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车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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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里的鱼儿也被桥上紧靠的两人闪瞎了鱼眼，不愿咬勾。
饭点儿两人不出意外地拎着空荡荡的水桶回了家，季钧明看了眼水桶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姑姑安慰道：冬天鱼本来就难钓，没事没事。
三天后季钧明的父母从G市赶回老家为过年做准备，看见沈粲深感意外：“前天还遇到沈总，说你跟同学出门旅游，没想到你是跑来找小旭了。”
沈粲讪讪地笑道：“他也是我同学。”
季伯父季伯母对视一眼不置可否。
第二天沈粲便告辞回家，季钧旭送他去车站。
“回去我就跟爸摊牌。”沈粲抱住季钧旭依依不舍。
“别，等过完年我回去后一起说，我不想让你独自承担。”
“季钧旭......”沈粲鼻子发酸声音已然带着哭腔。
“怎么又哭？”季钧旭拉开沈粲低头捧住他的脸柔声问道。
“你这么好你知道吗？”沈粲抽抽鼻子。
季钧旭笑着将沈粲重新抱进怀里：“我知道的，好啦，别哭，我发现只要碰上我你就特别容易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沈粲噗嗤笑出声来：“你就是虐待我，明明知道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还要把我送走。”
“乖，今年先回去，明年一起过年。”
“明年以及以后的每年都要一起过！”
“嗯，一定。”
到家时已经将近夜里十点，沈粲从出租车上下来正巧遇到刚回来的沈康远。
“爸。”
吴叔将沈康远从车上扶下来：“公司年会沈总被敬了不少酒，还好你回来了。”
“谢谢吴叔，我来就行你先回去吧。”沈粲上前扶住沈康远。
“哎，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没他说的那么夸张，我自己能走。”沈康远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去。
沈粲忙走上前替他开门。
“祥嫂呢？”屋内漆黑一片。
“她女儿家有事回去几天。”沈康远靠坐在沙发上，“小粲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沈粲替沈康远倒了杯温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在抽屉里不知翻找什么，“爸，之前季钧旭买的醒酒丸放哪儿去了？”
“第二个抽屉里面。”
沈粲打开抽屉找出醒酒丸给沈康远服下。
“小粲没带行李？”沈康远看了眼四周没看见行李箱之类的东西。
“说好轻装上阵的，就没带。”
“这趟出去开心吗？”
“开心。”
“去了哪些地方？”
“Z市，风景很美。”沈粲随口答道。
“是吗？那为什么小郁寄过来的明信片上的地址是F市？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沈康远从背后抽出一张明信片。
沈粲接过明信片一看果然是F市，字迹也是郁卫恒的，他真的出去旅游了？跟谁？早知道应该先打电话跟他讲一下的。
“你是去找小旭的吧。”沈康远看向沈粲问道。
“是。”既然被拆穿沈粲也不想再隐瞒。
“你们和好了？”
“嗯。”
“你和小旭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俩的性格我都再清楚不过，小旭凡事认真只要认定的事一定做到，你就差远了，没恒心没毅力还一身被惯出来的坏毛病.......或许之前就是我这样的态度才让你对小旭充满敌意，但我没想到小旭居然会喜欢上你，更没想到你有一天也会喜欢上他......”
“爸......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但这次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他，我想要和他在一起。”
“即使我不同意？”
“即使你不同意。”
“呵。”沈康远苦笑，“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忤逆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决心，季钧旭你从小看到大，你应该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好，除了我们都是男人外，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你已经说了，你们都是男人......”
“爸，我和他在一起除了不能生孩子外其他不会比别人差，再说异性恋中不也有不孕不育的吗？”
沈康远摆手示意沈粲不要再说：“我喝多了想休息，有事以后再说。”上楼前又加了一句，“告诉小旭，让他过年后直接去学校，我给他安排了宿舍。”
“爸！”沈粲慌了，他这么做不是摆明了不许季钧旭回沈家。
“我想静静！”沈康远厉声道。
沈粲没有跟季钧旭讲这件事只是简单地报了平安。
不管怎样日子该过的还得照过，时间并没有因个人意志而停滞不前。
新年后季钧旭打电话过来说已经上车了，姑姑硬是让带了许多年货，还说钧明和伯父伯母梦要再过几天才回来，说自己想他了所以先回来的。
沈粲还在为如何跟季钧旭说父亲已经知道了的事而头疼不已，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
“喂？”
“你好是沈粲吗？”甜美的女声传来。
“是，有什么事？”预计是推销或者贷款的，沈粲不耐烦想要挂电话
“我们这里是XX医院，你的朋友季钧旭在途中遭遇了车祸.......”
