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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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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告诉任何人,第一志愿是清华,而且以全校最优异的成绩荣耀了自己和父母。
这一刻是十几年的梦想,出人头地——用行动让父母知道男孩子可以的女孩同样做得到,而且做得更好。
严涛——那个讨厌鬼,终于让我出口恶气,一洗雪耻。踩在仇人身上的感觉——不同凡响。
重要时刻——发挥失常。上不了大场面的小孩子。但——这不关我的事,他倒霉,本人才高兴呢!那个骗子,说要推荐我入党的,结果在最后关头,给了玫凌。人家两人亲亲热热那么长时间。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帮我。
不在乎,入党有什么了不起,就还不入了。
没考好——肯定是杨贵妃用完他,就毫不犹豫给蹬了,所以笨蛋临场失误。
想他干吗!鹤蚌相争,鱼翁得利。两人都消失,才好呢!
好好舒口气。前途广阔,大展宏图!!啦。。啦。。啦。。。蔚蓝的天空下,绿树摇摆,微风习习!!!哈哈哈哈哈!!!!,心情好好噢!!
擎天——一个执著的男孩子。每个月都会寄钱,说是业余时间打工挣的。面对他的真诚,很感动,是一种来自家庭的温暖,但——钱的事还是讲明白好,毕竟他不是我的什么人。。用了多少钱将来是要还给他的。
不用向父母伸手,不用看家人的脸色。我不怕欠擎天的,因为可以还得清;但怕欠父母的,那是一笔还不清的孽债。他们以为我在打工,牢固了乖乖女的形象,可以挺着腰板向别人炫耀——女儿——也很能干。
没有儿子——始终是他们致命硬伤。
男生真是很讨厌,你不理他,他也缠着你。楼门口经常站着一些电线杆,要不就是大教室给你占位子,花样百出,无处不在。
开学一个月后,竟然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严涛,倒霉。。。又成了我的同班同学。但——已经不是那个蔑视群雄,信心十足,天下我老大的领头男孩。来来去去,低着头,竟然在经过我身边时,都不会抬眼看看,没礼貌!装出一幅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上课迟到,经常旷课,懒懒散散,无精打采——看上去有些颓废,浪荡。他——是怎么了??以前那么争强好胜,什么都要比我强的讨厌鬼,现在怎么不比了!!奇怪!!
听同室的姐妹说,他家很有门子,分不够,还能进来,所以才会晚报道一个月。
是吗?有那么烈害!!我怎么不知道,没见他有什么特殊啊!
校园的生活是平静的,那个已在美国的笨蛋还是每个星期给我写封邮件,打两次电话。无聊的家伙,连他吃什么都告诉我。还长了10公斤的肉,实在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惨状。
开学近半年,很少见到严涛,有时刚巧碰到,他也会转身走掉,就像见了大灰狼。这么美丽可爱的我。。怎么吓到一个大个子。
美女是不会和他计较的。文艺部的活动很多,唱唱跳跳,挺好玩的。就是引来更多的讨厌鬼。烦死,又不能像高中那样,见人不理,还得陪着笑脸,婉言谢绝,真累呀!一群臭苍蝇,整天无事可做,唯一的乐趣就是缠着你。为了在群众中树立伟岸的形象,只好忍着。带着假面具,真憋气,又无处发泄,好想—好想—擎天啊!!回来让我咬一口就好。
双手支着下巴,两眼无神望着天,思念是什么?。。。好像就是一种最快让你眼睛失去光彩,眼皮不停打架的方法。真困啊!那——就先睡一觉。等起来接着想,如果还记得他的话。最近——得了健忘症,总会想着想着想不起来了。
都快一年,擎天还不回来,说要用假期再多修几门课,好早点毕业。什么啊?肯定和别人好了,估计是个金发碧眼的,一点都不想我。哼!才不稀罕呢?傻瓜一个。以后再也不理他。
