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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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2000年5月4日，晴
今天是实习的第一天，师傅把我叫到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
除了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上面的一盏泛黄的台灯，就只有一具刚送来“做”的死尸与我作伴。
虽然师傅尽力扭曲脸皮想吓唬我，但我还是不明白有什么好害怕的地方。
就算是死人，也是人啊，有什么好怕的？
抱着这样的认定，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仔细的观察那个就躺在离单人床不远处的死人。
哦……原来这就是我以后的顾客。盯着他苍白的面容，我这样告诉自己。
2000年5月5日，晴
今天是实习的第二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2000年5月6日，晴
今天是实习的第三天，我想起了在家里等我回去的韩逍。突然有点担心。
那个生活白痴……希望我回去时，不会看到一个被台风扫过的家……
无聊地翻看着藏在抽屉深处的日记本，韩轩好笑地回顾着自己的前半生。
要不是突然没事干想帮韩逍清理一下房间，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这本被自己遗弃的朴素日记本竟然就躲在花花绿绿的垃圾之下，哀悼自己的不见天日。
八年了……
原来已经八年了呢，自己成为死人化妆师……
一把合上日记，纸页间的灰尘像是被惊醒的回忆，散了一天，一地。
泛黄的何止是页片？
I adore the despair in your eyes, I worship your lips once red as wine. And I crave for your scent sending shivers down my spines, I just love the way you’re running out of life.
HIM—《Gone with the sin》。
极少能在公众场合听到的诡异男声，是韩轩独享的手机铃声。
比一般男性还要沉着几分的声线，低吟着诱惑而残酷的旋律。
那是，韩轩式的矛盾独白。
韩轩。
韩轩……
冰傲？
是的。
有事？
望向在不远处等待着她的言朗，聆听着韩轩不再明显的关心，冰傲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
就是……
“就是”后面省略的内容卡在喉间，欲语还休。
……
……
冰傲？
言朗尽量掩饰着心里的不耐烦，轻轻敲了敲公共电话亭的玻璃门，引起冰傲的注意。
电影差不多要开场了哦。我们最好抓紧时间去吃个饭。
哦……
在跟男朋友约会？
嗯……
然后？你想说什么？
我想晚上去你家一趟。
……方便吗？我不想被你男朋友误会。
……
……
……
……随便。我晚上都在家。
晚上都在家？
无视回响在耳边电话挂断后出现的忙音，冰傲有点艰难地咀嚼着韩轩刚才那句话的言外之意。
晚上都在家？
怎么可能？！
要不是知道他韩轩一到晚上就会泡酒吧泡到“不醉无归”，她干嘛要先给他打个电话预约啊？
晚上都在家？
这种情况按道理是绝对不会出现在韩轩身上的。
不是吗？
在想什么呢？
嗯？
看你一脸认真的，是在谁打电话呢？
噢，一个朋友。
不专心哦，跟我约会还惦记着别的朋友。
……
……Bingo，你长得……嗯，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这招老了哦。不过，我倒想知道我究竟长得像你认识的谁。女朋友吗？
如果我说是，能不能加分？
如果你说是，我要不要很合作地跟你套台词：我不想做她的影子，这样？
呵呵……
怎样？是女朋友吗？
约会就像是男女交往中的攻防战，要屈服于爱情，还是占尽战略优势，便要靠各自手段。
