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之役(天神右翼同人)》叶纱华

53、第五十一章

　　海因里希的身体还很虚弱，我和米迦勒商量一下，把他带回了光耀殿。
　　原本以为只是小孩子意气用事的打架，海因里希告诉我们的事，却让我们通宵无眠。

　　神法有个女学生，和海因里希一样是孤儿，名叫蕾切尔。
　　神法的女生很少，蕾切尔长相漂亮，性格大方，自然很受人注意，连自诩太子殿下的拉塞尔都看上了他。
　　蕾切尔与海因里希关系不错，毫无疑问的厌恶拉塞尔，屡次让他在众人面前大丢面子之后，拉塞尔终于暴怒。
　　他领着四个人，趁蕾切尔落单的时候把她带到了神法的空教室里，在那里他们□□了她，她奋起反抗，这更加激怒了他们。
　　他们殴打她，砍掉她的翅膀，甚至还剪掉了她的头发来取乐。他们在她身上试验各种魔法，比较哪一个的伤害最大。他们一根一根的敲断她的肋骨，切下了她的三根手指。

　　等到海因里希带着朋友赶到，教室里只剩下半干涸的血迹，两只断翼，还有散落一地的栗色长发。
　　他们想起了神法的“传统”，慌忙赶到第一狱，蕾切尔就倒在天界阶梯的脚下，还有微弱的呼吸。
　　他们试图用魔法治疗她，但她伤势太重，几个孩子的魔法根本无效。
　　海因里希抱着她，发疯一样赶回希玛求救，就在踏入神法礼堂的一刹那，蕾切尔的呼吸停止了。
　　海因里希的手中瞬间变为虚无。

　　所有人都对这件事缄口不提，无论到哪里申诉，海因里希得到的答复都是“证据不足，不予受理，”神法的校长乌列殿下居然还试图证明根本没有蕾切尔这个人。
　　目睹蕾切尔死亡，清楚这件事来龙去脉的人不在少数，但他们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
　　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海因里希因诽谤而被退学，绝望中他单枪匹马的想去杀了那四个人，结果反过来被他们围攻，幸而遇到我们。

　　让人照顾海因里希休息，我和米迦勒面对面的坐着，两人都一语不发。我以为米迦勒会暴怒，他却只是坐在那里，很久才对我说：“亚尔，给我根烟。”
　　我把正在吸的那根递给他，自己又重新点燃了一根。
　　“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是真的，”米迦勒吸进一大口烟雾，“什么都不用说，砍了那四个小子。”
　　“你现在在停职期间，还是老实点吧，这件事我去调查。”
　　烟雾缭绕，他的神情竟然是寞落多过愤怒，烟只剩一口，他在紫水晶的烟灰缸里用力捻灭烟蒂。
　　“天界一直都是这样，”烟已经熄灭，他还是持续着碾压的动作，“从我出生开始就是这样，路西法在的时候，我以为总会有所改变，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没变过。”
　　“梅丹佐的很多看法我都不赞同，但他不让你冒险，绝对是正确的。你想在天界推动改革？别的都还好，但是一触犯了自己的利益，就算原本支持你的人也会扑上来，非把你捅成筛子不可。你生存在天界，有时候就不能不——”
　　“就不能不拿出点勇气来。”他抢在我前面说完。

　　他看似很和善，还有那么点小聪明，其实固执得要死，我知道劝他也没用。明知道飞蛾扑火也要背水一战，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决心——他就是这样的人。
　　“总之，先解决蕾切尔的事。”我扔掉手中的烟，“明天一早我就去趟神法。”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程，就有人来通报，吉罗伊尔要求见米迦勒殿下。
　　那孩子对我们行礼，态度不卑不亢，但仍看得出对米迦勒是十足的尊敬。米迦勒招呼他坐下，两个人倒像是很熟稔的样子。
　　“殿下，我想问问海因里希的状况怎么样了。”
　　我有点吃惊，他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连海因里希在光耀殿都知道？
　　“我给他治疗过，伤不要紧了，但还是要休息一段时间。”米迦勒安抚性的笑笑，“而且这段时间，他还是住在光耀殿比较安全。”

　　“总让他叨扰殿下也不太好，”吉罗伊尔的表情总是严肃到有点淡漠，这时却突然微笑一下，弯起的眼角让人心里一动，“不如让他先住到我家。无论如何，拉塞尔总不至于到我家闹事。”
　　“尚达奉同意么？”
　　“我问过父亲了，他很赞成。”
　　“那就好。”米迦勒叫人请海因里希下楼，“回去替我问候你父亲。”

　　海因里希看到吉罗伊尔，并没什么惊讶的神色。他脸色很苍白，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的神态一直是一种死寂的平静，好象那个漂亮的身体只是一个壳子。
　　“海因里希，我来接你。”
　　海因里希点点头，任由他牵签着自己的手向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说：“谢谢米迦勒殿下。”
　　这种道谢明显一点诚意都没有，声音刻板得跟念课文一样，最要命的是，完全把我给无视了。
　　米迦勒倒不以为意，还嘱咐了他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海因里希，”两人快出门的时候他又说，“蕾切尔的事，如果属实的话，该受到惩罚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

　　在军火库里划一根火柴，在沸腾的油锅里滴进一滴水，米迦勒的话对海因里希起到的作用差不多就是这样。他整个人的脸上好象瞬间腾起一股火焰，把一切都点着了，他眼睛里前一秒闪着光彩，下一秒又全是泪水。
　　“米迦勒殿下。。。。。。。”
　　米迦勒微笑着跟他们挥挥手，“有空去陪陪哈尼雅，他很想你们。”

　　吃过早饭我去了神法，然后着手调查这件事，米迦勒的手下我不方便用，想来想去还是跟梅丹佐借了人手。
　　事实上，差不多没经过什么象样的调查过程，整个事就水落石出，经过基本和海因里希所讲的不差分毫。
　　“米迦勒，你打算怎么办？”累了一天我基本瘫倒在沙发上，“如果是从前，你把乌列砍了都没问题，但现在，论职务你比乌列还要低一级。”
　　“明天是例会，当着神的面把所有事情讲出来，乌列想要偏袒都没得偏袒。”
　　“要是神偏袒乌列呢？”
　　“不可能。”
　　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米迦勒，你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神现在根本就是在防着你。”
　　“神从来就不信任任何人，除了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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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数剩下的章数，若干年以前，我就觉得，再写13章就能写完。
　　刚才数了一下，还是觉得，再写13章就能写完。
　　永恒的13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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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家里吃饭，我表姐怀孕了。
我嫉妒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