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腿叔叔》慎谋

22、第 22 章

　　拖着迷迷糊糊、不停扭动的月夜进房门，常夏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放一缸冷水，然后直接把他月夜扔进冰水中，完全不理会月夜一声惊呼地跳起来。
　　“好冷！”大叫的同时月夜也恢复了一些理智，冻得微微颤抖，看着陌生的浴室，茫然的眼神对上常夏的。
　　“清醒啦？”常夏高大的身子斜靠在浴室的门框上，戏谑地看着身体直哆嗦的月夜，笑得有些劣质。
　　因为不久前在酒吧见过常夏，所以月夜对他还是有很深地印象的。又想到刚刚在酒吧附近的遭遇，以及意识模糊时听到的似曾相识的声音，月夜很快就联想到了自己这身狼狈的缘由了。
　　“谢谢你出手解围！”忽略常夏上扬的嘴角及眼中流露的一丝轻蔑，月夜仍然很真诚的向常夏道谢――他不在乎的人对他有什么样的看法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当然更不会影响到他；而对于别人给予的帮助，月夜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告诉他既然已经接受帮助了那么就必须有所答谢――言语上的答谢更是必不可少。
　　“不客气！”常夏收回脸上的略为轻浮的表情，恢复平时的严肃与冷静。“如果你好些了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常夏说着顿了一下，打量了一下月夜因为冰水而曲线毕露的身体继续说。“还是要我先回避一会我们再谈？”
　　“不介意的话，我想换一身衣服！”月夜没有太多情绪表露出来，只淡淡地提出自己的需求――冰凉的湿衣服贴着身子真的很不舒服，而体内也有股燥热需要洗个冷水澡冷却一下。
　　“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常夏有条不紊的取来衣服递给月夜，随后又退了出去。打开电视，边听新闻边看一些资料，常夏在等月夜出来。
　　――――――――――――――――――――――――――
　　等了十多分钟，月夜才穿着常夏的衣服冒着一身冷气走了出来。
　　常夏185公分左右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月夜纤细的只有178公分的身上，显得月夜更加纤细柔美。
　　关了电视，放下手中的文件，常夏上下打量了一下月夜，视线便被月夜那双白皙的裸露在外的双脚吸引住，起身从鞋柜了拿出一双新拖鞋扔到月夜脚下。
　　“穿上拖鞋吧，秋天容易受凉的！”
　　“谢谢，”月夜谢过常夏，却没有穿，反而席地而坐。“我还是这样好了！”是啊，刚刚的冷水澡只能压抑一时的冲动，还是让身体凉一凉，起码能多压抑一会。
　　常夏多少也能明白月夜此时的心里，于是避开这敏感的话题，直奔主题。
　　“想请你帮个忙，配合我们破获出租车少女失踪案。”
　　听言，月夜皱眉的同时心中有所不解。“我又不懂破案，你叫我怎么帮忙？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帮这个忙！”月夜淡淡的说出心中疑问。
　　“我知道你没有理由一定帮我们这个忙，但是失踪的少女中有一个是你的朋友不是？”常夏尝试说服他。“难道你不想帮助你的朋友？”
　　“我当然不希望她有事，但是我确实对此无能为力！而且能给的线索我上次已经告诉你了！”月夜有些困惑。
　　“我明白，我很理解你。可是这件事情只能请你帮忙。”常夏理了理思路，继续说。“事实上警方目前已经制定了一个计划，但是需要你配合一下。”
　　“配合是可以，只是我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只有我才能帮上的。”月夜说。
　　“可以的！”常夏对月夜点点头说。“你知道的，凶手是开出租车行凶的，且他的作案地点集中在大学城附近，而受害者都是身材高挑的落单女孩，所以警方决定化被动为主动，来个引君入瓮。”
　　“引君入瓮？”月夜还是有些困惑。
　　常夏看月夜被自己的话所吸引，忙趁热打铁的解释起来：“对，我们决定由我们自己的人化妆成女孩子，专门乘坐那些停靠在大学城附近路边的计程车，再由我们在后跟踪，只待凶手暴露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将他捉拿归案。”
　　“相较于在茫茫车阵里找行凶的出租车，这个方法的确不错。”月夜赞同的点了一下头，同时又不解的看向常夏。“但这于我有何干？”
　　常夏看月夜终于又问到了重点，露出一个几乎让人看不到的笑，眼中带着一丝算计，微顿了一下，迎上月夜困惑的眼神，露出认真的表情道：“事实上我们觉得你是最佳的做饵人选。”
　　“我？”月夜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是男人，我才不要扮成女人的样子，我拒绝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月夜你先不要激动，请听我解释。”常夏闻言立刻安抚月夜，使出法庭上才能看到的出色的辩论才能，认真的解释。“我知道我们不应该把无辜的你扯到我们这件案子里，但你可以说是除受害者以外最接近过凶手的人，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再现一下当时的场景。当然我知道这样做会有一定的危险，但是请你放心，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的。”
