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rpter38.封印解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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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和鸩的对峙一触即发。
他既想要尽快将鸠救出来，又顾虑鸩所说“异族圣地对查克拉很敏感”的提醒不敢轻举妄动。鸣人很清楚鸩是怎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不如说他现在都还能保持冷静且按兵不动的姿态才叫他意外。
是因为他们正身处异族旧地，鸩仍旧抱有一丝虔诚吗，还是他也希望将影响减至最小的前提下将鸠掳走？
也许是察觉到了鸣人投在自己身上毫不掩饰的敌意，对于他没有说出口的疑问，鸩这样答道：“请不要怀疑，我眼下的首要目的也是将她救出来。”
“既然你不具备成为酸与人柱力的资格，为什么对它这么执着。”
妖兽的力量不是寻常人类可以染指的，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比谁都清楚。它确实可以带来无上的力量，同时也会附送上与此等价的痛苦和磨难。
听到“人柱力”这个词，鸩有点愣神。很快当他想通词汇意思跟“继承者”差不多后就坦然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苦痛比‘力不从心’这四个字更叫人难耐的了。”
“你已经变得够强了。”
“火影大人哦，如果你亲眼看到自己的亲族被穷奇所灭，就不会这么想。”
“穷奇？”
这个人一无所知呢，仿佛感到万般无奈似的，身为当事者的鸩如此叹息道，“我族如此依赖酸与，正是因为它是我们抵御穷奇的重要武器。穷奇觊觎我们改变时间空间的能力，他会千方百计想要吸收我们，即使得不到也会选择斩草除根。”
说着鸩指着大厅墙壁上的壁画，继续说：“常年的东躲西藏让我们疲于应付，最后异族旁系之一的我的祖先们决定带着酸与渡海到这里重新开始。”
壁画上记载的看来就是鸩和鸠这一系的历史了。
在鸣人的头脑中，现在正卷起了整理信息的漩涡。
“平静的日子过去不到五百年，将大陆的异族赶尽杀绝的穷奇终于察觉到了最后的我们的存在。于是，它嗅着酸与的气味追踪着我们而来，并在十二年前用一把大火将圣地和我的族人们化为灰烬。”
四下都有被焚烧过的狼藉，看来就发生在自己脚下的土地上。鸣人暗想，鸠和鸩便是那场灾祸的幸存者。
“穷奇以为异族全灭，暂时退隐到了西方。但随着继承者的成长，她身体里酸与的力量会被它发现。能够同穷奇势均力敌的只有酸与，它最终一定会将酸与除掉以绝后患。”
鸩表情稍微变得有点阴郁，似乎在忧虑着什么事情，“她……既然她喜欢，‘鸠’这个名字就让给她吧——到了穷奇卷土重来时，倘若鸠身上的酸与无法发挥它本来的力量，火影大人，你们还会觉得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
鸩的手指停在了最后一张壁画上，那里面画着被毁于一旦的木叶村。同时画面里还有两只搏斗的妖兽，蛇状鸟身的是酸与，另一只虎身鹰翼的怕就是鸩口中的穷奇了。
“就算它来了我们也能照样……”
“你还是不明白啊。不明白真意所在。我亲眼看到过族人牺牲在这里，只因为我们没来得及组织对抗的力量。前代继承者年老体弱无法承受酸与力量爆发带来的冲击，她在最后一刻将酸与转移到了鸠身上，难道不正是希望鸠能够善用这股力量吗——鸠成为酸与，是我们一族愿望志高的大集合！”
“——可是我们，没有一个人会期望她承担这些！！”
鸣人用响彻大厅的震耳欲聋吼叫声将鸩的话打断。喊出这句话后，他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缺氧，胸口大幅度起伏着，同时还没忘死死瞪着鸩。
