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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灭五毒门 ...

  •   事情像溪浩计划的一样顺利,秦宛从曲令手中抱去了孩子,洁玉早引爆了火药,洪水好像天上之水一样奔泻不已,带着被松开束缚的狂怒冲向无助的人们,人们争先恐后的向山上的出口跑去,山下已经是一片汪泽,房屋浸泡在水里,水面上漂浮着所有的东西,木材,树木,盆子,场面混乱不堪。
      肖静狼狈地看着好整以暇的溪浩,怒道:“林溪浩,我还是低估了你,真没想到你居然敢冒这么大风险,不怕我把那孩子给杀了吗?”
      秦宛在一旁冷笑:“肖静,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瓜,我们没有万全的准备怎么会行动呢?怪只怪你太心狠了。我们要为夏侯家的死难者讨回这笔血债。”
      肖静甩了楞楞的关念寒一个耳光:“你让我怎么向师父交代?”
      关念寒捂着打伤的脸:“怪我?为什么怪我?要不是你不自量力想娶公主,哪会闹出这些事情?我们现在吵什么?难道还要别人看我们自相残杀吗?”
      肖静冷静下来,解开一把铁扇:“林溪浩,上次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这回就让我们来个了断吧,看看是你的大烈掌法厉害,还是我的五毒拳厉害。”
      看到肖静打开了架势,一把铁扇墨黑如玉,寒气逼人,上来的第一招就直取命脉,招招凌厉狠劲,霸道又阴狠,更兼股阴寒之气,逼的溪浩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他,把大烈掌法发挥到极致,大烈掌法乃刚阳之法,浩然正气贯穿全身,以全部无上法力,金刚不敌,阴鬼难缠,却是发自正气之威力,不能一点慈悲,所以林越然才一直无法达成大烈掌法的最搞境界,因为他不够狠,慈悲之人,难达真境。现在林溪浩摒弃全部杂念,只留灵台一点清明,身念一心,掌随心动,无法无畏,无思无念,风随掌生,气随风动,力随气动,没有敌人,每个人都是敌人,没有对手,每个人都是对手,一掌拍去,携带万钧力量,忽闪如电,越动如风,这才是真正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压倒,看两人打斗,翻飞击打,腾跃忽闪,闪的人眼都花了,寒气遇上阳气,发出滋滋的爆破声,旁人根本难以近身。
      曲令从半山上向山上走去,一路上惨烈的场面让人唏嘘,忽然听到不远处有断断续续的呼喊声,曲令攀着石头,探过身去,居然看到阿双被两根木梁夹在水中,半截身子动弹不得,只留个头在外面呼救,看那水的涨势,不久就是灭顶之灾。阿双看到曲令正要呼喊,又硬生生的卡住了,只是无助的看着她。曲令想起她的欺骗,也想起她的相救,咬了咬牙,跃入水中,游了过去,试图搬起木梁,可木梁卡在木砖中,根本搬不动,曲令托起阿双的头,让她呼吸下空气。
      阿双眼含泪花:“阿木,你还愿意救我?”
      “你救我一次,我还你一次,再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到你,这木头太滑了,又在水中,我使不上力气。”曲令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又过了一会儿,水位越来越高,几乎都要漫过阿双半个头,阿双只有半仰着头,才能呼吸,曲令看她痛苦的样子,急得几乎要掉下泪来:“你钻下水一会儿。我看看能不能用大烈掌法拍开木头,你忍着点。”
      阿双点点头,沉下水面,曲令好不容易在水中稳定好身体,聚集上全身的力量,狠狠的拍向木头,木头晃了晃,没有怎么松动,曲令却被自己的反力推开,被浪卷起,慌乱之中,险险抓住树干,才没被水冲走,喘过起来,稳定心神,又游到阿双身边,把阿双从水里捞出来,阿双呛了水,咳嗽几声,把水吐出:“阿木,我死定了,是吗?”曲令咬着牙:“不会,你死不了的,我一定救你出来。”说完又发狠般拍击着木头,越拍越是无力,到后来反是哇哇的大哭起来。
      阿双哭着说:“阿木,你不要这样,你走吧,我不怪你,你尽力了。”
      “不,我不相信,绝不相信。”曲令把嘴唇都咬破了,大声向天空呼喊:“溪浩,救我,救命呀。”
      溪浩刚把肖静打倒在地,听的有人叫他,让他心神一动,伸出大力金钢指掐住肖静,指力透骨,阳气入体,肖静睁着双悔恨的眼睛黯然死去,不再理会这尘世的丑恶和污浊了,终于摆脱了所有的束缚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了。
      大公子抓住关念寒,却不忍心杀害,在山南他放了她,在临江她还是放了她,现在,他还是不忍心伤害她,关念寒恨恨地说:“夏侯,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你毁了我,毁了我师兄,毁了我的门派,那你还留我做什么?来表现你的假慈悲吗?”
      大公子不语。
      “你告诉我,要是我再害你一次,你还不会放了我?”
      “我永远不会杀了你的,我能做到只有这些了。”大公子惋惜。
      关念寒哈哈大笑:“好,好,夏侯大公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说明我在你心中还不是没有一点地位的,能在你心中留下一点影子,哪怕是丑恶的,我也不惜一切,夏侯呀夏侯,你是个真正的男人,我师兄却不是,所以你成功他失败。秦宛,你知道一个真正的男人会怎么样吗?我告诉你,他会为一个女人牺牲自己的性命,却永远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他的目标和理想,秦宛,这就是你的悲哀,你在他心中永远不可能排在第一位,师兄却是为了女人,放弃了所有,她是他所有的喜悦和能量,所以,她走了,他也该走了,哈哈,再见了,夏侯,我最爱的男人呀,我也要走了,因为我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在最后的哀叹声中,关念寒嘴唇发黑,脸色苍白,双眼一翻,死去了。大公子紧紧握着双手,觉得从来没有的冷。
      溪浩跑去水边,看到不远处,两个人头互相依靠着,时刻有沉没的危险:“喂。”
      曲令竭力探出水面:“溪浩,快,救她。”阿双已经失去知觉昏迷了。
      溪浩没想任何东西,大呵:“你让开。”见曲令让开一边,溪浩把真气灌注在剑上,腾空而起,一剑劈下,剑带着呼啸的破空声,齐刷刷的横截断两跟木头,在水的冲击下,木头立即被冲开,曲令和阿双找不到着力点,都顺着水漂开去,溪浩见了,仿佛见到在邹家渡口那里,眼睁睁地看着曲令和那半边船一起消失在河水里,心中一阵揪痛,奋力游了过去,捞起曲令游向岸边,水已经越来越汹涌了,曲令抹了水,推着溪浩:“快,就她,救她。”
      溪浩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听她的话,她又为什么一定要就一个背叛她的人,又是跃入水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阿双救了上来,两人都趴在地上起不来。曲令先是查看了下阿双,她只是昏迷了过去,尚无大恙,又去看溪浩,溪浩却是全身脱力,面色苍白.曲令惊慌道:“溪浩,你怎么啦?你说说话呀,你不要吓我。”
      溪浩吐出一口浊气:“我还好。”
      曲令顾不上一切,抱着溪浩冰冷的身子哇哇大哭起来。弄的溪浩很是尴尬,答谢也不是这么答谢法吧,可是,却不是很排斥,难道他对这个阿木也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吗?溪浩想到这,猛的坐了起来,推开曲令,别过脸去:“姑娘,阿双姑娘该醒了吧。”曲令忽然被推开,有点不知所措,这才晃过神来,转过去照顾阿双。

