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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好大能耐,秋运动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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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陈树有可能会来搅扰,再加派一些人手,剪彩仪式以后一半的人去酒店,今天一定不能出乱子。”习昭琳说道。
刘凯峰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眼中直放光,“好,我马上去部署!”
还不等刘凯峰出去,门口敲门声响起:“刘总,时间马上就到了,各位嘉宾都来了,请您马上就绪。”
刘凯峰开门跟着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习昭琳和陈子钰。
陈子钰一直是少言寡语的性子,平常不怎么说话,只有工作的时候话会多一些。
习昭琳转身,凝视这个从她九岁起就跟着她的男人,在最开始的时光里,他虽然严谨严肃,但刚接触的时候还很青涩,现在她都已经十五岁,时光荏苒过去了六年,眼前的男人已经成熟稳重了许多,为人处世也比以前圆滑,甚至连个头都长高了。
六年,她把他带在身边,已经把他身上的棱角磨的平了,但唯一没有磨平的是他的那一身傲骨和自信,甚至更胜从前。现在习昭琳很满意陈子钰。
习昭琳轻叹一声,眉宇间清幽淡然,柳眉带着一丝过往云烟,“子钰,你都已经跟了我六年了。当年你跟着我的时候,我还在忙着唯美主义,如今,已经变成醉玉楼了。”
“你跟着我,可有后悔过?”她的容颜如画,深邃的眸中云烟笼起,迷迷蒙蒙,她淡情的唇轻启,幽幽问道。
他眸光闪了闪,沉默了片刻,突然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
看着他好不容易才笑这一回,习昭琳噗嗤一笑,眸中云烟散去,渐渐清明,“子钰,你还是多笑笑的好,你笑很好看。”
她走进他,手指戳戳他的胸口,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还有,以前你是我的人,以后也是我的人,终身都是我的人!听到没?”
陈子钰低头看着她,眼神迷茫,呆呆的和他平时严谨聪明的模样大相径庭,习昭琳看得唇角的笑容更深。
她狡黠的一笑,眸光潋滟,“走吧!下去看剪彩仪式!”说着越过他先行走了。
陈子钰还停在那里,蹙蹙眉,他感觉好像被她耍了,但是好像又没有?
思来想去的又想不通,前面的习昭琳催了他一声,便只好快步跟上了。
习昭琳转过身,狡黠的吐了吐舌头。
外面摆着的炮竹已经点着了,噼里啪啦的哄哄响,一片热闹。
此时台上两个店员在台子左右两边一人扯着一边的红丝带,中间站着几个人——
旁人一看便吓了一跳,哎呦,这请来的可都是辽南的高官啊!这醉玉楼有多大的能耐啊!竟然能把这些人请来!
红丝带中间绑着一个大红花,后面站着的正是醉玉楼的刘凯峰,他左手边站着辽南省□□张文涛,旁边是朝南市市长沈钦;
刘凯峰的右手边第一位是辽南市委副书记罗思政,第二位是辽南□□赵坤。
台上的还有几个高官,这种排场,可能是辽南第一次这样高官云集!
下面坐着许多媒体记者,镁光灯一直照在台上几人身上,啪啪乱闪。
习昭琳在后台一个隐蔽的地方看着台上,此时刘凯峰拿着剪子和一众人合影,然后慢慢的剪开红色丝带,礼成!