“而你们，毫无意识之下破坏了我们的愿望。”
“——没有任何人会希望她变成酸与。”
“我族的愿望必须延续下去，被破坏了的容器在舍弃前，要让里面的内容物转移到唯一的退路，我的身上。”
“她不是容器！”
她是个人，活生生的、有自我意识的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有权利决定不想干什么，和想去做什么。
“鸠她啊，并不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小就跟‘厉害’沾不上边。她会因为完不成学校的变身术家庭作业而绞尽脑汁，只是在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完成术式时会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号啕大哭。”
自那之后，鸠就没有在家里练习过忍术了，怕是不想再让自己或者鸣人想起曾经哭得一塌糊涂的事。很长一段时间，鸣人和雏田双方都没有察觉到这个微小变化，大概是因为正好是博人入学第一年，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博人身上了。
对于她有好一段日子都不主动施术，放学最晚回家这件事，他们都完全没有发现异样，只是为她后来在变化术上的出色表现而赞不绝口。
“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在于持有自我，而不是什么酸与。”
看到鸩瞪大眼睛的惊讶模样，鸣人觉得很是得意，不禁放声笑了起来。
“我到现在都觉得，能够遇见鸠、能够收养鸠，成为她的老师，成为她的家人，没有比这件事更让我高兴的了！”
没等恼羞成怒的鸩反击他的话，等鸣人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顿时天摇地动起来。
*
我的的确确跟酸与提出了我的愿望，我想要它带我逃离这里，回到现世。
“奇怪。”酸与琢磨了片刻我的话，“也有其他继承者跟吾提出要求，不过都是想要吾的力量，什么的。”
“诶可以吗，确实要是有你的力量没准真能打破这个空间。”
“汝是没长脑袋吗。”
酸与的回答是把发自心底的话第一时间说出来而已。
“吾提过了，拥有解放之力的只有‘钥匙’。”
酸与虽然口气不好，但我没法否认它说的没错。
如果我看到的都是事实，鸩确实是封锁这里的钥匙。如果他不主动来解放封印的话，我和酸与对这个空间束手无策。
然而它的话还没有说完，空间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像地震一样，四面八方传来了山体崩塌相近的轰隆声。
“难道是？！”
猛烈的摇晃让我感觉天旋地转，我在原地踉跄了好几步。为了不摔倒，我蹲了下来用双手扶住了平滑的地面，才注意到地面上那层浅浅的液体也因为空间的晃动而不再风平浪静。
在潮水般涌来的轰鸣中，我敏锐地发现了不和谐的音符——是另一种声音，好像玻璃破碎的轻微撕裂声，而且越来越近。
当这种声音扩散到我和酸与都能听见时，我分辨出它正是从头顶传来。我抬起头，看到本来天地一色的空间出现了漆黑的裂缝，当裂缝逐渐蔓延相连时，穹顶坍塌下了一块！
落下的东西透亮得仿佛是水晶，它重重砸在我旁边几十米远的地方。本该接触地面的天顶碎块像落入无敌的海渊，既没有发出巨响，也没有受到地面的阻拦，而是直直地沉了下去。
“怎么可能……封印之地坍塌了？”酸与凝视碎块悄无声息消失，自言自语惊叹道。
我尽最大努力躲开砸落的碎块，“你自己说的靠钥匙还是能解开的嘛！”
“胡闹！吾根本没有感觉到作为‘钥匙’的那小子释放……”说到这里，酸与在接连不断落下的大小碎块中闭嘴沉思了不过几秒。
