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种感觉是怎样的》THE MOON

9、张秀月归国

　　小美的姐妹看到报纸上的悬赏消息才知道小美出事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他带着鸭舌帽，个子很高……”
　　“有我高吗？”张文辉插话问她。
　　女子站起来对比了下，说：“和你差不多高。说一晚上一千块，小美就和他走了。”
　　“手上戴的什么表？”
　　“表？哦，对，他有带表……你怎么知道？当时天黑，没看清他戴什么款的表。不过他穿的衣服看起来挺年轻的，脚上穿的是耐克的球鞋，应该是蛮有钱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方的给一千块钱了。”
　　“他是开车来的吗？”
　　“有没有开车不知道，有的人把车停在外面才进来，所以这个我真不知道。”
　　这件事情之后，连环杀人案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市，年轻的单身女性都不敢独自上街，失足妇女也都尽量选择不出台。
　　我以为我会沉浸在这样的疯狂中，过着昏昏沉沉的生活。这天夜里我开着车游荡在街道上，寻找着猎物，最近这几个月人的警惕性都很高，从酒吧出来的女子要不有男的送，要不三五成群，即使是单独行走也选择做出租。我只能花重金去找站街的女人，符合度高的目前就两个人，这样不正常的状况让我觉得难受极了。都失眠好多天了……这时一个电话不合时宜的打来，我看了眼来显，是广东的号码，不认识就直接给按了。过了几秒又打了过来，我生气的再给按掉……嘴里骂着粗话，一边寻找着猎物。
　　张秀月想办法拖延，手放在背包后面悄悄地拨打着他们的电话……
　　“你这么做我表姨知道了你对的起她吗？”
　　男子嘴角歪着，露出黄褐色的牙齿，头一撇，不屑地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跟她说顶个屁用。我知道你在打电话，她是不是没有接？”
　　张秀月心跳的很厉害，她第一时间打给老妈，老妈没接，国内的手机还被面前的这个禽兽给抢走丢到房间门外去了。后来又用这个在这里买的手机给表姨打电话，打了七八个也没人接，她急死了，这个男人还说：“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动手？”
　　张秀月两种都不选，而是故意妥协说：“要不这样吧，现在是开店做生意的时间，等晚上好不好，你晚上都是单独睡一间，我表姨不知道，怎么样？”
　　“不好！我就要现在，万一你到了晚上又变了呢？快点脱。”男子眼睛里都是狼遇到羊时的欲望。
　　张秀月假笑了笑，拨通了我的电话，说：“怎么会呢，我住在你家里，能逃到哪里去，晚上你过来，我一定给你看，真的。”
　　“那你脱给我看看，这样不过分吧。你再不脱我就动手了啊。”
　　张秀月心里都快哭了，假心道：“你不要这么急嘛，都是你刚才突然间抱住我，还脱我衣服，我吓到了……”
　　“那我现在没有再动手了吧，来，给表姨夫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好好疼疼你……你这么怕干什么。”
　　“我这是第一次，你总要给我个准备吧，是不是，你这么突然，我真的是被吓到了……”
　　“你是不是在打电话？我知道你在打电话，为什么我不再抢？问题是你现在能打给谁？谁能来救你？你表姨吗？她是不是一直都没接电话？哼哼……乖乖地脱衣服就是了，又没说要□□你，还搞成这样……”男人鄙夷地说。
　　张秀月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和他厮打，但都被他轻易给化解了，她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男子对她说：“你打不过我的，不要再这样了，否则我就动手揍你了……”
　　张秀娜狠狠地瞪着他，重新拿起手机再播电话。
　　不同号码的电话连着打了几个，都是未知号码，突然间我想起来国外打来的电话好像也会这样，我将车停靠在路边，接起电话——救命啊——
　　是一种害怕，甚至是一种恐惧，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绝望的感觉，比万箭穿心还要痛……
　　男子被张秀月的尖叫声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在电话那头说：“赶紧帮我报警，请你一定要帮我报警！拜托你了！”
　　“小月！？”我大声喊，“你在哪？！”
　　电话那头说：“你再不走，我的朋友就会去报警，你以为我在这里没有朋友吗？你之前对我动手动脚的事情，我全都和我的朋友说了，他人在另一座城市，也知道我在这里，你要是现在走，我就不把这些事告诉表姨的。”
　　“你真的不会说？你妈呢？”
　　“我不会说的，说了对我又没好处。”张秀月颤抖着说着话。
　　“你保证不会告诉你妈？！”他开始退缩了害怕了。
　　“不会的，我还要点脸面的。”张秀月说。
　　“你刚才打我了，我也要打回来。”男子说着话就朝张秀月身上狠踢了两脚，离去。
　　“谢谢你的帮忙……”听的出来她一下子就轻松了，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挂上的电话。
　　五分钟后接到张秀月电话的表姨来了，她问：“我让你表姨夫来接你了，他没来吗？”
　　张秀月很平静地说：“没有啊——我在这里等了很久都没人来，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可你一直都没有接。”
　　表姨说：“我刚有事情去银行，手机放车上了。”
　　张秀月说：“哦。”

