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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男狐聊斋（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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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道心已毁，再无修道资质，今日自逐师门。师父，保重。”
掌门看着昔日最看重的弟子转身离去，忍不住唤道：“衍诚……”
楚毅迈出门槛的腿停在了半空中，迟疑了片刻终究没有再回头，“昔日正清宫的楚衍诚已死，如今只有青丘楚毅，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不想被正清宫其他弟子看到，楚毅和来的时候一样，从后山小路下了山。
行至山脚，一只白狐从树上一跃而下，跳进了楚毅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着。
楚毅屈指弹了弹他的脑袋，“让你呆在圣地好好休养，偏要跟出来。”
秀郎晃悠脑袋，倏地咬住他的手指，用小尖牙磨着，“根基没了，再怎么休养也没用。”
楚毅被磨的心痒，眼神一暗，手指摩挲着秀郎的下巴，“现在就回去，直到你能重新化为人形，方能出来。”
三年后。
楚毅逗弄着背对着自己的白狐狸，好声好气地哄道：“乖，变回来。”
秀郎用两只爪子盖住耳朵，气呼呼。
昨天他好不容易能化成人形了，当即就兴奋地变给楚毅看，结果楚毅说什么要测试他的稳定性，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一次的秀郎本就羞耻得不行，楚毅竟然还取笑他没有定性。
当即秀郎就被气回了原形，说什么都不再变成人形了。
突然一个果子被扔了进来，落进潭水里发出好听的响声，接着又是一个落在了秀郎的身上。
秀郎气呼呼地喊到：“我又不是猴子，天天啃果子!”
“谁让你是个没了尾巴的狐狸。”白泽的声音隔着挺远，应是站在洞口。
为了提醒洞内那两每日黏黏糊糊的家伙，隔着这么远也要扔果子进来，真是难为白泽了。
“我是来告诉你，端王之乱已经平定，端王被斩首，刘子固那两口子决定离开，你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们了，临别前要不要去送送？”
秀郎顾不上和楚毅生气了，兴奋地化成人形走出去，“当然要送!不送我不放心。”
楚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失笑，这淘狐狸哪是要去送人，明明是在洞里呆太久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出去罢了。
也好，出了山才好，这样才多的是机会与小狐狸促膝长谈。
锣鼓喧天，鞭炮声响彻街道，迎亲队伍载着新娘归来，骑着高头大马的刘子固喜事当头，满面春光。
秀郎新奇地看着，“凡人真麻烦，成个亲还有这么多讲究。”
旁边传来邻里街坊的讨论声。
“瞧瞧这十里红妆，新娘子娘家家底颇丰啊!”
“可不是吗，据说新娘子的娘家只剩一个哥哥了，唯一的妹子出嫁，可不得备足了嫁妆。”
“这当哥哥的出手可真阔绰，可已婚配？”
“还等到你来问，早些日子便有媒人问过了，人家早已有了心上人，你家闺女就别想了!”
“……”
他们口中的新娘子便是阿绣，而她的哥哥自然是秀郎了。
端王的军队在追缴山匪时，阿绣的父亲恰巧押货路过，被以为押送的是山匪的物资而误杀了。
阿绣孤身一人，自媒嫁人必定会落人口舌，秀郎便以哥哥的身份，且为她布置了十里红妆，送她出嫁。
宴席热闹过后留下一片狼藉，刘子固被友人起哄推着去闹洞房了。
秀郎早忘了当初所说的话，不仅喝了凡人的酒，而且再一次喝醉了。
楚毅抱着人进了刘子固为他们安排好的客房，覆身上去，在醉得迷离糊涂的秀郎耳畔轻声道：“乖，今日可要维持住。”
秀郎双眸雾蒙蒙的，眼角微红，双手攀上楚毅的脖子，仰起头凑上去，耳鬓厮磨。
初尝人事，秀郎呼痛一声，不许楚毅继续，哼唧着让楚毅出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楚毅哄着人放松，渐渐得，秀郎适应了，也尝出了其中滋味，嘤咛呻|吟起来，一声声宛转悠扬，勾人心弦。
情到深处，楚毅诱哄失神的秀郎，“乖，唤夫君。”
“夫君……”
窗外明月悬空，窗内锦帐春宵，夜，还长。
十余年来，楚毅带着秀郎游山玩水，阅尽天下风土人情，可自断根基到底伤了秀郎的身体。
这么些年来，秀郎的外貌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昳丽，顾盼神飞，突然从某一天开始变得嗜睡，一天比一天睡得久。
昆仑山一座山顶，一株杏花树孤零零地长在悬崖旁，楚毅靠坐在树下，秀郎靠在他怀里，熟睡着。
天渐渐破晓，东方天际微微露出橙黄色，第一抹晨光洒向大地，微风拂过，杏花树纷纷扬扬落下纯白的花瓣，已沉睡三日的秀郎睁开了眼。
他抬手接住一片花瓣，放进嘴里，宛若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重现。
楚毅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悲伤，只有满的仿佛要溢出来的爱意。
秀郎抚上他的脸，满是笑意，“下一世，我一定要先找到你。”
“好。”
“叮，任务完成，自动返回系统空间。”
“宿主大大，欢迎回来，恭喜完成第五个世界任务，奖励随即礼包一份。”
楚毅没有急着打开木匣，而是朝着自顾自发呆的“蓝宇”招了招手，任由他抽出白烟绕上自己的手指。
“A521,这里与任务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是的呢，宿主大大。无论在任务世界度过多少年，这里始终不会超过24小时。”
“那就好。”他对着“蓝宇”道，“这样就不用担心你等太久了。”
“蓝宇”自然听不懂，歪了歪脑袋看他嘴巴张张合合，见他不再张嘴，又低头自顾自地玩楚毅的手指。
楚毅将木匣打开，一股白烟冒出，迅速回归本体融合在一起，“蓝宇”的身体更凝实了。
楚毅感受到了手指上传来的细微的触碰感，尝试着握住绕在手指上的白烟，这次没有握了个空，有轻微的阻塞感。
被握住的白烟挣扎着要抽离，楚毅笑着捏了捏，道：“我要出门上班了，乖乖在家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