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青春》维轩

11、说不出口的恋爱

　　初恋的滋味是什么？有人说是酸涩的果子，看起来诱人，嚼起来满嘴的涩味，尽是未到成熟时。有人说是清甜的溪水，那样欢快，那样纯净，入口凌冽，一路从嘴到心田净是甜甜的回甘。我的初恋是什么滋味，一路细品，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奋不顾身了一回，想要书表一番，却又默然，内心还是觉得有点羞涩，品一下，却是一嘴的苦味。
　　开学之后，大学生涯正式拉开了序幕。一时间，社团的报名，选修课的确定，许多新鲜的事情，让我忙的脚不着地。猛然惊觉，净是好久没有联系于一了。想必她也忙着开学的各项事情。
　　想想还是给于一打了手机，表示一下来自大学生的慰问。“于一，你在干嘛呢？”
　　“忙啊！我报了拉丁舞社团，现在开始学习跳舞了！”
　　“恩，这些唱唱跳跳的适合你，你从小就有天赋。对了，你家古月怎么样了？”
　　“据说还行吧，说吃不惯那里的饭菜。我打算给他寄点上海的罐头食品去。”
　　“你可真是二十四孝女朋友，对他太好了。”
　　“哈哈，看看牢嘛。对了，你怎么样？大学里有没有帅哥啊？有心动的吗？”
　　“我们学校？你别开玩笑了，一眼望去都是和我差不多高的，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你啊，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于一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人也早有女朋友了，你也考虑看看别人吧。”
　　“恩，我知道。”
　　话题一下失去了才有的欢快，可是电话那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于一还在继续对我的劝导：“人也女朋友我们都接触过，还是不错的，人也脾气不小，这个女生能吃住他，据说人也妈妈也见过那个女生了。”
　　“恩，知道啦，别说了，你的心意我都懂，你顾好你自己吧，看好古月，好好享受大学生活。”
　　“恩，我也是为你好，你既然不想听，我以后也就不说了。总之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值得更好的。”
　　挂了电话后，我有点落落寡欢，我和人也到底是什么关系？一时间竟然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气恼之余，我给人也发了消息：“在干什么呢？都开学了为什么还不联系我？”发送之后又有些后悔，生怕我这样的语气会令人也感到不适。不过好在人也马上就回了消息：“在上课，不方便。”“这个周末回来吗？”我追问。“不会来，来回怕折腾。”“那我下周去看你吧。”人也说好，并约定了碰面的时间。
　　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马上能见到人也，似乎刚才与于一通话时的落寞都冲淡了很多。
　　大一的课其实和高中没什么区别，马哲、高数、化学，就是从40几人的小班换成了五六十人的大班，从固定的教室换成了走读的课堂。燕燕招呼着我去上马哲课，一节课下来，后排昏睡了一片。
　　“今晚一起去小吃街晚饭吗？”燕燕低声问我。
　　“不吃食堂吗？”
　　“不去啦，小黑他们请客吃饭，你走不走？”
　　“不想去，晚上去图书馆自习去。”
　　“没劲，那我自己去啦。”
　　我点点头，燕燕不在也不错，我可以安心自习了。这小妞就没有安静的时候，自习一晚上，为了应付她反而要耗费好多脑细胞。
　　下课后，我就和燕燕分道扬镳了。她和同学们热热闹闹的走了，我去食堂吃了晚饭，在寝室洗漱后直接去了图书馆。
　　高数老师喜欢随堂抽检，倒霉的是我从小数学就不好，文理偏科实在太严重，高考时数学刚刚及格，现在学习起高数来就比别人吃力很多。图书馆里很多人认真啃着英语、看着小说，相比之下，做高数题的显得特别可怜。我一边根据公式套算，一边不时涂改计算。抬起头来看见角落里一对对小情侣，按耐住内心的寂寞。读初中、高中时不允许谈恋爱，但至少能时不时的看见对方，现在读了大学，恋爱可以光明正大了，可是对象却不见了。
