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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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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陶陶虽然闭着眼,但是能感觉到贺衍给她抹药的动作非常温柔,因为她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温柔呢?
怀着怀疑的心情,钱陶陶睁开眼,闯入眼帘地就是贺衍专注认真地脸,不由地愣住了。接着,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属于男性的气息强势地闯进她的鼻尖,莫名地让她有些不自在。
轻轻地吸了吸鼻子,这家伙以前身上就有一股冷香味,没想到六年不见,他身上的这股味还在。闻到这种熟悉地香味,让她觉得有些怀念和心安。
呃……怀念?心安?
她脑子抽了才会觉得怀念。
钱陶陶一时忘了她还在被抹药,摇了下头让贺衍不小心用力地按了下她额头上的包,疼的她直抽气:“嘶……”
听到钱陶陶的抽气声,贺衍就知道她很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乱动什么?”嘴上虽然不客气地骂她,但是给她涂药的动作还是依旧轻柔和怜惜。
钱陶陶理亏没有反驳,不敢再乱动了。
全身被男性气息包围,她很是不习惯,想要和贺衍拉开距离,可是他正在给她涂药,不敢乱动,只能僵硬着身体,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眼前的人。
等了很久,见还没有弄好,钱陶陶有些急了,开口问道:“还没有好吗?”和这个家伙靠的太近,她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贺衍看到钱陶陶粉红的耳朵,就知道她不好意思了,微微勾起嘴角,眼里浮现出一丝满意地笑。
“快了。”
“你能不能快点?”钱陶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忽然变得很烫,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肯定也红了,一定是被眼前的家伙熏红的。
“你急什么?”这个笨蛋对他还会害羞脸红,是个不错的现象。
钱陶陶全身不敢乱动,但是眼珠能动,朝贺衍翻了个白眼,“我这样坐着很难受,你快点。”她觉得她的脸都能煎鸡蛋了。
再下去这个笨蛋就要炸毛,贺衍见好就收,没有在故意拖延时间了,“好了,晚上回去用热毛巾热敷下,然后再抹药。”
贺衍的气息一离开,钱陶陶整个人一松,赶紧呼吸新鲜空气。
见钱陶陶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贺衍微微失笑,这个笨蛋还是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心里想什么全都在脸上露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好点了,不像刚才那么疼了,这药膏效果不错。”刚才被撞的时候火辣辣的疼,现在涂了冰凉地药膏,感觉好多了。
“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热敷,这样消肿地会更快。”
钱陶陶微微点头:“知道了,谢谢了。”虽然她不喜欢这家伙,不过这家伙又是帮她买,又是帮她涂药,对他说一声谢谢也是应该的,毕竟她是个有礼貌的人。
“不错嘛,现在还学会了说谢谢。”
“你什么意思?我从小就会说谢谢。”她就知道从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哼,你也没有对我说过。”贺衍这个混蛋做错事从来不会跟她说抱歉,她帮了他也从来不会对她道谢。
“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套。”贺衍重新发动车子,往目的地开。
钱陶陶:“……”不要说的她和他之间很熟的样子,“说谢谢是基本礼貌。”哼,这个混蛋从小到大就是一个狂妄无礼的人。
“六年不见,你还学会了礼貌啊,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这个混蛋一定是在嘲讽她,一定是!
钱陶陶眼底冒出一股怒火,狠狠地瞪了两眼贺衍,然后把头扭过去看向窗外,决定不再和这个无礼地小子说话。
贺衍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看钱陶陶,见她气鼓鼓地看着窗外不理他,唇角微微上扬,这个笨蛋还是和一样,说不过就不理他。
“钱陶陶,你今年几岁?”
钱陶陶当做没有听到,继续欣赏窗外的夜景。
“和小孩子一样闹别扭,你真是越活越幼稚啊。”
听贺衍这么说她,钱陶陶再也忍不住,转过头怒瞪着他,“你才幼稚!”这家伙比她还小一岁,居然说她幼稚!
贺衍用包容地眼神看着钱陶陶,就好像她在无理取闹。
钱陶陶被他看得,心里充满怒火,“贺衍,你这个混蛋!”
“钱陶陶,这句话你从小骂到大,你能不能有点新意,换句台词?”其实再次听到这句话,贺衍心里还是很高兴。六年不见,她对他疏离了不少,他不喜欢她这样。他宁愿她骂他,也不愿意她对他这么生分。
钱陶陶气的吐血,从小到大她都不会骂人。每次贺衍把她惹火了,她也只能骂他一句混蛋。
“多看点书,增加点词汇量。”
从小语文就不好的钱陶陶最怕看书,贺衍每次都逮着她的痛处说。
“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这句话钱陶陶也是从小说到大。
“认识我是你走了八辈子的好运。”
钱陶陶被贺衍这句话气笑了:“贺衍,长城的城墙都没有你的脸皮厚。”
前面的交通灯变成红色,贺衍停下车,侧头对钱陶陶微微一笑:“和你比还差了一点。”
“我哪能比得过你。”
“你就不要谦虚了。”
“我才没谦虚。”
“恩,你的脸皮比我厚,没有谦虚。”
钱陶陶被贺衍气得噎住了,哽了半天才蹦出一个字,“你……”嘴笨的钱陶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是贺衍的对手。
在两人斗嘴中,很快抵达了目的地。
钱陶陶没有发现她和贺衍之间的气氛比之前熟稔了很多,没有刚坐在车子上的沉默和尴尬。不过,这一切都是在贺衍计划中。
宋瑶瑶比他们两人早到五分钟,见好友板着脸走进来,再看贺衍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又吵架了。
钱陶陶眼神责怪地看着闺蜜,“瑶瑶,你怎么没去接我?”如果她坐瑶瑶的车来就不用受气了。
“我有事,就让贺总帮我去接你。”
“你比我们先来。”
“我也是刚到。”说到这,宋瑶瑶奇怪地看着钱陶陶他们两个,“你们比我早走,怎么比我还晚?”
贺衍:“路上出了点事情,耽误了些时间。”
“出什么事情了?”
“有个人突然抢道,差点撞车。”
宋瑶瑶一脸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他没事,我有事。”钱陶陶说着又瞪了眼贺衍,“我撞到前面的玻璃,额头肿了。”
宋瑶瑶伸手撩起钱陶陶额前的刘海,果然看到她的额头上有一个红肿的包。瞬间明白他们怎么比她还晚了。
“看来贺总已经帮你抹药了。”闻到一股药味。
贺衍笑着说:“举手之劳。”
钱陶陶气哼哼地说:“谁稀罕你帮忙。”
宋瑶瑶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人斗嘴,她发现陶陶和贺衍之间的气氛一点也不生疏,完全不像六年没见的样子。一般来说,再熟悉的人六年不见也会变得有些疏离,可是陶陶和贺衍完全没有。以陶陶的性格是不可能会这么快和贺衍恢复到六年前的熟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钱陶陶,你还真是把过河拆桥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啊,”
“我又没请你帮我抹药。”
宋瑶瑶深深地看了眼贺衍,看来这是他的计谋。这个男人六年不见,变得更加深沉了,陶陶这次插翅也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