　　“听你妈说让你去N城市见那个相亲对象，还要你到那边玩几天。”中午的时候表姨问她。
　　这是个托词，本来张秀月想自己就这么走的，但是这几个月的钱她一分都没拿，全让表姨寄回家里去了。身上就剩下出国前在家里兑换的几张百元钞，而且这里是乡下，连去买东西都要开车，更何况在这里两点一线生活才几个月的她呢？所以张秀月才给她母亲打电话，米小妹听到女儿在电话那头一直哭，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让她名正言顺的离开这个地方。
　　“对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张秀月切着菜说。
　　“也是，你妈让我给你介绍对象，我在这里也就只有一个朋友，根本没办法给你找到好的，上次给你介绍的两个，看照片你都不满意，这么挑，我是没办法了。去外面的店里当服务生，那里的厨房有很多没结婚的，相处相处也更有感情。到时候你带着老公到我这里来帮忙，我就可以轻松了，把店交给你，还能回家去看看外公。”
　　张秀月嘴上在笑，心里可不这么想。她说：“嗯，到时候我带老公来帮你。”

　　“到时候让表姨送我。”张秀月在电话里对米小妹说。

　　在要走的当天，张秀月早早的就起床坐在房间等，从五点就醒了，六点半就坐在地上等着表姨起床。没想到的是到了九点半了，都没有听到她们的动静。张秀月出门一看发现表姨房间门外的鞋都不见了，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想说上完厕所就给她打电话问问。没想想到厕所门一打开看到的竟是那个男的。
　　“你是不是要走？”他问。
　　张秀月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说：“我是去相亲啊。”
　　“去了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我能去哪？相亲完还是要回来的，人家也说是让我既然过去了就玩个两天再回来，又没说不回来。”
　　“不是！你就是不回来了，所以你今天要让我摸了再走。”
　　张秀月心想你这变态，她想一定要稳住，今天就要走了，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得逞。
　　“我真的过两天就回来，我要不回来，我表姨这里怎么办？我来这里就是要帮忙的……再说我到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虽然有个朋友，但人家自己也要挣饭吃。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那你干嘛要拿箱子？还带电脑？”
　　“我就一个箱子，没别的东西装啊，带电脑是因为去那里那么多天没东西看会很无聊啊。”
　　“是不是你让你妈这么做的？”
　　张秀月心想，这人什么时候这么精了，表面上还要故作镇定说：“我也是才刚知道的好不好，昨天你不也听到了吗？是表姨跟我讲了我才知道的。”
　　男的听她这么解释，相信了，说：“那在走之前给我摸两下总可以吧，我现在每天晚上都在想你，你就不能满足我一下？”
　　张秀月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看他尖嘴猴腮的样，一直不明白表姨怎么会看上这么丑的人，想起她妈米小妹跟她说的那句话：“男人丑才好呢，不会花心，那些长的好看的你根本就管不住，要相信妈，妈都是为你好……”现在看着眼前这个人，她觉得米小妹的话是多么的可笑，这是在轻视自己的女儿吗？她在心里冷笑：“等我回来了，你想怎么摸都行，但是现在不可以，现在是白天，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提前准备，像你今天又突然来这么出现，我真的接受不能。……等我回来行不行？我表姨在这里，我能去哪？她一直想让我出来帮她，从我大学毕业开始她就想让我出去，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我怎么会去别的地方？你想太多了，你想啊，如果我妈真的知道了，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她早就让我表姨和你离婚了！（然而知道了也并没有）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的？”
　　男子想了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就说：“那等回来的那一天，我想干嘛都可以这可是你说的。”
　　张秀月笑了笑说：“当然咯，走吧！”

　　张秀月和米小妹说自己在N市有朋友，另一边却让我接她回国。她强颜欢笑地对我说：“还是国内好，外面都什么鬼，吃的差，卫生还不如我们这里的路边摊。你知道我在那里什么都看到了，他们把坏掉的东西都能给客人吃，而且菜什么的从来就没有洗过。……他们一直叫我吃里面卖给客人的菜，我都随便咬了一口就说太咸不和胃口，他们就再也不叫我吃了。因为我吃不惯，所以他们才开始做饭的，还好……”
　　我安静的听着她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这几个月的间闻，偶尔发表一下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