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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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地下仓库里，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寂静的空气中只闻电话那端响起一道懒洋洋的不屑嗓音。
“啊呀啊呀，果然沉不住气了呢，你们。”
大爷的声音！高小小鼻子一酸，连带着太阳穴都胀痛起来，敢忙用力眨了眨眼睛忍住。
“白纯君这话什么意思~”红发青年又恢复了他那骚包的语调，“听起来好像等这通电话很久了一样。”
“啧，老男人就不要用这种恶心的方式说话了。”
整个仓库的人都感受到气氛一瞬间压抑下来！
红发青年骤然间变了脸色，抓着电话的手背青筋暴起，片刻后，嘴角咧开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白纯君还是这么说话不客气，也罢，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给你听点有趣的东西而已~”
“啊是吗，让我猜猜你想说什么……你手里有个我认识的女人？可惜啊，我对你所谓的有趣没什么兴趣。”
红发青年阴沉着脸，眯起眼睛朝台球桌上的人瞥去，只见高小小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失望，反而一副我看你怎么办的嘲讽表情对着他撇了撇嘴角。
永井一郎彦不再说话，他站起身，将手机往少女嘴边一放，朝身后微微摆了摆手。
立刻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走上前来，举起手里碗口粗细的钢筋，毫不犹豫地朝台球桌上还没反应过来的高小小的膝盖用力砸了下去——
“啊——————！！！”
伴随着重击钝响和骨头断裂碎烂的喀拉声，少女的惨叫划破空气，嘶哑而凄厉地撞进在场所有人的耳廓，犹如自己赤着脚走过遍地的碎玻璃渣一般，在场个别不良少年饶是经历过无数次血腥场面，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听么？”红发青年将放在高小小嘴边的手机收回，佯装好奇地询问听筒另一端的人。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不好听吗？那再来。”
钢筋再次高举着砸下，高小小另一只膝盖也碎掉了。
两条腿呈一种怪异的姿势扭开，像两截折断了的树枝，鲜红的血铺了一桌子。
“不对小男友说点什么吗，比如让他快过来救救你……之类的？”红发青年俯身剪开高小小的毛衣，伸手三两下就将衣服扯烂，露出少女光裸的上半身。
手机就放在嘴边。
高小小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嘴唇和脸色一样惨白，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眼角有水渍滑下，分不清是汗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其实我很努力了……”艰难地动了动嘴角，高小小颤抖哽咽的声音听起来破碎而无力：“其实我很努力了，但好像还是不够……”等了一会儿，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扯出一抹歪歪扭扭的笑：“我还偷看了他的日记，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你他妈要说的就是这些！？”红发青年暴怒，猛地一把掐住少女的脸。
高小小在那只手掌下艰难地睁大眼睛让眼泪倒流回去，微笑，声音嘶哑：“要是我被剁的鸡零狗碎了......大爷能不能把我找齐了带回去……？”
电话那头很安静，依稀还能听见闷雷和雨声隐隐作响，没有人说话，就那样静悄悄地沉默了良久，久的高小小都以为电话是不是已经被挂断了。
红发青年不再说话，劈手夺过大汉手里的钢筋高高抡起，连续不断地砸向少女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腹，大腿，胸部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不良少年们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台球桌上被砸的惨不忍睹的躯体，受到了这种程度的暴.力虐待，普通人不死透也早就昏死过去了，那个少女虽然看得出已经快到极限，却依然还活着。喉咙早已喊破了，发出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沙哑粗喘声。
人群里已经有人实在看不过去，战战兢兢地开口：
“一、一郎彦，别打了，会打死的……”
“是啊一郎彦，好歹是个女孩子啊，实在不行给她个痛快吧。”
“真的打死了被警察发现怎么办？”
“差不多就行了，没有她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啊，住手吧！”
随着钢筋停止砸下，少女的身体终于不动了，像是一个凹凸不平的破烂人偶，弯曲成一个奇怪的，正常人不可能扭出来的姿势躺倒。
因为太过血腥，那些不良少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细看。
瘦高个子皱着眉走近桌台，低头扫视了两眼：“还没死。”说着拿起少女头边的手机，看向身边的红发男人：“手机被你砸碎了，谈判不可能进行，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这样下去么？”不等对方回话，他又低声说道：“我并不觉得这女人重要到会让白纯里绪为了她自投罗网，况且，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不如干脆伪装成是杀人鬼干的，直接把白纯里绪的名字上报警视厅，正好这女人的最近通话只有那家伙，无论如何他洗脱不了嫌疑。”
红发青年丢开钢筋，朝身后伸出手：“砍刀。”
立刻有人上前递上一把巨大的柴刀。
台球桌上的高小小原本透着死灰的双眸在看到锋利的刀刃时微不可见地闪过了一丝解脱般的欣慰。
先是双腿，然后双臂，接着脖子，最后切腹。