沈粲顿时手脚冰凉，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掉落的手机直接从二楼滚到一楼。
坐在一楼看电视的沈康远见沈粲突然跌倒，失魂落魄的模样忙跑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季钧旭，医院来电话说他出了车祸.......”沈粲扶住栏杆站起，跌跌撞撞地下楼向门外跑去。
母亲的死再次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恐惧遏制住沈粲的喉咙让他不能呼吸。季钧旭，季钧旭，你千万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
追出来的沈康远拦住沈粲：“我们打的过去，你情绪不稳定不能开车。”
“打的要走到小区门外，还要等车，我等不了，我一分一秒也不能等！”沈粲吼道，插上钥匙就要发动。
沈康远打开车门将沈粲强行拽出来塞进后座：“我来开。”
车在道路上疾驰。
“万一小旭他......”红绿灯处沈康远停下看向后视镜里的沈粲。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不会的，不会的......”沈粲盯着红灯的秒数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心里不停地祈祷。
家里，被遗忘在地上的电话不停地响着，电话那头的小护士握住电话直皱眉：现在的人怎么一个个都火急火燎的，听人把话讲完会死啊。
“怎么样还是打不通吗？”消完毒手上贴了个创口贴的季钧旭走出来问道。
“嗯，还是没人接。”看到季钧旭小护士的心又开始小鹿乱撞，低头想看又不敢看他。
“那算了，谢谢。”季钧旭露出笑容对小护士道谢。
“不，不客气。我，我还有事。”小护士被电得七荤八素的，随手拿起两支体温计离开。
季钧旭刚走到门诊大门口就见到冲进来的沈粲，一阵风似的跑到服务台：“请问季钧旭在哪里？车祸送进来的。”
“沈粲。”季钧旭走上前拍拍沈粲的肩。
“你......你......”沈粲回头看见季钧旭惊喜得不知该说什么好，紧紧地抱住他哭出声来。
“怎么了？又哭，我是龙王吗？一碰到我就降雨。”季钧旭轻拍沈粲的背替他顺气，“好啦好啦，不哭。”
“你没事就好。”停好车的沈康远一进来就看见抱住一起的两人，心中悬起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同时又隐隐觉得不快。
“沈叔。”季钧旭推推沈粲示意他松开，可是沈粲不管不顾就是抱着他不撒手。
“小粲听到医院来电话说你出了车祸吓得不轻让他缓缓吧。”尽管不快但沈康远还是强压下来。
“抱歉，我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回来的出租车跟人发生碰撞，我跟过来看看情况，手机却落在了出租车上，想打电话跟沈粲说一下免得他担心的，没想到却害你们更担心了。”
“人没事就好，其他人怎么样？”
“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你东西呢？”
“应该跟出租车一起被拖走了，待会儿去取。”
“那就好，我带你去吧。”
季钧旭拍拍沈粲:“走了，先拿东西然后回家。”沈粲这才抹抹泪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拉住季钧旭的手跟他一起离开。
坐在驾驶座的沈康远从后视镜中看见一路上都抱住季钧旭胳膊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见的沈粲心里直叹气，一句话就被吓成这样，要是真让他们分开不知得闹成什么样。沈康远突然想起高中时季钧旭说要离开，沈粲将自己关进季钧旭房里两天两夜最后还昏迷过去的事，唉，这孩子的性子真不知道像谁......
回到家中沈粲还是紧紧地黏着季钧旭跟个树袋熊似的，掰都掰不开。
“他可能还没缓过神来，你就让他缓缓吧。”沈康远不得不再次自己安慰自己。
季钧旭尴尬地笑笑。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车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