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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梦穿千年 ...

  •   这是在长安西街的一条小巷子里,这三更时候已经没有人走动。漠川一口黑血吐在地上,没有来得及看清前方的动静,差点就要晕过去。只是在最后清醒的时刻他看到了前面的一个或者说是一滩东西在缓缓站立。
      那不是一个人,却是有人的形状,但是没有皮肤,没有五官,,没有手掌脚掌,如果这团东西蜷在一起,看起来肯定是一滩烂泥,还是全身向外冒着绿水,发出整阵阵恶臭的烂泥。唯独那类似于脑袋的东西上追着一双朱红色的眼睛,看起来及其妖魅邪恶,漠川的那一口血就喷在那潭渐渐站立的东西身上,让人看一眼就恶心到想吐。简直像是地狱里逃出的鬼,不,或者说这就是一只恶鬼。
      那东西渐渐靠近漠川,这一刻,漠川再也支撑不住,内力的反噬让她陷入了昏迷。
      远远地传来脚步身,那东西迅速离开了这里,只有漠川昏倒在这长安小巷。
      “化硝,那东西在这里停留过。”随后漠川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应该是往哪个我方向去了。”说完就要略过漠川,抬脚追去。
      化硝拦住落葵,“不必追了,我们追不上了。”落葵蹲下来看到昏迷在这巷子里的漠川。
      落葵不解,“为什么,我们就快追上了。”
      化硝示意落葵蹲下,“这女子的血一定落在它身上了。”
      那是上一任祭司风伽意图铸炼的阴魅,夜绯月从南疆来到大焉就是为了度化它,若有一日他铸炼成功,必定是这大洲的最大危害。在化硝和落葵找到它是,那魅还未炼化,只消最后一步。最后一步是需要主人的鲜血,为它打上烙印,从此魅只认主人,没有思想,没有感觉。还好他们去得早,最后这只魅未被完全炼化。谁知道让它逃跑,还让漠川误打误撞帮它完成了那最后一步。现在的后果不是他们两个祭司大人身边的护卫可以负责的。
      落葵慌忙的查看漠川的周围,只见她的嘴角流出黑血,明明是刚刚吐出血是留下的,周围却没有看到她突出的血。怎么办,这次任务失败,祭司大人的规矩,月重宫不留无用之人,那她也难逃一死。都是这个女人害的,“我杀了她。”想到这里,对漠川升起了浓浓的杀意。
      化硝拦住她,“你现在把她杀了,那魅就没有了主人,它是可以自己随心随欲的。到时候就不只是你我犯得一个小错了。”没有了主人的魅,会渐渐形成自己的思想,感官,它生来邪恶,必定会是这天下一大害。
      “那你说怎么办?”气急败坏的落葵一时间没了主意,祭司大人哪里肯定不好交代。
      化硝无奈道“当然是将她带回去,交给祭司大人。”
      明月楼是长安城最大的烟花之地,里面的姑娘绝非俗物,整个长安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都留恋此地,愿意为里面的姑娘一掷千金。
      夜,是明月楼最热闹的时刻,灯火通明,喧哗声,欢笑声,响彻整个长安大街。
      此时,明月楼的最顶楼却是听不到一丝响声,气愤寂静到骇人。塌上斜靠着一人,墨蓝色的长衫宽松的挂在身上,领口很大,稍稍一动领边白皙润滑的胸膛便展露无遗。这不是一个女人,却有着天下女人都嫉妒的皮肤。一头秀发随意散落在床榻上,绸缎般的瀑布,在烛火的照映下反射出隐隐黑光。随意慵懒的姿态也掩不住他身上的王者之气。张脸,苍蓝色的渗透着地狱里的诡异,邪魅,只有这个词,即使这张脸如此的风华绝代,也不及这一双眼瞳的摄人心魄。即使是个男人,这姿态却能让男人都看傻。
      塌边一男子单膝跪地,“主,属下失职,愿意接受惩罚。”月重宫的规矩从来都不是摆设。
      夜绯月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化硝身旁躺着的女子,“她怎么在这儿?”这是昨天晚上站在山头目睹整个祭祀过程的女子,大焉的四王妃。说来此次来大焉,还和华胥有些交集呢。