      那曾经是一片繁华的住宅,这里是屋子,那里是花园,树木盘藤,溪水潺潺,蛇虫鼠蚁,奇花异草,即使不是人间乐土,也是居家好地,如今看去,已是一片汪洋,水充斥着整个山谷,也许曾经的脚步,消失在水的温柔之下,也许曾经的笑语,迷失在水的侵蚀之下,就算你风光百十年,也敌不过老天的一个小小玩笑,可笑可叹,可怜可惜,人呀,尚不如那一片片的云朵,想飞就飞,想飘就飘,洁白不染尘世烟尘,人呀,又像那变化莫测的白云,忽然风雨,忽然乌云,雨雪风霜,都道人世无情,爱恨难消。

      夏侯家今日张灯结彩,风光无限,大堂内欢笑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在庆贺武林消灭五毒门,夏侯家立功甚大,几位世家子弟更是才俊无比,亲如兄弟,武林之幸,江湖之福。这里贺喜夏侯小公子满月,那里庆贺胜利,好不热闹,好不欢喜。大公子觉得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了,看着妻子娇艳的脸庞,怀中的夏侯流云,幸福第一次那么真实,那么亲近,仿佛伸手就可以抓住似的。孩子的名字还是请溪浩给取的,秦宛虽然不怎么高兴,却也没有反对。溪浩还说要曲令一定喜欢这孩子,坚持预定好要做孩子的义母。

