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天堂》栖枝小叶

6、结

　　一直以来，韩庚都会在希澈上课前等在他家楼下，风云无阻。就算是希澈对他视若寡闻，他也仅仅是伤心，依然没有放弃，直到希澈挽着另一个人的手，笑着与他擦肩而过。
　　在经过韩庚的时候，钟云有意无意地把手搭在希澈的肩上，希澈尽管嫌恶，却也没有拒绝。
　　那一刻，金钟云宣布了对金希澈的占有权。
　　也是那一刻，韩庚再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暗暗跟随在希澈身后，直到希澈走进教室。
　　他是放弃了吧。
　　好像全身力量都被抽空了，灵魂随着那人，走远，走远•••
　　如果，如果他现在回头，就好了，
　　如果，如果他现在回头，就跟他走吧。
　　纵然失去全部，依然还有他•••
　　金希澈，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结局，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苦恼地甩甩头，却总也甩不掉思念。
　　“在想什么？”钟云看着他，浅笑：“表情不太好哦！”
　　“你可以走了。”
　　“怎么，刚刚摆脱了某人就要赶我走，这样不好吧。”
　　“已经到马路对面了，请你不要 再跟着 我！”
　　看到希澈咬牙切齿的滑稽表情，钟云正想调侃他一番，手机却很不识时务地响了。
　　“没办法，工作电话。”钟云对希澈耸耸肩：“不能陪你咯，小美人。”
　　不出所料地接收到一个白眼后，钟云径直走到附近的街角，正色道：“查出来了？是什么人？”
　　••••••
　　“怎么回事，怎么会派这种任务给他们！”
　　现在的钟云正站在某豪华酒店某房间里面对电脑里的人大吼。
　　“长••长官，那天真的是没有其他任务可以分配，而他们小组的四人又都是训练基地出来的精英，所以•••”电脑里传来战战兢兢的声音。
　　“所以你就委派这个任务给他们••”钟云若有所思地低头。
　　“长官，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把任务撤回•••”
　　“你认为来的及吗？任务期限时间只剩不到一个月，等你把他们召回再派新人，你想把我们组织的牌子砸了吗？”
　　“长••长官，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
　　“算了，反正现在我在这里度假，就随便帮他们解决了吧。虽然对他们来说难了点，但是对于我时间绰绰有余。就是太长时间没亲自动手而已•••”
　　“是是••有长官的帮忙任务一定成功••”电脑连线那边的人不停擦着涔涔冷汗。
　　“嗯，就这样。”合上电脑，钟云郁闷地倒在沙发上。
　　本来只是想帮宝贝弟弟解决下私人问题，结果扯出来其中的李特竟然是组织里派去完成任务的实习杀手。
　　看他们任务完成不了的样子，身为长官的自己又不能坐视不理。
　　唉，真是苦恼啊•••
　　如果他们的任务提早完成还能提早被召回，李特走了的话也等于顺便帮了在中一道。
　　只是可惜了我完美的假期啊•••

　　振作起来翻查四人小组的资料：
　　李特（队长）
　　技能：IT全才擅长密码破解，电脑系统入侵
　　能力值：五星
　　韩庚（组员）
　　技能：武术，强洞察力，理解力
　　能力值：五星
　　崔始源（组员）
　　技能：跆拳道 ，强应变能力，高耐力
　　能力值：五星
　　赵奎贤（组员）
　　技能：完美口才，思维敏捷
　　能力值：五星

　　原来都是五星级的人才，难怪下属会委派复杂点的任务给他们。但是再怎样初等的任务也不可能涉及到IT，看来那个队长这次没有用武之地了。
　　倒是另外三个，不至于对于任务一点眉目都没有吧，难道说？
　　钟云皱了皱眉，马上开始行动。

