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木叶一日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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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坐在树上望眼欲穿的柱间第一眼就看到了手上提着一个纹路精美的纸盒，快步向他走来的斑，高兴地向小伙伴招手，“斑你回来了!”他在树干上一踩，干脆直接地从七八米高的树上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下伙伴面前，伸手去够对方手里的盒子，“衣服在盒子里……”
“笨蛋。”斑拍掉他伸向盒子的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然后揪住他的衣领就向林子深处走去，“要换衣服也要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好吗！……你的木遁呢，做一间屋子出来。”
“……好麻烦呀，斑……”
“闭嘴！乖乖照做就是了。”
“……好吧。”柱间委屈地撇撇嘴，抬手结印，粗壮的藤木从地下生长而出，飞快地纠缠拧结成一个粗陋的木屋模样。“好了。“
“真丑。”斑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的木屋，但手上迅速地揪住小伙伴，把他拽进屋里，“不过也将就着用吧。”
进了屋子，关上门，斑将纸盒递给柱间：“脱衣服，换上。”
“知道了。”柱间接过盒子，好奇地扯开上面包装精致的缎带，然后打开——青白双色的柔软衣物映入眼帘——咦？好像有些不对？
柱间有些疑惑地想，站在旁边的斑却陡然伸出手来扯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快把这衣服给我换掉！”
“哎哎哎、等一下啊！”柱间不适应地抓住小伙伴的手，放下纸盒，“我自己来。”他是少年，穿的衣物也是简单宽松的样式，很快就全脱了下来。
……于是纤细青涩的少年身躯就这样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白嫩细腻的肌肤宛如刚挤出的新鲜牛乳一般无暇，腰肢细而柔韧，一瞬间让斑想起树上蜿蜒婉转的藤萝，而总是被围巾和衣物遮掩下的锁骨也有着优美的曲线，恍如振翼欲飞的蝴蝶。
斑瞬间红了脸，脑中无数□□、黄/暴、马/赛/克又在疯狂地刷屏。他强行控制自己偏开头，望向旁边柱间脱下来的一堆衣物，趁柱间弯下腰拿和服的时机悄无声息地结印，吐出一小团火，把几件衣服烧得一干二净。
“斑！”柱间叫道，“你在干什么！”
“那堆衣服太碍眼了。”斑转过头，貌似正直地说道。“快换衣服吧，我可不想再对着你的裸/体。”再看下去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嘁。”柱间鼓了鼓脸颊，然后把从盒子里把衣服取出来——
——青白双色的和服，素净的纯白底色，淡雅的印染青绿荷叶纹，胸前精致细腻的青莲刺绣美轮美奂……但是！这、是、一、件、女、式、小、振、袖、和、服！
“斑！！！！！”
“很适合你。”斑貌似纯良地看着他，微微一笑，恍如春暖花开，然而背后却是大片大片的黑气在蔓延，“你不是一贯喜欢白色和服吗？这件和服款式简洁素雅，你、一、定、很、喜、欢，对不对？”
“……QAQ……斑，这是女孩子穿的……”柱间一看到小伙伴背后的黑气就下意识地软了一半，心里嘤嘤嘤地流泪，不死心地还想抗争。
“又没人规定男孩子就不能穿。还是说……”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似笑非笑地说，“你想就这样出去……裸/奔？”
“……呜呜呜……QAQ”他终于明白小伙伴烧他衣服的险恶用心了！……在不穿衣服和穿女装之间……
——果然还是穿女装吧……ε(┬┬﹏┬┬)3
千手柱间泪汪汪地拿起小振袖和服，展开，给自己套上。从未穿过女式和服的他动作笨拙，磕磕绊绊好一会儿都没有穿好。
“我来！”看不下去的斑直接上前从他手中夺下和服，然后开始为他穿衣。
……首先是雪白轻薄的长襦袢，让柱间纤长的手臂穿过宽松的袖子，拉平多余的皱褶，再拎起左右衿前，仔细调整，使襦袢背缝正对着优美的脊骨；随后是青白的和服，同样穿过长袖，把右衿和左衿的位置调整好，将衣上多余的折痕抚平，把里面的襦袢严实盖住，只留出雪白的领口；抽出细长的腰钮，绕过纤细的腰肢，系紧；然后用雪白的绑带将和服固定整齐，轻轻将贴着脖子的领口向后拉扯，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再取过素色的伊达缔，仔细系上；最后才拿过印染着青绿水纹的白底腰封，绕过柱间的腰间重叠，在背后轻巧地系出一个精致的文库结……整个过程似乎很快却又似乎很慢，柱间像个玩偶一样乖巧地任由斑左右摆布，感受着对方纤长而灵巧的手指滑过自己手臂、胸口、腰际、脖颈……明明是正常而轻快的举动，柱间却忽然觉得空气粘稠、呼吸急促，被对方手指滑过的地方似乎因为某种原因而分外灼热，身体下意识地颤栗，却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分明是在包装一个最精美的礼盒。