说是不理,可是一有远渡重洋的礼物来,同寝的姐妹投来羡慕的目光——叽叽喳喳问着:“什么啊!”“好漂亮的包装啊!”“八妹,好幸福!每个月都有礼物。”哈!哈哈哈哈!哈哈!。虚荣是我的代名词,喜欢被人羡慕的感觉。喜欢被人关心的错觉。————得到她们羡慕同时,又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她们那时时来探望,寄个包裹连卫生巾都能想到的父母。
生活就是这样的公平,她们有的我没有,我有的又不是我想要的。。。
“瑶晴,你那个老乡,真是酷,入学两年,女朋友至少换了50个。”
“是吗!哪一个?我不熟。”烂人——纯属滥交。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认识他。
“怎么不熟呢!你每次表演他都去的,只是——坐在最后一排?记得吗!”谁啊!这么不给面子,捧场还坐在最后一排。。装出满脸的迷茫。
“真忘了!就是每学期拿奖学金的那个。长得超帅,对女友出手大方。目光很迷人的,像汤哥似的欧式眼,高鼻薄唇。哦!MY GOD!是我的最爱!”悠悠手舞足蹈,充满激情描述着那个讨厌鬼,说着说着,差点口水流出来。真是个疯狂的小女人——神色又突然一暗,“就是不爱理人。八妹!帮姐个忙,介绍一下吧!”拽着我的胳膊轻轻摇着。。。冤家啊!装成这样也没混过去!色女绝对一个大色女!!!怎么喜欢那个讨厌鬼???
“这个不太好吧!”两年多没正经说过话。。。眉头使劲的拧在了一起——我!!!!是真的和他不熟啊!
悠悠看着我为难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这次文艺部长的选举,很是有点意思。你参加了吧?如果有熟人,就会不一样哦!我哥的铁哥们就知道内部消息,兴许可以帮上你的忙。”用带很多内容的眼神看着我。
“那——等我当上了,再做你的大媒人。”就不信真——能帮上忙!学校会这么黑暗?
“你和他——都不熟怎么当我的媒人?”声音带这些许嘲讽。为了——文艺部长,我和谁都是熟人。
“还行,还行,高中同学经常一起回家的。”就是一前一后。
“那好,一言为定。”煞有介事的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为了在竞选中胜出,和悠悠回她家过周末,因为她哥也回家,打算是把他的朋友约出来,好好谈一下。说起悠悠家,抖着腿进去的,两步一个兵三步一个岗,估计她爸不是司令也是参谋长,那些兵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不管美女丑男,一样检查。本以为美女,就是个人物!没想到——。。。美貌不能当饭吃,只有灰溜溜跟在悠悠身后,不敢到处乱看。
她家旧式小洋楼,恐怖——竟然也有两个兵,说是——勤务兵。。就算小阿姨吧!嗬嗬!不知道会不会给首长洗内裤!还好她爸不在家,笑容和蔼的妈妈让人感觉很温暖,拉着手一个劲的夸,估计悠悠没什么朋友,偶尔来一个就是只熊猫了。
晚上,她妈说让我睡在哥哥的房间,因为悠悠房间是单人床,她哥自打上了军校,就没在家睡过,还专门找张新被子。。。唉!怎么人家的妈会这么好呢?! 临睡前经过她父母的房间,看见悠悠很亲昵地和母亲挤在一起,脸对脸说着悄悄话。。。看到这场景,眼眶一下子红了,强忍着泪水,不记得我妈什么时候这样对过我,孤独落寞的影子陪着我走进摆满各种军事模型的房间,十点多——该睡觉了,躺在海蓝色的床单上,泪水模糊了眼睛,哭累了就昏昏沉沉睡着,在梦里我什么都有,可以想着妈妈抱着我,好暖和!妈妈,再抱紧点。别!别!推开我?——好冷啊!为什么不理我?因为是女孩子吗?我很能干,绝不比男孩子差,别这样对我。。。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还会更努力,求你爱我,关心我,嗯。。妈!抱抱我!嗯。。真好——又回到妈妈温暖的怀里,好舒服!