　　“希澈哥，最近怎么都不等我一起走了。”丽旭睁着亮亮的大眼睛：“丽旭做了什么让哥不高兴的事吗？”
　　“没有啊，你别瞎说。”希澈闷闷地迅速扒饭。
　　一定有问题！
　　丽旭的小脑瓜飞速运转－
　　平时的希澈哥多活泼啊（其实是疯狂），天天都挂着灿烂的笑容（腐笑），最近两天却总是神经兮兮的，一天到晚摆着苦瓜脸，竟然，竟然连镜子都忘了带！！！
　　丽旭脑子里好奇的小虫子爬来爬去－
　　“哥，最近到底有什么事啊？”
　　摇头。
　　“哥，说来听听嘛••丽旭想知道。”
　　摇头。
　　“哥不说丽旭就猜咯，难道是恋爱了？”
　　‘噗！’
　　希澈毫无形象地把饭喷到了眼前的某同学身上。
　　“喂，我说•••”
　　说话的人被无视，希澈凶狠地对着可怜的丽旭挥舞着小拳头：“丽旭你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恋爱了！”
　　但是好端端的感叹句被丽旭小同学听成了疑问句•••
　　“我就是不知道哥是什么时候恋爱的，所以才问哥的啊，哥也不知道吗？”
　　真奇怪！
　　“喂，我说，你们俩能不能真真切切，切切实实的感受下我的存在啊！”有天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夷，怎么是你啊有天？”希澈惊讶地说。
　　有天郁闷地眨眨眼•••
　　敢情刚刚我在这里陪笑这么久还毫无怨言的接收了你一嘴米饭你还不知道我在这•••
　　我堂堂广播台第一帅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啊！美女们快来救驾～
　　“有天哥，你有什么事吗？”丽旭同学自动过滤掉有天的表情切入主题。
　　听到丽旭的疑问，有天这才想起正事，连忙清了清喉咙说道：
　　“明天我生日，晚上开PARTY，你们一起来玩吧！”
　　生日PARTY！
　　有没有比上次的舞会好玩啊，丽旭心里乐开了花。

　　要说有天，那也是首尔出了名的有钱人，所以当希澈一干人按着地址找到坐落在全城最豪华KTV里最豪华包间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希澈拉着东海冲进门就看到银赫脸红脖子粗地对着屏幕狼嚎，直到看到希澈身后的人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希澈，怎么来这么晚啊，就等你了。”丽旭看起来很兴奋。
　　“哦，很迟了嘛？刚刚出门忘了带镜子，又回去拿了。”希澈无畏地摇摇头，眼角瞥见在角落里措手跺脚的寿星大人。
　　“有天哥啊，从进来就这副表情了。”丽旭看看依然手足无措的有天，“估计是来了这么多客人，紧张吧。”
　　“他会紧张，”希澈看白痴似的看了丽旭一眼，突然贼贼地说道：“一定有原因的，我去调查！”
　　“真的？”
　　“真的，我担保。不是有事的话全地球镜子碎掉。”
　　“嗯。”这个够狠。
　　于是希澈大灰狼雄赳赳气昂昂地向朴有天小白兔走去•••
　　然而无知无觉的小白兔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要说什么••怎么说••会被拒绝吗•••不会吧，秀秀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可是••”有天的的大脑已经一团浆糊了。
　　“哦，原来是打算要表白啊。”希澈非常冷静地分析到。
　　“厄？怎么是你啊？”有天听到希澈的声音反射性地蹦了起来。
　　希澈你怎么阴魂不散•••
　　“有天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公主是看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么苦闷才出手相助的耶！”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刚刚我的表情有那么糟糕吗？
　　不过我现在实在是没了主意，既然有人主动帮忙•••
　　“希澈，那我要怎么做啊？”
　　“你就别问了，包在我身上！有我这个情圣帮忙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包你手到擒来！”
　　情圣？
　　长了一张优质的脸还没有人敢追的也就你了吧•••
　　有天有点后悔让希澈帮忙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意见很大•••
　　“完全没有意见。”
　　有天的眼前一片死灰•••
　　“嗯，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帮你吧。”
　　•••

