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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突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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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重重地偏过头,躲避着他突如其来的袭击。
白少安频率均匀的呼吸声轻缓地撒在她的侧脸,打湿了她的肌肤,扰乱了她的一池心跳。
最后,只是留了一个再浅不过的吻在年芯的耳廓上面,年芯突然想起了好几次他被自己调戏时必染上粉色的耳朵,一个叫做“报复”的词不由地从她的脑海里冒出。
“睡吧!”白少安拍了拍年芯的头,把刚才闪躲的动作硬掰了过来,拥她在自己怀中。
被迫躲在白少安的怀里,年芯使劲掐了他精壮的腰身一把,奈何肉质太过精瘦,没能成功捏起来。认输地叹气,“你就可劲地欺负我吧!哼——”
一声低笑从头上面传来,由于两人间的间隙过于渺小,年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因为低笑而有所动作的胸腔。
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从来没觉得光是听一个人的心跳声就会有无比的满足感。
“怎么会舍得欺负你?这个,才是真正的调戏!”说着,白少安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不知为何,年芯从这种变化中感受到了一种疼惜。“刚才啊,那叫心疼。”
年芯抬眸看着眼前一尺之遥的那张俊脸,挂着浅浅的笑意,目光一瞬也不离开怀中的女孩儿。
“傻白少安!”
会为了一个因为药苦而难受的女孩儿感到心疼,真傻!
年芯又向白少安胸前靠了靠,一双青葱玉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头轻轻地枕在了他的左半肩窝上,“很幸福,现在,真的很幸福!”
窗外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却打不破这一刻室内的真正宁静!那是两人心的归属感!
“白少安?”
“嗯?”白少安伏在年芯头发上的手指来来回回地摩挲着,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发香,不由自主地在她的头顶落下属于他独自的印记。
或是这样的小亲密演练的次数太多,年芯现在对这种在两人间的动作习以为常!他成为了她赖不掉,戒不了的一种习惯!
“五一去内蒙古玩吧,我想去看看大草原长什么样子。”
“好!”
年芯出其不意地把勾住白少安脖子的手使劲往下拽,一脸坏笑。
自始至终,白少安都是一副悠闲的模样,一点都没有身为待宰人士的自觉性。
狠狠地啄了下白少安的嘴唇,使坏地又在嘴唇上面来回摩擦了下,这才钻进被窝里当缩头乌龟。
而被公然轻薄的人只消诧异一秒,就反应过来,小白兔终于学会主动了!
而在被窝里的人紧张地粗重呼吸着,第一次干这种事,没想到也是个技术活啊,动作太急中途差点把脖子给扭了,还没有看到他的反应,也不知道会不会揍自己!
等了好久,外面都没有动静,被憋坏了的年芯忍不住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外面不知何时已经被关上了灯,一片漆黑。
年芯眨了眨眼,放心地闭上眼睛,决定睡个安稳觉。
背后那双手慢慢地收紧,在黑夜里这多少有些阴森森的,年芯倒也没什么大的应激反应,估计是平日里恐怖片看的太多的缘故。
“睡吧!我爱你!”
咧开了嘴角,不知是睡前情话的催眠作用,还是枕边人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古龙水味道,这一夜,年芯睡地前所未有的安稳。
因为公司是真的不忙,反而处于一种异常清闲的状态,所以,像陀螺般转了两年的年芯终于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双休日!
第二天,理所当然的,年芯没有早起,然而,某人却在七点就醒来了。
“我中午再回来,上午有个会。”白少安的早安吻如同羽毛扫过年芯的脸颊,显然不足以唤醒仍处在沉睡状态的年芯。
似梦非梦的年芯只是觉得有些痒痒的,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嘴里胡乱呓语着,“嗯……嗯”
不忍心再去打扰她,白少安放轻动作,在房间里旁若无人地换了衣服,一身高级定制的阿玛尼深灰西服,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做工之精良,搭配着一条暗蓝系斜条纹领带,含蓄中的高贵,脚上一双价值不菲的芬迪黑色皮鞋,举手投足中都显示着他与生俱来的优雅。
或许,床上的人儿看到这一幕,又会开始胡思乱想吧!
空气加湿器徐徐喷着雾气,白少安走出卧室,虚掩着门,此时已是七点三刻了,他把煮锅的状态设置为保温状态,这才放心离开。
早上九点,睡饱了的年芯终于醒来,努力睁开双眼,愣神了好几秒,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身处何地。
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伸着懒腰就去往厕所准备洗漱,看着镜子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自己,年芯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挤了一点牙膏在嫩粉色牙刷上后,年芯终于想起缺失的记忆了——床上还有一个人啊!
差点忘了床上是躺着两个人的,年芯来牙刷都没放下就返回到卧室,床上哪还有什么人啊?连一个活的生物都没有!
木在原地回忆早上发生的事情,好像记起了点什么,不由失笑,现在怎么跟个智障少女一样,都快被白少安养笨了!
