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大米粒的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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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珍惜可以好好吃饭的日子。
唔，说起米粒，没有米饭的时候，吃粽子也是很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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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以为你偷走所有物资我们就会走投无路了吗。我告诉你程步，我会活着，有多艰辛我不怕，苟且偷生也没关系，我会咬牙活下去的，哪怕有一天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我使劲挣着手腕，愤怒道。
其实现在不该激怒他，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既然他们能来，那就一定有办法离开。最好就是像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或是一笑而过，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去到安全的地方。
道理我都懂，但就是不想照着做。
“哎，程先生，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不厚道的事情啊，居然这么背给碰上债主了……”
程步紧抿嘴唇，看着我的眼睛，微微放松了手上的力度。
用力甩开他，我退后一步，扭头道：“我答应了要连江伟的份一起活下去的，还没有见着唐宁，还不能死。其实我知道末世每个人都为自己考虑也无可厚非，可我就是想埋怨你，想狠狠揍你。要不是你那样子走掉……”
我低声抽噎起来：“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江伟、他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鼻子有些堵，头越来越重。程步微微弯腰，温柔问道：“那么，其他人呢？”
“告诉他们的下落，然后再好让你去偷走我们的物资吗？”我嘟囔一声，却是觉得头重脚轻，心中不由得暗暗叫糟，昨晚就那样在地上呆呆地坐了一晚上，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这种时候生病可真是糟糕透顶了。
程步忽然伸手探我额头，我不满地打开他的手，他却笑了：“真以为你是个铁人，原来也会生病啊。女孩子，还是多珍惜自己一些。”
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后脑又是一阵熟悉的痛。视线黑掉的一瞬间，只来得及在心里骂了一句：
程步你混蛋啊！
……
小泽说我晕了快一整天。
小泽是程步身边那个男人，他管程步叫“阿程”，有时候叫“程先生”，自称是他的搭档。
一睁眼就看到他一脸真诚同我讲着这些，好像我是被人打晕而不是自己倒下去的这回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唐姑娘，你一直高烧，到了半夜温度越来越高，死活下不去你造吗，吃了药也不管用，阿程又来来回回地给你换毛巾冷敷。”
小泽痛心疾首：“我们的水啊！我们的药啊！”
我撑起身子，一块猫头鹰图案的儿童毛巾从额头上掉下，落在被子上。摸着肚子，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还有你们的毛巾——”
一开口，我被自己的嗓音吓了一跳，钝钝的沙哑，带着积久的疲倦。
“喏，干脆再浪费一瓶好了。”小泽将一瓶矿泉水瓶盖拧松，递了过来。
我喑哑着嗓子道谢，正要开口再说什么，他摆摆手：“知道你要问些什么，别说话了。现在时间是你晕倒一天之后，这个刚刚跟你说过。地点是我们暂时的落脚点，阿程把你带回来了，这里很安全，你可以好好修养一阵子。人物是你，我，和程先生，他出去有点事，过会儿就回。”
“行了，你歇着吧！”
小泽拍拍床尾，起身出去了。
我点点头，用力又把自己撑起来了些，靠在床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床头硬邦邦的，就是几根简陋的木头架子，被单下面露出棕榈床垫的一角，背面的很俗气很常见的大朵大朵牡丹花。
甩甩脑袋，视线还有点眩晕，我目测了一下所在的这间房，不过十余平，没有窗，地面墙壁和天花板都是水泥的。一桌一椅，桌面上立着一只烛台，烛光黯淡，愈发映衬得周围满是粗糙不平。
小泽方才出去的地方连门都不是，一块深色的布帘垂下来，底端没有光透出，黑洞洞的。
看不出是什么地方，是地上……抑或是地下。
一开始思考，脑袋就发胀。抬头望着脏乎乎的天花板，我发起呆来。
记忆中，好些年未曾生过病倒下——当然如果不是程步敲我那一下子，我也不可能就那样轻易倒下——这一场病下来，觉得四肢软得厉害提不起劲，真虚了。
揉揉肚子，清醒之后就好饿啊，好想吃串串烤鸡腿烧茄子焖大虾酱板鸭……
以及，好想上厕所啊！
