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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来了 ...

  •   我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他亲口想要对我说的话。
      第二天,在领导殷殷期盼下,我终于交上了我的稿子,看着照片中英俊、优雅的李康泰,我真的在想,这十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样从社会的底层逐步挣扎上来的。想起那天晚上在“漾”的狠劲,我觉得无论是怎么成功的,都不会简单。
      还没等我走神回来呢,主管就交给了我一个更为重大的任务。
      前几日,一直在追踪的案子有进展了,有知情人士举报,说原来一个专门私营疫苗的工厂,不合格,有大量对人体有损害的疫苗流入市场,其中包括甲肝、狂犬等疫苗,大多数都是给小孩子扎的,我一听,简直就觉得是气冲脑顶。现在这是人性泯灭吗?对金钱的渴望竟然让这些丧尽天良的从从孩子身上赚钱。那赚的是钱吗?那是人命!那是我们祖国的花朵、祖国的栋梁,甚至是祖国的希望!我一听见主管说的是这件事情,我脑海中一切都没有了,仅剩熊熊地爱国热忱和对事实真相的揭露。主管原本是打算让另外两个男记者去,看我这么热情,像是要打仗一样,知道是对这件事情的关心。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确凿的话,那么无疑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最后和那两位男记者商量,即刻就动身,虽然那个场子是在城市的边缘地区,但是早点去采访,早点拿到第一手资料,那么可能受害的人就会越来越少。
      我们商定,我是正大光明的到场子里采访,可是他们俩是去暗访的。也就是说,要偷偷搜集资料,毕竟敢于摆在台面上的,肯定是做过手脚的东西。
      刻不容缓,我们刚开完会,就乘上了赶往乡下的车。
      走到那座工厂的门外,看着这里的一切,我觉得怒火中烧。最好不要是真的,不然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揭露这件事情。我跟门卫亮出我的记者证,说我是来采访的。可是那门卫那老头,好像没看到似的,根本不予理睬。我再三重申,只是来采访的,但是都没有用,我朝我的同事看了一眼,突生变化,只能转变策略。我们三个同时从这座工厂的侧门跳进去,进去之后,主要拍关于疫苗的存放、以及卫生合作等方面的东西。此时已经快日落了,慢慢地,我感觉到焦急,如果现在不能拿到证据的话,可能就得晚上来了,一会儿如果赶上下班的人群,那么我们三个怎么办。这么一想,我突然灵机一动,不如就伪装成工人。我绕来绕去,终于找到了一间类似于储藏室的屋子,里面刚好没人,我就随便找了一套制服穿上。
      然后连忙溜到各处去查看。我嘴上带了个大口罩,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我拿了个相机,这个该怎么办,想想也只能在胸前搂着。我在楼前转啊转,终于找到了一点端倪,有一个屋子,上面写着闲人免进,可是门上却没有上锁。我四处看看没有人,然后掀帘进屋,屋子里静悄悄,空旷旷地,我打开一扇厚重的门,却发现里面全都是疫苗字眼,都用纸壳箱子装着,落在一起。根本没有什么设施。我记得以前曾经看过一个新闻。
      疫苗生产出来之后,就进入了储存运输这一环节。为保证疫苗的安全,德国动用了类似于运输“生化武器”的装备———“疫苗冷链”。
      疫苗冷链是指,为保证疫苗从生产企业到接种单位运转过程中的质量而装备的储存、运输冷藏设施、设备。德国的疫苗专用运输车除驾驶室外,全部采用避光、密封性能好的特殊材料制成,每辆车都有防热、防静电、防辐射等功能。同时,每车还配有两名带武器的安保人员,其安全级别可以与运送“生化核武”的军车相比。运输车将疫苗运到各州的疫苗公司后,会被放入专门的疫苗仓库。仓库内的变温储藏柜可根据每种疫苗的不同需要而调整相应的温度。
      可是看看现在这些,什么都没有!我感觉血直往脑袋上冲,“卡卡”照了好多照片。正当我想要抽身出来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呢正好进来了。他看到我似乎也是一愣,然后便要大喊,出门大喊:”快,来人,这里有记者。“喊完,看着有人往这面跑过来了,就过来抢我的相机。那是我能给的东西吗?
