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边关救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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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边关救父
经过两天的长途奔波，墨言带着粮草终于到达了潼关府
正在商量怎么对策的欧阳崇见墨言进入账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墨言面对大大小小的将军，很是正式的说：“欧阳侯爷，本官奉旨送来粮草，还请您派人清点查收”，听到墨言说送来粮草，数十人的账内热闹了起来。欧阳崇放下手中的地图，起身离开桌案，侧身对欧阳华说：“华儿，你且跟随钦差大人去清点粮草，然后生火做饭，让三军将是先填饱肚子”，欧阳华说：“谨遵将军令，末将这就去办”，墨言与欧阳华一起离开了军帐。
“三哥，只可惜我只带来了叁仟但粮”。欧阳华看了看粮食，说道：“四弟，父亲不是写奏折向朝廷要了八千但粮食，怎么就这么少”？。“三哥，司马德说户部一下拿不出来那么多粮食，说这叁仟还是从众臣俸禄扣出来的”。看着墨言为难的样子，欧阳华也没有在说什么，命人清点了下后便开火做饭。
待墨言与欧阳华端着饭菜来到主帐的时候，看到的是欧阳崇依旧拿着地图，只是眉头紧是。见两人过来，欧阳崇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大理寺待着好好的”？墨言放在手中的馒头，恭敬回答：“父亲，我现在是兵部侍郎，所以皇上才派我前来送粮草”。欧阳崇本想说什么，最后化成了一句叹息，欧阳崇指着地图说道：“墨言，虽然说现在已经夺回两城，可潼关府易守难攻，距离年关越来越近，这也就越来越冷，打仗更是困难，你带来的这叁仟但加上剩余的伍佰但，也就够维持四万士兵吃上一个月的，一个月后恐怕就要挨饿了”！墨言思索了下道：“父亲，粮食您放心，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公主再向皇上要点。您且安心打仗，其余的别担心”。欧阳华见欧阳崇吃着饭，墨言只是一旁站着不说话，打破安静说：“四弟，你这一路定是连夜奔波，肯定累了，先去休息，待你养足精神，再过来想打仗的对策”。墨言向欧阳崇行礼后，便离开了。欧阳崇说：“唯唯诺诺，一点没有我欧阳家为将钢筋铁骨的样子”，欧阳华没忍住笑着说：“爹，您不要要求那么多，四弟虽然不擅长兵法打仗，可他的文才，那可是无人能及的，这不是给您考了一个状元回来了，可比我这个当三个强多了”，欧阳崇看着墨言消失的地方，只是吃着饭，不再说话。
墨言回到自己帐篷问：“墨画、咱们还有多少但粮？多少草药”？墨画拿着账本说道：“公子，咱们柳州城有两仟但，草药每样库存两麻袋，”。墨言思索了下说：“你不要声张把景阳成内的粮食，草药都运过来。别让其余店家知道，要不然他们该乘机涨价了，本来百姓就受战乱之苦，不能再经济上受压制。还有，墨剑，你去票号取二万两银子，救济下无米下锅的百姓”。听完墨言的话，墨画与墨剑均是无语，墨剑忍不住的抱怨道：“公子，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好点，二万两银子，那可是要在京城所有店铺小半年的盈利”。听到墨剑小声的抱怨，墨言甩了一记白眼后说道：“找打是不是？当初咱们建设这么多铺子的时候，为的就是救助穷苦百姓。我的钱都在墨琴那，你想要尽管去拿”。听到墨言如此说，墨剑倒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公子您说笑了不是，我又不缺钱，钱多了招仇家。您别气，我这就去”。墨言整理完手上的清单，说道：“阿问，交代给你个重要任务，把那些贪官污吏的民脂民膏都带回来，权当是咱们的粮食、药钱，咱们也不能只陪不赚不是，要不回到京城，墨琴就要给我上课了”。听到墨言如此说，墨问高兴的说道：“少爷，这个好办，您就等着说钱吧”。
“公主殿下，您多少再吃点”，墨书看着面前略微有些憔悴的婉君，心中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怎么想起来带公主来这种地方。婉君把碗里的汤喝完后说：“墨书，好了，本宫已经吃饱了，可能是因为这两日来没有休息好，所以精神不佳，我先休息会”。墨书看着小小的帐篷，自己也是第一次住帐篷，还是在随时可能打仗的地方，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进入帐篷的陈侍卫看到躺在草席上睡着的婉君，额头都是汗，小声说：“墨书姑娘，这是兄弟们托人买的点心，待会让公主殿下吃点。外面有我们兄弟三人守着，不会有人靠近”，墨书点头说：“有劳陈侍卫，兄弟们辛苦”，陈侍卫听到墨书这样说，红着脸出了帐篷。