宇智波斑仔细地为千手柱间将和服一点点穿好，心中突然滑过一句异世界的名言——“男人送女人衣服，是为了能亲手脱下它。”
柱间不是女孩，他不阴柔也不脆弱，但是为他穿衣，却带给斑一种奇异的喜悦感。
……他穿着我为他挑选的衣物。
……他穿着我为他穿上的衣物。
……然后，这套衣物，也将会由我，亲手为他脱下。
这简直就是亲手为自己挑选了最喜爱的礼物，一点点仔细包装好，再选好时间慢慢拆开，最后享受潜藏其中的那份惊喜。
……恍如一场漫长而美妙的调情。
斑不着痕迹地勾起唇角，漆黑眼瞳扫过眼前青涩纤细的少年，瞳孔深处，浓烈得近乎疯狂的渴望深深地潜藏着，像是潜藏在地底深处的岩浆，不知何时就会奔涌而出，焚尽一切。
——你终究会属于我，千手柱间。
——我不会给你第二个选择。
灼热的渴望和灭顶的狂热在心头喧嚣，然而斑却只是抬起头，放下手，退后一步，说道：“好了。”
……两个世界的漫长人生，给了他绝佳的耐心和抑制力。他愿意等待，只要这最美好珍贵的猎物不逃出他的陷阱，他的圈套，他用全部的温柔编织的伏网，他就不会着急。
……毕竟，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他更有资格与千手柱间并肩而立。
“……斑……会不会很难看？”在斑退开后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的柱间动了动，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有些不适应和难为情地向小伙伴询问。
“不……”斑定定地看着穿着振袖和服的少年，目光灼灼，斩钉截铁道。“很美。你看起来，很美。”
年仅11岁的少年身材纤细，穿上振袖和服一点也不违和，反而有种女孩少见的英秀与明丽。乌黑顺直的短发参差不齐地贴着额头与后颈，原本土气的发型配上振袖却显得清爽而文秀，尚带着少许婴儿肥的脸颊圆润白软，脸容清秀可爱，黑水晶般的眼瞳明澈剔透，纤尘不染，纯净而不沾半分污垢。细腻白嫩的肌肤上透着健康柔润的粉红，展示出旺盛的活力与生机。宽大的长袖与近乎及地的裙摆让他看起来秀雅清逸，青绿与雪白的和服与他发丝的乌黑和肌肤的洁白相互辉映，以致于那唇上一抹浅粉便成了他周身唯一的艳色，让他的每一个笑容都分外引人注目。胸口淡雅清丽的青莲盛开，栩栩如生，仿佛仍在水中摇曳，让人看到他的瞬间恍惚错觉看到一朵含苞的莲花婷婷自水面而出，沐浴于阳光之下，美得几乎让人呼吸停滞。
——清水出芙蓉。
斑心想。
——不外如是。
“……真的？”柱间仍有些忐忑——毕竟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穿女装好吗！
“真的。”斑伸手牵住他半掩在袖中的手掌，向外走去。推开门后，柔和的阳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洒下，在柱间的身上投下斑驳的碎光，让他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美得越发夺目。
斑惊叹而又痴迷地看着他在晨光下灿烂的身影，决定……
——以后一定要多找机会让他穿女装！！！
突然想起异世界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女装，以及他转生国度古代飘逸典雅的襦裙、深衣、曲裾、霓裳……
——觉醒了女装正太控属性的斑爷感觉自己今天的节操在渣渣的基础上又碎了一点，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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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木叶依然是和平的。
人来人往，带着大批车马的商队往来不息，街上穿着绿色马甲、头上佩戴木叶护额的忍者四处走动，小孩子嘻嘻笑笑地玩闹。
——直到一身黑色和服的男孩牵着身穿青白双色振袖和服的女孩出现在大街上，换来了近乎百分百的回头率。
“斑……我一定很奇怪是吧……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在看我……”柱间往斑那里缩了缩，小小声道。
“第一，我说了你看起来很好，你是要怀疑我的品味和眼光吗？”斑没好气地回答，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对方白白嫩嫩的小脸，换来一片灼热嫉妒的目光，让他心情格外舒畅，“第二，当初你带着千手和我宇智波死斗的时候，我家上百双写轮眼杀气十足地瞪着你你都面不改色，现在这群战五渣的货算什么啊——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可是当时的我穿的又不是女装……”