      “我只是来采访,不是坏人。“
      “你有什么证件吗?你就私自闯进来,你赶紧把相机给我,要不然我告你私闯民宅?”他要告我?我还要搞他呢!我灵活地转身,然后就往外跑。没跑多远,就看到好多人,像是保安的样子,牵着狗来抓我。那一瞬间,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最怕狗。啥也不说了。我嗷嗷往前跑,也不知道地点,也不知道方向。跑着跑着就跑到了死胡同。我一回头就看到刚刚抢我相机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我跑来,跑过来,伸手就是一巴掌,“他妈的,吃软你不硬是不是?”这一巴掌打得有些狠,我的鼻血顺着脸往下淌。他打完我,就叫身后的人将我绑起来,抢去了我的照片,把里面的照片删了。我看着过来绑我的人大喊:”你们知道吗?他的疫苗是没有经过冷藏的,是有危害的。“那两个人似乎是并不知道,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如果你们有孩子,就请为你们的孩子想想,你们的孩子也要扎疫苗,难道你要让他们有危险吗?你再想想别的孩子,可能还在襁褓,就被这种没有人性的人害死了,你们难道不觉得生气,不觉得悲哀吗?“我话还没说完,那个刚刚抢走我相机的男人又回来了,面目可憎,语气恐怖。
      “你难道不怕死吗?信不信,我能够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最好少管闲事,不然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我做记者就是为这良心,为了让自己的心理过的去,为了不让自己的良知受蒙蔽。
      “你早晚会受报应的。”他又给我一个耳光。妈的,我特么从小还没让别人连着扇三个耳光呢!我朝着他吐了一口,全是血水。他高高地举起了手,手掌没落下来,却被一直手给截住了。这只手就这么废了。我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手被掰折了。三个耳光打下来,我感觉到我的耳朵好像在嗡嗡地想。李康泰弯腰问我怎么样,我竟然没有听清,只是嗡嗡地。他迅速地解了绑着我的绳。然后抱着我往前走。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竟然浩浩荡荡地带了几十号人来。那些保安或者被压在地上,或者被用枪指着。我心里一惊。枪?我看看康泰,他一身劲装,黑衣黑裤,我猛然想起来,说好的,下午要谈谈地。我搂着康泰的脖子,他的脸像黑炭一样。我有些不好意思,
      “放我下来吧,我好些了。”我用手堵了堵鼻子,就是有点流血不止罢了。他没回我,一直抱着我上车。
      “等等,我还有两个,同事。我的相机还没拿回来呢!他把我的照片删了,我还没重照呢!”在他冷冷地注视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杜若溪,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还是观音菩萨。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有多危险。如果他在这把你杀了,剁了喂狗,神不知鬼不觉。你明不明白,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他的脸僵直,他终于叫我的名字了,可是却比不叫还让我觉得冷。他不再叫我阿若,阿若,一脸宠溺的样子。他只是硬邦邦地叫我杜若溪,好像我给他惹了很大麻烦似的。
      “我用你管了吗?这是不是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是不是死活都与你无关。我想怎么样这是我的事情,这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心愿,我就是要揭露这些有害人群的事情怎么了?这只是第一次,以后还有很多次,还有比这更危险的,可是怎么样呢?我不怕,我愿意。”我气呼呼地说。
      “阿若,你怎么还是这样,你,难道都不为你的爸妈考虑吗?如果他们看到你被打得像猪头一样,难道不会伤心吗?”他摸了摸我的脸,好像是很疼惜的样子。
      “走吧。”他吩咐司机。
      “可是……”
      “他们自会有人接。”
      “我的……”
      “到时候有人会送到你的单位。我会帮你送到你的单位,详细的视频,资料,但是有一点,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不要说你进去过,见到过这些东西,你只当与你无关。”
      “奥。”忍了半天,我还是问了出来。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混□□。”我一惊,身体自觉往后一仰。
      “害怕了?”我摇摇头。其实我很久之前是想过的,能够在十年之内,在这座城市呼风唤雨,说明一定是不同寻常的。
      有的时候,我其实是会感到无能为力的。对于过去,对于那些不可控的事情的发生。
      这次疫苗事件很快就查清了,事情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成为全民议论的热潮。我因为伤患明显,可以堂而皇之的休息。

      死胖子和小猴子拿着酒杯对着我说:“恭喜老板娘。”然后又转身对我身后的男人说:“恭喜老板。”我一脸幸福地回头看着康泰。然后突然之间,握在手中的酒杯竟然变成了手枪,嘭的一声炸在我的耳边,然后身后的男人颓然倒下。我大惊失色,想要去拉着他,可是身体竟然一动不动。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这是梦,可是却更像是电影。梦里的我那么力不从心,以及在知道自己与康泰一对的时候的幸福,由内而外。醒了之后,梦里的那种无能为力还深深地困在我的体内。难道真的是夜有所思,也有所梦?
      方卓看着我的样子,一脸的不赞同。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是我还是在休假。我忘不了不回来的时候,看见方卓的神色,好像要杀人。之后便是平静。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我,语气说他照顾我,不如说是看着我。除了上班的时间,全都在我的身边。方卓对我来说是不同的,所以其实我不敢对他做什么,所以只能陪着小心,天天像啥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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