      门口一阵骚动,已经有人进内报道:“可心公主驾到。”
      大公子和溪浩对视一眼,感觉不妙。大堂内的人都停止了呼喊,安静了下来,众人分开道路,一个明眸皓齿,端庄高贵的女子在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一袭黄色宫装典雅合身,金凤顶冠,玉珠在侧,环佩相击,悦耳动听。
      公主环视一圈,最后落在大公子身上:“许久不见啊,大公子。”
      大公子行了礼:“公主驾到,不知有什么事情吩咐?”
      公主带着苦楚的笑意,眨了眨眼睛,好像要把什么逼回去:“夏侯家一举铲除奸人,又值小公子满月,自然是要大大庆贺一番的,我这个少年好友,说什么也要表表心意的,给我看看那个又好命又福气的孩子吧。”
      秦宛抱了孩子过来,眼睛却是毫不放松。
      公主摸着孩子白胖的脸:“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也是个命大的孩子啊,若不是你大公子火烧屁股就成亲了,说不定父皇就把我指给你了,这孩子还不定是谁的呢。”
      秦宛气的脸发白:“公主说笑了。”
      “咯咯。”公主掩住嘴巴笑了,笑的泪花都出来了:“我是说笑啊,那你怎么不笑呢?难道我讲的笑话不好笑吗?”
      秦宛可真是哭笑不得了。
      公主见秦宛不做声了,又说:“听说这次能立下如此大功,是林家的公子的谋划?不知道哪位英雄才俊呢?”
      林溪浩觉得来者不善,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在下林溪浩,拜见公主千岁。”
      可心公主仔细端详着他,忽然转过身,扶住婢女猛的咳嗽起来,咳完了才回过头来,已经面色潮红:“林少侠真是侠者风范,解救武林,接济苍生,真有乃父遗风。”
      溪浩听出了她的嘲讽,想到可心不久就要远嫁和亲,说什么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与心上人天人永隔的:“不敢,小可只是做应该做的事情。”
      “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我一个女人也说不上什么,不过,初次见面,我带了份礼物给你,拿上来。”公主让人拿上来个锦盒,亲手递给溪浩:“好好保管,这关系你一生的幸福呀。可不要不小心给弄丢了。”说完,再次环顾了一圈,落在大公子身上:“你幸福了,可记得好友幸福否?”
      大公子低下头:“公主自然吉人天象。”
      “好啊,承你贵言,也承小公子的好福气。”公主挺直了脊背,大步迈出大门。
      众人松了口气,都望向溪浩手中的盒子。
      溪浩转身进了内堂,大公子招呼了下众人,也随之进去了。

      内堂内,溪浩摸着盒子,不知道是打开还是不打开,大公子见了,说道:“不如我来开吧,若是不好的事情,你就不要看了。”
      溪浩沉重的点点头,递给了大公子,大公子瞧了眼,随手打开,里面是一封信,开了信,大公子的脸色越变越暗淡。溪浩看的仔细:“怎么样?”
      大公子放下信,呼了口气,大笑道:“什么呀,公主也开这玩笑,哈哈。”
      溪浩看着张狂大笑的大公子:“这不是你的风格。”
      大公子收了笑意,柔皱了纸张:“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溪浩想了下,还是说:“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的总是要来的。”接了信,迅速扫过,脸色也和大公子一样难看了。
      大公子见溪浩半响不做声,捏着他的肩膀:“兴许不是呢。”
      溪浩苦笑:“是不是,一问就知道了,她那么倔强,绝对会承认的。”
      “何必呢?你们毕竟是那么相爱。”大公子叹息道。
      “那我现在做些什么?”溪浩好像忽然间没了主意。
      大公子拍拍他:“去睡觉吧,兴许一觉起来就想通了。”
      “我现在睡不着。”溪浩抓着头发,恼恨起来。
      “那我拿些酒进来,陪你喝吧,喝醉了就睡的下了。”大公子走了出去,拎了一大坛子酒,再次走进来,内堂却是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皱巴巴的纸张落在猩红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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