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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NO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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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不知道是因为心中的郁结终于解开一点的缘故,还是因为颜二师兄的药的作用。她睡的格外的沉。次日在醒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石兰的身影了。病榻上的她茫然四顾,窗棂外的太阳高挂,在青砖上投下愉悦的光斑。卧室的外间忽的传来说话声。

      “石兰,辛苦你了。”彬彬有礼又饱含威严一听就知道是她那个大哥的声音。“伏苓醒过来了吗?”

      听不见石兰的回答。只是半饷停顿后倒是听见伏念轻言道。
      “是吗?那么我就不进去了。”

      看来这个丫头是用摇头代替回答了吧!说起来即使是在将来她也只对少羽多说过话呢。其他人都是能省则省。伏苓不禁微笑的这般想。

      “昨夜的药……”

      募得响起的声音让躺在床上的伏苓一惊。额?二师兄也在吗?

      “……小姐喝下去了。”
      终于听见石兰的回答,依旧是微凉的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伏苓甚至可以想象她说话的样子。微微低着头垂着眼眸看着地面。无声的轻笑就这样滑上嘴角。谁能想到这个暗淡的不起眼的少女有那样的身手呢?

      “嗯。我一会把今天的药送过来。伏苓要是醒了,让她吃点东西在喝药吧。”依旧是柔柔的贴心之极的吩咐。二师兄体贴周到的好像“贤妻良母”。嘴角的笑意又扩大一层。伏苓愉悦的看见床榻下的阳光,都觉得开心。
      果然,遇到石兰让她狠狠的松了一大口气,连心情都好了。这样轻易的就能笑出来。

      “嗯…”忽听见一边的伏念很是威严的哼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又说道。“石兰,伏苓她…最近脾气不好的话。你…别介意……”

      嘴角的笑意僵住,伏苓微怔的扬扬眉毛。大哥你这是何出此言啊?而更加奇异的是,幽幽的似乎连一边的颜二师兄也叹了一口气。
      “师兄,子房不日就会归来。年里你安心的回伏家吧。”

      躺在床上的伏苓怔怔,骤然有了吐血的冲动。原来…原来…这两个人是在担心她会因为退婚而抑郁吗?不过说去了她昨日的表现确实也……难怪这两个人误会了。

      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被人退婚的话,确实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不仅本人名节受损,家族的颜面也会无光。更何况伏家与后家两家都是旧日齐鲁的权贵地位相当。虽然说现在都在秦国统治下,两家权势都有所萎缩。但是人往往就是这样,旧时的荣光岁月,怎么也不肯扔掉。而母亲大人也似乎格外重视这场婚约。在知道她不记得过往后。格外的吩咐她要谨慎小心不要失了礼数,丢了德行。

      已经想明白了的伏苓,心中暗暗道要糟。

      这样的话,她要如何收场?虽然她对那位后家公子完全没有好感。也曾经绝望的想过要是真的要嫁的话,她情愿一头碰死。反正这暗无天日不知道归路的日子她也不想过了。可是此时此刻,玄机好不容易才乍现端倪,她怎么能……

      “吱呀。”一声,似乎有人推门出去了。伏苓立刻竖起耳朵,继续听着。
      “师兄。”张嘴的是颜路,果然被支出去的是石兰吗。“你也不要担心了。伏苓的伤口在发间,没有损伤容貌。”

      无声的翻了个白眼伏苓无语。你个“温厚“的二师兄啊!难不成女子只有容貌才是最重要。

      “我知道。”
      伏念沉沉的答了一句,声音略心不在焉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也对,昨日是师兄你抱伏苓回红楼的。”
      那个温厚的声音侃侃笑道。惊的里间的伏苓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不、是、 吧!

      “嗯咳!”
      那个人似乎正色的低咳了一声以掩盖他的难为情。面对师弟的调笑,这位严肃认真惯了的儒家掌门也有点讪讪然。
      “伏苓虽与我不亲,但是我也不会放任后家如此毁坏她的名节。过些时日,等她好些了,我会安排人先送她回去。等子房回来后,一切都安排妥当我在回伏家……”那人微微停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道:“子房来信说他到哪了?”