爱情不是一场游戏，胜者与输家的下场有如云泥。不能Game over后重来，也不可以因为不爽结局而再一次“读取进度”。
这就是现实中的爱情。
冰傲，你有变成女将军的决心吗？
为爱情而披甲上阵。
我很高兴呢，看着你吃味的小脸。
我才没有吃醋呢。
好好……不是女朋友，可以吗？如果不是遇见你，我都要担心自己是不是要孤独终老呢，哪里来的女朋友？
真的？
一语双关的问道，冰傲弯弯眼眉，“高兴地”吞下这无人理解的苦涩。
哪里来的女朋友……
从阴曹地府，为着报复而来的！
接受现实吧，冰傲，身为他的同类，我几乎能肯定地告诉你。你男朋友对你没印象绝对不是因为套了狗血八点档的剧情—失忆，而是因为太久不见，把你这个不起眼的小花抛在脑后了。
太久不见？我跟他分开都不够一个星期。
你不相信？
我的样子有变很多吗？为什么我妈妈就能一眼认出我来呢？
因为她爱你。
哈？
因为你的母亲爱你。她熟知你的一切 — 无心的小动作，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势，一切一切。
……
那……言朗他……
他不爱你。或者说，根本没有所谓的爱与不爱。你之于他……
不要再说了。
你不是因为明知原因才要向他报复的吗？为什么还怕我挑破？
……
冰傲，望着我。
……
Bingo，等我一下。
好。
不要走开哦……
知道了。
摇了摇头，努力甩开前一夜与韩轩的对话，冰傲掏出手提包里的小镜子，仔细打量着那个有点陌生的自己。
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彩妆颜料，她并没有什么改变。
曾经那么坚决地跑去整容，换来的却是男朋友的“相见不相识”。
最最讽刺的是，她根本就没因为整容而“变脸”。变的只有“生死”。
冰傲，从现在起，你要有身为美女的自信。
哈？
虽然你男朋友百分之九十不会想起你是谁，但难免会说出诸如：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某个人，之类的话的。
为什么？
这是男人的虚荣心，想女人吃醋。
是这样的吗？
是的。所以当他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你一定要适当地扬起吃醋的表情。
感觉好恶……
勾引男人是要讲演技的，就像男人泡妞一样。
……
Surprise！
言朗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娃娃，举在冰傲的面前。
尽力控制着娃娃的手脚作出可爱动作的同时，他还装腔作势地打着腹语，为娃娃滑稽地配音：
Bingo，我叫龙猫。龙是龙猫的龙，猫是龙猫的猫。
哈哈……
冰傲以手背掩唇，莞尔娇笑，看得言朗不禁一阵心驰神荡。
Bingo……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
探出手，顿了两秒，在肯定了冰傲没有拒绝的意思之后，言朗亲昵地为冰傲顺了顺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你猜，男人在约会的时候最喜欢送什么给女生？
花吧。
不对。
不是吗？明明就很多男人喜欢送花给女生。美其名曰浪漫啊。
花和戒指对男人来说，是最后的王牌，所以通常不会在普通的一次约会中就用上。
哈？嗯……然后呢？那平时送什么？
毛娃娃吧。
……你，在，开玩笑吧？
又不相信？
一个大男人拿着一个毛娃娃很蠢耶，如果我是男的，我倒宁愿老老实实送扎花呢。
所以你不是男人啊。
……
来，我们假设这样一个情境：你跟男朋友走在繁忙的街上，突然他要求你等一下，然后自己偷偷地跑到刚才一起逛过的小精品店里，为你买来一个你心仪已久的毛娃娃。
……嗯。
当他兴致勃勃地把娃娃交给你之后，你会怎么做？
就……接过啊。
然后呢？
然后就……哦！
想通了吧？因为感动，你会选择一直抱在怀里，让大街上的人都知道你被男友宠着。所以根本不会出现一个大男人拿着一个毛娃娃的可笑画面。
但如果说是因为感动而一直拿着的话，花也会是这样的啊。
又错了。
哈？
我问你：
你跟朋友去逛街的时候，都会去些什么店？
很多啊，像服装店，鞋店……
还有呢？
卖小饰品的铺子，和……啊！精品店！
