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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NO 1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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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天边的金色朝阳已经升起,金灿灿的在天边的云层镀了一层边。石兰望向一侧的窗外,侧首到:“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店里了。你的伤,可千万要小心啊……”
      伏苓点头,望着她敏捷的走到窗边,伸手一撑,便已经跃出窗外,几次弹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肩膀上的伤,也许适合药力退散的缘故,渐渐的开始变得疼痛起来。伏苓缓步走到一侧的柜子边,抽出几颗止疼的药丸正要吞下,却一眼瞥见安放在柜子上的细长匣子。一定是昨夜石兰救伏苓回来后,将它放在这里了。她知道伏苓心中对此物的珍重,即便如此紧张的时候,还是将包裹在外浸湿的包袱皮打开,露出里层放水的鲨鱼水靠。正是有这样东西在,伏苓昨天才能想到跳水求生。否则,否则——掌心一紧,捏在掌中的药碗瞬间粉碎:否则,昨日即便被盗跖逼得暴露身份,她也不能让这件东西有任何的闪失。

      悠长的叹口气,伏苓将手中的粉末扬散在金色的晨曦中,望着那些细碎的粉末如同一粒粒星辰闪烁在光中。端起黑色的匣子,转身走到窗前。一层层的揭开包裹在外是鲨鱼水靠,里层露出一个装饰华美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盒子。
      黑色的漆盒,暗墨绿色的花纹,似乎是一个分外眼熟的熟物。

      手指落边,伏苓生吸口气,缓缓的揭开这个与伏苓而言份外沉重的漆盒。金色缎纹的盒子底,用棉线分布固定了头,身,尾,叶。金色的阳光打在上面,翠绿色的花瓣恍若是上好的翡翠碧玉雕刻成玉雕,可着染暗红的叶脉,却想是吸饱了血液的般的透出火一般的聂红。
      细长的花瓣,嫣红的脉络,灯盏般的花冠,脚掌般的根系。九片叶子,九转还魂的神物,九泉碧血玉叶花。
      伏苓拜托石兰去取来的物品,居然是这颗早被她食下的九泉碧血玉叶花吗?如果真的九泉碧血玉叶花在这里,那么那一日她吃下去的又是什么呢?难道这世上生死人肉白骨的绝世奇珍竟然有两颗吗?还是,她根本没有吃下这颗药要,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那么,伏苓为什么要怎么做?难道她说她不回去了,也时候骗人的?她一刻也没有放弃过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那么她所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谎言吗?

      阳光照翠玉般的花冠上,伏苓微微低下头仔细的查看着花朵的状态,又调整了一下,花冠的捆绳。确认昨夜的奔波和潮湿没有伤到这朵珍贵药材一分一毫后,伏苓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复又站起身,才觉得肩头的伤更加的痛了。伏苓咬着唇,将盒子一层层的盖好,包裹好,缓缓的放进柜子最深处。
      这个东西,至此以后,就——这样吧!

      日出东海竿,肩头压着白角漆弓,伏苓一手提着裙角,缓步往六艺馆的走去。肩头的伤隐隐作痛。弓弦搁在上面,竟有种割肉开骨般的痛。离开红楼前,她从铜镜中望见自己的脸,有些失血的苍白。不过好在她一贯面色苍白,也倒不算太明显。只是额角不停会渗出些虚汗,但天气渐渐热了,不细看想来也就不打紧了。
      只是,今天的课——伏苓迟疑的摸了下肩头压着的弓,在心底叹了口气,要吐道:还是让他们继续自行练习吧!

