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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西漠凌翰,钻戒示爱 ...

  •   “段霓思,海滨酒店2517房间,凌翰等着你呢。”赛琳娜放下手,闭着眼直起背脊,满脸的泪痕,半晌声音平静的说。

      习昭琳听见了却不理会,缓缓走出去,抬眼望见天边的月,皎白而清冷,映在荒芜的地上,平白的有些刺眼。

      “小姐,安斯少爷带着一组人回去安顿人质了。您的手……”岑晟过来,看看她右手血淋淋的狰狞着伤口,不禁升起恻隐之心。

      习昭琳淡淡的继续走,“我没事,里面的人安顿好了,那女人押到风云会里,好好安顿,我亲自处置。”

      “去海滨酒店。”习昭琳上车,岑晟亲自开车,轰的一声飞快的赶往海滨酒店。

      海滨酒店离废弃仓库不远,就在西边的海边。

      习昭琳进了酒店,灯光明亮,却是静谧无声,一个人也没有,前台的桌子上放着一张房卡,她拿起房卡,上电梯去了房间。

      最高层的最里面的房间,便是2517房。习昭琳开门,缓缓走进去。

      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背对着看着窗外的景色,手里拿着酒杯,突然悠闲的叹道:“果然还是最高处的风景最美,连外面的海都看得更多。”

      习昭琳款款走进去,果不其然看到墙角被绑着的张清衍和宋祁峰两人,只是没有封住嘴,两人面色如常,没有一点狼狈之色。

      此时见她进来,两人齐齐看着她,目光有些复杂。

      “你一点也没变,总是喜欢站在最高点。”习昭琳淡淡道。

      凌翰低低的笑了一声,转身晃了晃酒杯,“然后你又要说站在最高的地方往往风是最大的,最容易摔下来,摔得也是最惨的。”

      凌翰,西漠王凌羽次子,后来的漠北王。他性格狠戾,心狠手辣,在西漠王庭中原本是不能做世子的,凌翰还有一个哥哥凌漠是世子,可他趁着西漠王庭内忧外患之时举兵杀到王庭中,亲手杀了他的亲生父亲和兄弟,自立为漠北王,其狠戾暴虐可见一斑。

      她和凌翰在前世时就是互相算计势不两立的敌人,在她眼里,凌翰狠戾乖张杀人成魔,让她反感。

      习昭琳一挑眉稍,“不,我会说站的高看的远。”

      凌翰抬步坐到椅子上,指了指长方形餐桌对面的椅子,“你变了,坐。”

      习昭琳走到张清衍两人面前,倾身点了两人的睡穴,两人还不明所以便头一垂昏睡过去。

      “人都是会变的。”习昭琳淡淡道,回去坐在椅子上,这一世和上一世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同,或许她还会伤春悲秋,可是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颓废的思考了。

      她这一世,就算是没有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也没有关系,只要她的亲人、朋友,还有她爱的人安好,她便知足了。

      习昭琳拿出那枚钻戒,闪耀的钻戒沾染上了鲜血,殷红的抹去了它大部分的光辉,好似光明的人生被黑暗和鲜血生生压住了,变得穷途末路,前方一片漆黑。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钻戒,是凌翰给她的。可他送她这个做什么?

      习昭琳心中平静,前世的时候凌翰对她的心思她就懂,可是以前她不会同意,现在更不会。

      她有寒疏,很满足。

      “钻戒的意义,不知道吗?”凌翰抿了一口酒,笑道。

      他随即起身,走到她旁边,用纸擦去了钻戒上的斑斑血迹,含笑着递给她,“我爱你,送你钻戒。”

      习昭琳心里没有惊讶,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抱歉,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凌翰淡淡的挑了挑眉,拿出戒指盒子把钻戒放了上去,放到习昭琳面前。

      习昭琳起身走向张清衍两人,神情淡然的说道:“没有为什么。我来这里只是要带走他们,其他的我不想谈。”

      她手里变出一把匕首,走到张清衍两人面前就要划开绳子,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拦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竟然向张清衍两人身上伸去,习昭琳心下一惊,赶忙拿着匕首就要刺凌翰,凌翰灵巧一躲,换了一只手又想点开两人的睡穴。

      习昭琳洞悉了他的心思,顿时抬腿踢他腹部,凌翰抓住她的脚,动弹不得之时她身子一旋和凌翰打了起来。

      “凌翰!”习昭琳蹙眉,“你干什么?”

