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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边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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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千世界里,有这样一个地方-龙家,这里地界宽阔,风景秀美。这是对于我,一个不曾去过大城市的小毛孩而言的,我所生活的地方,他的一草一木我都过分熟悉,也自然深深爱着。
那是在92年的某一天,我出生了,当然是个大胖小子,最然现在看来你绝对想不到当初的我会是那么的胖。在那个时候的农村还是有某些暗地里的重男轻女现象,所以我的出生得到了父母的加倍爱护,生怕我摔着,生怕我病着。而我。。。。却特别爱哭!!!!!!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因为爱哭导致气性比较大,经常如果不开心了就会很大半天喘不上气,然后就像会要休克了一样的现象。于是在那个时候我就去做了手术,开刀!其实你要知道那个时候还是九几年,医术和医疗设备不是那么发达,而病房之类的云云直到如今我还依稀记得,整个走廊成天都是稀糟糟的,厕所也没有。然后我住院的时候老父亲每天都要陪着,就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就趴一宿,老父亲和老母亲轮换着照顾我,而那个时候我刚做完手术缝针,为了不让我生气把线崩开,父母尽量都满足我的要求,所以那一两天我几乎吃了所有到那个时候为止我想吃的所有东西,包括菠萝,包括卤豆腐皮,包括黄糖小人儿。现在想起那时的我的举动,真恨不得用枕头闷死他。
前前后后差不多住了一个月的院,十年之后我才知道那时我住院以及我吃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钱全是老父老母像乞丐一样去求去借的。虽然名义上是出院了,但我的好日子并未真正的结束,因为我的线还没有拆,所以在我拆线之前都不能有牵动伤口的事情发生,而唯一能牵动伤口的事就是我生气与否。所以我当时在家基本上是小皇帝生活。如今想想,来到世上又何必这样,真的要这样那就少活几年吧!
终于等到去拆线的那天了,母亲好吃好喝的伺候了我,然后一路上都是乘车到医院。在手术台的聚光灯下我完成了拆线,母亲很高兴,回家的路上帮我买了我最爱的黄糖小人儿,也就是那个黄糖小人儿,在我今后生活的二十多年里一直没曾改了这个喜好。我很庆幸,也很乐意。
我七岁上的学,那时候在我的家乡那边都是这个年龄上学。我们直接就读学前班,然后就上一年级。我五岁到七岁一直都生活在这个叫做“龙家”的地方,连县城都没有去过一次。但那个时候的所有生活我都特别怀念。
罗大义家的三轮车——那个时候的农村很落后,马路基本没有哪里是修好了的,即使叫做马路,那也是坑坑洼洼、脱沟带渠。我们那儿实行赶集制,比如一四七啊什么的。但是我们那里赶集又离集市比较远,所以如果有车可以蹭那时一定得蹭的。而那个时候买得起车的人家都是比较富有的,当然不管是什么车都一样。而罗大义家不知道出于生意原因还是其他的,反正就是弄了一辆,每次赶集他或者是帮别人拉点什么东西,或者是帮别人从集市拉东西回家,总之就是说明有车可蹭。不过很多时候车上人都是满满的,毕竟免费的车谁都想沾沾。在那个时期,这辆三轮车和满车的人是我对赶集印象最深的记忆闪现。
有很多次,家里面要去镇总库上粮,那可是几千斤粮食,不可能自个儿背着去的,所以得叫车,而邻里左右都是叫的罗大义家的车,而且他的车一趟可以拉两家的粮,所以车费算下来平摊的话也就划算一些。我只记得每次坐上车的时候,那种心里的兴奋与激动是无法用简短的几个句子表达出来的。时而至今,我都再从来没有过那种简单而纯粹的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