      大概是被少觉和疼痛折腾的有些分散精力,沿着水榭小径一路前行的伏苓居然没有注意到转过后山竹林走上百节桥的时候,张良也恰巧从竹林后的小径口冒了出来。
      昨夜也是一夜没有安眠的张良,因为心中有所思,脚步也就比平时要缓沉了些。沉思着从竹林后冒出来,眼角中有红衣一晃而过,张良恍然抬头,便望见伏苓,一手扶弓,一手微提着裙角婷婷的从桥上走过。
      这是……要去六艺馆上课吧!今天有射艺课?想了想,蓝衣黑发的贵公子,脚步一滞便轻声跟了上去。

      浮光,日影。小圣贤庄的六艺馆内一片羽箭的萧飒声,伏苓一身红衣的迈步到六艺馆外,却冷不丁听见内侧夹杂在萧飒箭雨声中冒出一声呵斥。
      “你这小子,肯定是骗人的!”

      紧临在外的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脚步不由得都是一怔,伏苓微侧过头。张良则微微沉下了眉:子幕!

      “噗通”一声闷响,似有谁被推到在地,紧接着那个蛮横无理的傲慢声音继续趾高气昂的怒道:“你说她箭法如何如何超群夺目,可以一箭射穿竹梢柔软的竹叶。迎风而舞的铜铃。那怎么自从她开始给我们上课开始,一次都没有看见过!”
      紧接着,子幕似乎又上前一步重重的踏在什么上,怒骂道:“按我看,一定是你小子在吹牛!”
      “我没有……”弱弱的声音带着畏惧的轻颤,伏苓眉宇微皱,听出了是子萧的声音:“就算是……你们没看见小师姐射竹叶,但上次试弓时,射穿铜铃的事,不仅仅是我,几位大师兄都是看见的啊……怎么能说我吹牛呢!”
      “你还敢狡辩!!!”子幕提高嗓子盖住子萧的反驳。“诶呦!”子萧一声哀嚎,声音瑟瑟的,似乎被提子幕着领子拽起来了:“说你是吹牛,你还敢狡辩!信不信小爷揍你啊!”

      “算了!算了!”似乎是身侧的人害怕闹出事连声劝着,又是一阵衣衫细琐的声响,两个人似乎被拉开了:“……时辰差不多了,小师姐马上就要倒了!不要被撞见了!”
      “我才不怕她呢!!!”很不服气的故意扬起嗓子,子幕大声道:“一介女流,能有什么本事!凭什么代替师伯们教我们!我家花了那么多的银两,来着读书,不是为了让一个没本事的女人教我的!大丈夫立于世间,只当顶天立地,怎么能俯首帖耳于一个女人裙下。”
      张良微沉着眉宇听着,负身在侧的手忽然一凝,不禁调转过眼眸望向一侧的伏苓。而一角之隔的伏苓微微翘起嘴角,猝然一笑。大丈夫立于世间?俯首帖耳于一个女人?看来还是有点志气嘛!好,很好!非常好!
      却不想那一头,子幕说罢这句豪言壮语还犹嫌不足的又补了句:“女人嘛,就该蹲在内室,抛头露面,难怪没人要——”
      停在嘴角的笑意猝然凝结成固,眼眸闪过一丝寒瑟,伏苓微微抿紧了唇。
      “子幕!”身侧是有弟子连忙拉住了他不给他说了一般,子幕却还支吾了两声才停住唇角。
      缓缓的捏着掌心的白角漆弓,伏苓神色有些淡然。春日的绯红已经慢慢的从小圣贤庄退去,六艺馆外绿意葱葱恢复了本来刚硬,幽境的色。此时此刻,伏苓的一袭红衣就成了庄中唯一艳丽的色泽。
      立在那侧的张良静静的打量着她,浮光日影,她立在树影下的神色,像是有些寂然,又像是似乎并不在意一般。摇曳的树影投在她的脸上,衬托出那双黝黑的眼眸底一片淡然。

      静立了小半刻,伏苓似乎才缓过神记起还有课要上,拎起裙角抬脚走进院内。张良看着她的脸上神色淡淡的,低头提起裙角的神色也一如平常一般婉然。心底却不由的有些沉,转过身不禁又跟了一步,走到了门口。