　　于是允浩一进门就见到这样的场景：
　　银赫对着木讷的东海锲而不舍地牙笑
　　希澈对着呆滞的有天认真地进行教育
　　而丽旭小朋友正对着屏幕高亢吟唱•••
　　“我跟你说，这种状况就要直接出击••••”希澈继续为有天出谋划策着。一看到允浩，有天急忙投来求助的目光，闪闪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SOS’
　　“我说澈，要是有时间还是先为自己的幸福考虑一下吧。”
　　允浩微笑。最近希澈的变化作为好朋友允浩不会看不出来，只是既然他不说，允浩也不会问。毕竟有些事该怎样，只有当事人知道。
　　“什么••什么和什么。”被人一语说中心事，希澈慌张地解释，“我哪有什么关于幸福的事要考虑拉，我在帮有天允浩你别捣乱。”
　　允浩并不辩解，只是看着他，依然微笑。
　　“那个•••那个什么•••哎呀你们真是•••”希澈彻底慌张了，“我去陪丽旭了。”
　　心脏在怎么跳，只有自己知道。
　　“要向俊秀表白了？”允浩笑着看着有天，这个从小到大的挚友。
　　“是啊。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有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本来都想好台词了，一来就忘了。”
　　“原来向来出口成章的有天也会有词穷的时候。”
　　“你就别取笑我了。”有天扭头看了眼刚刚从门外匆匆进来的人，眼角藏不住溢出的甜蜜。
　　“这个世界上再华丽的表白都不能表达我的爱意。”
　　“那就用最简单的词啊，爱不是说说而已。”允浩拿起酒杯，透过细腻的红色看着脸红的俊秀。
　　那样故意掩饰却又深情的眼神，有一下没一下地投在身边的人身上。
　　有天，你可以爱的很幸福。

　　“用最简单的•••”有天讶异地抬头，接受到允浩的目光，心情瞬间明朗。
　　“谢谢你允浩，”在这次隆重的生日会上，有天第一次露出他迷人的微笑。
　　“不过作为好朋友我也想提醒你一下，在前面没有光明的时候，可以尝试着回头看看。”
　　不必跟随李特的步伐，依然有一个在中，永远站在你看得到的地方等你。
　　只要你一个回头，也许两个人都可以很幸福。
　　“我•••会考虑你的意见。”
　　明眸皓齿，时而清亮时而忧郁的大眼睛，他的面容出现在允浩的脑海里，渐渐清晰。
　　一直没有太关注他，是因为不关心，还是早已习惯？
　　如空气般漠视，亦如空气般需要。
　　金在中，空气。
　　这么简单的相似体，厉害的郑允浩却现在才知道。
　　习惯于身后的的那个人时不时递过来的爱，是时候签收一下了。
　　允浩笑得坚定。

　　“俊秀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
　　“啊•••我准备了一下，所以迟了。”俊秀不好意思地看着蹦到自己身边的银赫，无辜接受着银赫身后东海投来的肃杀的目光。
　　怎么这么冷啊，还是有天在身边要暖和的多。
　　有天•••有天呢？
　　俊秀努力瞪着眼睛，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
　　果然，有天一靠近就越来越热了•••
　　热得都要烧起来了。

　　“各位，”允浩站在包间正中央，向着还在吵闹的大家说：“今天是我们最最亲爱的有天的生日。在这重要的日子里，我们有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有天•••”
　　有天缓步上前，在经过俊秀身边的时候顿住，突然牵着俊秀的手把他拉到前面：
　　“俊秀，我曾经说过要给你全世界。
　　但是我食言了，我没有全世界，我要你做我的全世界。”

　　“什•••什么。”

　　“我说，我朴有天，喜欢你••••

　　不是，我说错了，是爱你。”