答对了。以“在沿路的精品店里看到跟你很配的娃娃”之类的借口，男人可以选择在约会快要结束，或者约会地点将要从大街转移到室内，如电影院，咖啡室等地方的时候，才会送出毛娃娃。
这样，他们要亲手或帮忙拿着娃娃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
反之，花店并不会开在购物街附近，要送的话，就必须有从约会一开始就拿着并接受路人暧昧目光的心理准备。
啊~~~~~男人……
除了上述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男人非选毛娃娃不可的理由。
我觉得你应该为千千万万女性同胞出一本《丑陋的男人》，以示警世。
呵呵……
又问你一下哦，以直觉回答。
好。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你觉得，男友送什么会让你更感动？两个选项：手表和半人高的娃娃。
嗯……
快点，以直觉回答啦！
娃娃……吧。
冰傲，你的回答证明：你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废话！我本来就是女的！……有什么区别吗？那两个答案。
当然有啊，如果你回答手表的话，我就有理由怀疑你的性别……或者性向。
去死！韩轩！
哈哈哈哈……别生气。我告诉你原因。
……
女人的心都卖给了名为“虚荣”的魔鬼。
无论你承认与否，这都是绝对的“真理”。
在上面的命题里，有两个值得注意却总是容易被忽略的重点：第一，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第二，男友送的礼物。
我说过的，男性的自尊能让女性折服，因为男人视自尊重于生命。所以当男人冒着被取笑的危险决意要为“心爱”的女人买一个大得非常引人注目的毛娃娃时，总会让女人产生“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连脸子都可以抛弃”的错觉。
好玩吧？
男人喜欢征服女人的骄傲；女人喜欢摧毁男人的自尊。
非常公平。
各不相欠。
当我和你走在一起就已经决定 / 不看不听不问也不会放弃 / 是你让我了解自己可以为爱那么坚定……
听着飘散在咖啡室里的歌声，冰傲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整天下来，她自觉表现得不错，虽然是新手，却可以说深得韩轩真传。
她的进退得宜，完全没让言朗发现一路上来的一心二用。
来到咖啡室后，她才第一次有意识地释放心底里的疲劳，望着言朗在前台为她点选下午茶的身影，冰傲侧了侧身，让自己的脚稍稍脱离高跟鞋的凌虐。
那个半人高的娃娃静静地坐在冰傲的旁边，毛绒绒的身躯为她挡住了一切不雅的举动。
角度刚好得一如韩轩的精准猜测。
很累。
这样的约会。
她的思绪不断地在与言朗肩并肩行走的现实和与韩轩面对面笑谈的前一夜间，徘徊。
很累。
这样的分神。
她已经搞不清，自己究竟是这场情景剧里与言朗作对手戏的女主角，还是坐在场外与韩轩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的看客。
他说：Bingo，你有“卡布奇诺”般细腻心思，媲美“曼特宁”的优雅气质，内心蕴含着“克烈特”的热情和“浪漫情怀”的女性梦幻。任何咖啡都无法完全释放你的美丽。
他说：Bingo，你终结了我对爱情的误解。
他说：Bingo，我为你点了一客提拉米苏。你什么时候跟我走？
他说：Bingo，我似乎从你身上看到了永远。
他说：冰傲，男人，不可尽信。
他说：冰傲，女人都是被虚荣心俘虏的可悲者。
他说：冰傲，这是一场没有输赢的仗。
他说：冰傲，最终一败涂地的只会是回忆。
她站在转角的十字路口，左手梦境，右手现实。
梦境很甜美，却比镜花水月更虚伪。
现实很真切，却比刀山火海更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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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go，累了吗？
还好。今天人真挺多的呢。
没办法，周末嘛。
看了看手表，言朗把目光往四周逡巡，最后定格在冰傲保养得相当精致的柔荑上。