      凌翰弯身躲了一下,抓住习昭琳的小腿,笑得意味深长:“你要带他们走,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习昭琳知道他的条件是什么,可是她是不可能同意的:“不行。”

      “看,你的小男朋友醒了。”凌翰含笑着瞥了一眼清醒的两人,突然说道。

      习昭琳使劲要挣脱凌翰的手想收回腿,奈何她越挣扎凌翰手劲越大,硬是没挣脱开,“放手!”

      凌翰倾身过来,把匕首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声,惊得张清衍和宋祁峰两人顿时清醒了:“昭琳!”

      他们两人竟然打了起来!

      “霓思,跟我走。”凌翰温柔的抓住她的手,深棕色的眼眸中温柔宠溺似要滴出水来。

      习昭琳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神,脑中突然闪现了一双幽绿的眸,眸中的温柔宠溺如出一格,可她只觉得恶心,胃里一阵翻涌,她猛地挣脱开他,右手一扬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放肆!”

      屋内顿时一惊!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血淋林的手印印在凌翰脸上,缓缓地淌在他脸上,犹如血泪一般,殷虹一片,刺目不已。

      男人面色阴沉,薄唇紧抿,眼中的阴鸷似有喷薄之势。

      “凌翰,以前是敌人,现在仍然是!我们不可能!”习昭琳面色如冰的走近他,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是永远都化不开的寒冰,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伤我的一切,我都会十倍百倍的要你还回来!”

      “段霓思,这都已经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你要我怎么还?”凌翰眼里阴鸷翻滚,面目都有些狰狞,“就因为当年我做了错事你就不肯原谅我?!”

      当年凌翰在上元节晚宴时对她差点犯下错事,她差点名节不保,可是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习昭琳退了一步,企图离凌翰远一点,她突然头有些痛,“你欠我的,一笔一笔都在我心里,永不会消失,别问我原因,你不配!”

      凌翰闭了闭眼,隐忍的温柔道:“霓思,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跟我走。”

      “不……”

      “她不回和你走。”一声低沉的温润男声从远处传来,如同低吟的大提琴一般,带着淡淡的沙哑,却似一道惊雷响在几人耳边。

      习昭琳猛地回头,门口立着一个男子,男子一身笔挺的白色英式西装,袛仙一般降落人间,不食人间烟火,男子俊雅高贵的脸庞犹如古希腊的神袛一般,幽绿的眼眸中波光流转。

      她望着他,突然觉得安心。看到了他,自己一颗流放的心才安定。

      “我不会同意。”安斯艾尔款款走过来,拉过习昭琳在身后,优雅的看着凌翰,说道。

      凌翰眯眼,“季伯缨?”

      “是我。”安斯艾尔笑着点头,“凌翰,抱歉,她你带不走,也不能带走。”

      “霓思,跟我回去。”安斯艾尔低头看了看她的右手,眸光微闪,温柔的低声道。

      习昭琳眸光一闪,缓缓点头。

      “你以为我带不走她?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凌翰冷哼一声,“我就是要带走她!”

      说着凌翰大步上前伸臂要打安斯艾尔,安斯艾尔推开习昭琳,嘴角的笑容不变,迎上去和凌翰打了起来。

      一黑一白激烈的打着,一个面色阴鸷出手狠辣,一个面色不改优雅尊贵。

      习昭琳站在一边看着,抿唇不语,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两人,走过去给他们松绑。

      张清衍第一眼便看见了习昭琳右手血淋淋的伤口,心中更加愧疚,“昭琳,你的手……”

      “我没事,皮外伤,包扎一下养几天就好了。”面对自己的朋友,习昭琳微微笑了笑,说道。

      “他们两个没事吗?”张清衍看着依旧优雅的安斯艾尔,眼神一暗,心里闷闷的,他知道安斯艾尔是英国贵族,可却是第一次看见他动手,那样优雅随性,好像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做平常的事而已。

      安斯艾尔太优秀,优秀到足够配得上习昭琳。

      而他,却是怎样都比不上安斯艾尔的。

      蓦地,安斯艾尔停手了,“打一场就行了。霓思我不会让你带走,我会给你一点补偿,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凌翰要带霓思走不就是想拿走他想要的东西吗?