　　•••

　　“我爱你，俊秀。”看着独自低着头脸红的俊秀，有天第一次对自己的成功与否产生怀疑。
　　全部的人都摒住呼吸，静静注视着前方的两人，除了银赫•••
　　“俊秀，怎么不说话啊，有天还等你答案呢！”
　　拜托！说好今天我们两兄弟要一起爱情圆满的，你怎么还这么磨蹭•••
　　俊秀抬头向银赫吐了吐舌头，附到有天耳边－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一直在等你说爱，从此走进你的白天黑夜。
　　“哥哥们好幸福啊，”丽旭欢呼起来“丽旭祝福你们！”
　　“是啊是啊，俊秀我祝福你，”银赫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突然凑到身边那人耳边：“东海，你看吧，俊秀和有天是一对呢！”
　　“是啊，那又怎样。”听到俊秀的告白，东海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但是死人250什么都不说害他误会那么久也不可原谅。
　　“不是啊，东海。你不是误会我和•••”银赫仿佛被雷击了一般定住了：“难道你没有误会，是俊秀骗我？难道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
　　看来东海是真的不喜欢我•••
　　银赫一个人自言自语地缩到角落去，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东海郁闷地看着那个失落的背影，胸口的高压锅都要爆顶了――
　　白痴！
　　就再哄哄我就不会吗？现在也不能我主动去找你嘛，就给我个台阶下下嘛，人家刚刚只是想撒娇而已•••
　　白痴白痴白痴，笨死了！

　　“那个，作为成功人士我和我家秀秀想对我们的某些朋友一点小小滴劝告，”告白成功的有天兴奋地把麦克风递给俊秀：“秀秀你来说！”
　　害羞地接过有天手里的麦克风，俊秀的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我只是想说•••希望我们的朋友都能把握住眼前的幸福。”
　　“我家秀秀说的太好了，各位情场失意的朋友们，要向我们好好学习哦！”有天调皮地向在场各位吐吐舌头，就拉着俊秀逃出包围圈二人世界去了。
　　寿星落跑，留下一群或沉思或别扭的人们。

　　那么关于爱情的故事呢？
　　总之――
　　革命仍在继续，同志仍需努力。*－*

　　SM大学校学生会――
　　一大早没事来到办公室就看到在中一人在打扫，允浩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不是都准备好要把握眼前的幸福了吗？怎么一旦面对，却又是无言以对。
　　“在中啊•••”
　　“嗯？”
　　“帮我冲杯咖啡吧。”
　　“在中啊•••”
　　“•••”
　　“帮我整理下文件吧。”
　　“在中啊•••”
　　“•••”
　　“帮我帮我•••”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了，允浩终于狠狠心：“其实在中，我是想跟你说•••”

　　“允浩啊！”门被推开，走进一个老头：“这是学校关于舞台剧大赛的经费。”
　　“哦？•••哦！”允浩愣了一小下下，急忙接过老头手里的钱，“谢谢李老师！”
　　“不用谢了，你为我校组织了这么多有意义的活动，我为我们学校能培育出你这样有能力的学生感到自豪！”

　　虽然允浩很不喜欢这样的客套话，但是在面对这样的场景下还是游刃有余的。送走了老师，转念才发现表白依然没有成功。唉••算了，还有正事要办呢。
　　“在中，通知宣传部部长，准备一下舞台剧大赛的海报！”

　　爱？不爱？爱？不爱？
　　到底，还要不要爱？
　　希澈独自走在学校的走廊上，看着周围同学或嬉笑或吵闹，却丝毫入不了他的眼。现在的他，心心念念都是那个人。
　　那个放弃一切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却因为自己的懦弱而被推开。
　　是从自己挽着金钟云的手离开的那天起他不再在自己租住的小家楼下等待的吧。
　　那一刻，知道了失去的滋味。那一刻，从小养尊处优的自己，总算是付出了爱的代价。原来勉强不爱，真的要比想象的更痛苦。
　　说不羡慕有天是假的，谁不想与相爱的人双宿双飞白头到老，我只是害怕。
　　现在我想选择相信你，想选择不要一切只要你，恐怕也没有用了吧。
　　傻小子，你算是学会放弃了。
　　但是我突然又不想放弃了，怎么办？

