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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穿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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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1996年深秋的凌晨,一声清脆的啼哭打破了这寂静。女人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床上躺着的婴儿露出浅浅的笑意。男人将孩子用布包好,黑釉的脸上咧开一口白牙。“阿芳,你看,是个女儿,多像你啊。”男人把孩子抱给这个叫阿芳的女人细看,自己便去收拾生产完的事宜,顺便给阿芳炖只鸡补补身子。
漠川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重生”这个她幻想了无数次的事情,如今真的成真了吗?梦想如此轻而易举的实现?不过是睡过一夜的事。这个家里的布置格局似乎还是很早以前的了,甚至在漠川的印象里都不那么清晰。湖南的房间里,四方桌上放置一台二十四寸的黑白电视,家具还不算太老,但在漠川的印象里这些家具早就换过一遍了。还有这张老到不知多少年未见的床,以及床下现代人都不会用的踏板。童年的记忆席卷而来,直至现在她还怀疑自己在做梦。她试着去掐自己的大腿,可是整个身子都被裹起来了,怎么都动不了。再转头看看在自己身旁的阿芳,本能的想喊一声“妈”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婴儿清脆的啼叫。阿芳笑着拍哄着漠川。漠川努力的扭动身子,好不容易伸出一只手,碰到阿芳的脸上。温软的真实触感传来,漠川惊得缩回手。不是梦,眼前的人有血有肉,实实在在。这真的是重生。。。。。。漠川看着阿芳微笑的脸上透着母性的光辉,非常温暖的依偎在母亲旁边,也跟着笑出来。
转眼一年已经过去,漠川可以跌跌撞撞的走路,甚至可以牙牙学语。其实这些技能在她三个月大的时候都具备了。但由于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好,走路确实也废了些力气,而说话早已与正常人无异。只是考虑到太过聪颖早熟会吓着父母,所以只在他们面前哄他们开心时才会牙牙几句。
今天迎来了漠川的周岁生日,周围的几个邻居都来捧场。漠川被大人们在手里抱来抱去传来传去。无奈漠川只能一脸乖巧的赔笑。这一年来,漠川的身体还在不断发育只能天天呆在摇篮里。几乎快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基本能力,就连走路还是深夜的阿芳和漠江海睡着了偷着学的。重生一年,并没有和以前不同的发展,依旧和以前一样。难道漠川重生就仅仅是重生吗?难道这一辈子仅仅是把未来的是重新来过i,毫无改变吗?也许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抓周是小孩子周岁生日必有得一个项目,也是直川县的一项风俗。漠川的面前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稻谷、钢笔、衣服、口红,刀剑、、、、、、到家都饶有兴致的看着漠川。因为抓周意味着一个孩子的将来。比如有人抓了稻谷,那便意味着将来可能种田。若是抓了钢笔,将来则是靠笔杆子的文人。当然大部分的人家都希望自家的孩子能抓笔,将来轻轻松松的找一个拿笔的工作,不愁吃喝。
漠川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该遵循父母的愿望,拿起钢笔,算是哄他们开心。当她把手伸向那钢笔是,却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放置一旁的模型剑。这完全是出于无意识状态,她根本就本打算向那边伸出手。怎么到手上的却是这个?旁边的人也是一脸惊奇。自古以来抓周放的东西都是有讲究的,千百年来都没有变过。剑这东西是从古代一直规定传下来的,久到大家已经忘了它的寓意。况且极少数的孩子会在这个环节选择这一物品,所以人们从未把剑这一抓周物品放在心里。只是,如今漠川抓了这东西代表什么?杀戮、战争、漂泊、、、、、、
是夜,满月高悬。阴风习习。树林深处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叫声。蝙蝠是不是从头顶飞过,成群的向满月飞去。漠川茫然的走在林间,突然几道刀光映上她的黑眸。几个面带骷髅面具,身穿黑袍的黑衣人携着快刀向漠川袭来。眼见刀刃即将触碰到漠川,漠川只是简单反手一指,轻松地将黑衣人的刀弹开,随即那阴冷的银刀也被折成两段。其他黑衣人见此情景却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甚至一点惊讶都没有。他们依旧挥舞着大刀向漠川砍来。漠川转身,三片落叶如飞镖般飞向黑衣人。十五个黑衣人只用了三片落叶,每片落叶从那宽大的袍子底下穿过,从颈部弹出飞向另一个黑衣人,片片封侯,一人不落。但这些黑衣人似乎一点伤害都没有,仍然步步紧逼,刀光剑影变幻无常。
“什么东西?居然杀不死。”漠川心里疑惑,决定要挑开黑衣人的面具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漠川又出手三片落叶,飞向黑衣人的面具,十五张面具瞬间破裂。面具后面却是漆黑一片,空空如也。在面具破裂的瞬间,那些黑衣人跟散了架似的,全都瘫倒在地,最后只剩下黑袍和那些破碎的面具。
影卫,本事南疆三百年前已经消失的傀儡术之一。那些徘徊在忘川河畔的恶灵,生前无恶不作,死后也是罪行累累,在被灵解后只剩下最后一丝作恶的意念,被人炼化而成为影卫。但其不死不伤,不腐不化,没有真实的□□和意识,确实非常难缠。面具是他们的死穴,知道的人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破了影卫。这也是为什么影卫没有大规模出现的原因。
打斗结束,周围突然安静下来。这里没有一丝血迹,丝毫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夜依然宁静,猫头鹰又发出了不安分的叫声。一切又恢复到开始的状态,甚至变得有些诡异。
漠川继续向前走着,希望能走出这片树林。月光洒在脚下的落叶上,柔顺晶莹。漠川抬头看向悬在天空的满月。一根粗壮的树枝横在明月前面,迎着月光,树上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侧身斜靠在树上,大红色的长衫随意披在身上,悬在树间。墨色的长发如一匹上好的绸缎散落在腰间,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发光。修长的睫毛下丹凤半眯,每一处都完美无缺,美到极致。她静坐,神色慵懒,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超凡。月光洒在她身上,更衬得她绝世风华。