一番清洗过后,整个人都精神了,终于也不再犯迷糊了!年芯很快就发现了白少安贴在冰箱上的贴纸“饭在锅里,趁热吃,碗留下中午我回来洗”
他话虽是这样说,但是自己在这里净白吃白喝确实是不太好意思,年芯坐在餐桌一端静静地喝着粥,准备吃好后就去洗碗。
偌大的房子,一个人的早餐,一派冷色系的布置!不知白少安在家时是什么感受?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看书,一个人……,连个像样的生物都没有,好像真的很孤单,也并没有人可以陪他,一者是好像医院里只有廖舒闫和他关系比较亲近,二者也是因为他不愿让别人随便进出他家里。
“——以后我多来你家里陪陪你,行吗?”
许久没有短信回复,年芯敛了敛垂在耳边的碎发,从椅子上起身拾掇桌上的餐具,这些事情做起来是那么顺手而又理所应当,好似提前为这一刻练了数遍般!
刚刚端起碗筷,门铃声却意外地响起。
“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是少安吧?”
年芯透过黑黑的猫眼看向门外,衣着素净却不失高雅的妇人站在那里,面容慈善。
“请问?”
年芯打开门一角,试探性地问道。
眼前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反而在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抛给了年芯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或许是教养极好,她并没有将目光投在年芯的身上打量,但惊讶过后眼神中的那一抹亮光赤裸裸地透露出了她对年芯的好奇。
“……啊?”
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她给自己的感觉那么像一个人呢?
察觉到年芯的犹豫,妇人这才徐徐道出自己的身份“你好,我是白少安的母亲!”
“……”
白少安坐在会议室中,面前的三人正襟危坐,过于严肃的场面使得一旁一向不正经的廖舒闫都绷直了身体,然后才继续在桌下扣着手机玩。
“病人家属非要由你来做这场手术,那地点必须是在我们瑞金!”声音里饱含威严不容拒绝的力量,吴院长重重摔下手中的病例本。
“白副医师啊!就算他是你的朋友,想要走后门,你也要考虑一下我们医院下啊。把最好的心脏医师调到别国的医院做这么大的手术,成功了这案例算到哪里?”主任医师一脸地恨铁不成钢,由于讲话面部肌肉些许用力,两撇胡微微抖动着。
连整个会议都没怎么参与发言的副院长都忍不住对着白少安一通言辞激烈的批评,“我们医院也是有能力做这台手术的,大可以把病人接到国内治疗,这个案例你有意接下来我们是可以同意的,可病人家属的做法你也不能无节制地纵容啊!”
全是反对的意见,想的无非是维护医院的利益罢了,总结下来也就是一句话的意思:拒绝外借医师。
“如果我带领医院的治疗团队过去呢?”白少安的话在众人的心里——炸了!
这样的话,治疗队伍是国内的,相对而言,换汤不换药,只需以病人身体为由申请当事人本地治疗,在当地医院借得手术场所,这和在国内治疗所得到的效应是相同的。
白少安下一句接踵而来,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这么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小孩子只有六个月,她的身体条件足以申请当地治疗,美国那边的医院病人家属也会安排好,不需要我们医院直接交涉。”
原本是一块烫手山芋,忽然却成了一件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就算了吧!在哪里治不是治?”
吴院长的话一出来,全程玩手机的廖舒闫都抬起了头,高,实在是高!这前后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态度啊!
一院之长都开口了,其他人也都默默地顺从了这个决定。
“那到时从行的人员?由谁来决定?”主任医师连忙问出心中所想,所谓心脏科的老大,自然是想着揽下这个瓷器活的!
只是这位自己心中所谓的老大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古语“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白少安决定吧,病人家属这次指定他为主治医师了!那边的事他全权负责!”
院长的一句话瞬间把主任医师的虚无缥缈希望给彻底粉碎。
直至走出会议室门,他指不清道不明的目光还时不时落在白少安身上,人家都是仇富心理,到了这里是仇才心理盛行啊!真不知是忧还是喜……
会议室里只剩下廖舒闫和白少安两人,空气都变的清新起来了。
“老鬼孙女情况到底怎么样?”廖舒闫麻利地放下手里的手机,一张脸缩成了一个“囧”字,与之前开会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现在担心了?刚才怎么不讲话?”白少安往靠椅上一歪,顺势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显眼的“两条未读短信”在不停地闪烁着,发信人一栏赫然标记着“丫头”的字样。
廖舒闫一副你不懂我的表情,“拜托,这三个人拉上我明摆着就是让我做反派的,我一直不做声就已经是对你莫大的支持了好吧!……”
越说心里越没底,自己说了这些后,白少安此刻的脸色都变了不止一个度,“怎么了?”
白少安看着信息栏里最后发过来的那条短信,眉头皱的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
——SOS,你妈妈来了,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