　　我低头把最后一道数学题做完，一看表快8点多了，遂收拾文具打算离开。对面的小伙子也同时站了起来，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好像是二班的小黑。他不是和燕燕她们去吃晚饭了吗？
　　既然已经看见，自然不能装作不认识，我和小黑打了招呼，本想一走来之，没想到对方极为绅士，坚决表示要送我会寝室。理由是天黑，怕我不安全。一路可以说是沉默的走着，偶尔尴尬的聊上两句，黑夜里，实在是看不清也没敢仔细看对方的脸，只记得一双小眼睛和憨厚的笑容，健硕、坦诚，虽然不出挑但是很容易让你接受，和人也从头到脚都不一样。
　　在寝室楼下遇见晚归的燕燕，双方都有些诧异。各自分开后，在晚上熄灯时分，燕燕问我是怎么和小黑碰上的？我内心笑翻，憋了一个晚上，还是忍不住要八卦了吧。遂将我遇见小黑的全过程告诉了燕燕。
　　燕燕沉默了一会，神秘的说：“你知道吗，我们晚饭吃到一半，小黑说要赶作业，提前离开了，肯定是找借口到图书馆找你去了。”
　　“我可是真没注意，而且这都是你的猜测吧，他只是凑巧一起自习罢了，人家也没主动要手机啊，主动联系啊，一路上话都没有聊两句。”
　　“看你这么说，如果他问你要手机，你会给吗？”
　　“给啊！”我理所当然的答道。
　　“这么说，他是有戏咯？”
　　“同学之间，要个电话号码有什么不行的。没影的事情，你可别瞎说啊。再说，他真不是我喜欢的型。”
　　“你对人也可是真心执着啊！”
　　我点点头，表示了肯定。人也之于我，就好比骡子头前吊着的胡萝卜，是一直渴求的，融入生命的爱恋。想到这里，突然好想马上见到他，看着他笑着对我说“傻瓜”。好想，好想啊。
　　于是，耐不住内心的寂寞，我蒙在被子里给人也打电话。不想，手机占线，这么晚了，他在和谁通电话呢？
　　燕燕在对面，由于熄灯，看不见我在干什么，聊性依旧浓厚。她说：“真想不通，人也很一般啊，高高瘦瘦，和你不是很配啊。”我知道她指的是我的身材。从小游泳队出身，我的身材是比一般娇小的女生健壮。我抄起枕头砸向燕燕，“怎么说话呢，小心我生气啊！”燕燕在对面咯咯地笑，“我错了，哈哈，木子你虽然体格健硕，但胜在匀称，皮肤白净还是天然的瓜子脸，是个金刚芭比！”
　　嗷的一声，我扑向燕燕，对准她的腋下，下死手饶痒痒，一时间，寝室里欢声笑语，氛围出奇的好。“不过说真的，你这样的性格可能比较吸引东北男生。”燕燕一边喘气一边无比认真的低声说道。我姑且将此句作为她赔罪的诚意，暂停了手中对她的惩罚。我俩就并排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继续聊天。良久，燕燕哈气不断，我们也就各自回床睡觉了。
　　第二天，当我和燕燕起床时，已经快八点了，赶不及去食堂买早点，我们一路小跑赶去上第一节政经课。不巧，有利位置都坐满了，只剩下前排位置有空余，可是这样的课，坐在前排真是要命的选择。我和燕燕站在教室的走道上犹豫不决，突然，只见小黑从后排站了起来，拉着他们班的另一个男生走到第一排的座位上坐好。我和燕燕惊愣之余，赶紧捡漏坐在了空出的位置上。
　　燕燕向我使了个心知肚明的小眼神，“还说他对你没意思，你看，这牺牲可大了。”
　　我点点头，对燕燕说：“打住，纯洁的同班情谊不要打上小情小爱的标签，再说不知道他是为谁让的座位呢。不过这个人情，咱两一定要还的，确实牺牲很大。”
　　“那请他们吃饭？”
　　“恩，我看行，你来约，咱两请客。”
　　一堂课下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后排的同学睡到了一片。我心里有事，一节课都没没仔细听。手里拽着手机，心里不停的在想人也昨晚一直没有回我电话呢。实在忍不住，给他发了消息：“昨晚打电话给你，你手机一直占线。”
　　“恩，昨晚我和我妈通话呢。”
　　既然他知道我有打过电话给他，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太晚了，我就没有回拨给你。”仿佛知道我的心事，人也马上又发了短消息给我。
　　“这周我就来看你好吗？”
　　“不行，这周有事。”
　　“双休日也有事吗？在杭州？”
　　“恩，这周末我妈来看我，你还是下周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