　　月夜听他说是有些道理，但是要他一个大男人扮女装，他却怎么也接受不了。“你们不会找女警吗？为什么非要找我不可？我长得又不像女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希望你涉险。”常夏见成功吸引了月夜的注意力，继续解释。 “事实上，我们当初也是决定找个女警来做这个饵的，但是不幸的是，我们所有女警都被派出去执行一个跨国贩卖妇女的案子了，而剩下的刑警身形又实在不适合扮女装，所以我们才决定请你帮这个忙。”说完，常夏严肃认真的看向有些挣扎的月夜。“月夜，请你配合我们完成这项任务吧！”
　　月夜，挣扎了一会，便放弃了。咬咬牙，对上常夏“期盼”的眼睛。
　　“好，我答应你！”月夜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不过我在酒吧打工的事情你得和老板协商好，我的薪水不能少。”答应帮忙是一回事，扣工钱是另一回事，月夜提出很现实的问题。
　　“你放心，我会和J说的，到时薪水只多不少！”常夏露出今天为止最为真诚的笑容，带着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宠溺回答道。
　　――――――――――――――――――――――――――――
　　常夏放下电话，转过头来对上仍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他的月夜：“我已经和J谈好了，他说你办案期间的薪水照旧，乐队的工作也可以先由其他人顶着，不过弹钢琴的工作还是希望你能坚持到9点，这点我们也同意。而你的办案期间的‘损失’全部由警方补偿，当然破案后警方还会给你提供一笔奖金。”
　　月夜听后觉得还算满意，便只是了然的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原本安静的客厅顿时显得更加安静。
　　平静后，月夜陌生的身体开始敏感的感觉到身体产生的变化。
　　就在月夜被体内涌出的燥热和臀下的冰冷夹击得有些烦躁，想着怎样转移注意力时，常夏开口了。
　　“天不早了，先睡觉吧！”常夏道。
　　月夜环视了一下常夏的小套房，简洁大方的客厅只有电视、茶几和两张单人沙发，厨房和餐厅是开放式的，和客厅相连，与客厅相对的有两扇门，一扇是他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浴室的门，另一扇应该就是常夏的卧室了，看来这个家里没有客房，那么他睡哪里？睡床怎么安排？
　　似乎看出了月夜的困扰，常夏回答：“这是公司提供的暂住房，所以地方有限，我这只有也只有一张床，被褥也只有一份，你就将就着和我一起睡吧！”
　　确实有些累了，月夜没有拒绝常夏的邀请。
　　躺在床上，月夜虽累坏了，可是仍然无法压抑体内燎原一样的热度。
　　似乎感受到月夜的不舒服，常夏低沉的声音从月夜身边传来。
　　“睡不着吗？很难受？”
　　“嗯！”月夜低应一声。
　　“那咱们就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好了！”常夏提出建议。
　　“嗯！”月夜轻哼没有拒绝。
　　“那咱们就互相问问题好了。你多大了？”常夏问。
　　“19岁！”月夜配合的回答。
　　“你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我的！”常夏提示月夜。
　　“你是D市人吗？”月夜问，其实D市的口音很特殊，所以听口音就可以听出来他不是本地人的可能性大些。
　　“我不是本地人，我是T市的。”常夏回答。“你晚上打工，白天上课不要紧吗？”
　　“我不上学！”月夜回答。“你为什么到D市？D市低收入高消费是出了名的。”
　　“我是来找人的！”说道这个问题常夏心中难得柔软了许多。“怎么不上学了？”
　　“不知道为什么上学。”月夜回答同时有些好奇常夏所要找的人。“你找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他是我很重要的人。”说道这常夏觉得有些沮丧，但也有些困惑于月夜不上学家里的反应。“不上学，你父母不会说你吗？”
　　“不会，他们都不在了！”沉默了一会，月夜淡淡的回答。提到父母自己还是会很难过，于是马上转移话题。“你是律师怎么帮警方办案？”
　　“因为感兴趣，而且破案有奖金。”常夏很诚实的回答到。有些心疼月夜刚刚的回答，也明白月夜有意转移话题。“上次去酒吧，看了你们的表演，很棒！你似乎会很多乐器？”
　　“嗯，钢琴和小提琴是从有印象开始就学习的，古筝和箫是上小学时学的，出来打工后跟酒吧里的乐队学了吉它、贝司和架子鼓。”月夜细细说着自己最喜欢的音乐。“那么喜欢破案怎么不去当警察？”
　　“当警察挣得没有律师多啊！”常夏说出最市侩的回答，也是最真实的回答。“你……”
　　一问一答，一答一问，你了解了我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我了解了你一些不为别人看到的，直到天际微微泛白，两人才挨不住疲惫双双陷入的沉睡之中。
　　窗外，小鸟儿吱吱喳喳的唱着小曲，笼罩在晨曦之中的半岛城市散发着别样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