之后便是刘凯峰和张文涛的演讲,还是那一套老套的演讲词,但刘凯峰很激动,言辞之中带着热烈的希望,把那一套毫无新意的演讲词说的激动万分。
而张文涛由于身份原因,说的都很官方,说了一大段的官方语言。
习昭琳站在台下最隐蔽的一角,张文涛看到了她,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习昭琳含笑着点头。
“这身衣服太丑了,到时候仪式结束了你换下来吧。”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俊朗的男声,含笑道。
习昭琳不用想都知道是纪延,也不看他,目光仍然停留在台上,嘴角却勾起一抹笑,“这不是来看剪彩了吗?不换身衣服怎么行?你呢?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你不是强烈要求我来吗?毕竟醉玉楼如今是靠在风云集团上,我虽然不能上台露脸,但人来了就行。”纪延笑道。
习昭琳随意一瞥四周,突然把内力放出去,看到一辆黑色的车,行动十分诡异,她用内力向里面一探,里面十几个人混混打扮,身边手里都拿着家伙。
她笑笑,丝毫不担忧,悠然道:“派几个人把停在十字路口的那辆黑车弄走。”
纪延看了一眼,挥了挥手,身后的岑晟会意的离开了,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而那辆黑车周围围住了几个人,不一会儿那车便开走了。
那辆车毫无疑问是陈树叫人派过来的雍盟会的人。
但是也不知道究竟岑晟是怎么让那些人走的。
习昭琳笑笑,“就快了。”
“恩?”纪延一挑眉,她这思维转变的太快,他跟不上。
“过几天张文涛就会有所行动,到时你先不要动,听我命令行事。然后——拿下雍盟会。”
纪延点点头,“好。”
醉玉楼的背景是风云集团和风云会,背景强大,几乎所有的□□和官员都知道,但这件事却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只能背地里说。
所以只要纪延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不需再说些什么。
看过了剪彩仪式,为了不让店员发现习昭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店员模样的人,她趁着马上剪彩结束回了后台把衣服换下来,秘密的走了。
剪彩之后是宴会,这就没有习昭琳的份了,她还是去看看石料吧。
现在经过习昭琳日复一日的练习,她的异能已经变得能掌控了。可以自如的透视,只是时间长了就会疲累,但一两个小时是绝对没问题的。
她的这个异能可以用在透视石料上。厚厚的一层石头已经阻挡不了她的透视,她可以看到石料里面究竟是什么品种什么质地,这样她就可以买到好的石料。
去了乘风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午,习昭琳却有些失望。
这一次乘风庄里的石料都是不太好的,要么是有好的种类却只有
指甲那样大的,要么就是颜色不正比较浅的,都不太满意。
转了整整一个下午却没什么收获,习昭琳干脆回了家休息。
但习昭琳有一个习惯,闲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懒在家里看看电视玩玩电脑,而一旦她有了事做就会立刻忙起来,而且在这段时间里身体的细胞都好像被激活了一样,一刻不闲着的做其他事情。
这个时候的她,显然就是后者的状态。习昭琳回了家,家里陈子钰还没有回来,她自己一个人没意思,又站在落地窗边练起小提琴来。
第二天是九月二十四,秋运动会开始的日子。
习昭琳刚一进校门便看到了清一色的白,吓了一跳,再一看才看出是许多学生带着白帽子,最前面站着女生们穿着粉色T恤和白色短裙,脚踩着小白鞋,十分青春靓丽。
而后面的人稀稀拉拉的散布在操场上,则是穿着白色T恤和白色裤子。
白衣白裤是整个一中除了拉拉队和代表团剩下所有学生都要穿的。习昭琳亦不例外,白衣白裤是前几天老师要上交服装费后发下来的,运动会和争霸赛都要穿这一身。
不过习昭琳却觉得有点像情侣装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在外国是不会有情侣装的,外国人也不喜欢穿,只有在看棒球比赛的时候穿一样颜色的棒球服,其它的时候没有所谓“情侣装”一说。她这么多年入乡随俗早就习惯了,看来在钟国还要再适应一段时间,可恶的情侣装!
这次秋季运动会是所有辽南中学共同举办、参加的,举办的地点就在辽南鸟巢体育场,是习昭琳来的晚,现在一中的代表队已经站在操场上准备就绪了。
习昭琳去了教室,果然教室里稀稀拉拉的人,还有许多人没到。但班级里也都是白帽子。习昭琳脸色顿时黑了黑。
九十年代的特色!白帽子!
我的上帝!
她终于现在纠结了——怪不得说钟国落后于其他发达国家,在这方面就比不上!
她以前参加的运动会等等各种比赛,或者是做志愿者,都是齐齐整整的女士西装和礼服,到了这结果变成了运动系列!还有小白帽!
