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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老子TM想死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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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对方是谁?!”吴邪急头白脸问道。
“佛爷娶谁干你屁事?”张副官语气不善。
“……老子总要提前准备礼金吧?”吴邪憋了半天才酸溜溜闷出一句。
张副官斜了吴邪一眼,抢过手电筒就蹭蹭蹭顺着密道的楼梯下去了,吴邪只好压住心中的不爽,跟着走。
石阶并不平整,即使小心翼翼,两人仍然被脚下的碎石子多次差点绊倒。下了将近30多米的石梯,终于见到平地。差不多五十多平米的四方空间,四面都是墙,并没有看到张启山一行。
吴邪借着张副官的手电筒,小心地绕着四壁走了一圈,不知是为了壮胆,还是为了缓解没找到机关的尴尬,吴邪干笑到,“嘿,你说,这时候万一手电坏了,得多寸?”
话音未落,手电筒灯光开始缓慢频闪,挣扎了半天光线还是灭了。
怎么就这么寸?!吴邪感到十分尴尬,虽然看不到张副官的表情,但黑暗中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杀气。
“别急,我这儿有火柴。”吴邪有些狗腿地妄图弥补自己的“失误”,讨好地说道。
从裤兜里掏出一盒洋火,点着,借着光朝张副官的方向看去,心下一惊——张副官哪还在哪儿?!竟然看不到人了!甚至连他们下来的楼梯都消失了!吴邪顿时觉得腿有些软,有股冷风顺着腿往上爬。
“张、张副官,别玩了哈,咱不兴这么吓人的……”
没人回应。
“张副官?别吓我啊……”
还是没人回应。
“张二蛋!你TM给老子出来!老子知道你在那!”
……张二蛋依旧没回应。
手中的火柴燃到了尽头,灭了,这种极度的紧张让吴邪反而冷静了下来。
稳稳地吸了一口气,为了让自己习惯黑暗,吴邪闭上眼睛,专心用听觉探寻着周围的声响。密闭无光的密室,没有任何声响,吴邪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从狂乱回归规律的心跳。
吴邪一寸寸挪动脚步,同时戴上别在腰间的手套,估摸着两步就到达的墙壁,开始伸手摸索机关。
肯定有机关!否则张启山和张二蛋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吴邪坚定了信心,摸索了起来。为了节省火柴,他总是过半小时点燃一根火柴,观察周边的变化,然而,这一摸就摸了将近三个小时,四壁加地面,凡是能够到的地方,几乎都被吴邪摸遍了,依旧一无所获,火柴也燃尽了最后一根。
吴邪一头冷汗,越发觉得惊心,在没有光亮的环境里,几乎得上了幽闭恐惧症。此时他感觉比卖火柴的小女孩还要绝望。
成功的倒斗从业者,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狗屎运。此刻,吴邪非常需要那百分之一的狗屎运。
不知是否因为长时间紧张,还是封闭空间缺氧,吴邪有些神志恍惚,眼皮开始打架,虽然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可依然抵挡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
“这边……”
在吴邪失去意识之前,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脑中炸开,这几乎让吴邪惊得跳起,是张启山来救他了吗?可这声音并不像张启山的。
吴邪迷茫中,凭着感觉寻找声音的源头,犹如行尸走肉的追寻那个声音而去。
大概走了两分钟,吴邪忽然回过神!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为何此时所站的地点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密闭空间!
不知哪里来的冷冷的幽暗光芒,眼前是一个四米宽的长廊延伸到远方,后面是一堵密不透气的石墙。来不及探究刚才的奇遇,经过近四小时的绝望,吴邪心中还是雀跃的,此刻有路就是希望。
吴邪虽然着急,但多年的倒斗经验让他脚步还是稳稳当当,就在习惯了坦途大道之后,心里的紧张感减少,步伐快了起来。
眼看前方就有一个转角,吴邪心生欢喜,一脚踩出,却电光火石一样坐到后面的土地上。周身迸发出冷汗,差点被吓尿。
原来,半米之前,就是一个凹下去的坑,这个坑目测不低于十米长,里面,都是盘旋的毒蛇!
可能是上千上万条,密密麻麻,仿佛在冬眠,偶尔才蠕动一下,在密密麻麻的蛇群中,还有几个人类的头盖骨飘着,而蛇的黄黑皮成了掩护色,和道路融为一体,在幽暗的环境里,让人根本分不清那是蛇堆还是路,要不是吴邪依旧保留的警惕心,刚才就直接踩进去了。
吴邪用袖子擦擦自己头上的冷汗,此刻冷汗和尘土一惊让他成了花脸,吴邪试了几次才站起来。他知道,后退就是石墙,前进还有希望,可也要先度过这个蛇坛。蛇坛两旁根本没路,只能从上面跨过。如果惊了蛇,也保不准蛇爬上来成群结队地来咬他。
苦恼的吴邪盘算着如何从半空跨过这十多米长的蛇坑。一抬头,心中一喜。
原本因为紧张而忽略的石墙上方,赫然出现了几把倒插的剑!剑刃插入顶部的石缝中,剑柄在自己头上两三米的地方。能看到的地方就有七八把剑连成一条线,直通到蛇坛对面,虽然不知道有多远,但起码是条路。
掏出随身带的一捆绳子,吴邪将绳子一端绑了一个圈,开始像牛仔一样在试图将绳子挂在剑柄上,为了不将绳子掉入蛇坛,他扔的小心翼翼。试了足足半个钟头,终于感觉套上了并且往下拉也有了爪力。
吴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攀上了绳子,终于摸到了剑柄,绳子却因为这一错位,掉落下去,所幸没有惊扰蛇群。吴邪悬空着身子靠两手挂在剑柄上,吴邪知道时间就是生命,自己的体力也坚持不了多久,咬牙匀出一只手摸索周围其他的剑柄,所幸剑柄尾端有倒勾并且牢牢地钉在上方的石缝中,才不至于滑落。
一把、两把……五把……剑柄连成一条直线,仿佛一条天路。吴邪摸到到第八把剑柄的时候,真的撑不住了,手心的汗水更让他有些打滑。
估计一共往前移动了不到五六米,却感觉过了一生,吴邪已经脱力,摒着一口气心中满是怨念。
该死的张启山,老子快死了,你怎么还不来罩我!
握住剑柄的双手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明显的掉落感表明了剑正从石缝中脱落的现实。
“张启山!”老子不想死啊!吴邪吼道,恐惧让他闭了眼,却不知为何会吼出张启山的名字。
“不想死就TM给我闭嘴!”
一张冷脸出现在吴邪的泪眼朦胧中,眼前的张启山一手抓住石顶的藤蔓,蹬在另一柄剑柄上,身体悬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吴邪拽着的那把宝剑的剑刃上,手上的皮手套已经被割破,一行鲜血顺着剑身往下流,一直流到剑柄,滴到吴邪的脸上。这把剑,成了吴邪的救命稻草。
“张启山,我TM想死你了!”吴邪鼻涕眼泪一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