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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hapter28 ...

  •   宋玉牵着宋项刚进院门,宋家阿么就问,“你今天怎么把宋项带出去了害得我好找。中午在哪吃的饭”
      “我中午带宋项吃好的去了。宋项中午吃了两碗饭。上午还吃了两个鸡蛋糕。肚子都吃圆了。”
      宋家阿么朝宋项招招手,“宋项,过来。”
      宋项放开宋玉的手,跑到阿么跟前。
      宋家阿么一摸,肚子果真圆滚滚的。“中午在哪吃的吃啥好的了”
      宋项答,“在嫂么么家吃的。”
      “你哪来的嫂么么你哥还没成亲哦。”
      宋玉拎了个马扎坐下,“是学堂里面长仁的嫂么么。”
      宋项自己也摸了摸肚子,“嫂么么让我下回还去吃。”
      宋玉说,“下回我可不带你去。”
      宋项木着张脸看宋玉,“嫂么么就让我去吃,没叫你。”
      田忠家的房子地基都打好了,陆义就和马钱商量着过两天两家先吃一顿,把大富和林哥儿的事情先定下来。
      就在大富家和林哥儿家吃饭的第二天,大石阿么领了个13岁的哥儿回来,说是要做大石的夫郎。大石腿好了后还是跟着张有地哥俩一起干活。
      张宝去看过那小哥儿,瘦巴巴的,个儿倒是不矮,比自己都高半个头。听大石阿么说,这哥儿叫刘勤,和前几个月杀了人的刘平遥是亲戚。勤哥儿是刘平遥大伯家的小哥儿,是大石阿么花三两银子买来的,以后连娘家也不用回了。
      勤哥儿话不多,人也不懒,张宝几次看到他他都是在干活。要么是整菜园子,浇菜,要么就是做针线活。
      这天大石阿么把勤哥儿领到张宝家,“宝哥儿,你看,勤哥儿能不能缝玩具。俺看他活不错。”
      “活不错就行。叔么,你明天去多领些布。”缝玩偶剩下的布头都被庄上的哥儿自己留下了,张宝也是知道的。这些哥儿有时候会用布头缝块抹布,要不就打个整齐的补丁在身上。总之勤勤快快的哥儿们绝不浪费。“大石和勤哥儿啥时候办事”
      大石阿么笑着说,“下个月初六。就十几天了。”
      “到时候多开两桌啊。俺们家就占一桌。”三翻六坐九爬爬,快八个月的百岁早就能坐了。现在穿着厚衣服,坐在张宝怀里,圆溜溜的眼睛一会儿那瞅瞅一会儿这儿瞅瞅的。
      大石阿么拉着百岁手晃了晃, “知道你们家人多。到时候百岁也上桌去。”
      张宝哈哈笑,“他这就能在桌上躺躺。”
      “你和大壮把这孩子养得真好。看这皮子嫩的。庄上就数你家孩子养得最好。”也数你家最有钱,这话大石大么是放在心里的。张宝注意到大石阿么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都窜在一起。古代三十多的人老得就像现代快五十的人。
      楼上传来五壮的一阵哭声,“嫂么么。哇啊啊,嫂么么,救俺,救俺。”还有三壮的喊声,“你就哭吧。”
      张宝不敢耽搁,把百岁让给大石阿么抱着,自己冲上楼去。三壮的屋门大敞着,哭声就是从屋里传出来的。三壮把五壮压在桌子上正在正打。落下的手是一点没留情。张宝赶紧给拦下,“你打他做什么?瞧这屁股蛋子红的。”给五壮穿好裤子,五壮就躲在张宝身后看三壮。
      张宝在桌上扫了一眼,看到桌子上一张画上图了几个墨团。“小五把你画毁啦?”
      三壮看了桌上的画还在恼,伸手抓了画揉成一团,“我画了一上午了,就下去倒杯水的时间,小五就把我的画给糟蹋了。”
      “该打。嫂么么过会再治治他。你先看书吧。要是不想看书就出去玩。啊。”
      “知道了,嫂么么。”这画本来画好了打算送给嫂么么的,全被五壮毁了。三壮懊恼地捶了两下桌子。
      张宝牵着五壮下楼梯,“你说你好好的碰你三哥画干啥?你三哥画一上午的东西给你三两下就毁了。”
      五壮有自己的理由,“俺画画。”
      “还画画,就你理由多。画画你不会找张干净纸画,非要在你三哥画上画。挨打也不委屈。”
      大石阿么抱着百岁等在楼梯下,“怎么了这是?”