“嗯？再说一次？”
“……斑，你就欺负我……QAQ”
“我们会来到这里是谁的错？！”
“……QAQ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你造成了这个后果！……起码看你穿女装，让我挺消气的。”
“……真的？！”
“嗯……你多穿几回我就不生气了。”这个“几”可以是“几十”也可以是“几百”，他保有最终解释权。
“……好吧，只要你不生气。”柱间立刻认矬了。
放下心中的忐忑后，恢复阳光活力的柱间开开心心地拖着斑一起逛木叶。
“斑你看！那是我们当初建村时就有的饭店耶！居然还在！”
“——斑！这里有好多的商店耶，全都是后来新建的！”
“斑！这边这边——快看啊——”
千手柱间活蹦乱跳地跑来跑去，神采飞扬，看着承载了他全部心血的木叶的每一处历史痕迹、每一处新的改变，纯黑的眼瞳闪闪发亮，美得让人目眩。
斑看着他活跃的身影，暗暗撇嘴低骂“笨蛋”，却没有阻止他，而是与他一同四处跑动。
——他是理解柱间的心情的。
……木叶曾经是他们一手建立起来的，承载着他们诸多的心血。只是与将所有都寄托其中的千手柱间不同，他虽然参与其中，也付出了努力，但当他察觉到木叶以及家族对自己排斥，还有木叶光辉表象之下逐渐滋长的黑暗后，他就决然抽身远去，开始寻找另一个达成理想的方法……最后他找到了“月之眼”，觉得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然后为了这个计划，取得九尾，与柱间倾力一战，假死脱身，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
……其实，当初他并非不曾动摇过。
……千手柱间从来不知道，正是他过早的死亡，坚定了宇智波斑施行“月之眼”计划的决心。
……宇智波斑相信千手柱间，就算是终结之谷那从背后贯入的一刀，也不曾动摇过他这份信任。明明察觉到木叶的黑暗，他却仍然迟疑着——也许柱间可以改变木叶？隐身于秘密基地的那几年，他一方面是在养伤，等待轮回眼的觉醒，另一方面，是在等待千手柱间。
……他想知道，在那一战之后，在亲手杀了他之后，千手柱间会不会醒悟，会不会做出改变。
……最终他等到的，却是千手柱间伤重不治，黯然病逝的消息。
——那一瞬间，近乎天崩地裂。
……不可能！
……有木遁在，有仙人体在，千手柱间怎么可能死！
没人比他更了解千手柱间的木遁和仙人体在恢复与治疗方面的强悍，而他明明确确地肯定，当初终结之谷一战，千手柱间受的伤虽然重，但绝对没有重到那个地步……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千手柱间自己想死。
得出结论的那一刻，宇智波斑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
——千手柱间你这个混蛋！！！赢了就给我好好活着啊！！！！你要死最起码也要死在我手上！！病死是什么鬼！！冷笑话吗！
……然而不管是多深的怨念和不甘，那个死去的人都不会再有可能知道……
宇智波斑去过木叶。
在千手柱间即将下葬前的那一晚深夜。
……棺木中的男人与他记忆中英姿飒爽的千手族长、‘忍界之神’，已经全然不同，苍白而又消瘦，容颜憔悴，唯有唇畔淡淡一抹浅笑，温暖和煦，依稀还是当初带着几分天真单纯却胸怀天下、傻气、执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样子……
他伸手按上他的颈侧，傻乎乎地确认他的脉搏，当然一无所获。随后他的指尖滑过他的眉宇，想起他纯黑明澈、清亮无尘的黑水晶一样的眼瞳，喉头哽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曾经想破口大骂，曾经想冷嘲热讽，曾经想向他倾诉，曾经想让他明白自己的道路……但是这一切，此时都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最后，他俯下身，吻在他光洁苍白的额头上，轻声说道：
“等我……你所期望的世界，与和平，我终会将之化为现实，然后……”你也会从黄泉苏醒，与我重逢，亲眼见证这一切成真。
……千手柱间，我们共同的理想，我一定会将之实现。
……“月之眼”计划，必然成功。
然后他回归基地，眼眶中血色妖异的眼瞳消失，化为一圈圈泛着淡紫的波纹。
——轮回眼。
……不过直到他老去终死，他都没有对木叶出过手，只是安安静静地蛰伏着，这其中……除了千手柱间的原因之外，大概他本来就还是存了些许的挂念吧……
“斑！那里有卖木雕耶！快过来看看！”看到喜欢的东西的柱间欢喜地叫了起来，几乎是拖着斑大步向前跑去。
“……笨蛋。”斑低声念了一句，看着他兴冲冲的身影，无声地微笑起来。
……这样就好。
……你我都还活着，泉奈也安然无事，我们还有一生的时光，去重新创造历史，改写我们犯下的错误……
……这才是我最想要的奇迹。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木叶一日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