      走进馆内,正在自行联系的众位弟子纷纷停下手,放下弓箭对伏苓倾身行礼道:“小师姐~~~~~”
      拖长的尾音,有尊敬,有忌讳,更多的是平铺直叙的简明,自然也有不屑一顾的腔调。迈步而入的伏苓自然心知肚明,只是抿唇轻笑,眼底滑过严厉的萧飒狠狠刮过一角直立的子幕。被她眼刀刮过的瞬间,那个直挺挺的打算敷衍过去的痴肥身体才缓缓的低下身,勉强行了一礼。满意的,唇角勾笑,伏苓望着一片影影绰绰的弟子们,心底暗笑:少年们,你们还太嫩。

      缓缓迈步走到一侧的箭垛处,伏苓斟酌的望着挂在墙上弓箭,却不忙让他们起来。将肩头的白角漆弓取下来,只是有意无意的勾着弓弦,唇角含着一丝浅薄的笑。勾起弓弦的声音有一下每一下的在寂静无声的梁宇间回响,冷冷的竟有些似金戈之声冷冽。
      弟子们半弯着腰,听着弓弦之声都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碍着礼不敢抬头,有几个胆大的也只是微侧着脸,偷偷的抬起头飞快的瞥一眼,便赶紧垂下。而一侧弯腰许久的子幕却有些耐不住性子,居然懒洋洋的像是要想直起身来的摸样。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挽弓,撘箭,上弦。白羽剑如流星一般“呼啸”蹿出,“咔嚓”一声,正中目标。
      “嗷……”的一声惨叫,惊的六艺馆中的众多弟子一身冷汗。此时此刻也不顾的利益,众弟子都连忙回头往来声处看去。立在一侧回廊下的张良也蓦然紧了眼眸,灰蓝色的眼底却闪过一丝饶有趣味的意味。

      角落的箭垛打翻在地,七七八八的羽箭散落着。子幕向后四仰八叉的躺着,两只腿止不住的一个劲在颤抖,身体也抖的不停,满是横肉的脸上一脸的虚汗,若不是还估计着极其看重的脸面,他肯定要尿裤子了。
      子幕梳起的头冠上,一只白色的羽箭,直漠发里,仅留一簇白色的尾毛在发冠外。回过头去的一干弟子目瞪口呆的回过头,白色箭羽的轨道这头,伏苓淡悠悠的放下手中的弓,道:“手滑了。”

      手滑了……搭弓上箭一气呵成居然可以是手、滑、了?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紧接着哭笑不得:小师姐您这个借口实在是——太狠了!

      一侧屹立的张良微微翘起眼角,笑了起来。刚刚那一瞬,她的动作快的连他都没有看清。知道她必然会给子幕苦头吃,却不想是这样的方式。纤毫必报的性子,倒是一点也不像掌门师兄。
      这一侧,伏苓淡淡的放下手中的弓箭,望也没望一侧的子幕一眼,冷冷道:“开始上课!”

      这一侧东海的阳光已经跃出海波,晨曦闪烁。内陆的咸阳城还掩没在一片湿润潮湿的晨雾中。铜灯闪烁在鸟雀的唇尖,跳动的火焰照射出大殿中那个人凝重的脸。一身九五之尊的锦帕,衬托的这个人还算年轻的面容冷冽庄严。天圆地方的璇玑下,秦王嬴政又在注视他广阔而伟岸的版图。
      “陛下!”内侍官小碎步的附身快步的走进大殿,在嬴政身后三丈出稳稳的停住,叠手恭敬道:“陛下,相国大人求见。”
      “李斯?”嬴政微侧眼眸,瞥向一侧洞洞的窗栏,隐隐的夜色中渐渐的透出东方的苍白:已经这个时辰了吗?
      “宣!”
      “诺!”内侍官快步退出数十步,才转过身移出大殿。不一会,一个一身蓝衣,面色却泛着阴冷的中年男子走进殿内。
      “李斯叩见陛下。”
      “起来吧!”仍旧头也没回,嬴政挥手示意他起身。李斯缓声立起,目光自然的垂落道秦王嬴政面前的拼盘上。
      那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城市模型,城市中酒肆林立,旌旗招展,繁华无不。城市的最东头是一个巨大的弧形天然港,近岸处浅水十里,十里外便是深大数十里的深水区,天然形成的海港条件,非常适合吨位极大的船只停靠。而另一侧,纵横穿越的水道形成了独特的运输网,让一切在这个城市中运输变得便捷快速。
      桑海,简直是天生为了这个计划的一切而存在的一般。

