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从今以后》D茉の未央

14、第 14 章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史今被叫到了团长办公室，复员文件摆在了面前，史今没有任何反应，看着团长，可是心里为什么会那么疼啊。
　　“……我们想留你下来，可是……”
　　“我明白，一切服从安排。”
　　史今敬礼，拿着文件准备离开。
　　“他找我来闹，说你走他也要走。”
　　史今震惊的转过身看着王团长的脸，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狂乱的心跳，不可抑制的轻喘了一下：“他，他不该，可能跟您开玩笑呢。”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你该知道，他说到做到，这么说可能有些过分，但是，我希望你让他留下来，他属于这里。”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我陷入这两难的境地，本以为，只要我走了，一切都该结束了，现在，该如何，如何。
　　心里的不舍和难过可以瞒过许多人唯独瞒不过高城。
　　“三班长，一会儿训练结束后到我那儿去一趟。”
　　“是。”
　　训练结束，史今站在高城的门外，迟迟不愿推开那扇门，他知道，进去了，意味着一切就该有了结果，而这个结果，竟比让自己复员还要让自己绝望。
　　门开了，高城沉默的看着史今，他知道他站了多久，因为他同样站了那么久，虽有门板隔着，可是他能够感觉到他的挣扎，既然不能逃避，就该有一个人踏出这一步，之前都是史今迈向他，这次总该换自己了吧。
　　“进来吧。”高城拉过史今，锁上门，把他抱进怀里。
　　“今儿……”
　　史今回抱住他，把脸埋到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再一会儿，再一会儿……
　　有丝温热透过上衣印上高城的心。
　　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那越来越多的液体染湿那件上衣。
　　良久，史今退出高城的怀抱，除了那有些微红肿的眼睛看出他哭泣的事实，史今的表情可以说是平静的。
　　“对不起，连长。”有些沙哑的声音像利刃一样画过高城的心。
　　“啊，没，没事儿，不就一件衣服吗！”
　　“连长，我要走了，谢谢你这么些年的照顾。”声音清亮了许多。
　　“什么？！上哪儿去？！”
　　“接到了复员的命令。”
　　“我去找团长去！你不能走！”高城说着就要出去。
　　“连长，让我走吧，我已经呆腻了。”史今拉住高城，笑着说。
　　“什么？腻了？”高城皱着眉看着史今。
　　“是啊，腻了，放我走吧。”史今的眼睛转向窗外，看着在操场上三三两两跑着闹着的士兵，这里……不再有我了。
　　“……腻了……是腻了当兵，还是，腻了我？”高城有些艰难的开口。
　　“都有吧，对不起啊，连长，是我招惹你的，但是我发现我有更广阔的天空，没必要一辈子守在这里啊。”
　　“好，好啊，好……”高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连长，我走了。”史今被转过身打开门锁，走了出去。
　　嘀嗒。
　　是什么，眼泪？还是，心底淌的血？
　　咬紧的嘴唇变得苍白，握紧的双手指甲陷进肉里。
　　对不起，对不起。
　　史今保持着笑容，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快要崩溃的感情。
　　突然自己的胳膊被大力的拉住扯回了那个房间。
　　门被高城大力甩上，这么大动静引来所有人的注意，探出头来看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伍六一看着那紧闭的门扉，没了表情。
　　史今看着暴怒的高城，“连，连长……”
　　回答他的是高城粗暴的吻，啃咬着他，像是惩罚，被咬破了唇，史今哼了一声，确推不开高城的掌握。
　　听到史今的痛哼，高城恢复了一些理智，动作缓了下来，怜惜般的舔过他嘴唇得伤处，引来史今的轻颤。
　　慢慢的加深这个吻，索取着史今的一切。
　　结束了这个吻，高城微喘着看着同样呼吸不稳的史今。
　　“我跟你在一起多久了……骗我，就跟你骗自己一样没意义！”
　　“……”
　　“今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高城抱紧他，紧到史今连呼吸都觉得没了空间。
　　“高城，既然你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否则我史今天涯海角都跟你没完！！”推开高城，难得的史今表现出了他强悍的一面。
　　“好！我们就这样没完没了。”高城笑了。
　　史今叹息的靠进了他的怀里，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