怎么回事?不自觉地睁开了眼睛。。瞬间。。睁得很大——那个坐在幽幽的灯光下,穿着空军制服的是谁?侧着头面无表情盯着我,停直的腰板,不苟言笑的脸上有一对很浓的眉毛,夜色中眼睛显得很明亮,鼻梁挺直有些鹰勾,轮廓分明的嘴唇紧紧抿着,好像天生不会笑,感觉像个机器人。
就这样对视着,没有任何交谈,很佩服自己的克制力——压下喉咙中尖叫的冲动,在准备先法制人时,空军机器人,站起来取下地图模型走出去,微张的嘴巴半天没和住。
低头看着身上莫名多了一件深蓝色的军式大衣,不会是他的吧!真是恐怖的机器怪人——悠悠的哥哥!难怪悠悠会有那样的个性。。。真是骨肉同胞。
隔天,逛街回来,门口停了辆军车,好像是昨晚的机器怪人,还有小星星眼的学生会主席,悠悠急速飞过去抱住了机器人的腰,头在胸口胡乱的蹭着,嘟着嘴大声撒着娇,公式似的脸终于有点表情,骨节突出的手揽上悠悠的卷发,轻揉着。被凉在大院里的我,很是尴尬——带着僵硬的笑容,看着别人所谓的兄妹情深。
亲热完后,大小姐终于想起装饰物某人的存在,拉到她哥的面前,说,:“哥,她叫瑶晴,是我的好朋友。”什么时候变成她的好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小晴,这个帅哥就是我哥,悠震。帅吧!”应付的嗯着,机器人,也能叫帅!
机器怪人——竟然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装作不认识?不会吧!美女真有那么差劲,昨晚见了今天就忘?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头一次踢到这样的冷板,有男生会不甩我——胆大包天!还好那个主席让我的虚荣心很好的满足,跑前跑后,问长问短,殷勤的很。。。就是那对小星星一样的眼睛——实在太讨厌,不管怎么样——在老朋友的面子,和美人计的双重压力下,答应助我一臂之力。
从悠悠家里走出来,不由得松口气,再也不用看机器怪人的黑脸。咒他一辈子找不到老婆,敢不理我!
悠悠就像再也见不到她哥一样,嘀嘀咕咕说个没完,最后还让他送我们回去。恨不得有地道让我先走,悠悠又说要出去吃饭,去那里那里看落叶——有什么好看的,掉在地上当肥料。悄悄摒住呼吸,让心跳加速,这样脸就会煞白,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希望这招可以逃掉。看着——所有善良人露出同情的神色,有些不安,目的是达到了——悠震先送我回学校,再回来接他们。唉!和他呆半个小时,总比一下午强。
无聊的看着窗外,快速的心跳让我感觉很累,慢慢把头靠在车窗上,脸颊的长发挡去视线,昏昏欲睡。就睡一会儿。。不知过多久,有强光射在脸上,费力挣开粘在一起的眼皮,是斜阳——怎么会有斜阳?车已经停在学校附近,身上盖着昨晚的大衣,一看表,六点!甩开碍事的长发,看见在驾驶座的机器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揉着眼角。
“怎么没叫醒我?”奇怪的人,他妹妹还在像望夫石一样的等着呢!可他???
“你睡得很熟!”闷闷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眼睛也不在意的瞟着窗外。
那意思是——我像猪一样叫不醒,赖在这里睡觉?!怎么回?在家时,我妈一推就醒,怪人——干什么不推我?当兵的还要讲男女授受不清吗?什么年代?老土?
“那我先走了!大衣还你——谢谢——”再劫难逃——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和机器人还是呆了一下午。
“你先穿着。”很不耐烦说了一句,脸别到一边,好像很惹他讨厌似的,就准备发动车子。没礼貌?! 赶我下车?
“不用!冻不死!”没来由得很生气,推开厚厚的大衣,跳下车,头也不回向校园走去。
太阳落山时是最冷时候,寒风刺骨,好暖和的军大衣,真不舍得那捂暖了的热气。从心里打个哆嗦,突然身上披了件东西,低头一看是那件军大衣,急忙回头,也只看到悠震大步流星向车子走去,好长的衣服,已经拖地了。哼!搞不懂的机器怪人!不过。。。真的好暖啊!裹紧大衣走进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