      而这位权术计谋深不可测的帝国相国,阴冷的目光忽然一转,调转上一侧山麓。蓝琉璃瓦,深厚的竹海林梢,林立于山麓上的建筑如一颗蓝色的琉璃宝石镶嵌在桑海城的上空。而其下繁华若斯的桑海就像是根系一般,支撑着这个蓝色的梦境。
      小圣贤庄…… 蓝衣相国的黑眸变得更加阴森恐怖。他冷冷的盯着那颗蓝色璀璨的琉璃梦境,眼前晃过他旧时的一切。那是,他旧时读书写字的地方,那也是他拜师求艺的地方,那里有他这一辈子最灰暗的时光。
      时光荏苒,现今的形式,真是让人感慨万分啊!

      “李斯!”沉沉注视着桑海的许久的秦皇嬴政忽然沉沉的开口。“是,陛下,臣在。”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微臣,今日就要启程前往桑海了。”
      “……嗯。”立在模型前,秦王嬴政声音淡淡。显然此时李斯说的这一切都在他计划中,并不足以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只不过,在微臣启程前,还有一样东西,想要献给陛下。”
      “哦!”阴冷的声音中透出一丝趣味,负手立在模型前的嬴政终于施施然的转过身,望着身后的蓝衣宰相,目色沉沉。李斯早在嬴政转过身的瞬间收回目光,盯着明前方寸的地面,神色恭敬万分。
      “李斯,是什么!”
      “陛下请看——”李斯微微站起身,击掌三声道:“抬上来。”大殿外一阵细琐的脚步声,四个内侍官抬着一个被红布遮挡的匣子如抬轿一般缓步走进大殿,站定。嬴政的目光静静的落在被红布遮挡的物件上,而李斯则快步走上前,伸手一把揭开掩盖物品的红布。飞起的布匹就像是一面烈烈的旗子,揭开的瞬间如同揭开的一个巨大的帷幕——
      负手立在模型前的嬴政波澜不惊的眸子猝然一凝,闪过暗色的光。而几十年伴君如伴虎的李斯依然明了:陛下必然是喜欢这件东西的。

      一时间,除了彼此看出端倪的帝臣二人,咸阳宫的大殿中一片空旷寂寥。沉寂许久的大殿中,忽然灯火一闪,嬴政淡淡开口:“……已经,完成了!”
      “是的。陛下此刻看见的便是蜃楼最终的外形。集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和阴阳家的玄幻法术于一身的空前结晶,帝国最强的海上武器!”
      嬴政沉沉的目光落在那座船形的宝船上,一头微微翘起,一头则是众多的塔楼林立。身侧亦有各种暗口,布满了机关,武器。
      “不错,不枉费寡人花费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建成了。”秦王嬴政的目光仍然淡淡的,语气却透出一丝昂扬。而李斯自然清楚帝心,陛下必然龙心大悦。就在此时,李斯后退一步,倾身拜倒大声道:“陛下功绩,千秋万代。臣还斗胆请求陛下一件事。”
      璇玑下的眸子转到他的身上,一声玄服的嬴政不急不缓,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讲。”
      “微臣斗胆请求陛下——”缓缓的抬起头来,李斯目光坚定,声音洪亮:“亲手将这蜃楼送下水。”
      嬴政沉沉的眸子竟然一凝,含着半分诧异又斟酌的目光落在跪地禀报的李斯身上。斟酌了许久,缓步走到蜃楼模型边,取起,转身将那一尾华丽的船只静静的送入身后“桑海城”的湛蓝的海湾中。
      “就依你所愿吧!”
      “谢陛下!”