她皱起眉头仰望，我们头顶已经一片斑驳。碎片落下的地方形成了无数空洞，洞的另一端如同黑洞，周围也刮起了冷飕飕的寒风。
“——原来如此。”
和酸与恍然大悟的神色不同，我从始至终还是一头雾水，“啥？”
并没有回答我，酸与调整身体位置，绷直了尾巴，只稍稍拍打了一下巨石。在震耳欲聋的炸裂声后，原本将它和岩石连接在一起、固若金汤的锁链就从巨石最底下被拔了出来。
就在黄金锁链断裂的一刹那，从断口处喷涌出了巨大的水柱，仿佛是沉寂了上千万年的地下水一朝全部泄出，让我感觉它会无休止地喷涌下去。
清澈的水铺天盖地向空间各处汹涌而去，渐渐地从那里流出来的水漫过了我的脚背，并且涨潮似越来越高。
挣脱束缚的酸与站在巨石上快速地舒展了一下身体，顺便抖落身上的水，语气急切地问我：“鸠，汝的愿望还成立吗！”
“哈……？等下等下，这是钥匙放我们出去的，不是你啊。”
“汝要赖账？！”酸与言语中带着绝对霸权被挑衅的怒意。
它高昂起头颅，在我面前展开了黑色的巨翼。我这才发现，有四枚翅膀。每片翅膀在我眼中都是无法描述的巨大，四支黑翼简直占据了我整个视野。天幕上掉落的碎块砸在它的羽毛上，如同以卵击石般炸裂成更小的尘埃。
酸与微微扇动了一下翅膀，在空气被撕裂的尖锐风响里，我立刻感到了什么叫做“随波逐流”的绝望。如果说空间的崩塌只让我站立不稳，酸与的飞翼则可以易如反掌将我刮到半空中。
为了不被吹到未知的地方，我急忙倒伏在地上喊：“我知道了，算算算！！”
“很好。”
酸与心满意足的声音和飓风一起袭来，没有支撑物的我被卷上天空中。
就在身体到达最高高度要下坠的一瞬间，我又被什么猛地提起，朝更高的地方飞去。
*
巳早看到了。
他混到了外出的暗部中。
暗部一刻也没有停下脚步，很快就赶到了这次的目的地。
但任务中指示本该是一片盆地的地方变成了一片汪洋，一瞬间巳早竟怀疑是自己筋疲力尽所产生的幻觉。
这时，巳早看到了。
面前泽国宽广的水域下忽然出现了越来越浓重的暗影，随即一条黑紫色的、龙一样的巨兽从水下跃出水面，卷起数十米高的浪，波涛夹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而来。
等巳早再抬起头，脸上面具被掀开。发现他身份的四五个暗部将他死死摁压在地上。他身上的武器被丢得远远地，连双手都被反扣在背后防止结印。
他拼尽全力从禁锢下努力抬起头，向着被扑倒前巨兽出现的位置望去。
“那东西”好像刚刚才从水下窜出一般，刮起的风浪将冰冷的水席卷到半空，它就藏匿在这片朦胧模糊的水雾中，气势却排山倒海，叫人心生畏惧。
然后它到了一定高度，忽而往下扎了一个猛子，径直地向着水面方向俯冲过来！
就在暗部众人纷纷惊叫避之不及时，明明巨兽的身体在云雾中消失，却没有从那端传来任何砸透水面的声响。一切都是安静的，安静得如同暴风雪后第一个晴朗的深夜。
巳早看到了。
从身后的树林里飞身而出三人，巳早还没有看清背影，他们就踏水冲着怪兽消失的地方而去，四周的暗部并没有拦截这几人，反倒是让开了一条路。
此时水面上缭绕的水雾稍许散去，被水淹没的盆地仅仅中间有岩石露出水面巴掌大的一块地方。
那几个人正使用忍术踩着水面飞速朝广阔水面唯一的平地前进，很快他们就到达并且平安返回了。
巳早这才认清是村中的几位大人。
鹿丸扛着失去意识的七代目刚落地，会医疗忍术的暗部便围了上去查看情况；另一个黑衣黑发的陌生人提拧着某个同样昏迷的少年，将他丢给暗部，暗部封印班几人立刻如临大敌将少年控制了起来。
最后到岸的是六代目卡卡西。
——他还是看到了。
卡卡西抱着的鸠，看起来好像死去了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rpter38.封印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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