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来道歉的 ...
-
3月28日0点，Block b的先行曲《几年后》准时发布，白誉雅第一时间听了歌，看了MV，然后给ZICO发了KKT：
誉雅：【智皓哥，歌很棒！期待你们回归】
躺在床上把一整天的国内国外新闻都看了个，连平日不感兴趣的娱乐新闻都翻透了。然后，白誉雅发现：自己还是睡不着。算了，还是起来干点什么吧。
把to- do-list翻出来，嗯，还是有很多事要做的嘛。
半小时后，白誉雅放下Kindle，在“阅读”的第一项打上钩。顺着list往下捋，指尖停在了“大提琴练习”上。
找到手机，屏幕上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提醒。
唉，是不是，该去道个歉？对他来说，音乐是不可亵渎的吧，而坚定的心是对它最起码的态度吧。
可是，我就是怕嘛。我从来没有这么冲动的去做一件这么重要的事。花的心思越多，时间越久，我就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怕了嘛。他就没有过这种感觉吗？
讨厌！讨厌死了，这种感觉！
当一件事悬而不决，就无言地宣布了它的重要，而这种重要足以让生活中的其他事变得没有效率。
三个小时后，当天开始蒙蒙亮，听见开门的声音，韩敏珠迷迷糊糊地问道：“誉雅，你这么早去干嘛？今天没课啊？”
“去排练！”
听见紧接着的关门声，韩敏珠嘀咕道：“还是这么拼啊。”然后继续躺倒在“今生挚爱”——床的怀里。
“社长，这周我们有约位置吗？……啊，今天有吗？……我可以去吗？……好的，谢谢啊……知道了，我会记得的。”
挂了电话，白誉雅抓紧了吉他包的背带，加快了脚步。
就让她一个人试着面对一下别人的眼光吧。
周一的早上，大家都脚步匆匆，显得刚刚经历过周末公演狂欢的弘大街头分外落寞。
白誉雅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说她和社团的前辈们来表演过几次，学校小剧场的演奏会也比这排场大呀。
背上吉他，调好音，开始。
当太阳行至最高点，白誉雅坐在快餐店咬着芝士条的时候，感觉心里的阴霾也像见了太阳一般消散了。她其实不是一点准备都没做过的——那些背着父母，偷偷在琴房练流行乐的白天，窝在被窝里悄悄听写流行乐谱的夜晚，开学第一天就递交的社团申请……她早就做了选择，不过，在“地道”里偷偷行事，能得到那种不被人知晓的窃喜和幼稚的安全感，一旦想到要袒露在阳光下，不自在得很。
跑完行程，和成员们练完新曲的舞蹈，定下演唱会的流程，禹智皓才终于回到工作室。已经是凌晨1点了。所以，当他看到门口睡着的白誉雅时会把嘴张多大也不奇怪了。
“誉雅，誉雅，白誉雅！”
叫名字的同时辅之以轻微的摇动，理论上是叫醒一个正常人的正常程序。
“嗯？啊，智皓哥！”
“醒啦，醒了就赶紧回去！就这么睡在外面，你还真是心大。”
“我刚刚睡着，再说了，你特意租了这里不就是为了这里物业的安保做得好嘛。”
“你啊，嘴还是这么利。边走边说吧，找我什么事？”顺便搭了把手让对方起来。
“我是来道歉的。”说着，立正了身子，然后做了标准的90度鞠躬礼，“上次是我不对，没有用正确的态度好好对待这件事，现在我想明白了。所以，对不起。”
“想明白了就好。好了，说完就回去吧。送完你我还有工作呢。”
“智皓哥今晚要熬夜吗？”
“唔，也不是啦，就随便看看。”
“那我可以留下来吗？学习一下。”
“现在？这个点？你确定？”
“嗯！我知道自己现在还没入流行乐的门，词曲编录混，我都想学！还有很多其他的功课，根本激动地睡不着。”
“睡不着？”禹智皓坏笑着看 她，“真哒，那我刚刚看到的一定是鬼。”
“哎，你就不能不要挖这种字眼嘛。”
“好好好，进来吧。不过你得保证明天不会有警察来找我。”
“什么呀，绝对不会啦。”
禹智皓一边开门一边还打趣誉雅：“还词曲编录混，小丫头，你还嫩得很，今晚只听我写的那段rap部分，想想和你的旋律部分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没。”
“你写好啦！这么快？！”
“那当然，我是谁。”
“天才禹智皓，音源流氓ZICO xi！”
“这就对了嘛。”
……
处理完最后一个音符，点下发送。禹智皓才感觉到身体发出的疲惫讯息，伸个懒腰，舒展舒展。然后发觉身后还在传来笔尖接触纸张的沙沙声，不由好奇地转过椅子去探头看——我写的东西有糟到需要改那么多吗？明明是听着她的大提琴部分写的。真是不识货，哼！
哦，在写吉他谱？
“你在写什么？”
“没什么，就你这里用的不是电吉他嘛，我想试试原声吉他的音色行不行。”
“当然要用电吉他了！原声吉他声音不够尖利，本来就是要用这种尖利来凸显和主歌部分的不同的！”
“……哦。”白誉雅像是被说傻了，愣愣的，倒是没什么沮丧或者生气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是说的急了点，就再补充了句：“你不用怕和大提琴不搭，我不是还加重了贝斯的部分嘛。”
“嗯，我也听出来了。不过，会不会复杂了点？”
“你是说？”
“嗯，就是那种只用人声和简单的器乐，最简单的往往最能直击人心不是吗？”
“那是你第一段主歌的用法，其实后面最后一段也用了这样的方法，我的rap部分歌词就是写的直白尖刻，和你主歌部分的含蓄内敛形成对比，这里再这样就显得力量不足了。”
“好像有点道理。”
“我说的当然有道理啦。”看白誉雅也不像是会轻易服输的，不过他对自己的编曲有信心，“你要试就自己回去试试。最后证明我说的对的话，就要在工作室给我打一个月的工。”
“没问题！”
“还有，你之前不是还说要付报酬吗？”
“那个我……”
“你帮我一个忙，就给你免一半，怎么样？”
这么好的事，立马引起了誉雅的兴趣：“什么忙啊。”
“那个，你不是修古典吉他的嘛，听说指法比流行乐的吉他复杂？”
“这个，应该说着重点不太一样吧。”
“我有段旋律用效果器的吉他效果做出来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想让你帮忙弹一弹，看是不是可以用上一些你们的特别指法。”
“这样啊，那我可以看看谱子吗？不过我也不确定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不急，等我们做完你这首再说。我相信你可以的。效果器里的吉他效果能做的和弦都比较基础，而且我也不是那么擅长吉他的部分，你来做肯定能有点不一样的效果。”
“嗯！好！我一定尽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我来道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