想喊小泽却喊不出，额头还有些冒虚汗，我掀开被子，开始一点一点往床沿挪。
“不好好躺着，你这是想去哪？”
忽然布帘被掀开，程步走进来，将外套脱了顺手搭在椅背上，大马金刀地坐下。
小泽跟着在后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个布袋儿，放在桌上解开袋子口往里面瞅着：“哇！阿程，今天伙食很好啊！”
程步扭头瞥他，小泽无奈撇撇嘴：“知道知道，病号餐嘛。喏，自己的东西自己抱着。”
说着他抬手就把布袋朝床上扔过来，我手忙脚乱地一把抱住，倾斜的袋口滚出一线米粒。
米粒短短胖胖，每一粒都圆滚滚的，晶莹剔透。
一是好长时间以来我吃东西都只是为了生存，填饱肚子，现在看到这么久违的大米有点惊讶。二是我以前见过的米也大都是长长尖尖，从未见过长这样的。
“东北大米，”像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程步淡淡开口说道，“没见过？”
摇脑袋，没见过。
“不重要，能吃进肚子里就行。我去煮粥，你刚醒，得吃些清淡的。”
言毕，程步小心将洒出的米粒捡起，提着布袋出去了。小泽扭头做个鬼脸，快步随着程步离开。
他们走后，我摊开手掌，一颗圆胖的米粒赫然出现。
“嘿，”我凑近它轻声道，“大米同志，一切过得还习惯么，这儿离东边那旮旯可远着呐……”
程步将我照顾得很好，在这一片兵荒马乱中，竟难得有了一阵安逸的日子。虽然也要奔波辗转，但大部分时候我都是在安全屋里，吃、睡以及无所事事。
像是照顾，更像是软禁。
程步有时候会离开，短则两三天，长则一周。他跟小泽之间似乎有某种我不知道的特殊的联系方法，每当他离开后小泽就会带着我有条不紊地进行转移，跟在程步适当的距离外。
我想，程步当时同京叔、同我们大家在一起时，小泽应该也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跟着随时准备接应吧。
而每当程步回来的时候，总会带回大量的物资。
有那么一次，还带回一身的血腥气。他们不让我插手，但那个晚上小泽来来回回忙活了一个晚上，端进端出，盆里倒出的液体满是血的颜色。
不知道他们两人具体是做什么勾当的，我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他们不说，我便也装傻什么都不提。
有吃有喝又不辛苦，这一段小日子过下来，我居然圆润了些。小泽那天看着我笑：“这样子气色才好，女孩子还是要有一点肉。”
我摸摸脸，那一霎竟是怀疑他们养着我是作为储备粮，以备不时之需？？？
程步看我脸色，失笑道：“想什么呢，就你那身板，再长肉又能有几斤几两。”
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却是暗暗心惊，程步察言观色乃至看穿人心的本事真心太可怕。
那天程步走后，在信里留言说过其实他不叫程步，然而小泽也只是“阿程”、“程先生”、“大程程”地一通乱叫，我不知道程步的真名，索性继续依照以前的方式称呼他，他也不作解释，就此默认。有个时候，褪去了脸上温柔的笑，低头想事情的程步，沉默得可怕。
清晨，我穿着睡裙侧坐在飘窗上往外看，光着的两条小腿荡来荡去。
又一个新的临时据点，在一个高级住宅区内。虽然对程步他们一直抱有戒心，但我不得不承认，柔软的床铺和一整衣柜的漂亮衣服真的让我开心了一小会儿，唔，也许比一小会儿再多一些些，毕竟能睡好真是太棒了。
窗外没什么好看的，依旧是一幅破败末世图，难得的是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在阳光之下，这一切显得更加的颓然。
有些记不清今天是几号，但今年似乎比往年要热得早，好像冬天过去还没多久，就用不着再穿大衣，薄毛衣或是单衣加外套已然足够。
两声轻叩之后，程步将门推开一个恰到好处的宽度，微笑着打招呼：“早啊。”
“早。”
“早晨凉，起来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程步走进，随手将身上外套解下，放在一旁椅子上。
“谢谢，”没有动他的外套，我客气道谢，“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唔——”程步竟是难得地犹豫了一下，“确实有几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这一阵子走走停停前进得很慢，不过没有其他意外情况发生的话，预计明天或是后天晚上，我们就能在幸存者营地里休息了。”
“啊，程先生，你立了好~大一个flag啊！还有，原来我们真的有前进方向的？”
程步轻笑：“我也希望看到你跟唐宁团聚的。”
心中一抽搐，我低头扣手指甲，漫不经心道：“没事，祸害留千年。”
正事说完了，我们又陷入尴尬的沉默中，程步却是杵着没走，这不像他往常的风格。
我疑惑抬头，却见程步一脸诚恳，带着微微的歉意：“小安，我知道你对我有些意见——”
是，一看到你，我的心情就很复杂，可我现在却又不得不依附于你们。
“你看我们也快到目的地了，正好今天天气不错——”
啊哈，是，大太阳。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们去逛街怎么样？”
纳尼，我是穿越回末世之前了么，这画风不对啊喂！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大米粒的温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