君着实生气了道：“欧阳大人你可知你现在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墨言反问道：“后果？爷就没想过什么后果，爷只图自己高兴，瞧瞧这脸蛋，这身材，这性格。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是爷的书童，你怎么连这都会忘记，太给爷丢脸了不是”。听到墨言如此说，婉君道：“既然大人嫌弃我等碍眼，那我走就是了，免得打扰大人的温柔乡，墨书我们走”。墨言看着婉君离去，并未起身，只是示意清音继续。
又一曲结束，清音说道：“公子，你刚说的那么重的话伤到了那位姑娘，你怎么不赶紧去解释下”。“解释”？墨言饶有兴致的看着清音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如此...”。清音道：“公子这次伤的可不是一般人，那人可是长公主南宫婉君”。墨言道：“哦，姑娘如何得知那人就是君儿”？清音解释说：“那书童是女子，又在众人面前如此和公子说话而面不改色。更何况那姑娘对公子你有情，说话间虽然有明显的讽刺，但也看得出那是出于被激怒、同时也是因为在乎。可公子表现的毫不在意，理所当然，任谁看了都会心凉的。高傲如斯的长公主能为公子有如此表现，公子着实令清音敬佩”。墨言没有在乎清音的话，反而说道：“杜青青，柳州城济仁堂药铺东家之女，因五年前其家人惹上官司，受其牵连，被卖入此地，本与城内好再来面馆掌柜的“钱安”有婚约，怎奈何被齐虎苦苦相逼，因为救姑娘，所以被逼与齐虎打赌，结果输了。钱家因此受到牵连，可钱安对姑娘确实情深意重，至今未娶。话闭，只见杜青青脸色煞白。
毕竟是在青楼待过的，见识的人也多，杜青青很快就恢复了脸色。“公子是如何得知那么久远的事情”？墨言很是有兴趣的看着清音道：“久远吗？那你看待这人也是久远的吗”？墨言说完指向旁门方向，墨剑与那位梁老板就从清音阁旁门内走出来。看到日夜思念的人，清音终究忍不住了上前道：“安哥”。“青青”，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墨言见此情景，知趣的道：“既然二位如此情深，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听完墨言的话，清音跪在地上说道：“多谢公子成全”。
从青楼里出来，墨剑问道：“少爷，去哪”？墨言思考了下问道：“阿问，让你找的人都找到了吗”？墨问回答：“公子，那个，人找是找到了，不过就是人有点少，只有十个人”。墨言想了想道：“不急，慢慢来，我要的是精致，此事不能出任何纰漏”。墨言不再说话，心里一直反复出现杜青青说的话，墨言心想道：“我并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你怎可对我动情，你的情我受之不起，婉君，你可明白”。
在回行宫的路上，墨书一直在说：“公主殿下，您别误会，少爷不是这样的人，他肯定是有别的事情，若不然定不会有这样的举动。少爷是最讨厌别人的触碰，更别说是这青楼烟花女子”。墨棋见婉君与墨书两人一起从外回来，示意身旁的侍从上前，自己开口说：“二位让在下好等，这里有两碗红糖姜茶，里面我也添加了点预防风寒的药，还请二位服下”。婉君在看到墨棋在自己卧房门口的时候便在五步之外站定。此时只是说：“多谢先生”，说完点头示意了下后，便推门而进。墨书小声解释说：“都是少爷惹的祸，然后便接过侍从手里的托盘，进了婉君卧房”。
待墨棋走后，陈侍卫从角落出来：“殿下，这是京城来的信函，是上官丞相的信”，说完后欲言又止，婉君看着信说：“还有什么事情”？陈侍卫愣了下后，便离去。婉君看完书信说：“表哥说会尽快押送粮草过来。墨书，待会再让陈侍卫送往京城一封信”。墨书小心的说：“公主殿下，您先把药先喝了吧，不苦，是甜的，我刚才已经尝过了”。墨书的一句话让婉君有些不明所以立刻反问说：“墨书，你以前经常尝药”？知道自己说漏了，墨书赶紧否认：“没有，公主殿下，您听错了吧”，见婉君放下空药碗，墨书则拿着托盘向墨棋的药房走去。
晚上：“公子，你真不去与公主解释一下”？墨棋看着无心下棋的墨言说道。墨言放下手中的棋子，向碳炉里添加了几颗碳火后叹了口气说：“你是最清楚，我之所以学医术是为了什么？我与南宫婉君，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那荒唐的圣旨，我现在大概是在欧阳府又或者楼里吃喝玩，不比现在舒服”？墨棋分别把黑白棋子归放在盒子里，起身，坐在炭火旁边，很是正式的说：“墨言，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可毕竟你现在与公主成亲了，且整个华夏都知道你是长驸马，你还能怎么办”？墨棋的一句话好像提醒了墨言某些事情，墨言丢下手里的夹棍说道：“成亲算什么，不是还可以和离”？见墨棋惊讶的眼神，墨言声音放低了点说：“我知道和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关于皇室以及欧阳家的颜面，很麻烦”大不了...墨棋，等你回去便寻找与我比较相像的人”。见墨言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墨棋直接拒绝说：“别让我去做，我不干，说完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墨言书房”。墨言见状，心中说：“又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为全身而退做打算”。
见墨棋离开非常速度，墨问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手里拿着一兜东西便进了书房。在看到墨言好好的坐在炉火边，墨问送了口气，便坐在一旁，驱赶着带进来的寒气说：“少爷，保护公主殿下的人查清楚了，是上官大人的手下，还有，今日京城来信，也是上官大人写给公主殿下的，说是会尽快押送粮草过来”。墨言拿出墨问带过来的兜，取出一个地瓜，放在炭火旁，起身说：“阿问，你看着好，别烤糊，我先回去休息，这一天天过的，真累”。
再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墨言在行宫或者街市闲逛，晚上则出来去军营，而后半夜才回去。着实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婉君则是在房里喝喝茶，看看书，并没有过多的动作。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再起争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