为了伪造出被杀人鬼开膛破肚的假象，身材魁梧的大汉戴上手套，徒手撕开了少女的肚子，手伸进去掏着器官。
腥酸刺鼻的铁锈味霎时间充满了整个仓库，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始干呕。
“要吐给我滚到外面吐。”瘦高个子转过头冷冷的命令。
人瞬间跑没了一半。
……
……
“真是太可怕了……”
空荡荡的丽思特酒吧沙发上，七扭八歪倒着几个刚从盥洗室吐得虚脱回来的不良少年，有一句没一句地发着牢骚。
“从来都不知道一郎彦竟然还能这么残忍……”
“啊，以后绝对不敢再忤逆这家伙了。”
“还有年龄也是大忌，以后都注意点儿。”
……
酒吧里没有开灯，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壁钟上的指针沙沙转动的声音合着雨点打在玻璃上的节奏格外清晰。
“说起来，那个小姑娘也是挺可怜的。”
“是啊，前几天见到她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和谁沾上关系不好，非得和白纯里绪。”
“那家伙就是杀人鬼吧？”
“啊，虽然还不太确定，不过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
“那小姑娘知道这件事吗？”
“知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他没杀她。”
“可她却因为他死了啊！”
不知是谁气愤地吼了一句，四下一阵缄默。
今晚发生的事的确出乎意料，少女的死亡似乎并不在众人预想里。但仔细想想，如果那个人即是杀人鬼，一切也合乎情理。
既然是杀人鬼，又怎么可能会去救人？
外面下着滂沱大雨，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淅淅沥沥地打在酒吧的玻璃窗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背后那道通向地下仓库的暗门被迅速地拉开又关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久到时针与分针之间已成钝角，地下仓库里的人却一直没有上来。
有人开始坐不住：“怎么还没弄完？我们要下去看看么……”
一想到刚才仓库里的情景，众人一阵反胃。
“走吧。”另一人站了起来：“地下室隔音，说不定没听见他们喊我们下去也有可能。”
听了这话，剩下几人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跟着起身，熟门熟路地往身后的暗门走去。
下到最后一层楼梯时，一股较先前更加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源源不断地从仓库里涨潮般往外涌出，还在楼梯上的五个人顿时被熏得双腿发软，脚下的步子无论如何都迈不开了。
“搞什么啊，处理了半天还是这样！”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男人俯下身一阵干呕，受不了地嚷了一句。
前面的仓库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等等！”又往前走了几步，终于有人发现不对，伸手将身后其他人拦住，朝仓库那头试探的喊了一声：“一郎彦！龙井！你们在吗？”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余音久久不散。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发现问题的青年朝后叮嘱了一句，自己往前迈了几大步。
不远处的仓库里，昏暗的灯光依稀照出一个在台球桌前弯着腰的红衣人影，那人双手好似正在桌上摆弄着什么，动作看起来因惊慌心急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青年于是放下心来，几步走上前：“怎么只有一个人，其他人呢？我们来帮忙——”
话未落音，台球桌前的人猛地回头，野兽一样瘆人的猩红色瞳孔里翻涌着骇人的杀气，左手一扬！
刷！
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带着冷风呼啸而来，“嗤”地一下将来人脖子穿了个透，青年只看见不远处四仰八叉倒着几具被砍的乱七八糟的尸体……还有满满一墙壁上糊着的黑红色血浆……张了张嘴，重重倒下。
只剩下四个人惊恐万状地瘫倒在地，望着前一刻还在十几米开外，只一瞬间就窜到他们面前的金发少年，吓的面如土色，浑身抖得像筛子。
杀……杀人鬼！！！
白纯里绪垂下眼睑看着地上几个男人，猩红色的兽瞳阴鸷无比，薄唇轻启，吐出几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字：“啊……是你们几个。”
扎马尾的男人汗洽股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开口：“我、我们几个没、没有动过手……”
白纯里绪听了这话没什么表情，只丢出几张粉色纸片和几根火柴棒状的药物到脚下。
四人诚惶诚恐地看他。
“等着我喂么？”红瞳骤缩，白纯里绪言简意赅。
四人齐齐白了脸，忙不迭捡起地上的东西张口胡乱往里塞，没过多久便倒在地上剧烈地抽搐。
一旦沾染过这种东西，就再也别想脱离了。
白纯里绪转身回到台球桌前忙碌。
几十分钟过去后，他提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走回来，经过地上气喘如牛浑身无力的四个人身边时顿住脚步，丢下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有着齐肩黑发，穿着浅葱色和服，身披白毛领子红色皮夹克的少女，旁边写了名字：两仪式。
“从现在起，盯着这个人，找机会杀了她。”
“你、你不杀我们吗？”地上几个人露出欣喜若狂却又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名为杀人鬼的金发少年耸着肩古怪地嗤笑了两下，看也不看地上的人，离开了。
……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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