试探性地握住她白晰的皓腕，言朗的脸上的笑容因为冰傲的没拒绝而大大地绽开。
想不想先一起吃个饭呢？
电影不是快要开始了吗？
呵呵……我认罪。
……？
我承认我在吃醋，我不希望你跟我约会时还要不时致电给“朋友”。所以我……才会说电影快开始了。实际上……
耸耸肩，言朗像个大男孩般羞涩地努努嘴，直接坦白自己想独占冰傲的私心。
实际上？
实际上，我只想带你去一个只属于我的私密花园，与你分享我的发现。
刚才不是讨论晚餐的问题吗？为什么时候变成我要去你的私密花园了？
假装理顺被风吹开的留海，冰傲略一用力，挣开言朗的桎梏。
站定在一家西餐厅前，冰傲望向言朗的眼睛深处，做好承受谎言的准备。
就是这里啊。我的私密花园。
这只是一般的西餐厅。
No，No。
……
Bingo，我很喜欢到这里就餐，却总是自己一个人，从来不带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要我自己先回去吗？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认定了这里是私密花园，所以从来不跟别人分享。但……你是特别的，Bingo。带你来这里，是我做得最对的事。
……
从来不跟别人分享……吗？
冰傲在心里笑。
好苦。
如果不是知道他对每个女生都会这样说，她真的会很感动。
毕竟她是韩轩口中被虚荣俘虏的可悲女人，毕竟她是他的前女友，毕竟她爱他。
但是，一切都改变了。
她变成了一个不小心走进老电影里的观众，他还在循环“把爱”的戏码，她却已熟知所有的套路。
Bingo，我有这个荣幸，请你担当这个“对”的人吗？
冰傲斜斜睇着言朗伸到身侧的手肘，不置可否；笑了笑，她在开门侍者那句“欢迎光临”还没说完之前，便率先踏入餐厅之内。
徒留言朗一瞳子越烧越炽，名为“征服欲”的火炎。
男女攻防战吗？以餐厅为战场怎么样？
先生，小姐请走这边。
侍者以手臂挟着菜单，恭敬走在言朗和冰傲身前，把他们领到相对私密的包厢卡座上。
感谢您选择在本餐厅用菜，这是一式两份的菜单，请过目。
若有任何需要，请您尽量吩咐。以客为上是本餐厅的服务宗旨。
谢谢。
谢谢。
在侍者说话的时候，冰傲一直保持着向上的视线和微笑，充分地展示了一个出身良好的小姐应有的礼貌。
言朗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旋转180度，绅士地先放到冰傲的面前。等到侍者颔首离去后，才与冰傲开始轻声地交谈。
这家西餐厅以意大利菜为主，噢……我都忘了问，你对海鲜敏感吗？
我不能吃不新鲜的海产，也讨厌鱼的腥味。
下意识地，冰傲如实回答，重复了一次他以前问过的回答。
字句语气，完全一致。
这样啊……
嗯。
言朗的表情的确很为难，但却不是为了那一段似曾想识的记忆。
牛肉可以接受吗？这里的牛扒味道也很不错。
可以啊。那你呢？
本来我是想跟你一起尝尝海鲜的，但如果你不能吃的话，我也点个牛扒就好了。
不需要迁就我的，你不是最喜欢吃芝士焗龙虾的吗？
不死心的又一次暗示。
言朗喝水的动作一愣，专注而不解地望着冰傲。
比起刚才的为难，他现在的迷惑完全真材实料。
Bingo，难道你……
不知道意大利餐厅是不用龙虾做食材的吗？
啊……？
正宗的意大利菜不会在海鲜上放芝士，也不会以龙虾下菜。
哦……是吗？
是的。而且，我并不喜欢吃龙虾。
……
言朗一改之前恭维的态度，眼神犀利地盯着冰傲。
的确，她的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超乎年龄的沉静，让他直觉认定她的高贵出身。但是……
她不应该连这种基本的社交常识都不知道。
她也不应该听过他曾几何时对某个具名不详的小女生撒的小谎。
她，究竟是？
沉默弥漫的卡座里，面对面互相打量着对方的男女，各怀心事。
Bingo，你准备好点餐了吗？还是需要我帮忙？
重新埋首在菜单上，言朗稳住心神，温柔地发问。
谢谢，但我已经决定好了。
冰傲指尖抚过菜单上令人胃口大开的图片，留下一道道颤抖的虚线。
Waiter，麻烦你。
言朗向不远处的侍者招了招手，随后展开五指，向冰傲的方向平伸。
意思很简单：
Lady first。
侍者表示了解般一点头，身体微微旋向冰傲，等待指令。