入夜，站在军营外的墨言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念叨：“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潼关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就在墨言刚念完，就响起了鼓掌声：“四弟，好诗句！只可惜是战场，不然真想与四弟把酒言欢。奔波了两日，怎么不早点歇息”？。墨言侧身说道：“三哥不还是一样”。说完两兄弟并肩站着看向对面。墨言随口说：“三哥，你看对面城楼烟火旺盛，想必士气定是高涨”。欧阳华再次用另类眼光看了看墨言，开口道：“是呀！这次领兵的是突厥耶律合将军，他武功高深，熟读兵法，要不是爹近几年与他交战次数较多，耶律合又急于求成，这两座城池都未必能夺回来。眼看着天寒地冻的，将士们就更没有往日的精神了”。听到欧阳华如此说，墨言安慰道：“三哥，咱们将士们如此，他们也不会好到哪去，突厥以放牧、散居、牛羊肉为主，你让他们过咱们的生活，粗茶淡饭，住屋内，睡木床，他们可能会更不习惯”。欧阳华点头说：“四弟，他们比咱们好，他们不会饿到，潼关府虽说是边关，可毕竟因为是通商要道，百姓还算是富裕，他们会把城里洗劫一空，那些实物足够他们生活俩月的”。墨言听完欧阳华的话后，笑了下道：“三哥，那可不一定，打仗，谁能笑道最后不是人多或者粮食多说了算的”。墨言的话让欧阳华很是不解，“四弟为何这样说”？墨言知道自己的话多了，假意咳了咳道：“三哥，没什么”。没有听到墨言解释，欧阳华也不在追问，忽然提醒道：“爹说明天再次发起进攻，你到时候别出来，免得伤到你”。说着还拍了拍墨言的肩膀。墨言则回之一笑，不再多言。
次日：“不好了，不好了，驸马爷，欧阳将军受伤了”。等到墨言来到军帐的时候，军医已经为欧阳崇诊断完毕，正愁眉苦脸的想办法。墨言上前询问道：“方军医，我父亲的病怎么样了？方军医虽远在边关，可京城里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忙道：“回驸马爷，微臣查不出将军中的什么毒”。墨言看来看欧阳崇受伤的地方后说道：“你们都下去，没有命令不得进入”。待闲杂人等都出去后，墨言再次上前检查欧阳崇的伤口。欧阳崇右肩膀上的箭，流出来的血已经呈黑色，看来是有剧毒。墨言示意墨棋上前，墨棋伸手把脉，脉象若有若无，且伤口处已经开始腐烂。思索片刻，墨棋说：“脉象若有若无，这中箭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伤口已经开始腐烂”，墨言道：“不好，这是摄魂，必须用还魂草，墨棋、咱们可有还魂草”？墨言的话突然问住了墨棋。墨棋紧张的说：“那个公子，我去药铺看看，或许会有的”。墨言听到有希望后，连忙说：“那你快去快回”。此时的欧阳华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墨言他们的对话，只是一心一意的关心自己父亲的病情。墨言看到欧阳华如此神情，说道：“三哥，把我给你的药箱拿来，你再去火头军那，拿一把盐”。欧阳华哪有心思问那么多，应了一声就出去了。看着欧阳华远去，墨言说道：“阿问，你先去账外守着，我要先把毒逼出来，要是毒液攻心，到时候必死无疑。墨问说：“少爷，还是我来吧”！墨言笑了笑道：“你去吧，他毕竟是我“爹”（为何如此，后面会有介绍）。
半刻钟的时间，墨言已经运功控制住了毒素的扩散，可欧阳崇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见墨棋手捧着盒子几步进来，墨言知道药找到了，忙道：“墨棋，你亲自己去熬药，阿问你扶着将军的身体。三哥，你扶着父亲的肩膀，别让他动”。话闭，墨言就开始忙碌。墨言打开药箱，拿出几瓶药，把手里的小刀在烈酒里泡了泡，把箭拔了出来，顿时，黑血顺势泼在墨言身上的官服上，墨言不顾欧阳崇的强烈摆动，用小刀把黑肉割去。听着滋滋割肉声，欧阳华与墨问都闭上了眼睛，撒上消炎、止血、防感染的药，又包扎上后，待一切搞定，墨言开始收拾器具。此时的欧阳华开始询问起来：“四弟，我只是知道你在京城有一间药铺，所以，每次外出打仗，你都会准备好多药，让我带着。可你跟谁学的医术，我怎么从来就不知道”。其实针对于欧阳华的疑问，墨言早就想好了说辞，直接解释道：“三哥，我从小身体就不好，久病成良医，再加上看了点医书，所以就比只会看外伤的军医懂点”。欧阳华虽然有点疑惑，可还是相信的点了点头。待药箱收拾好后，墨言脸色有些不好的说：“三哥，等父亲醒了，你就说是我带过来的大夫看好的他，待会药熬好后，给父亲服下即可，我要回去换身衣服”。欧阳华再次道：“好，三哥明白”。
