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短篇集》季悠時

9、【佐樱】 一方死亡三十题 （６～１７）

　　６.曾经丢失、现在又找回的共同物

　　宇智波佐助在整理仓库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些破旧的忍具包，针脚细密，做的人一定是一个细心且有耐心的人吧。

　　宇智波佐助翻着忍具包，裡面还有几隻千本、一把苦无和一些绷带。

　　这是他们刚成为忍者的那年，春野樱送给他的，他还记得春野樱身上也有一个款式类似的。

　　后来因为有些旧了，就被他随手塞到了不知道甚麽地方，用得倒是挺习惯的，他也问过春野樱这是哪里买的，而春野樱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他也就放弃去问了。

　　他用手指摩娑着忍具包的表面，手指滑过忍具包底部的时候有种奇怪的触感。

　　他将忍具包倒过来，底下绣着一个约莫指甲大小的粉色的花。

　　绣的技术并不是非常好，所以看不出那究竟是甚麽花。

　　「或许……是樱花也说不定。」

　　因为是那个，名叫樱的女孩送的啊。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女孩灿烂的笑容和她釉绿色的、像是揉进了星空一般灿烂的双眼。

　　７.葬礼

　　灰色的天空，黑色的葬礼，白色的花束。

　　宇智波佐助轻轻拍着躺在他胸前的婴儿背带裡的春野莎拉娜，春野莎拉娜只是吸吮着奶嘴眨巴着眼睛看他。

　　他站在人群中，而同伴们只是时不时用悲伤的眼神望向他。

　　白色的花束放在墓碑前，花瓣零落地被风吹了起来，拂过他的脸庞。

　　就像是昔日，她亲吻他的那种感觉。

　　８.突如其来的眼泪

　　旗木卡卡西和春野樱还有漩涡鸣人一起约在小酒馆喝酒，酒酣耳热之际，春野樱看着表情有些滑稽满脸通红的旋涡鸣人大笑了起来。

　　「佐助君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一定也会笑的！」春野樱说完了这句话突然就停下了笑声。

　　春野樱瞪大了眼睛，晶莹的液体从她的眼中掉了出来。

　　「怎麽会这样？」春野樱茫然地看着她面前的旗木卡卡西和漩涡鸣人，她将手放在唇前，

　　「眼泪自己掉了出来。」连嘴唇都在颤抖。

　　光是提到他就快不能呼吸，那个她再也见不到的人。

　　９.触碰不到的你

　　春野樱四处张望着，这是甚麽地方？

　　脚下和四处都是流动着的色彩，缤纷到有些刺眼。

　　一抹深蓝色的人影蓦的出现在她的视线裡，是她最熟悉的那个人。

　　「佐助君！」她用尽全力朝他跑去。

　　春野樱从床上坐起身，手还维持着往前伸像是要抓住甚麽的样子。

　　１０.从别人那裡得知了你的死讯

　　春野樱刚从医院下班，在医院门口却被奈良鹿丸拦了下来，「怎麽了吗？鹿丸。」

　　她偏着头问，一脸的不解。

　　「火影大人找妳，走吧。」鹿丸的脸色有些沉重，是发生了甚麽事吗？春野樱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点了头和奈良鹿丸一起走了。

　　春野樱刚走进办公室奈良鹿丸便急急地退了出去，办公室裡只有旗木卡卡西、漩涡鸣人和她。

　　「卡卡西老师，是发生了甚麽事情吗？」

　　「佐助死了。」旗木卡卡西的脸色很难看，春野樱跌坐在地上，漩涡鸣人则呆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春野樱僵硬地抬起头看着旗木卡卡西，脸上的笑容僵硬。她像是站在了崩溃边缘，只要轻轻推一下她就会落入万劫不復的地步。

