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唯千金》非农

9、推心置腹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施琅问。
　　“前天。今天就来看你了，够义气吧。”
　　庄润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他应该因为心情不好没休息好吧，眼里很多红血丝。
　　施琅笑笑，看来庄家速度还真快。庄润刚回国，立马让她跑来当说客。
　　“那你今天来，就是给我送外卖的？”
　　施琅说的相当轻松。
　　“不是。我是来玩的。我想去苏州狮子林转转。你下午忙不忙？我想让你陪我去。”
　　庄润边说边解开外卖的袋子，把她点的菜摆在茶几上。
　　“施琅哥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这些菜。不过我记得你好像喜欢红烧肉，我就点了一份。”
　　施琅看着她，既然她不说，那他也没有必要先提。毕竟如果抛去不开心的事，他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光还是很珍贵的。
　　“难得你记得。庄小姐请我吃午饭，我就是再忙，也得陪你去玩。”
　　庄润吐吐舌头，没在多说什么，俩人开始吃饭。
　　过了一会，赵秘书进来，“总经理，您下午2:30和崔医生的预约，他现在已经到了。是让他现在进来还是再等一会儿。”
　　“让他进来吧。”
　　庄润诧异地看着施琅：“你怎么了？”
　　他只是看起来没休息好，难道还有别的问题？
　　“没事，有点头痛，可能最近工作时间太长了。就约医生来看看。”
　　崔医生进来，问了问症状，然后给施琅量了量血压，最后告诉他，他这是压力过大，休息不足，加上吸烟过量，影响到了脑神经。医生开了药方，叮嘱他最好不要喝酒，一定要戒烟，不然他这种头痛会加重。
　　医生开完药方，庄润问道：“医生，他血压正常吗？还有其他问题吗？”
　　“小姑娘，你是？”
　　医生不知该怎么称呼。
　　“噢，我是施先生的朋友，我叫庄润。”
　　简单带过，不解释。
　　“庄小姐，你如果担心，那最好劝施先生去做个全身检查。毕竟只靠量血压很难检查出所有问题。”
　　“好的，谢谢您。”
　　送走医生，庄润盯着施琅，眼睛一眨不眨，有惊讶，也有淡淡的忧伤。现在的施琅和以前的施琅差太多了。
　　“千金，别担心。我没事。走，我们去狮子林。”
　　施琅朝她伸出手，但是庄润连动都没动。
　　“施琅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
　　在她的记忆里，施琅从未吸过烟，就像庄万山和庄江拓一样。以前庄万山还吸烟，庄润就一遍遍地给庄万山讲道理，看庄万山不听她的，就赌气不吃饭。后来庄万山向女儿投降了。她也不许庄江拓吸烟，威胁庄江拓说如果他吸烟，她就绝食一个月。结果庄江拓真真没吸过烟。
　　施琅知道这丫头肯定为他担心了，她从来都是善于为别人着想的。
　　“最近工作忙，才偶尔抽几支烟。别听医生瞎说，他们都爱夸大其词。”
　　“不行，你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不是要去狮子林吗？去医院就去不成狮子林了。还有，你看我像有病的样吗？”
　　施琅笑着摸摸她的头。
　　“不行。我说去就要去。”
　　最后，施琅拗不过庄润，只能去医院做检查。
　　在施琅和庄润走进门诊楼时，就被前来给孩子做检查的王多丽看到了。王多丽的孩子和施琅的儿子在一个幼儿园，因此王多丽认识庄以，又是因为住在临近的小区，两个女人也有来往。女人嘛，总有一些攀比心，比衣服，以首饰，比老公，比孩子。王多丽和庄以之间，也总会聊起这些话题。本来就爱搬弄是非的她，看到施琅和别的女人走进医院，自然想入非非，怎会错过八卦的好时机。她嘴角轻扬，立刻掏出手机。
　　等施琅做完检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去不成狮子林了，说吧，还想去哪玩？”施琅启动车子，问坐在副驾上的庄润。
　　“我对这里又不熟。你随便带我去个好玩的地方吧。”庄润又补充到，“最好去个夜景漂亮的地方，我想去走走。”
　　“好。”去哪都好，只要是有你的地方。
　　施琅带庄润去了李公堤，由于还不算晚，就带她先去咖啡馆坐坐。
　　庄润还是闭口不提庄以的事，只是和他聊他们在上海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聊当时他们六个还有田田一起去野炊，一起去溜冰。还聊到她被家里的三只“群起而攻之”的场景。有时庄润会哈哈大笑一阵，施琅就这么听着，和她一起回忆当年的事。过去的时光，的确很美好。
　　待到太阳落山，热气没那么重时，施琅和庄润肩并肩沿着李公堤走。
　　“施琅哥哥，你现在不快乐。”庄润停下来，看着施琅。
　　施琅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千金是来当说客的吗？”
　　“不是！”
　　庄润的声音很坚定。
　　“施琅哥哥，我希望你快乐。我也希望庄以快乐，我希望大家都快乐。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哥哥，和庄江拓一样的哥哥。所以我的哥哥如果不开心，过的不好，我也会不开心的。你明白吗？”
　　怎么会不明白，你说的这么透彻，我永远是你的哥哥！我怎么会不明白，即使和庄以离婚，我们也走不到一起。
　　“我明白，千金，我明白。”施琅轻轻拥她入怀，看着夜幕下的水波，黑暗一如他的心。“我永远是你的哥哥，所以我的妹妹会支持哥哥的决定。对吗？”
　　庄润靠在他肩头，轻轻点点头。
　　爱情不能勉强，婚姻不能勉强。即使如庄以所愿，他们还保持婚姻关系，可是生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以他们的性情，注定将来不会如从前一样幸福。所以，她支持施琅的决定，无论结果怎样。
　　庄以主动拉着他的手往前走，“施琅哥哥，我们还是要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好。”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吸烟，好不好？”
　　“好。”
　　“那也要少喝酒。”
　　“好。”
　　无论她说什么，施琅都机械地应承下来。
　　“那你发誓。”
　　“发什么誓？”
　　庄润看着他：“你就说如果再吸烟，就永远不和庄润见面。”
　　“我如果再吸烟，就永远不和庄润见面。”
　　这丫头，还是这么个倔脾气。
　　“嗯。那你送我回你公司吧。我去取车。”
　　施琅皱眉，“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白天不知道路线，还开了两个多小时，晚上他就更不放心了。
　　“嗯，没事。还不算太晚。”
　　“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本来就不舒服，明天还要上班。我自己走就行，又不是小孩子，别忘了，我大学都毕业了。”
　　最后，两人达成一致意见，施琅让司机送庄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