      百岁看见张宝,探着身子,张开小手,“这小子皮,给他三哥抽了。”张宝把百岁接过来,百岁蹭了蹭张宝的脸。
      “小子还是皮点好。”
      三人又回走廊下坐着。五壮皮得很,也不肯老实坐着,张宝就让他和梅花糕玩。五壮自己就去追梅花糕。五壮腿短,梅花糕腿也短,可梅花糕是四条腿啊,五壮满院子追着梅花糕跑,也没把梅花糕追到。跑累了五壮就向张宝要水喝。张宝给他倒点,他就自己咕嘟咕嘟地喝。喝完了自己抱了个小凳子出来,贴着张宝坐下。坐下他也不老实,一会儿拉拉百岁露出来的手,一会儿又站起来要拿手戳百岁的脑门。可能天天一起睡,五壮对百岁也不那么排斥了。
      张宝把他往一边推,“行了你,一会儿百岁又要被你弄哭了。”张宝揉了揉五壮的屁股,“还疼不”
      五壮哈哈笑着跑开了。听见四壮和贝贝在院子外面说话,他跑去找他四哥玩去了。
      梅花糕慢慢悠悠地晃回张宝的脚边躺下,不一会儿就眯起眼睛打起了盹。
      大石阿么缝着玩偶,时不时地和张宝搭两句话,“大富啥时候和林哥儿办酒”
      “俺大伯么说房子盖好就把事办了。”
      深秋的天一天比一天冷。半下午的时候就刮起了风,即使太阳还挂在天上,身上也感觉不到太阳传递的任何热量。
      “俺们先走了,回家做饭去了。大石一会儿就回家了。”大石阿么带着勤哥儿回家了。张宝还没把凳子搬回屋,双哥儿就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小华。“宝哥儿晚上想吃啥”
      “喝点面疙瘩汤吧。五壮在不在院子外边”
      小华帮着把凳子都搬进屋,“在呢,在呢。四壮带着他玩呢。”
      五壮晚上喝了一小碗的面疙瘩汤,吃完饭了,趴桌子上就打起了瞌睡。
      “大壮你给他抱屋里去,把他外衣脱了再让他进被窝。”
      大壮三口两口喝完自己的面疙瘩汤,抱着五壮回屋了。
      贝贝留在这吃晚饭,之前就和李小清说了。吃完了饭,大华把贝贝送了回去。
      “你是没看见,小三今天真下狠手了。俺看小五屁股被打得通红通红的。”张宝打了热水给五壮擦了手脚。
      “怪不得今晚他不往三儿跟前凑了。”大壮把脸贴着百岁又移开,逗得百岁咯咯笑。
      张宝换了盆干净的水,抱着百岁擦脸,洗手脚和屁股。洗完了过后,把百岁就抱进被窝。大壮已经进了被窝,把被窝给百岁捂热了。大壮摸着百岁肉乎乎的小脚,“咱百岁真可人疼。”
      张宝打了洗脚水自己洗,忽然想到,“田大壮你这个月的澡还没洗吧?”
      “天这么冷洗啥啊?庄上人谁到了深秋天还洗澡的”
      “你得了。这还是不是冬天呢。再说洗澡间不是有灶吗?边烧水边洗澡,冷啥呢。你就脏吧。”
      张宝抻开被子爬了进去,“你说你,夏天夏天不肯洗澡,秋天也不洗。你以前一年到头洗几回澡啊?”
      “谁说俺夏天没洗的俺不天天洗吗?”
      “不是俺盯着,你天天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捂热了被窝,张宝把百岁抱了过来,“晚上别睡得太死,上回五壮夜里都冻感冒了。你夜里起来给他掖掖被子。”
      “晓得,晓得了。”大壮躺下,嘟囔着,“不洗澡也是你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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