这时一道寒光乍现,从女子的背后窜出,冲向漠川。原来还有一个影卫。漠川没有片刻思考的机会,只是担心那影卫会伤了那女子,便立刻飞上去抱着那女子,转手飞过一片落叶,将影卫的面具打碎。也不只是速度太快还是那女子太重,漠川翻身重心不稳,和那女子一同从树上落下。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漠川实在不忍心让她受伤,只能自己当铺垫在她掉下来时护住她了。可这女子似乎超过一般女子的体重,将漠川压了个四脚朝天,而且两人的双唇还那么凑巧的完美贴合在一起。再加上重重跌下的缘故,漠川的嘴角被自己的牙齿磕破,顿时口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漠川被这一情景怔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上的女子。但那人不知是不是也没反应过来,也是睁着眼睛看着她,但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眼神里还透着无辜还有楚楚可怜。
漠川最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撇开头,“小姐,你是不是可以先下来?”目前为止,漠川还被那女子压在身下,这差点让她透不过气来。这姿势太过暧昧,漠川差点把那女子当成了男人。
漠川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看那女子还坐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婉转凄美,我见犹怜。漠川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准备去拉那女子。突然从背后跑过来另一个女子死死地抱着她。
“小姐,你在这里。终于找到你了,害的秋婉好担心啊。”那女子二话不说,抱着漠川的胳膊就痛哭流涕。“小姐,您没事吧?”说完就来这漠川左看右看,完全不过漠川愣在那里一伙的表情。
漠川在这女子的口中大概猜出这人似乎是吧她错认为她家小姐了。“姑娘,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姐,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说完漠川也不想大力她,转身准备扶起那女子。但是背后却什么也没有,只剩下刚刚跌倒散落的树叶。
漠川惊奇“人呢?怎么回事?”连个招呼都不打,亏得漠川还给她当人肉垫子。刚刚的人华贵异常,风华绝代,看来绝不是寻常之人,到底是谁?
秋婉看到漠川疑惑的看着地上一堆散落的树叶,担心的说道“小姐,哪里有人啊?小姐,你怎么了,您不要吓秋婉啊”晚秋上去扶住漠川的手臂,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小姐,失踪了一个晚上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漠川看向秋婉问道“我和你家小姐很像吗?”也许今天只是一个巧合,所有的人目的只是那个秋婉口中的“小姐”。
“小姐这是怎么了?你就是小姐啊,怎么说这么奇怪的话呢?”秋婉开始有些担心小姐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会这样。
看来不仅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样。连贴身丫鬟都没有看出来。那么今天晚上的交战之时替别人解了一个障碍?“你叫秋婉?”漠川试探问道。
秋婉跟家担心的看着漠川,讷讷回答道“是啊,小姐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啊?”
这一个中心的丫鬟,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漠川有试探的问道:“那小姐是什么人?”
“小姐,您叶匀君,是相国公的嫡女,大焉的四王妃啊。小姐,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相国公的嫡女,大焉的四王妃。这样一个高贵典雅的身份,还有这样一个温婉柔弱的丫鬟,相比这一个王妃也是个才高八斗,却手不能提的柔弱女子。怎么会动用这么多的影卫来取她性命?看来那些人并没有认错人,真正被刺杀的人就是她漠川。可是,同一天,同一个时辰,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失踪。难道已经被杀?不可能,影卫如果完成任务就会立刻消失,他们不会思考,不会去辨别真假。但是如果没有被杀,又失踪了,丫鬟又恰巧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漠川,而且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一切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漠川自认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剑圣芳兰,并没有在认识其他人。到底是谁必须要置她于死地?为什么?
漠川看着秋婉,这个大焉四王妃失踪的倒真是时候。是有人故意要置她于死地,也有人助她之力,给她新身份。既然这样,那便走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婉,我刚刚在这林子里受到袭击,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漠川顺着秋婉的猜想编了一个理由。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和秋婉回去,弄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相比还是得从这个大焉四王妃开始查起。
秋婉看着小姐终归是认自己了,不管是有没有事情,都是该高兴地。只要小姐肯回去,弈王府里什么名医没有,肯定会只好小姐的失忆之症。“小姐,您认得秋婉就好了。我们先回王府,路上我再跟您细说。再说,咱们王府什么样的名医没有啊,小姐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着,秋婉已经扶着漠川向林子外走去。
满月高悬,树上的美人斜靠枝干,迎月露出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