      他可以给他,却不能让霓思落到凌翰手中。

      凌翰收手,听到这句话面色一变,一会儿才点头:“你说话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安斯艾尔挥了挥手,马上一队黑衣人冲进来,把张清衍两人带走,和凌翰进行对峙。

      安斯艾尔深意的瞥了一眼黑脸的凌翰,牵着习昭琳的手走了出去。

      两人上了黑色宾利,安斯艾尔薄唇紧抿,飞快的开回了家。

      安斯艾尔不说话,习昭琳看看他,心里莫名的有些心虚,也跟着不说话。

      没过多久到了家,两人进去,习昭琳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护士站在客厅里,有两个黑衣人守着,她知道这是安斯艾尔给她找来包扎伤口的医生,于是瞥了一眼安斯艾尔,乖乖的过去坐在沙发上。

      医生站起来,默默的给她清洗伤口,她贝齿咬着下唇,一声不吭的忍受痛感。

      一只手伸过来,抚摩她的下唇,“别咬。”

      习昭琳乖乖的松开牙齿,心虚的不敢看安斯艾尔,盯着医生一点一点的给她清理、上药。不知不觉的有点不知所措,表面上却面色如常,看不出来。

      唔……

      她偷瞄安斯艾尔一眼,英俊的脸庞变得棱角分明,薄唇紧抿,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越是这样看不出喜怒,她心里越没有底。

      完了!

      她可能又要遭殃了!

      包扎了伤口,医生冲着安斯艾尔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几个药和包扎的工具,“先生,病人的伤口结痂前不能碰水,这是半个月的药和绷带,一天换一次就可以。”

      安斯艾尔起身,点点头道:“多谢医生,送客。”

      两个黑衣人带着医生两人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习昭琳和安斯艾尔两人。一时间静谧无声。

      外面依旧是漆黑一片,夜空如同泼了墨一般深不见底,稀星掩目中,皎月当空洒下片片清冷。

      “霓思,我想要一个解释。”安斯艾尔触了触她的指尖,抿唇道。

      习昭琳瞟了他一眼,垂头乖乖的说:“那年我去西漠时,凌翰来找过我一次,威胁我如果不告诉他典太妃的下落,他就会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我本是不惧这一点的,可凌翰以告诉我母亲下落为条件威胁,我便提点了一下典太妃之女繁昌郡主的下落。”

      繁昌郡主明明和典太妃不在一处,两人天各一方的几乎不怎么联系,她只是暗示了一下,谁知道凌翰派人去找了繁昌郡主之后竟连半天都没歇上就让人秘密去了玉壶山。

      谁成想竟是血衣卫副卫使柳江亲自前去撕破了脸,最后弄得你死我活的。

      她只觉得委屈,她是不知道典太妃的隐世之所的,寒疏没有告诉她,她只知道繁昌郡主带着女儿在西皇陵守灵多年,从不与典太妃联系。

      她嘟嘟嘴,搞来搞去竟然错在她这个先去世的不知情人身上了。

      安斯艾尔看着她委屈的撇嘴,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一些,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凌翰威胁你为何不与我说?”

      “原本不是一件大事,何必同你讲?”习昭琳嘟嘴,“那时我想着马上就走了,母亲的下落即使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于是没有理会他的威胁。结果竟是因为我暗示了繁昌郡主的下落而酿此后果?”

      他轻笑一声,坐过去抱着她,“不是因为你。霓思,天定如此,人各有命,我不怪你。”

      “霓思,下次不能去堵枪口了,太危险了,如果这一次有意外伤到的不是你的手而是别处,你想过我吗?”

      习昭琳咬唇,“我错了——”

      “可是我不能看着沈岚在我面前死去,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不相干的人,他若有什么危险,我会更加愧疚。”习昭琳目光带着坚定和一丝丝的悔过,看着他说。

      安斯艾尔眸光潋滟,低低的笑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亲昵的笑道:“你只希望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先想想我。”

      说着他薄唇缓缓印上她的樱唇,描绘着她的轮廓,撬开她的贝齿,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个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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