　　「卡卡西老师，这是骗人的吧？」

　　１１.空旷的房间

　　宇智波佐助抱着春野莎拉娜坐在沙发上，晌午过后开始下的大雨到现在都还没停，雨声让春野莎拉娜没办法好好睡午觉，宇智波佐助只好抱着她时不时哄一下。

　　屋内没有开灯，有些昏暗，因为外头下着雨，所以屋内还算是凉爽。

　　周遭安静的诡异，只有雨的声音。

　　宇智波佐助望向厨房的位置，不久以前还有一个粉色头髮的女人站在那裡洗手做羹汤，而现在……

　　宇智波佐助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

　　怀中的婴孩突然大哭起来，让宇智波佐助吓了一跳，他拍着孩子的背一边轻声地唱着歌，那首她曾说过以后要唱给孩子听的歌。

　　或许是因为在胎裡就听过了这首歌，春野莎拉娜很快就停下了哭泣，用还带着水气的眼睛看着他。

　　宇智波佐助只是漫不经心地环视了房间一圈。

　　这个家，这个房间，对于他们父女二人来说太空旷了。

　　没有她的房间，空旷得令他害怕。

　　１２.如果我忘记了你

　　春野樱在梦中醒来，天还没亮，房间裡很安静，她翻过身，再次阖上了眼睛。

　　她刚才似乎有作梦，是甚麽样的梦呢？

　　她不记得了，感觉却很重要的样子。

　　一抹深蓝色从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说到深蓝色，她只想到一个人。

　　那个她深爱的人。

　　在他死去的三十年后，春野樱依然记得他的模样。

　　精緻的五官和眉梢眼角的一点傲气，是他。

　　那个佔据了她整个人生的人。

　　她也曾忘记他的模样，但又会在某一个时刻记起来。

　　她是不是快要忘了他呢？

　　那份曾经炽烈的爱在这三十年间变成了一股像是水一般柔和的感情。

　　或许她早已不像她以为的那麽深爱他了吧。

　　可是她会忘了他吗？

　　「不，不会，我不会忘记你的，佐助君。」她的声音在房间裡盪开，像是湖面点起的涟漪。

　　１３.亲吻你的照片

　　今天是春野莎拉娜的开学日，宇智波佐助送她去上学回来后，收起了晾在院子中的衣服，熟练地将衣服摺好收进柜子裡。

　　构思了一下中午和晚上的菜单，宇智波佐助决定出门去买菜。

　　他拿起菜篮和钱包，往玄关走去，在经过客厅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他拿起放在柜子上的那个相框，相框裡的照片是一个年轻的粉髮女子，她有着翠绿色的眼眸和灿烂的笑颜。

　　宇智波佐助垂下头，在照片上印下一个吻。

　　他放下了相框。

　　「我出门了。」

　　１４.等待七日的梦境

　　「佐助君甚麽时候才会回来呢？」洗完澡的春野樱坐在床上把头髮擦乾，翠绿色的眼睛有些无神，她把思绪放空，往后倒去。

　　佐助君不是传讯息回来了吗？他离他说的日期已经迟了七天了！今天就是第七天！

　　春野樱鼓起脸颊，坐起身拿了床边书桌上的相框。

　　那是他们第七班的合照。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照片了呢，等佐助君回来再拍一次怎麽样？

　　春野樱抱着相框在床上躺下，一脸愉悦地想着。

　　她阖上眼眸，用一脸幸福的表情。

　　在梦中，春野樱看见了那个人，她咧开嘴笑了。

　　「佐助君，你回来啦！」

　　一颗泪珠滑过了躺在床上的、春野樱的脸。

　　１５.相似的面孔

　　春野莎拉娜从忍者学校回到家中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宇智波佐助靠在沙发上阖着眼，或许是睡着了？他身边有折成一叠的衣服，桌上和他的腿上各放着一本相簿。

　　爸爸在看相本啊。春野莎拉娜偏了偏头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把宇智波佐助叫醒，但想一想还是算了，让他休息一下吧。她先回了房间将书包放下，换了家居服之后又出了房间。

　　春野莎拉娜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在宇智波佐助身边坐下。

　　她拿过宇智波佐助腿上正摊开的相本，摊开的那一页是她的母亲春野樱和她的父亲还有的相片，喔，还有鸣人叔叔和六代目。

　　春野莎拉娜看着相片上的春野樱有些出神，她跟妈妈长得很像呢，虽然她并不是第一次这麽觉得了。

　　这些照片有些是旗木卡卡西给的，有些是春野夫妇加洗完才给他们的。

　　「很像对吧。」宇智波佐助不知道是甚麽时候醒的，他微眯着双眼，眼角已隐隐有些纹路，眉梢眼角尽是温暖的笑意。

　　「爸、爸爸！」春野莎拉娜被宇智波佐助吓了一大跳。

　　「嗯？」

　　「爸爸不会觉得寂寞吗？」春野莎拉娜大着胆子问了出来，这麽多年来，这个家都只有她和他，他真的不寂寞吗？

　　「不会的。」宇智波佐助用手把春野莎拉娜的头按向自己，两人的额头碰在了一起。

　　「因为你妈妈留给我了一个最珍贵的宝物。」

　　１６.假装你从未离开

　　宇智波佐助在早上有个特别的习惯，他梳洗完后会先为自己倒一杯水然后坐在餐桌边大约十分钟左右，十分钟过后，那杯水也差不多喝完了。

　　春野莎拉娜一直对宇智波佐助的这个习惯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开口问过。

　　某天早上，春野莎拉娜梳洗完毕后坐在餐桌边等着吃早饭，他们都有固定的位置，所以就有一张椅子一直都是空的，宇智波佐助早上也是坐在他的位子上发呆，而宇智波佐助的位子正对着那个空位。

　　「呐！爸爸为甚麽每天早上都要坐在位子上发呆呢？」春野莎拉娜看着站在瓦斯炉前准备早餐的宇智波佐助问道。

　　「就只是一个习惯而已。」宇智波佐助淡淡答道。

　　宇智波佐助还记得，以前的每个早上她总会给他倒一杯水，他坐在桌边，她就坐在他对面叽叽喳喳的像隻快乐的小麻雀。

　　如今这样做，也不过是在假装她从未离开罢了。

　　１７.深刻在记忆中的画面

　　宇智波佐助总会在午夜梦迴之时，梦到当年她还怀着莎拉娜那段时间的事。

　　他记得那是在田之国的密所的事了。

　　那时候她已经接近了预产期，走路并不是很方便。

　　某天他到院子裡去找她，她正坐在椅子上晒太阳，一阵风吹过，樱花零零落落地掉了，她沐浴在阳光下，笑着转头看他。

　　那一段期间大概是他灭族以后最幸福的日子了。

　　有和他相爱的她，还有她腹中那个即将要出生的新生命。

　　一切都美好得超出他的想像。

　　但就在那个月，莎拉娜出生了，而她……

　　血崩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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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才赶出来，有没有淡淡的哀愁感啊？虐人是我的专长（被打
嘛，佐助这麽温情其实我也没想到呢（？
或许我要考虑写一下佐助丧妻后的故事？发展成中短篇之类的（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