从你男友惊艳的表情看来，他应该喜欢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呢。
嗯，这个我知道。
很好。那我建议你，在答应与他约会之前，先好好地熟悉一下西餐厅的龟毛就餐程序……
她知道，他喜欢出身高贵的小姐。
她知道，他喜欢在高级的西餐厅就餐。
因此以前的她，总爱向朋友借西式美食的书，虽然以她的家境根本没机会品尝。
因为以前的她，总会独自练习严谨的就餐礼仪，虽然她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与他同台。
这些心情，言朗知道吗？
这些寂寞，他能明白吗？
小姐？
Bingo？
闻言，冰傲抬起眼，分明瞥了侍者和言朗一眼。
一个恭敬，一个准备看戏。
冰傲，你有变成女将军的决心吗？
为爱情而披甲上阵。
韩轩的提醒如初春第一片冰破，浇得她心寒，迫使她清醒。
麻烦你记一下。
合上菜单，冰傲慵懒地下令。似乎同样的动作于她，已经是轻车熟路。
Antipasto，柏尔马火腿密瓜；Zuppe，蟹肉玉米浓汤；Primo Pratto，安格斯嫩牛扒……
不好意思，请问牛扒要几成熟？要什么调汁？
嗯……Medium Rare，Blacktruffle。
好的。
OK，……我说到哪里了？
安格斯嫩牛扒，Primo Pratto。
拿起她的杯子，言朗体贴地为冰傲送上解渴之泉，眼里的防备一扫而空。
哦……那么，请再记下：Dlolce，樱桃重芝士蛋糕和一杯Expresso。
明白，谢谢您的点餐。请问先生您决定好了吗？
与这位小姐一样。
全部吗？
没错。
好的。
麻烦你。
不客气，请问您需要点红酒配菜吗？
言朗以三指支撑着下巴，兴致盎洋地直视着冰傲的得体。
Bingo，你决定好吗？
冰傲勾了勾嘴角，把双臂平放在餐桌上，歪了歪头，问道：
你今天有开车吗？
没有。
做乘客？
是的。
很好。
直起双臂，把双手交叉在下巴处，冰傲妩媚地扬起头，对着侍者轻声地要求：
Bardo Piemonte。谢谢。
然后不意外地看到两张同样瞪目结舌的脸孔。
一个为大额的进帐惊喜，一个为昂贵的支付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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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觉得怎么样？
还可以。
你似乎不太喜欢看文艺片。
老实说，恐怖片才是我的最爱。
看不出来呢。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的吧。
也对。
……
赏脸一起吃个宵夜吗？我看你晚餐吃得极其少呢。
还好吧。
你点菜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撤下去的。你确定要拒绝我吗？
嗯。我确定。
我好伤心啊……觉得自己好失败……
呵呵……
既然这样，那你真的不能再拒绝我送你回家的好意咯。
抱歉，我还是不得不拒绝。
……好挫败啊……可以问为什么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是不是就不问呢？
Bingo，我表现得有那么不识相吗？
那倒没有……所以我决定维持原判，并且不予声明。
OK，那……我们在这里Say Goodbye？
Goodbye。
Bye。
他们同时转身，化成两条射线，平行且永不相交。
抬头望向街头的斑斑霓虹，穿过爱情的街道，冰傲心里不禁泛起一丝不真实味道。
几天前……
只是几天的时间，她便被认定不属于这个现实。就如他被认定不属于她。
绝不回头。
冰傲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即使他们身后只相隔了一条斑马线的距离，即使他们擦身而过后徒留一盏路灯的光明。
谁能够把天上月亮电源关掉
它把你我沉默照得太明了
关于爱情我们了解得太少
爱了以后又不不觉可靠
谁能够将电台情歌关掉
它将你我心事唱得太敏感
当两颗心放在感情天秤上
想了太多又做的太少
一首无法成圆的歌，道出了所有无法搭建的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