      “呃……”
      提到这个问题,对面该应答的人忽然像哑了一般。微怔了一下,颜路似为难般的迟疑的低“额”了一声,终在伏念严厉的目光张嘴道。
      “说是在——道家做客。”

      “道家!”
      明显的听出伏念声线的上扬,但显然为了顾忌不要吵醒“熟睡”的她还是控制了语调。否则伏苓知道他绝不会如此轻言。

      “他怎么跑到道家去了!”
      那个人急急的训到,不满是那样的明显。
      “说了多少次了,现在天下未定,叫他不要和各家走的太近。纠缠起来会惹祸上身的。”

      “是!我也知道。已经催他赶紧回来了。”

      颜路低低的应了一声,仿佛有错的是他一样。伏苓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即使不用想也知道预知伏念的面容此刻有多严峻。作为儒家的掌门,这个人是对儒家真的是殚精竭力了。可是这般如寻常似一般训斥的言辞。想来颜路平日里也没有少听过。可此刻也许只有她知道,伏念的担忧是多么的有道理。

      如果这个时刻真的楔合后面的剧情的话。道家也是反秦的一股主力。日后同墨家一样,也会来的桑海城。而翩然周旋于其中的张良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这个人自己也许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这些深思谋划、运筹帷幄,看似翻云覆雨般手腕却给儒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诶……
      想到此处,她真的又想叹气了。因为遇到石兰而轻松起来的心情也渐渐的沉了下去。
      若是那一天真的到来的话,她该如何是好啊!

      时间就在这样慢慢的思索和混沌中过去。额角的伤口依然疼痛,但是这个身体似乎对伤口疼痛的抵抗格外的强。虽然疼痛依旧但是渐渐的变得似乎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受伤后的第三天,伏苓是在就是忍不住了。虽然颜二师兄每次来诊脉换药的时候都一而再则三的要她卧床静养,万万不可招风。但是睡了三天她实在受不了了。身子都板了的说。更何况——

      低头寻鞋的人身形微滞,如墨的长发遮到眼前。

      她还有很多要警醒的东西。石兰的出现让她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她昨夜想了一整夜。石兰是为了调查蜃楼而来的,准确的说应该是为了蜃楼之上姬如的那个幻音宝盒而来的。那样近似于现代音乐会一样的东西难不成原来是蜀山的至宝?所以丢失不见后不管千里万里都要寻回去?

      还有苍龙七宿……
      坐起身,伏苓将眼前的发丝拨回耳后。思索的目光注视向一侧窗外秋日天空。什么掌控天下真是痴人说梦!作为现代人,没有比她更清楚这种东西,与其说真有其物不如说象征性的意味更强些。

      掌控天下——哼!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伏苓站起身。
      被鼓吹的玄而又玄的东西,难不成会是原子弹吗?

      伸手推开屋门,伏苓走到院子中。好几天没有出屋子似乎天又冷了许多。时近正午,可院落中芒草上的白霜还没有完全化去。临近冬日小圣贤庄中的草木除了后山的竹海还是绿的外,其余的都日渐萧瑟了。

      刚迈出院门,伏苓的眼角募得刮过一道蓝色的影子。似乎有什么人骤然闪过宏文馆白色的石阶往宏文馆的正厅去了。伏苓仔细一看,蓝色的影子居然是石兰。她勾着脚挂在檐下,似乎在往宏文馆中探查着什么。

      在她发觉前伏苓赶紧收回了目光。垂着头的她轻轻咬了咬唇。石兰她难不成想在宏文馆中找什么东西?难道她除了蜃楼以为也在查苍龙七宿的事情?可是她不知道,所有记录各国风景,历史,怪谈的书籍都皆是在藏书阁的,因为这些游记都是历位儒家弟子游历各国时记录下来的。因为不是弟子日常的功课,所以不存在宏文馆中。
      眼角瞥向她刚刚悬挂此刻已经看不见身影的角落。伏苓微微皱眉。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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