习昭琳做到自己的位置,听到赵静仁的埋怨,“哎呀,这是什么嘛!一顶破帽子!多丑啊!”说着她离开座位去了讲台挑一顶好的帽子。
习昭琳笑笑,同感。
张汝岱手里却没有,习昭琳想到他是广播员所以不用带这种白帽子,她两眼放光,问道:“汝岱,你们广播员是不是不用戴帽子?”
张汝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摇头道:“是,只可惜已经找到女生广播员了。”
习昭琳泄气的点了点头。
“不过——”张汝岱峰回路转,习昭琳又两眼放光的看着他,他心中一笑,“我们这里还缺一名摄影师,摄影师要拍照带不了帽子,你会拍照吗?不然你就做摄影师?”
习昭琳忙点头,“当然会!我还专门学过摄影呢!”
张汝岱笑笑,深棕色的眼眸闪着细碎的光,“那好,我这就去给你找摄影机。”说完他便离开座位和班长说了两句话,出了教室。
习昭琳这回宽心了,没有事做便看起书来。
不一会儿张清衍来了,看见习昭琳手上的书竟然是法文版的孤本,书呆子的痴狂一下子上来了,又念着距离出校还有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便和习昭琳一起看书了。
却不知张汝岱拿着相机回来,看见习昭琳和张清衍坐的十分近,一起看着书,不时谈论书中的内容,相视一笑,两人都穿着白衣,如同情侣一般,十分亲密。他眼底有些黯然。待心中黯然平复,他过去把相机递给了习昭琳便坐下看他的稿子。
习昭琳两世为人,其实都没有享受过和同学一起的快乐。这一世终于能在学校里学习,和同学一起,她很享受,也很珍惜她认识的这些朋友。
很快时间便到了,众人纷纷收拾东西,结伴上了学校的大巴,缓缓驶向市中心的鸟巢体育场。
秋季联谊运动会,开始了!
习昭琳在人群后面走着,迈着悠闲的步伐享受只属于她自己的宁静。
走到转角处,一只手臂把她拉到了转角没人的地方,一道冰冷沉静的男声自头顶传来:“离清衍远一点。”
习昭琳抬头,对上宋祁峰那双幽深的眼眸,顿时觉得好笑,“抱歉,我是他同桌,再远也远不到哪儿去。”
宋祁峰攥着她的手腕力道更加重,幽深的眼眸中浓雾阴沉滚滚,“我说离他远点。”
习昭琳吃痛,嘴角的笑渐渐淡了,甩开他的手却引来他更紧地攥着,她淡淡的笑着,幽幽道:“放手。”
“离他远点。”
宋祁峰的意思习昭琳清楚,但她只觉得好笑,这一世她不想再为感情所困,所以也不会再有那种心思和想法,只是他误会了而已。
习昭琳面色淡淡,另一只手伸过去轻点了宋祁峰手背上的一处,那只手瞬间一震松开了她的手腕,她一瞧,手腕已经被他攥的红了,“我想你误会了,我和清衍之间——什么也没有。”
宋祁峰眸子闪了闪,左手还酥麻着,心中的微惊压下,声音更加沉郁:“希望如此。”
习昭琳轻轻笑了,眸中带着一丝狡黠,突然笑问:“你问我是没用的,我没有,却不代表他没有。”
她的心思同样玲珑,宋祁峰能看出来两人的不对劲,她自然也能看出张清衍的不同。
只不过——她的心湖在感情这方面只有一片死寂,不会有一丝波澜。
她这一世,不会再爱上别人。
习昭琳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好笑,寒疏(季伯缨表字)(她前世心仪之人)如今估计还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生活的很好吧。
过了这么多年,他怕是早已娶了妻子纳了小妾,有了几个孩子了吧?
她已死了多年,只望寒疏能忘了当年私定终身时的一方手帕和他亲手剪的“囍”字。望他忘了她,平安无忧的生活。
习昭琳有些恍惚,深邃的眸中云烟笼起,缭绕氤氲。
她恍恍惚惚的回神,突然笑了笑,转身走了。
没有看见宋祁峰望着她那震惊心痛的眼神。
他是在为张清衍心痛。
只怕张清衍的这一颗心,这一腔情,落在了这样一个女生身上,便再也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