      “那东西被她烙印了,属下无能。”化硝将今天晚上的情况简单的说完。“属下发现她时,她已经昏倒在路边,是艳殇。”艳殇是武林人谈之色变的奇毒,抑制的是中毒之人的内力,如果强行运功,便会被自己的内力反噬,内力多深厚,被反噬得就有多重。之所以江湖上谈之色变,是因为内力才是习武之人的根本。即使那中毒之人知道自己已中艳殇,再也不运功,那内力也会在体内日积月累被艳殇消耗掉,不管是内力多深厚,还是习武几十年,最后都逃不过筋脉尽断,从此成为废人的结果。这女子的伤势已经岌岌可危,这么多年,化硝还没有见过内功如此深厚的人,伤得如此之重,尽然还是个女子。就连他的武功,都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连一招都没有谈的必要。,
      “主,是否要、、、、、、”化硝想说的是要不要救他。艳殇的威力天下皆知,此毒没有解药,但在南疆有一种蛊可以抑制住艳殇。
      化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夜绯月的声音“你的话太多了,和落葵去地宫领罚吧。”领罚?化硝没有听错吗?只是领罚?月重宫的规矩,任务失败,必受毒蛊穿心,求死不得。终生为月宫的傀儡。这一次竟然只是去地宫领罚?虽然,地宫扥刑罚也是残忍恐怖,但不及那毒蛊,最重要的还是留他们活着。
      化硝一刻也没有停留,领命出去。
      那地上的女子,面色苍白,被如此深厚的内力所噬,周身没有一处不是刀剐般的疼。这女人只是紧皱眉头,昏迷中即使再疼也没有喊过一声。
      一只米白色的蛊虫从夜绯月的之间缓缓爬出,慢慢爬到漠川手腕上,嗖地没入了她的皮肤。
      感受到蛊虫的进入,周身血液好像凝固,好像千百支绣花针沉在血液里,顺着血液流入全身。如果说刚才千刀万剐般的痛,漠川紧皱眉头还能忍住。现在这周身血液的流动让她再也忍不住的闷哼一声,转而有了些许意识,活生生的被疼醒。
      这血蛊进入人体会迅速连接周身血脉,如一根根绣花针一根连着一根,走遍全身的经脉。受损的筋脉内力在段时间内会恢复,因此便会有断筋挫骨的感受吗、,像是每一根针扎进血脉里搅动。只要是蛊虫,想要得到它有力的一面,受蛊人也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代价就是这钻钻心般的疼痛,而且是每月发作一次,无药可解。
      血蛊也只是能抑制住受蛊人体内的艳殇之毒,运功时不再受艳殇的抑制,但不能彻底根除,换句话说,若是有一天血蛊失效,艳殇会继续蚕食中毒中人的内力。
      夜绯月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撑到什么时候。塌上的夜绯月手指渗出一滴血。
      像是受到蛊虫的指引吗,漠川的所有细胞都扑向夜绯月的手指。蛊虫发作时,只有夜绯月的血可消除痛苦。
      漠川伸手一拉,夜绯月整个人都从塌上滚落,她翻身压在他身上,像是品尝美味般的吮吸夜绯月的手,好减轻一些身体的痛处。
      夜绯月反手要推开漠川,谁知道这女人力气大的惊人,丝毫未动。此时她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身体有了一丝燥热。
      艳殇,多么美的名字,她不仅仅是武林人谈之色变的极损内力的药,更是一味药性极强的媚药,只是需要一味药引子的催化。艳殇作为媚药的厉害之处在于,它可以通过血液进入到人体。血蛊初遇艳殇,试图压制它的药性,逼得艳殇不得不发挥出所有的药性抵抗。
      夜绯月的手指被漠川紧紧抓住,贪婪的吮吸,似乎这么一点不够,身体的燥热让她循着手指一直游走到夜绯月的脸颊。
      手指上豁口,也让夜绯月的身体越来越燥热,想要脱掉衣服获取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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