　　“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老半天了。”
　　“晟敏？”希澈奇怪地看着跑得就要岔了气的人儿，心里满是疑惑，“什么事啊，那么急的找我？”
　　“是这样的，学生会组织舞台剧大赛，我们想参加，所以想让哥演灰姑娘。”
　　“哦？”就是昨天才在广播室预告的舞台剧大赛啊，今天就开始报名了，允浩的动作还真是够快。好久都无所事事，是时候要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好•••”
　　“奎贤他们是说让哥演灰姑娘和韩庚一对来着•••”
　　“MO？！”吓倒！
　　“哥你怎么了？”晟敏看着愣愣的希澈，满脸疑惑。
　　“哦••那个晟敏，我不参加了。”
　　“为什么啊，希澈哥••希澈哥！”
　　怎么就跑了，希澈哥不喜欢舞台剧吗？

　　开玩笑，和韩庚一对，要死了！
　　他才不会愿意的，一定不会的。

　　“哦，一个人？”
　　“金•••”
　　“钟云。”好心提醒健忘的人，钟云对可爱小鬼的漠视并不在意，“让我猜猜，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小男生会不会跟来？”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希澈失落地低下头――
　　“他不会再跟着我了，你明明知道。”
　　“哦？”钟云故作惊讶的发出拟声词，尽管这个演技在希澈看来是多么拙劣。“既然如此，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吃顿饭呢？”
　　“没有！”故意走到他面前顿住，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绕过他。
　　没有理会希澈幼稚的举动，钟云背对着负气而去的人说：
　　“请SM大学大二学生金希澈吃饭没有空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
　　希澈停下脚步，轻佻柳眉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那个不曾了解的人。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如果请SM大学大二学生金希澈吃饭不可能的话，请英国王子凯廉，有没有可能。”
　　没有被揭穿的失措，希澈镇定地露出优雅的笑容――
　　“那你的最后一句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
　　“你说呢？”
　　“走吧。”

　　“你平时就是这样工作的？”
　　希澈好奇地看着普通酒店普通客房的简单摆设。
　　“是啊，我很穷，只能住的起这里。”一进门钟云就把全身重量交给沙发，看着希澈一人在屋子里转悠。
　　“我可是一直在等着王子殿下接济呢。”
　　“你少来。”希澈笑着给他个白眼。
　　要说这里唯一值钱的就是一台看似破旧的电脑。敏锐的直觉让希澈明白这电脑不简单――
　　不要说里面存储的种种珍贵资料，单单是表面的全球定位系统就价值不菲吧。
　　“把这电脑卖了就会有钱了。”
　　“不会。”
　　“不会?”
　　“会死。”
　　彼岸花的特级长官才不会自寻死路。
　　“玩笑。”
　　“试试？”
　　“要试自己试，我倒是不介意你死。”
　　“真是好狠的心啊。”
　　“说正事吧，”希澈终于也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想怎样？”
　　“不要说的跟要绑架勒索你似的，”钟云也收起了调侃的语气，“你知道我不会，希澈。”
　　“•••”
　　“好吧，我是彼岸花的杀手。”
　　废话！
　　“然后？”
　　“找你。”
　　“现在找到我了，你打算把我带回去？”
　　“任务上是这么说的，邀请你回去。”
　　“如果我不？”
　　“不排除采用强制手段。”
　　唉•••
　　轻轻叹了口气，希澈单手托着脑袋：“看来这次要回去了，先想想下次要怎么逃吧。”
　　闻言，钟云微微撇撇嘴。
　　“不希望我继续逃跑？”
　　“那你希望我感谢你为彼岸花创造工作机会？”
　　“•••那倒不必。”

　　一阵沉默之后•••
　　“你放心，我不会带你回去。只要你不想。”
　　“•••？”
　　“那只是任务上说的而已，我还没有说我的决定。”
　　“为什么要这样••”为了我？
　　“还不是因为你。”
　　“看不出你平时一副流氓相竟然这么痴情。”
　　“我是平时一副流氓相但是偏偏真的爱你。”

　　在爱情里等待得麻木，分不清是谁还在想念，是谁早已放弃。
　　如黑色的夜分不清季节。
　　窗外一片漆黑的沉默，是夜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