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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适应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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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确实是个人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唐朝及唐朝以后的历史他没我清楚,但隋唐以前的事情,他了解得太清楚了,而我,则是知之甚少,所以,一定程度上我把他当作了偶像。我真的好崇拜他,现在这种博学的人太少了,就算有,也没有我的份儿,八辈子也遇不到的,而如今,这个人才,却被我遇到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兴奋?而且,人长得又帅。如果不是因为碧云的关系,我也许会考虑追他呢。
我每天乔装为男子跟魏征一起去“上班”,做他的跟班,每天处理一些郡内事务,我反正也不是太懂,只要他交代的,我就尽量把它处理好,当然,他尽量不让我做什么,只是想让我混口饭吃,我反正没什么出路,也乐得逍遥,无聊是无聊了点,但每天跟他在一起,就已经很开心了。时间长了,我们相处得也就很好了。他呢,把我当作了男子,也不避讳,一般的事情都跟我讲,但是只是表层的。
我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是寂寞而孤独的,心是脆弱的,只是从小的经历磨砺出了他的孤傲和睿智,还有脆弱的情感。
也许因为知道他从小便失去了父母的爱,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我好像有同情夹杂在里面,曾听闻说,这是女性的母爱在泛滥,也许吧,我看着他,有时不自觉地就会想,他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然后就会深深地叹口气,当然,他是不会听到的。
魏征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冰玄,我怎么觉得你看我时眼神很奇怪啊,是不是我长得很奇怪?”
“不是啊。”我一听他的话,早就□□了,一股捉弄的心情包含在里面,“怎么会这么讲?”
“你的眼神似乎很复杂,怎么感觉你把我给看透了?”他想了想,然后歪着头笑道。
“哈哈,你太抬举我了,我怎么可能把你看透呢,我又不是心理大师。”我打着哈哈说。
“什么东西?心理大师,那是什么东西啊?”他惊奇道,眼睛瞪得老大。
“心理大师就是能看到你心里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呢,是人。”我哭笑不得地说。觉得这个男人被捉弄其实也挺好玩的嘛。
“那他怎么能看到你的心呢?他是阴阳眼吗?”他还是不懂。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他能看透你,也就是猜测你的心理比较准。也可以叫察言观色吧。”我相信我是一个失败的传授者。
这下,他才不再继续发问,只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开始在四周晃荡,也经常到镇上去玩,镇上也就像电视里常拍的那种,就是像一个市集一样,大街两侧排列着一些物品,有衣服,有玩具,有胭脂水粉,也有好吃的,我经常拖着碧云一起逛街,在魏征那儿得来的“工资”正好够我花,或许是忘了我的身份,我就在那个环境下怡然自得,似乎所有的烦恼都没了。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我的皮肤越发地保养得好了,这下是真的没人能看得出我的真实年龄了,我也越发地年轻起来。大概也与我的心境有关系吧,人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是很幸福的。
可是,就算我再保养,也不会因为我个人的问题,而去使得国家大事不再进行啊。
这年冬天,李密开始密谋叛乱,虽然朝廷已有警觉,但终因没有证据,而没有办他。可是,元宝藏还是迫于了李密的压力,而举郡归降了李密。好在李密也还算是个英雄,他任用了魏征。当然这一切,就如我所预料中的一样,只是有一样是我没预料到的,那就是,我一样被他任用了,肯定是我没办什么事,所以历史上才没留下我这号人物的大名。当然,我也不敢也没那个能力留名啊,否则我就要改写历史了,那么,现在的学生们又要痛苦了,历史还要重新学习,那我岂不是成罪人了。
魏征被征用为元帅府文学参军,专掌文书卷宗。我呢,还是他的下手,帮助查阅资料,誊誊文书,好在我平时时有练习书法,所以字还不错,因此也得到了魏征和李密的“青睐”。那是没得说的,我经常练习柳体,最适合这种场合使用了,不好看才怪呢。而且,让我偷笑的是,柳体是他们还没见过的字体,所以,我赶了潮流喽。我想,大概我现在就是一名秘书吧。
虽然这样,我也很开心啊,好歹我也在元帅府里混啊,而且有魏征在旁边,我莫名地就会很开心,我时有想,会不会是我开始喜欢他了,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因为魏征他始终跟我保持着一种距离,虽然兄弟相称,但总有股跨不过的鸿沟。
魏征不常笑,笑时眼睛里面也充着一层迷蒙,对着我时,也只有在我说些他听不懂的流行话语时,还有我开玩笑或者讲笑话时,嘴角流露的苦涩也让我心疼到极点,我相信自己对他肯定有些感情,虽然我现在还不能承认我喜欢他。而且碧云还在等他。
我不能猜测魏征对我是否也存在着感觉,而且他们邻居了几年,肯定总有感情存在的,再说,碧云那么温柔可人,而我,整天男装在他眼前飘来飘去,说话声音大得似乎怕别人听不到,还一天到晚眼睛瞪来瞪去,经常惹得魏征楞楞的。
优势劣势,一下就能辨得出来的。
对了,就是因为我杂念太多,所以才经常惹得自己痛苦不堪。我不喜好束缚我的东西,比如学校规则,工作条例,我皆是一反叛份子,可是面对爱情,我就会束手无策,所以,爱情束缚我的时候,我无法挣脱,而且一被束缚,就很难出来,有时还会不自觉地让其束缚。因为,我不能没有爱情。就算是一个人的爱情,我也接受。我怕心里空空的感觉,想着一个人,最起码,我塌实多了。
我想,在这个朝代我开始幻想爱情,那大概是因为,我已经适应了这个朝代的生活了。我已经开始遗忘我的出生地和周遭的纷纷扰扰,只是想到父母时,免不了还有伤感在里面。还有与我有着磕磕碰碰的人,爱我的,我爱的,似乎开始离我好远。
我经常拿魏征跟畅相比,他们都是那种眼睛里藏着东西的人,只是畅的笑容比魏征多了点明亮的色彩,可以理解,环境不同,成长经历也不同,魏征自然就多了点忧郁,不过,魏征更多的是坚毅和隐忍,同时还有真正的大智慧。
也是,好像魏征也曾经做过道士,常想这么一个人,心中一定有不少解不开的郁结,所以才要去当道士,但是也许正是因为曾经有过这一段渊源,所以,他的风格里才有了一股超然世外的感觉吧,总之这个人,在我眼中似乎都被我看透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
我每天想办法逗魏征笑,必须说明的是,我不是那种事业型的人,我相信我的责任感也强不到哪儿去,是那种过了今天就不会想明天的人,也叫得过且过吧。事实上,这样我会很轻松,我又为什么不让自己开心点呢?即使没了他,我还要生活下去啊,所以,不开心也得过,那干吗不开心地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