刚走到营帐门口，墨言就狂吐不止。看到墨言如此，墨棋把手中的药交于士兵后，边扶着墨言，边说：“墨问，你去多烧点水，待会公子要洗漱下”。呕吐后的墨言强忍着不舒服回到自己营帐，身后的墨棋才说：公子，把衣服先脱下吧”。其实就在墨言看到欧阳崇伤口的第一眼，墨言就想吐，毕竟那快腐肉太恶心了。墨言脱掉外衣，仍在一边，见墨棋要捡起来，墨言阻止说：“拿出去烧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穿”。墨棋盯着墨言看了几秒后，摇头，拿着地上的外衣，走出了帐篷。
京城：司马府：“爹，边关传来消息，欧阳崇那老家伙中了摄魂，虽说只是肩膀，那也足以要他的命”。司马文刚说完，“好”！司马德拍案而起：“真是大快人心”。司马文心中也是舒畅了好多，从司马卓死后，他并没有得要司马德的好脸色。司马文说：“爹，这下终于替大哥报仇了”。司马德举手示意说：“文儿，高兴的还在后头，我们再帮助欧阳崇一把，让他的儿子也都随他而去，到那时候，你大哥泉下有知，方能瞑目”。
次日，本来在营帐中休息的墨言被墨棋威胁着来到伤员的帐篷，正在写药方的墨言被欧阳华叫住了：“四弟，爹醒了”。墨言稍微停顿了下，接着写药方，而后道：“醒了就好，三哥，你也去睡会吧，一晚上没有合眼了”。欧阳华无比高兴的说：“那这受伤的将士就交给你了”，见欧阳华高兴的模样，墨言摇了摇头，继续写药方。
婉君看着一个头戴丝绸纶巾，系白色发带，比墨言矮了一个头，样子斯斯文文的，正在给受伤的将士把脉，然后转身对墨言说了几句，墨言伏笔写些什么。婉君忍不住侧身问：“墨书，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怎么会与驸马在一起”？墨书很认真很诚实的说道：“公主，那个人是京城保安堂药铺的李大夫，因少爷，哦不，因驸马从小就容易生病，所以二人从小就认识，是好朋友，这次驸马才会请他过来帮忙”。婉君盯着墨书问：“哦，想必这李大夫医术定不一般，要不然昨天欧阳侯爷的箭伤不会好那么快”。墨书有些为难的回答：“公主殿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让李大夫瞧过病”。
忙碌一天的墨言此时躺在营帐内，连根手指都懒得动。墨画在旁边看了看信道：“公子，我们的东西三日后就会运到，粮食叁仟但，草药十马车”。墨言懒懒的说：“恩，墨画、墨剑辛苦了”。墨画端过一杯茶递于墨言后说道：“公子，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墨书了，当我想赶上去确认时，人又没影了”。放下手中的茶，墨言手扶额头，头痛的道：“不错，那就是书儿，不仅书儿在军营里，那公主殿下也在军营，她们俩是一起随送粮的军队到的，所以，你们俩以后别来军营，有什么事情，我会去找你们，回去歇着去吧”。说完放下茶杯，又躺下了。
送走墨画，墨棋不解的问道：“公子，你怎么不拆穿墨书”。墨言拍了拍床侧，示意墨棋坐过来。墨言接着说：“拆穿她？拆穿她干什么，有家里面的好日子不过，偏偏跟过来，还带过来一个麻烦，既然她们俩想吃点苦，我何必做坏人，让她们自己凭本事做事情就好了，像这种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适当的吃点苦没什么。反而是你墨棋，今天一下让你看了那么多病人，肯定累到了，来，爷给你扎几针，保管你舒服”。墨言说完就打算拿针灸的针，半道被墨棋阻止住了。墨棋很是欣慰的道：“我就是把把脉，药方都是你写的，让我看看手累肿了没有，还是给你按摩下吧，要是累坏了，回到京城，我们几个又没有好果子吃，更没有清闲的日子可过了”。
“陈和，你把这封书信送到京城清儿或者兰儿手中”，婉君交代完后，便拿起陈和买的所谓的点心，吃起来，这点心是婉君长这么大，吃的最难吃的，没有之一。陈和称是后，便离开了小帐篷。此时墨书从外面回来，手里抱着两条被子，见婉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墨书解释说：“刚千户长发话说天气越来越冷，有很多将士是第一次到这边关寒冷的地方，尤其是这次护送粮草的士兵，每人多加一条被子，防止感冒”，婉君拿起一块点心递给墨书说：“只要没有人知道我们身份即可，至于这吃住，我朝将士守国土，护百姓安宁，肩负重担，都是吃住于此，本宫应当与他们共患难才是”。墨书咀嚼了几口点心，口齿不清的说：“公主殿下，我去端姜茶，您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向着外面走去，徒留婉君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边关救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