      “射,是儒家的六艺之一。”单手托着一根白羽箭,在掌心不急不缓的敲着,箭道场中,伏苓的步伐缓慢而沉静:“白矢为射,参连为射,剡注为射,襄尺为射,井仪亦为射。”
      迈步的脚忽然一停,敲着羽箭忽然转身,盯着一排并立的儒家弟子,紧绷的脸上忽然一笑:“想必这些你们早已经听的耳朵都起茧了。”
      “弟子们不敢!”在子幕被训诫后,一群大弟子们显然变得恭敬了许多。而伏苓也意识到伏念的担心绝不是空穴来风。
      “很好!”听闻道大家的回答,伏苓笑笑。羽箭一挥似有鞭身陡然一响:“子游,你来说何为六艺?”
      被点到的少年无助的望了一眼身侧的子幕。心中万分苦难。小师姐的奇思妙想总是不同于寻常。可是却问了这么一个平常的问题,定是言语后更有深意。若是回答的不对或是不在点子上可是如何!
      子游苦着脸,低头小心的迈步上前,躬身行礼后回到:“回禀小师姐——”伏苓维扬眉毛,听出了这个声音就是刚刚一直在劝道着子幕的那个底气不足的孩子:“所谓六艺乃是:礼、乐、射、御、书、数。乃是儒家弟子行君子之道,该有的六项技能。”
      “很好!手中的白羽箭又是一指,指向一侧的子萧道:“子萧你来说。”
      “是,小师姐!”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后子萧叠手答道:“《周礼保氏》中说,‘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这就是所说的六艺”。
      “很好!”并没有接着在难为两个弟子,伏苓转过身,对两个弟子缓缓一笑道:“子游和子萧说的都很对。答道很好,可见用心。”两个孩子一怔,顿时脸红的低下头去。伏苓慢慢的越过他们走到箭垛中间。数丈外,排排并开的靶子如同一个个红色的两轮,模糊又陌生。
      “那么——”忽然转过身来,伏苓微侧着头望着这一群和她差不多大其实相差甚远的孩子们:“又有谁会知道六艺中的射艺的含义!”
      “回禀小师姐!”见到子萧和子游这两个平时最不出挑的弟子在小师姐的课堂上如此的被夸奖,平日里自命聪慧的弟子们自然耐不住性子了,伏苓话题溢出,一个弟子就连忙跨步上前回禀道:“圣贤在《论语》有言:‘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躟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绯衣少女微微一笑,眼底攒着暖暖的笑,声音也缓而柔软如春风:“那么,这段话的意思是什么呢!”
      “其意是——”另外一名弟子连忙抢答道:“圣贤口中的‘射’艺,不但是一种锻炼身体的娱乐活动,更是一种修身养性培养君子风度的方法。”
      “很好!”裙角飞扬,伏苓悠然转过身,嘴角带着一丝柔软的弧线,目光一一的从面前各位弟子的身上滑过,不轻不重,但足以让他们意识道她在注视着他们,语调放的轻又缓:“六艺中的射箭,是为了磨练你们在面对目标时,平静的内心和贯注的意识。圣人言: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躟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便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牢记圣贤的训诫,在练习箭术的同时,也能够有所建树。”
      伏苓忽然目光一闪,衣袖一挥手中的羽箭已经飞出,“卡塔”一声,直直的掷入半丈外的箭垛子。在弟子们诧异的目光中,伏苓微笑的拍了拍手,淡淡道:“好了,我们开始练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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